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嫉妒
“哪家的狗沒揎好,搞得在這裏亂吠!”
不等林立有所反應,老生居然慷慨凜然地替林立出麵,罵了回去。
“杜晨!”
剛才還在鄙夷的人臉色驟然黑了下來,憤怒地直殺杜晨的跟前,抓住杜晨的衣領就這樣提了起來。若不是場合不對,恐怕他早就動手教訓不識相的杜晨了。
“滾開!”
杜晨也是硬氣,直接一腳就踹在對方的腹部上,踹得對方踉蹌後腿。
“你們幹什麽?”
一個看起來像是老師的人物急忙奔跑過來,來到杜晨和那惡心人的跟前,罵道:“今天的接待工作不需要你們負責了,你們都給我回去寫檢討!如果我聽到有什麽不良傳言的話,那你們就準備記大過吧。”
杜晨和那人臉色大變。
如果被記大過,那就等於在畢業證書上留下一大汙點,以後找工作就更加難了。若是這樣也就罷了,他們的誌向都是考取公務員,對工作不是很熱誠,可問題是現在不少的政府行政單位都會參考在校表現,對於有大過的人一般都會降分,甚至是不錄取。
這樣一來,那命中了杜晨和那人致命的缺點。
林立突然走到杜晨的跟前,拍了拍杜晨的肩膀,說道:“你放心吧,沒事,如果需要證人就找我。”
“多謝!”
杜晨微微點頭。
碰到這樣的事情,稍微懦弱點的都會避之則吉,基本不會來瞎攙和。之前杜晨就有接受教訓的心理準備了,不過林立這麽句話,倒是讓他安心不少,至少要說理也有人支持。
那人突然一動,陰森森地說了一句:“小子!奉勸你別亂說話,否則你的大學生涯很可能提前結束的。”
“不錯嘛!”
林立沒想到這人居然這麽有趣,敢來威脅自己,先是對他丟了個鑒定術,隨後就說道:“不錯,我正等著呢。我這個人別的都怕,就不怕別人找我的麻煩,隨時恭候你的大架。”
“哼!”
那人居然反身即走。
杜晨則歎息道:“師弟,你真是衝動啊。這家夥姓朱名溫,可不是什麽好人,仗著家裏有家個閑錢,居然結交附近的黑社會團體,在學校裏作威作福,稍微不順他心意的就會出錢讓那些黑社會埋伏,毆打教訓。我就曾經被打過一次,結果掛了一個月的機槍。”
掛機槍,就是手骨折。
“難怪他是小紅名。”
林立還在納悶怎麽師大裏突然就有這麽號人的,原來是本性問題。
但是師大附近的黑社會團體倒是讓他記掛在心。雖然雲天社團和火家都來了,接收了方家不少的地盤和業務,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方家在這裏經營了數十載,根基不可能那麽容易就動搖的,在這裏殘留一些餘孽倒也是合情合理。
接收到任務提示的林立也不怎麽放在心上。
現在隻是第一天上學,如果馬上出了事情,那就不大好了。即使林立無所謂,但若是引起導師許南下的憂慮或者猜疑,那就得不償失咯。
杜晨見林立心神不屬,以為他怕了,保證道:“師弟,有什麽事就找我吧!再怎麽說我都是武術協會的副理事。”
“武術協會?”
林立倒是納悶了。
杜晨本想介紹一下的,但見那個老師在呼喊他,隻能苦笑著回道:“廢話就不多說了,等你有時間就過去找我吧,再見了。”
林立揮手道別。
雖然發生了小插曲,但林立的注冊和入學手續都必須處理妥當。隨後林立正式找到了組織,在一位考古係的老生幫忙下,迅速辦理了基本的入學手續,並完成注冊,隻剩下最後的、可有可無的保險一個環節。
至於領取生活物品等幾個比較煩瑣的生活環節,因為林立是本地人,而且還住得近,自然不用住校,倒是節省了下來。看著那些外地的學子大包小包的擰著,他驟然覺得自己的大學之旅實在是太輕鬆了。
引導林立的考古係老生驚訝道:“林立,你實在太NB了,你那樣的成績靠清華北大絕對沒問題啊!怎麽會跑到我們師大來的呢?”
林立反問道:“師大不好嗎?”
“不是這麽……”
“阿立!”
考古係老生正想解釋一下,可是畢寒來了。
“師兄!”
考古係老生看到校裏名人畢寒過來,馬上打招呼。
畢寒倒也沒怎麽高調,與他稍微客氣了幾句之後就說道:“師弟,阿立是我的朋友,許老師親自點名的大人物,我就把他帶走了。”
“沒事。”
考古係老生稍微一愣,隨後恍然過來。
原來林立是許南下老師的學生啊,難怪會以那麽誇張的分數考進不是很出名的師大。
許南下,其超然的身份是整個師大眾所周知的,而所有考古係的學生都以能成為許南下的學生而自豪。隻可惜許南下錄取的學生甚為苛刻,不僅要成績,還要天賦和品質,很多人不是卡在“天賦”就是卡在“品質”的門檻上,難以得逞。
那考古係老生就懷著這樣的心情,逐漸走遠。
左右無人,林立說話就不客氣開來:“沒想畢寒哥真是師大裏的名人啊!”
畢寒直接給了林立一巴掌,罵道:“敢情你小子一直都以為老哥在說謊啊!不怕告訴你,老哥不僅是師大裏的超級名人,而且還是師大裏的萬事通,幾乎沒有我不知道的。”
林立心神一動,直問道:“畢寒哥,師大是不是外界傳言的那樣,某些層次已變成了政府部門的延伸。”
畢寒點了點頭。
林立也無奈地歎息開來。
現在的學校都是行政化的,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滋生出權利的土壤。別看各大重點高校的地位超然,可實際上都是某些特權人物刷文憑,混資曆的地方所在。某些特權人物根本不用上課,隻需要在這裏掛個名字就刷文憑混資曆,出去之後就能高人一等,節省相當別人數年,甚至是十數年拚搏。
這些地方一直都引人詬病,隻可惜都是教而不改。
畢寒說道:“好了,我們改變不了什麽,但是別人想改變我們卻沒那麽容易。在師大裏,許老師的地位是最超然的,誰都不敢動他的主意。我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其他的都不用理會。”
“也是。”
林立木然點頭。
話是如此,但他良好的心情都付諸流水了。
“林立!”
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在林立後邊喊了開來。
這個聲音很好聽,很熟悉,林立不由自主地轉過身去,入眼的是滿是春風的秦飛雨小跑而來。
林立還是第一次看到秦飛雨奔跑的樣子,怪是有趣,帶著一股欣賞的姿態迎接秦飛雨的到來。
“畢師兄好!”
秦飛雨簡單地與畢寒打了個招呼,隨後就追問道:“林立,你之前說要來我們大學,我還不信呢。現在看來,你真是守信啊,居然以狀元的身份考進師大。”
林立幾乎是本能地想拉起秦飛雨的手,但見秦飛雨驟然一縮,這才想起這裏是學校,不是家裏,於是尷尬地說道:“飛雨,你幾時見我說謊的了?還有的,你在天馬安保裏過得愉快嗎?”
以前林立教秦飛雨書法時,曖昧的動作可是多得緊,有些動作習慣下來也就成了本能。隻不過伴隨著秦飛雨到天馬安保幫忙,以及暑假的結束,林立與秦飛雨的接觸方才逐漸減少罷了,但秦飛雨還是時不時地過來向林立請教書法,使得他們的關係一直保持著。
“不是很好!”
不想秦飛雨居然搖頭,帶著一絲抱歉說道:“我畢竟是音樂專業的,做那裏的會計很是吃力;而且天馬安保裏都是大老爺,我過去時總覺得有點尷尬。現在開學了,反倒覺得輕鬆。”
“倒是我照顧不周。”
林立一直將秦飛雨當成自家人,不想他之前的安排卻讓秦飛雨的難受,無形中有一絲難抹的歉意,抱著亡羊補牢的心理問道:“飛雨,既然覺得尷尬就別去了,反正你現在分心乏術。不過你是玩音樂的,總不能脫離本行吧,不知你有什麽打算呢?”
“打算啊……”
秦飛雨遲疑了下來。
林立就這樣堂而皇之地校花秦飛雨交流,不知引起了多少人的注意。
“那家夥是誰啊?”
“噢,不!我的女神啊!”
“我的天哪,我們的秦大校花怎麽與某男聊得那麽親密的!”
“特大新聞啊,素來對男生不苟言笑的秦飛雨居然跟某男有說有笑,其關係昭然若揭啊!”
林立和秦飛雨渾然不知他們引起的轟動,依然我行我素。
而在那些哀號聲中,湧現出一個滿臉猙獰的麵孔,這人就是之前數落林立,與杜晨敵對的朱溫。
秦飛雨,音樂係的新校花,素來以冰冷,不近人情著稱。不過當她寧願去夜宵攤熬夜做打雜,也不願意接受別人的接濟之後,她的名聲就直線提升,隱約有師大第一校花的味道。
自然而然的,追求秦飛雨的人就更加絡繹不絕了。而在其中,朱溫恰恰好是最熱情的那個。當他第一眼看到秦飛雨就驚為天人,而聽說她的事跡之後,更是非她莫屬。
可現在居然看到一直都對自己不苟言笑的秦飛雨自己的“新”對頭有說有笑,嫉妒之火一起,當即熊熊。
“正好一舉兩得!”
“小子,要怪,就隻能怪你跟杜晨站到了一起,怪你和我的女神太過親密了!”
說話間,朱溫一邊拿出手機一邊朝校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