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拔苗助長
不得不說，林立的固執是病態的。
他在研究出生命之風的奧秘後，全情投入其中。他的生命以瘋狂的速度消耗著，而以高麗參為首的補藥也是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銳減。
吃太多的東西，飽食度飽滿，林立的肚子即將爆炸，林立就吃那些能加速消化的藥品；喝的藥劑太多，精神過於亢奮，連帶飲水度也是超標，林立表示服用鎮靜藥等等能壓製精神的藥物，就是跑出去瘋狂鍛煉、消耗。
如此循環重複，不知不覺中就過去了3、4個小時。
叩叩叩！
敲門聲破壞了林立的鑽研。
程軍在門外喊道：“師傅，是我。”
本是憤怒不已的林立瞬間泄氣，因為他還記得答應過程軍，要傳授他氣感的。雖然不是很滿意，但林立還是將那幾乎病態的執著暫時擱置到一邊，將一切收好，方才將程軍請進來。
“師傅，弟子來介紹你的教導。”
程軍的態度很恭敬，但林立看得出他的激動和興奮。
這也難怪的，這是氣感啊，標誌著是否能跨越關鍵門檻的一步。如果程軍順利的話，那他就是高貴的古武者，就能像程飛虎一樣得到家族的竭力培養，到時候恐怕連程老爺子都不能對他呼呼喝喝。
“坐。”
林立倒也不計較，指著地板就讓他坐下去。
程軍沒說什麽，就盤膝而坐。
林立也跟著坐到地上，問道：“程軍，你老實回答我，你曾經感覺過氣的存在嗎？”
程軍努力回憶了一下，尷尬地搖頭。
“別緊張。”
林立和顏悅色地安撫道：“事實上每個人都曾經是古武者。之所以這麽說，皆是因為每個人還在娘胎時，呼吸都是內呼吸，也就是先天呼吸，不僅攝入外界的力量滋養自己，同時還不斷挖掘自身的潛力，讓身體飛速的發育。而所謂的古武者，不過就是將人體的潛力挖掘出來，不斷強化的道路，跟在娘胎時所做的工作基本是同根同源的。”
程軍隱約有點明白。
林立隨後則說道：“不過這些也沒什麽關係，你隻需要知道將接下來的工作強記下來就是。這樣的工作隻需要平和的心境和一定的記憶力，難度倒不是很大。”
“喔！”
程軍反倒迷糊了開來。
林立早就估計到程軍會有這樣的表現，微微一笑，輕輕地遞出一掌。而程軍也是配合，回了林立輕輕的一掌。
雙掌相合。
林立當即開啟師徒係統，將氣感的奧妙傳授給他。
程軍身體猛然一震。
他清晰地感覺到從林立的手裏傳來一股神秘的力量。這力量就好像電流一般順著手上的經脈傳遞過去，從手掌到手臂，一直到身體的各個部位。整個過程都很是平靜、祥和，一點也不暴躁，甚至可以說是一點殺傷力也沒有，所過之處都仿佛得到滋養，什麽都通暢了起來，十分神奇。
“這就是真元！”
“原來師傅的真元是這麽的祥和。”
程軍的心神開始蕩漾，完全沉醉在這美妙無比的享受之中。
林立突然喝道：“別分心！強記所有的運轉路線！”
程軍這才知道自己是多麽的愚蠢，居然為小小的舒服而分心，忘記了畢生最重要的事情。後怕不已的程軍連忙收緊心神，強記所有的運轉路線。
感受到程軍的緊張，林立居然安撫道：“別緊張，我的真元會一直循環下去，一直到熟悉所有的路線。”
程軍激動地點了點頭。
他聽殘老說過，做師傅的能替徒弟出一次手就算很積極的了。可林立倒好，一直傳授到他徹底領悟為止，這樣的耐心和關注，讓程軍感動得無以複加，若不是現在環境不適合，恐怕他都會磕頭感謝了呢。
不想林立居然還說道：“等你熟悉了所有的途徑和路線，我就會刺激你的竅穴，讓你的身體產生第一絲真元，然後你就按照我所傳授給你的路線運轉這絲真元。等你走完一周天，那就意味著你領悟了氣感。”
刺激竅穴產生第一絲真元，這多少有點拔苗助長的味道。
但是林立不怕，有係統的輔助，有諸多藥物的補充，林立有大把的時間和精力幫助程軍完成第一步的跨越。
良久。
程軍終於熟悉了所有的運行路線。
是時候進入下一環節的了。
可意外出現了。林立的竅穴刺激，如同針刺血肉，讓程軍瞬間痛苦不堪。若不是程軍的意誌堅定，否則定是功虧一簣的結局。饒是如此，程軍還是被暴動的氣息和痛苦刺激得鼻孔流血。
“出來了！”
有係統的輔助，林立清晰地感覺到程軍的一絲真元驟然冒出。
程軍毅然拋棄所有的痛苦和折磨，死死地抓住這絲真元，開始引導他向所熟悉的各條經脈，各個竅穴走去。
如此又是良久。
吼！
程軍怒吼一聲。
他終於突破了，領悟到氣感。
覺得渾身都充滿力量的程軍也顧不得高興，當即對林立行大禮：“多謝師傅。師傅的傳藝之恩，弟子畢生不忘！”
“起來吧。”
林立將程軍抬起，說道：“你需要記住，那是人階初期的修煉功法，沒有我的許可絕不能隨意傳授，哪怕是最親的家人也不行。”
“弟子明白。”
程軍嚴肅地點下頭來。
林立隨後就驅逐道：“好了，你回去好好修煉吧。雖然你凝聚出第一氣感，但你的底子過於薄弱，沒有程飛虎他們那般十數年的積累，你想要突破到人階中期，沒有3年的苦修是不可能的；若是不順利的話，10年都未必能突破過去。”
程軍繼續點頭，他知道其中的危害和機緣。
林立隨後再提醒道：“還有的，程飛虎他們十數年的累積不光是力量，還有技巧的錘煉和經驗的累積。如果你現在光顧著修煉而忘記技巧的學習和錘煉，到頭來吃虧的還是你。要知道這個世界可不缺乏越階挑戰，甚至世俗高手秒殺古武者的例子。”
程軍點頭點得更是如同小雞啄米。
“好了，找個房間鞏固一下吧。”
林立話完，開始驅逐了。
程軍一點也不尷尬，恭敬地退了開去。
呼……
而當程軍退離，林立整個人都鬆了下來，幾乎是癱瘓般躺在地上。別以為傳授就不需要消耗，真元的灌輸會不斷減少林立的MP，真氣的運轉會不斷消耗著林立的精神，使得由裏到外的疲憊。
之前林立是強撐著的，現在總算可以休息了。
不過當林立的眼角瞥見放在陽台上，正貪婪吸收著陽光的玲瓏珍珠草，心神又開始回到之前的軌跡。
“我總算是明白了。”
“如果我灌輸的生命越少，植物的變化就越是越弱，有的甚至不起變化，直接被植物本身的消耗抵消掉。而如果我灌輸的生命量巨大，植物的進化就越發猛烈，甚至有可能產生一定的變異。”
“隻可惜我的生命總量極其有限，為了保證身體的安全，以及不傷害到根本，我至多就隻能灌輸200點生命。不過200點生命所起到的作用是明顯的，我相信隻要再重複24個小時左右的工作量，我就能將玲瓏珍珠草灌輸到成熟期。”
林立琢磨了良久，終於恢複了一點精神，掙紮著起身，準備繼續灌輸生命。不過在下一時刻，林立就開始遲疑：“服用大量的補藥，總會帶來這樣或那樣的負麵影響，飲食度、飲水度、精神亢奮等等問題都是約束我的重要障礙。而且我不能長期依靠消化片、鎮靜劑來壓製，必須想個解決的辦法。”
消化片傷胃，鎮靜劑會有依賴性，這都不是能長期服用的藥品。
呲！
一道飛影突然從窗戶裏飛射進來。
是小金。
林立這一次帝都之行，為了林家的安全而沒有帶小金過去。現在它主動找上來，估計是想跟林立玩耍，或許補償之前虧欠的訓練了。
“對啊！”
“我可以用練習技能來抵消啊。”
“無論是玩雕刻，還是寫書法，每一次都需要扣除一定的體力和精神，而體力和精神對應的恰好就是飲食度、飲水度等等狀態。”
小金的出現，讓林立找到了一個良性的互補，讓脫離了對消化片和鎮靜劑的依賴。
“多謝你了，小金。”
林立撫摩著小金的額頭，笑容滿麵，隨後他就對小金說道：“你等一下，我先把狀態補充圓滿，然後再跟你們玩啊。”
小金興奮纏到林立的手上，遊來盤去，好不自在。
不過當小金看到玲瓏珍珠草後，當即飛射過去，以詭異般的速度盤纏上去，就想將隻是米粒大小的珍珠果實給吞下。
“住口！”
林立驚得亡魂皆冒。
要知道一株玲瓏珍珠草也就是結出7粒珍珠果實而已，吃掉一粒就少一粒。若是沒有生命之風也就罷了，可問題是現在看到了量產的希望，吃掉一粒就等於讓林立少了分真元爆漲的可能，這可是要命的事情。
哪怕林立再是慷慨，也不能讓小金如此胡來啊。
幾乎是下意識的，林立將小金給捉了回來。
茲茲茲！
原本到嘴的肥肉就這樣跑掉，小金自然很生氣，聲音都開始起了變化。若不是阻撓它的人是林立，否則它早就發動攻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