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玩得起輸不起
熊哥陰森森地說道:“屠總,我們對你的玉石公司很有意思,不如我們來玩一次大的吧!你拿你的玉石公司作為賭注,我們出相應的籌碼,而你的侄子就是我們的中間證人。”
“什麽!”
屠總激動得就要飛撲過去,若不是看到雙方的差距,他早就發瘋了。
他真的沒想到熊哥這麽狠,這麽絕,不僅要屠總大出血,還要他傾家蕩產。這樣的人哪裏是區區的一個惡人所能形容得了的,屠總氣得急怒攻心,幾欲吐血。
熊哥得意地說道:“你也別嘰嘰歪歪的了,叫你賭就賭吧。反正你們都在我的手裏,我隻不過是想走下程序,避免給某些人無謂的借口而已,否則我都懶得那麽麻煩,直接用武力讓你們妥協就得了。”
“走程序,某些人……”
林立聽到這裏,暗中吃驚。
這明顯是在說熊哥的上頭還有人,至少是可以影響到他判斷的犀利人物。這對於一心想要置熊哥於死地的林立不利啊,至少會招惹來更多的麻煩。
不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林立沒得回頭。
那兩個挾持自己的打手根本不是林立的對手,在平時,林立讓他們一隻手也可以輕鬆把他們打成殘廢。不過現在為了配合演戲,拖延時間,林立不得不委屈自己把戲下去。
屠總遲疑了一下,特別是感受到場麵的不對,最終咬牙回道:“好吧,你要賭可以,不過先把小立給放了。”
熊哥卻一點情麵也不給,當即拒絕道:“不行,他可是我們的公證人,如果你到時反悔,我至少還可以跟你拿個說法。”
“可惡!”
屠總氣得都把牙咬出血了。
林立卻異常鎮定,說道:“熊哥,我可以跟屠叔說幾句話嗎?”
熊哥撇了撇嘴,不覺得林立有資格跟自己提條件。
林立說道:“熊哥,這裏可是你的地盤,你總不會還擔心我能飛出去吧?”
被林立這麽個刺激,熊哥也就示意走狗們放手,熊哥並說道:“給你們5分鍾的時間,如果你們還不答應的話,那我們隻好用第二套方案了。”
林立馬上回道:“你放心吧,熊哥,我會勸屠叔的。”
熊哥得意地走將開去。
林立拉著屠總來到一邊,正欲說話,屠總就率先道歉:“小立,這一次是我連累了你啊。”
林立沒時間解釋那麽多,說道:“屠總,他們要什麽你就給什麽,別在這樣的小事上糾纏太久,反正他們是拿不過去的。”
“什麽意思?”
屠總聽得精神大振,以充滿希望的眼神看著林立。
林立簡單地說道:“我跟你說,我對那隻黑藏獒動了手腳,我們幾乎是必贏的。而且隻要我們賭完,時間也就差不多了,那時候我們的人馬殺到,什麽賭注都不會成立的。”
“好!實在是太好了!”
屠總高興得雙手顫抖,不可壓製地連連點頭,最後還拍著林立的肩膀說道:“小立,真有你的,老哥現在真的沒話說了。”
林立悠然離開。
屠總隨即就走向熊哥,跟他去簽什麽狗屁協議了。
而林立倒是很悠閑,走到一邊捉弄起屠總挑選的那隻擁有藏獒血統的鬥犬。也許說林立的親和力過人,也許是馴獸師係統起作用,原本躁動不安的鬥犬居然安靜下來,接受林立的撫摩。
“可以開始了。”
屠總帶著一臉冰霜回來,顯然是又遇到什麽讓他憤怒不已的事情。
林立也沒多問,該得到的資料都問了,該做的也都做了,現在隻能等最後的5分鍾過去,隻能等齊叔、古小靜他們的及時趕到。其他的事情,林立就沒發揮的餘地。
這裏的格鬥模式可比天府俱樂部簡單得多。
沒有繁雜的檢驗手續,也沒有多層的保護,隻是一個大約半米深的土坑和半人高的圍牆作為防禦手段。一旦有的鬥犬發狂跳出來,那時候傷的人肯定不少,甚至有可能死人。
當!
伴隨著這個鍾響,隨即就有人開始到處呐喊收賭注。
當當!
兩聲鍾響,收賭注的人撤離了。屠總和熊哥則是各自帶著鬥犬來到土坑邊上,陸續將鬥犬給送了下去。
不過一些細心的人還是發現了黑藏獒的異常,至少覺得它平靜過頭了,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威猛和暴躁。也就隻有熊哥這個腦袋缺條筋的莽父,還沉醉於虛幻的富貴當中。
“要開始了!”
林立看著得意洋洋的熊哥,搖頭歎息道:“奇怪了,鬥犬鬥到自己的王牌出了事情也沒看出來,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成為龍頭老大,而且把生意做得這麽火的呢?”
當當當!
可是時間沒給林立思緒的機會,按個鍾響,屠總和熊哥率先解開鐵箍,拉開了血腥而殘暴的序幕。
這裏的對鬥很是簡單,甚至可以說沒什麽技術含量,純粹看鬥犬的表現而已。與天府俱樂部的勾心鬥角,最後連心理戰也表演出來,差距真不是一星半點。
林立甚至連看也沒看,光聽聲音就知道戰鬥的大概情況。
吼!
伴隨著一聲怒吼,林立回神,入眼的是屠總挑選的鬥犬死死地咬住黑藏獒的喉嚨,一隻腳還抓在黑藏獒的跟腱部位,不給黑藏獒發力的機會。
任由黑藏獒如何掙紮,最終都是徒勞的。
熊哥傻了,打手們也傻了,連帶屠總也傻了下來,場麵一片死寂,有的隻是那些聞到血腥味的鬥犬在嘶吼和咆哮,以及黑藏獒發出來的臨死悲鳴,再沒其他的聲音。
“這不可能!”
熊哥開始發狂了,憤怒了,他紅著眼看著屠總,還有他挑選的鬥拳,不住咆哮道:“我的老黑是最強的,從沒輸過,怎麽會敗得如此的淒慘呢!不對,肯定是你們作弊!沒錯,是你們作弊!”
說到最後,熊哥都不理其他人的眼光,徑自走向屠總。
“你要幹什麽!”
屠總看到熊哥發狂,連連撤退,連鬥犬都沒時間理會了。
最後,屠總本能性地撤到林立身邊。
熊哥死黑著臉殺到林立的跟前,陰森森地說道:“姓屠的,你膽子倒是不小啊,居然敢跟我玩陰的。不過老子也不計較你這一次的錯誤,隻要你給我一個說法,賠償我的損失,我就揭過不提。”
惡棍,就是玩得起輸不起的垃圾,而熊哥則是其中的佼佼者。
屠總想到了許多的傳言,比如熊哥砍掉某位作弊者的手,比如熊哥把某個仇家活埋,比如熊哥把一個背叛他的叛徒肢解喂狗,眾多的傳言席卷而去,刹時間讓屠總如墮冰窖,顫抖不止。
雖然熊哥的名聲不顯,但那是因為熊哥的主要勢力是在羊城的邊緣,不進入主流圈子的視野。而實際上,熊哥在黑道裏的威名一點也不在海叛之下,而凶殘程度甚至超越了海叛。
他這麽個表態,全場的賭徒就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熊哥。
別人都迫於熊哥的淫威,就隻有林立最是冷靜,疑問道:“那不知道熊哥要什麽補償呢?”
熊哥以為林立是服軟了,臉麵也鬆了下來,說道:“先把你的書包拿過來吧,我的老黑死了,那麽點錢就當是老黑的補償。”
“給你!”
林立邪惡一笑,很是配合地將書包扔給熊哥。
熊哥覺得很有麵子,越發得意,當眾將書包打了開來。可是,裏邊卻是空的,全部錢所有翡翠都不見了。
“錢呢?”
“翡翠呢?”
熊哥迷糊一下,覺得自己被林立耍了個徹底,憤怒到極點,最後卻是皮笑肉不笑地問道:“小子,你很有種嘛,老子都不知多少年沒看到過你這樣的人才了。”
說到這裏,熊哥居然還不住點頭,邊打量著林立邊讚歎道:“我現在終於明白姓屠的為什麽這麽信任你,膽敢讓你一個人帶錢過來了。隻可惜,這個世界不是有勇氣就行的。”
林立心底也挺納悶的。
他實在不明白熊哥的腦袋是什麽構造的。同樣是人,怎麽腦袋差別這麽大呢,林立的表現幾乎是擺了明的有恃無恐,可他硬是看不出來,自我感覺實在太過良好了吧。
看到林立以看待白癡的眼神審視自己,熊哥也定不起來了,對著身邊的打手說道:“兄弟們,給我們這位勇氣可嘉的小客人鬆鬆筋骨,上上課,讓他懂得知道怎麽做人就行了。”
一位打手猙獰著臉,問道:“熊哥,要鬆到什麽程度?”
熊哥擺了擺手,回道:“隨你們發揮,隻別把人打死就行了。”
“嘿嘿!”
“這下有得爽了!”
眾打手們陰笑著朝林立走去。
“慢著!”
屠總當即著急如火,哀求道:“熊哥,有話好好說嘛,沒必要動刀動槍的。你們不就是要錢麽,我給!”
“太慢了!”
熊哥的回答無疑是不想善罷甘休,可見其殘忍成性。
一名打手居然說道:“你要停,老子也不願意呢,老子好久沒鬆動筋骨了,這麽難得的機會,老子怎麽也得痛快一次!”
眾打手都把林立他們當成砧板上的肉,想怎麽蹂躪就怎麽蹂躪。
“是麽!”
林立看著眼前這些刀頭舔血的惡棍,神態輕鬆地鬆動了幾下筋骨,他要讓眼前的人切身體會一下什麽才是真正的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