429:花木黑市
賭花木,最簡單最常見的就是賭珍貴的樹種,黃花梨就是其中的最典型代表。
最近幾年,黃花梨的身價暴增百倍,比翡翠還要誇張。如果說翡翠是瘋狂的石頭,那麽黃花梨就是當之無愧的“瘋狂的木頭”。
在十年前,海南黃花梨的價格還沒這般誇張,可伴隨著遊資和炒作資金的泛濫,現在的海南黃花梨每噸已經突破了800萬元的大關,連帶越南黃花梨也沾光不少,價格也翻了幾百倍。
原木的瘋狂開始傳導到成品市場。一套黃花梨家具以前數十萬元已經是天價,現在上百萬元也不稀奇;動輒數千元甚至上萬元的黃花梨木雕,更是受到木癡們瘋狂追捧,隻要有貨,一律通殺。
在羊城這邊的家具市場上,凡是標上黃花梨的家具都賣上個天價。林立就親自看過一隻仿古代名器的黃花梨家具其起步價格就是百萬萬元。而其他的比如用上等黃花梨製成的名貴家具,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數百萬的比比皆是,甚至還有過千萬的古董家具存在呢。
如此扭曲的氛圍,自然造就了一批甘願冒險的人。跟玉石愛好者到緬甸賭翡翠同個道理,酷愛黃花梨的富豪、商人、投機者紛紛跑到越南賭木。
這就是越南賭木的由來。
“這麽偏僻的地方賭花木,即使賭贏了也沒安全感啊!”
當林立他們來到目的地之後,一下車就被這裏的環境所驚。這裏不僅是荒郊野外,到處更是黑暗一片,怎麽也不像是高級的地方。
看到林立的驚訝,程惠笑著回道:“賭木畢竟是非法活動,自然要隱秘一點。而且花木對環境有一定的要求,特別是那些樹木,可不是隨意移動的,生存自然要遠離都市,不然死了老板們就虧得吐血。”
林立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程惠很是知情識趣在前邊帶路,林立和程軍就在後邊跟隨。
他們這一次沒帶任何的保鏢力量,但有林立和程軍在,即使有惡意的敵人也奈何不得,除非是地階的古武大師過來吧。而且程惠也是有準備的,她開著的還是特殊改裝的商務車。以這樣的武裝力量,除非遇到團夥性的惡意襲擊,否則安全問題是不會出差錯的。
走近有看,林立才知道所謂的賭是一個大型的園藝園,規模至少有數十公頃,表麵是賣那些常見的盆栽和街道的景光植物,但走到最裏邊才知道內有乾坤,赫然是一個小型的高科技生態圈子,裏邊各種罕見的花草多不勝數。
程軍疑問道:“師傅,這究竟要怎麽賭啊?似乎是什麽料子一看就明白了。”
林立搖頭,卻不解釋。
他剛才略略用火焰金睛看了一圈,發覺了不少貓膩。有很多像那些價值昂貴的絕頂名花,但實際上是雷同而已;有的植物也很珍貴,但隻是同類型的植物,不是專家根本分辨不出來。
這樣龍蛇混淆,經驗稍微弱一點的確容易出錯。
程惠說道:“小軍,你不知道就別亂說,會給人笑話的。”
不得不說,身材出色,相貌也不錯的程惠還真有不小的吸引力,引起了不少正觀察中的賭客的注意,有的甚至出言點評。
“來這樣的地方居然還帶這麽漂亮的女人,不知道危險麽?”
“看起來挺漂亮的,估計是哪個細心爆蓬的富二代來湊熱鬧吧。”
“不對,這女人有點熟悉,似乎在哪裏遇到過。我們還是小一點,等一下預防她的競爭,可別讓她跟我們爭寶貝啊。”
那些賭客的低聲議論盡被五感敏銳的林立盡收耳裏。
不過他們不是惡意的,隻是無聊的觀眾而已,沒什麽威脅,林立也不去理會他們了。之前得了程軍的提醒,讓他對周圍有點小敏感。
程惠很是時宜地說道:“林立,賭花木畢竟是最近剛剛流行的新賭法,氣氛遠比不上賭石。各有各的私心,相互交流的也少,我們還是別跟他們有什麽牽扯為好。”
程惠見林立沒回答,也不覺得奇怪,繼續說道:“這一片區域主要賭的是根苗,就是剛剛破土而出,還沒來得及分辨是什麽寶貝的貨色;其他的還有一些嫁接的玩意,賭的是嫁接後能否繼續活下去並成功長到理想的狀態。”
程軍嘀咕道:“看這裏的東西似乎都很普通,而且都是根苗,估計沒什麽值錢的植物吧?”
程惠差點被氣得噎氣。
林立苦笑著解釋道:“程軍,你不懂就別亂問。你看那裏那盆蘭花了嗎,其價值就不下於50萬元。”
程軍聽得異常吃驚,覺得那花也就稍微好看一點,但也不會覺得它能賣多少錢。
程惠隨即補充道:“在我國的雲南大理,有一株名為‘素冠荷鼎’的蓮瓣蘭,其價值超過1500萬RMB,可謂是蘭花之王。”
“一朵花值1500萬!”
程軍驚得差點把舌頭給吐出來。
林立本還想說一些同樣誇張的東西,但突然覺得這沒必要。程軍就是程軍,跟他說那些他不感興趣的事情,說得再好再漂亮也無濟於事。
程惠笑著說道:“小軍,這就是花的藝術,花德。正所謂鹹菜蘿卜各有所好,你練你的武,隻需要知道這裏的東西都有非凡的價值,不能以世俗的眼光來看待,別在這裏大驚小怪的了。”
說實在的,林立對花木的認識也不是那麽深厚,至多隻是理論知識比較足而已。
自從他昨天接下程惠的請求後就開始強攻這方麵的知識,找了大量的資料學習,甚至找出別人的經驗之談來充實自己。自然而然的,他的主攻目標是靈草,世俗的倒沒怎麽注意。
雖然這樣有點囫圇吞棗的味道,但臨陣磨槍——不利也亮,至少林立就覺得拿來應付場麵是足夠的了。
林立拿著手裏的資料,不住地搖頭歎息:“惠姐,我倒是認識幾種不在世俗記錄之中,卻散發特殊香味的植物,其中最容易找到的一種跟普通的雜草有點像,想要在茫茫的人海中找出來實在困難啊!”
程惠苦笑不已。
她本想嘀咕一句“不難找你幹嘛”的,但現在是有求人家,也隻能這樣走一步看一步,撞撞運氣。
程惠疑問道:“有香味的草不是很多,但我相信還是會有人將其當成奇花異草來看待。隻不過這裏的花草實在是多,我們隻能靠你了。”
林立苦笑不已。
他剛才說的自然是靈草,其中一種的級別很低,但跟普通雜草沒什麽分別,最可惡的是這種靈草必須在成熟期後才會煥發香味,普通狀態下根本就是雜草。
這靈草的名字很是簡單,叫香風靈草,能煉成寧神靜氣的煙香,對修煉有點小幫助。隻不過用靈草做這樣的消耗性玩意,實在有點奢侈,再加上其混淆性,所以在市場上不是很受歡迎,隻有那些大組織、大宗門才會偶爾使用。
不過這裏的花木眾多,不少都能發出香味。若不是有過人的嗅覺,即使這裏有那種靈草也難以察覺。不得不說,這一次的任務實在是棘手啊,林立都有點後悔為了這麽點經驗和威望就隨意接下這個任務了。
程軍悄悄問道:“師傅,這香草究竟有什麽特殊之處?看你的樣子,似乎是靈草啊!”
林立微微一笑,簡單說道:“此草的香味不僅芬芳持久,還有有一種特殊的功能,就是醒神。這樣的東西若是利用得好,甚至量產,對於你姐夫的家族公司有十足的意義。”
程軍似若有悟地點下頭來。
“辛苦林先生了。”
程惠知道這個世界有許多未知的植物,如果真能找到林立所說的草,那絕對是關鍵性的突破。
靈草是林立找的,他自然了解到更多的秘密。如果這東西能成功量產的話,其意義絕對不下於血常丹。不過他對此並不寄托太多希望,畢竟是幫人家,而人家所需要的隻是其香味,不是其藥性,所以林立沒必要說得太清楚。
林立歎息道:“哎,這一次真的隻能看運氣了。”
林立歎息一聲,把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
林立把注意力轉移到更多的地方。雖然他有火眼金睛,可火眼金睛那不是狗鼻子,是看不出氣味的,所以這一次真的隻能撞運氣。如果就這樣茫無目的地亂走,林立等人絕對沒絲毫的收獲。
良久。
程惠開始有點急噪了,居然不跟隨林立,而是跑到其他地方詢問其他的賭客,似乎還開出價碼收購,估計是希望能借助眾人的力量尋得突破,但這裏是變相的賭場,而且彼此都是陌生人,所以程惠基本都是熱臉貼上冷屁股,黯然收場。
如此又消耗了大約20來分鍾,林立將裏裏外外都轉了個透,始終都沒收獲。
可是閑來無聊,負責監視某些可疑人物的程軍卻有收獲了。他觀察了某些人良久,最終有點確定,不動聲色地走到林立身邊,小聲提醒道:“師傅,那個穿名牌西裝,身材大約18米的男子眼神有點不對勁,他偷偷他關注了我們幾次,其中一次還有點敵意。”
“敵意?”
林立聽到這裏,嘴角微微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