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賭場
殘老無奈地說道：“一般來說，高利貸因為有明確的借條，即使打官司也能有很大勝算，再加上現在放高利貸的人很聰明，跟某些腐敗份子很是熟絡，所以一般都當是民事草草處理掉，變相助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
林立疑問道：“可問題是他們強買強賣，而且還違法拘禁，毆打什麽的，這樣的情況下成立的借條還有法律效果嗎？”
殘老反問道：“那你覺得那些警察會去調查這樣的事情嗎？”
林立想起現在的社會氛圍，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幫所謂的人民公仆的德行，可謂路人皆知，即使有心隱瞞也沒作用。雖然林立想以齊叔、古小靜他們作為正麵例子來說明，但結合他數年來的閱曆，也就不自欺欺人了。
殘老最後說道：“讓你帶古小靜過去，不是讓你們去震懾那幫高利貸，而是讓你們打個底。有了警察的現場證據，那時候要圓要扁都由你們說話。”
頓了一下，殘老補充道：“當然的，你們可以采用最簡單直接的辦法，那就是動用你手中的力量對這些高利貸進行圍剿，三天一小查，五天一大查，任是誰也承受不住。一旦他們忍受不住想要發動，當即以雷霆之勢全部拿下來，永絕後患。”
林立心動了。
最後一個策略最是霸道，也最對林立的胃口。不過齊叔不是林家的奴仆，他純粹是因為許家的關係才會如此恭敬的，本質上跟林家沒半毛錢的關係；至於古小靜，她的智慧和脾氣注定了不可能成為林立手裏的刀。總結到底，林立終究要親曆親為。
幸虧他現在擁有屬於自己的力量。
“多謝殘老的提醒，我知道怎麽做了。”
林立恭敬地一謝，隨後簡單收拾了一下裝備，帶著濃厚的微笑，悠閑地開車出門。隻不過他的目的地不是李嬸子的家，而是那個高利貸的總部。
……
……
沒有如龍的人流，也沒有吵鬧的氛圍，有的隻是數之不盡的車輛，雖然大多數都是已經嚴令禁止的摩托車。
林立定在原地，疑問道：“這裏真的是那個球哥的總部？”
阿易回道：“是的，這個球哥並不是姓球，名字裏也沒有個球字，隻不過因為他以前是足球隊出道的，因為嚴重傷人而退役後就跟人搞起了地下賭場。不想5年下來居然折騰出不小的場麵，還把他的合作夥伴給驅逐了，變成一家獨大。”
林立點頭道：“我記得賭場和高利貸是分不開的。”
阿易也不否認，微笑著點了下頭。
林立左右看了一下，邊走邊說：“那我們進去吧。外邊這麽多的車，裏邊肯定很熱鬧。”
阿易沒有說話，就這樣緊緊跟隨。
林立所謂的力量就是阿易他們。現在阿明和阿易整天在林家訓練，接受殘老和林立的指導，武學進境異常迅猛，據說連火焰集團的那些掛著保安名頭的打手都想過來湊熱鬧呢。
隻不過整天閉門訓練，讓自我感覺良好的阿易閑得蛋疼，所以林立剛剛說起，阿易就自告奮勇地跟隨而來。
阿易這家夥本就是雲天社團重點培養的打手，以前除了練武就是打架，沒一刻能閑著的。可是來到羊城後，練習的時間多了，進步也是明顯，可就是沒地方可以給他發揮的，心底憋著一股火呢。
林立不知道帶阿易過來會不會給自己招惹麻煩，他隻知道看起來很有威勢的阿易可以幫到一點小忙，至少可以代替自己做一些他們圈子的交流。是以，林立沒帶古小靜，反而帶了阿易過來。
走進總部。
裏邊的光線很暗，但不及林立他們適應，就有兩位看起來有點打手味道的家夥堵在前路，直問道：“不知兩位是誰介紹過來的？”
“李家請我們過來的。”
林立簡單地把手一撥，將兩名打手移到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們是做不了主的，還是讓你們的球哥過來吧。”
其中一名打手見林立的力量奇大，心中暗驚，回道：“球哥現在還沒起床，你們先回去吧。等球哥醒了，你們再過來吧。”
可是林立不予理睬。
“睡覺？等一下你若是還能睡下去，我就跟你姓！”
林立帶著濃烈的諷刺笑意，就這樣筆直走進內部。
而那兩名打手看到林立如此蠻橫的姿態，這才知道糟糕，連忙讓人去通知自家老大，隨後則是招呼上所有的夥伴，準備將林立和阿易拿下來。
“骰子和21點！”
林立看到內部的兩隻賭台，眼裏滿是不屑。
這樣的場麵比起他在電視電影裏看到的場麵不知弱了多少倍，甚至比他估計的還要弱上不少。但聚攏在這裏的賭客卻很是多，其中大部分都聚集在骰子台邊，一個個都顯得神情激動。
“連續7把開大了！我就不信還是大！”
“可惡，我都輸了5000元了，如果再不贏的話都無法回去交代。”
“我比你們更慘，連追了3把都輸了。你看看我，都把準備首付的錢都輸光了。若是再不贏的話，我恐怕要跳樓咯！”
賭客們的話，讓林立知道骰子台為什麽如此的熱鬧，原來是看到有機會啊。
林立轉問阿易，問道：“阿易，你懂賭術嗎？”
阿易思緒了一下就回道：“會也不會！我是混混出身的，會一點小作弊技巧，但難登大雅之堂，至少在這裏是混不開的。不過我對一些賭術技巧很是熟悉，關鍵時刻可以給一點提示。”
“那還是算了，遠水救不了近火。”
林立無奈地搖頭，指著骰子台說道：“賭桌是專業的賭桌，但是賠率卻改低了不少，隻有大小和單雙的賠率是一樣而已。這樣長久賭下去，怎麽算都是輸的，所以我們隻能以技術取勝。”
阿易不明所以然，隻是點頭。
林立也不繼續講解，拉著阿易來到隔壁的賭桌。而他這一次夠幹脆的了，拿出大量的現金直接坐下來，並且示意荷官發牌。
阿易這才明白過來。若是沒有高超的賭術，在這裏賭骰子絕對是輸多贏少，既然如此還不如回頭來玩牌碰運氣。
隻不過阿易覺得碰運氣一樣太過虛幻了，以荷官的老辣，肯定會讓他們輸得無話可說。可問題是阿易從沒見過林立去打沒把握的仗，所以他最終選擇了忍耐，靜觀其變。
21點的玩法粗俗易懂，幾乎是人都懂。
而正規的賭場，21點的玩家一般是2到6個人，可是在這裏，巨大的賭桌至少可以坐10個人而且還不顯擁擠，顯然是為了生意而特殊訂造的賭桌。
“請問是否要切牌？”
洗好牌的荷官開始向大家詢問。
像這樣的地下賭場，基本上賭客和荷官是敵對關係，相互不信任，所以切牌的事情經常出現。不過這些對於林立來說沒什麽緊要，他剛才開啟了係統，依靠讀書寫字的係統功能強行記錄所有的牌號順序。
當然的，林立的讀書寫字係統還沒強悍到過目不忘的境界。老辣的荷官在看書林立在強行記牌時，驟然加快了速度，使得林立的記錄功能幾乎崩潰。到最後，林立隻是記得其中10來張牌的牌號和順序而已，其餘的皆被打亂了。
林立暗中歎息道：“小小的地下賭場都有這樣的能人，想必那些大賭場有更厲害的存在，到時候恐怕連3張牌也記不到。係統果然不是萬能的，能記住10來張牌的牌號和順序就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事情了。”
話是如此，林立還是把賭注推了上去。
21點的牌桌上通常會印有最小和最大的賭注，每一間賭場的每一張牌桌的限額都可能不同。不過在這裏，賭注的下限是100元，卻沒有上限，顯然是賭場為了利潤最大化。
嘩！
林立的賭注一下，當即引起莊家的警惕，還有其他賭客的嘩然。
理由無他，林立居然推了1萬元的籌碼出來。雖然1萬元在這裏不算很多，但在單一的賭局裏可是相當高的賭注了。如果林立每局都這樣玩的話，那一個小時下來恐怕是上百萬的總賭注啊。
肥羊？
有錢的凱子？
這是賭場所有人的思緒。
林立漫不經心地提醒道：“發牌吧，別浪費時間了。”
莊家馬上清醒過來，逐一發牌。
因為林立是順位第二個，所以他得到的牌很快。而當林立的第二張牌發出來後，場麵的喧嘩聲就停止了，因為林立的牌是一張不錯的大牌：梅花Q。
21點，王是要排除的，而K、Q和J都被計算為10點，再加上本身的10，52張派裏就有4/13的幾率是10點。所以一開始就拿10點，那剩餘的拿到10或11點的幾率就高得多，是不錯的信號。
與林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莊家，他悲劇的拿到一隻6，不大不小。
賭場裏有個規矩，莊家在取得17點之前必須要牌。可是拿得越多越容易爆牌，一開始出現6，那之後出現不到12到16點的幾率異常之高，這樣爆牌的幾率也隨之提升。
莊家問林立：“先生，要不要牌？”
林立得意地將底牌拿出來，露出20點的牌麵，反問道：“你覺得我手裏拿著20點還會要牌嗎？”
莊家很是知情識趣地轉問起下一家要不要牌。
這一局的結果很是明了，上手14點的莊家必須要牌，可是他要到的牌卻是可憐的9點，總計23點，直接爆掉，所有沒爆的賭客全都贏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