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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莫長老的救命恩人

  秦長老幾人聞言也是一愣,這沈姑娘說的對啊,凶手為什麽要故意弄出這樣一個現場,他有什麽目的?

  “正常情況下,凶手製造這些痕跡故意破壞現場無非有三種可能性。”花好又道。


  “哪三種?”秦長老急不可耐的追問。


  花好道:“第一種就是為了消滅證據掩蓋真相,第二種是為了迷惑查案的人將他們引到錯誤的方向上,第三種當然是前兩者都有。”


  秦長老琢磨了一會她的話,“姑娘說的十分有道理,那你覺得此案是哪一種情況?”


  他不由得又看了一眼顧乘風師兄弟,因為他想到了花好之前說的那句“你們撒謊”,難不成莫長老失蹤一事跟這兩人有關?

  花好卻沒有回答,而是在幾雙明暗莫名的眼睛注視下轉移話題道:“這一點等所有謎底都揭開之後自會一目了然,我接下來要說的是,除我上述說的這些之外,這間房內還有一處疑點!”


  秦長老的弟子吳可忙又接了一句,“姑娘快說說是那處?”


  花好走到那處早已幹涸的血跡旁站定:“第個疑點就是這一灘血。”


  “這血汙有哪裏不對嗎?”秦長老幾人看著那灘血,滿臉問號。


  “很不對!”花好蹲下身指著血跡邊緣道:“首先我要說的是這不是一灘血跡,而是三種不同的血跡!”


  “什麽意思?”一片茫然的眨眼。


  謝春風倒是有些了悟,他走到花好身邊隨她蹲下細看了一下,“柳兒你的意思是這是不同的攻擊後造成的血跡疊加是嗎?”


  花好投給他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指著最邊緣的幾滴血痕道:“在案件中,血跡是十分關鍵的現場證據,不同情況下形成的血滴斑跡各有差異,比如血滴落的高度、角度、凶手行走的方向、受傷時所處的位置等,都會有特定的血跡形成。”


  感謝上輩子她是個偵探小說迷,連萬年小學生的劇情都能倒背如流,所以應付這些場麵時才不至於兩眼一抹黑,徹底抓瞎。


  “大家看這幾滴血。”花好指著那灘血跡最外圍的幾滴血痕,“這種血跡叫滴狀血跡,從血滴的分布情況,我判斷這是凶手留下的。”


  她轉頭對吳可說道:“吳兄弟,麻煩去外頭幫我打一點水來。”


  “好。”吳可馬上就跑了出去,沒多久就盛了一碗水來,花好從袖裏取出自己的藥包,挑了一包出來倒進了水裏,清澈的水順便變成了綠色,且十分濃稠,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搞不懂她準備做什麽。


  花好又抬頭,對上顧乘風同樣疑惑的臉:“顧兄弟,不介意的話可否借你的匕首一用?”


  顧乘風微愣,神情有些抗拒,他身旁的江鴻海輕推了他一把,他才僵笑著把匕首取了出來,遞給了花好:“姑娘且隨意。”


  “謝了。”花好接過那把匕首,然後將那綠色的汁液塗在了匕首上,隨即站起身說道:“為了讓大家理解的更清楚,我現場示範一下。”


  她說著把匕首拿著手側,緩慢的倒退行走,匕首上的綠色汁液一滴一滴濺落,在粗糙的地板上形成了鮮明的痕跡。


  退得差不多之後,她才停下來,“你們對比一下,這兩組痕跡的情況。”


  秦長老率先靠近,仔細地分辨著兩組痕跡,花白胡須都顧不上摸了。


  “除了滴落的位置稍有不同之外,這大小和模樣幾乎一模一樣。”對比了一會,秦長老終於得出了結論。


  “沒錯。”花好點頭,“凶手就是像我一樣,拿著一把剛捅了莫長老的匕首,慢慢倒退,所以才形成了這樣一串滴狀血跡,這是三種血跡裏的一種。”


  “那第二種呢?”謝春風也忍不住被她的分析吸引了。


  花好並不愛賣關子,拿出一塊幹淨的布料擦幹了匕首上的綠色液體,但沒馬上還給顧乘風,而是讓謝春風暫時幫她拿著。


  而她自己則端著碗又走回那灘血跡前,指著最前方的一處說道:“這是第二種,我稱它為流柱狀血跡,當血滴落在某物體上時,再從高處往低處流淌,形成了這種下端血滯留變粗線球形的流柱。”


  她又拖來一把椅子,將綠色液體稍稍倒了一點在椅麵上,液體順勢留下,慢慢在地麵上形成與她指出地方相似的痕跡。


  眾人均一臉受教。


  “我方才檢查過床位,床沿靠近床頭的地方確實也有血痕留下,所以這應該是莫長老被捅了一匕首後支撐不住癱倒在床沿上,血跡順著傷口流下所造成的痕跡。”莫晚身上右胸上確實有一道外傷,但那道傷並不致命,刺得也不深,他在遇到他們之前就自行處理過。


  花好沒有在等人發問,直接指向血跡的最後一部分:“剩下的這些就是第三處血跡,噴濺狀血跡,噴濺狀血跡有個特點,其尖端指向噴濺方向,其血滴大小較為均勻、密集。從這處血跡的情況分析,我判斷應是莫長老被人從背後用內力拍了一掌,導致他氣血逆流吐血而出。”


  “這麽一看確實如此。”


  哪怕花好不示範,眾人也可以想象出當時的情形,有人站在莫長老身後,趁他不備之時……


  “柳兒,你的意思是攻擊莫長老後背的是熟人!因為床擺放的位置靠牆,要想接近莫長老後背除非他本人同意,而莫長老絕對不可能讓一個陌生人坐在他身後。”謝春風反應最快,第一時間說出了他的想法,隨後也看向了顧乘風師兄弟倆。


  因為現在的情況很明顯,這麽一來犯案動機最大的就是莫晚的兩個徒弟。


  “好啊!原來真的是你們倆個奸險小人欺師滅祖!說,你們把莫長老弄到哪裏去了?”秦長老反應也夠快,手裏的竹棒朝兩人一指,神情冷厲。


  顧乘風已經恐慌的臉色煞白了,而江鴻海還想據理力爭:“秦長老,我和師兄怎麽可能害師傅,難道就沒有可能是師傅暈倒然後有人再從他背後重創他嗎?”


  “凶手殺個人有必要這麽費事嗎?還爬上床,再扶起他?”秦長老也不是混吃的,一點也不接受他這種蒼白的辯解。


  “也許凶手就是刻意製造假象,想要誣陷我和師兄!”


  “你說的不是不可能。”花好淡淡的說了一句,馬上又語氣一變道:“但是我想沒有凶手會在製造了這種假象後,再故意破壞現場,將這裏布置成莫長老與人大打出手的景象,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她說著看向了神情大變的顧乘風和江鴻海,神色冷凝道:“兩位可還有什麽要說的?”


  “是師兄!”江鴻海突然來大聲吼道:“是師兄害的師傅!”


  顧乘風的臉頓時忽青忽白,好不熱鬧,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身旁的師弟,“鴻海你……”


  “師兄,事已至此你就把真相說出來吧!”江鴻海年輕的臉上露出後悔至極的表情,“把你那天如何為了醉花樓的桑若兒姑娘,而狠心傷了師傅的事,跟秦長老交代清楚吧?”


  “江鴻海!”顧乘風又氣又恨,卻說不出任何一個字來反駁。


  那一天,確實是他衝動出手傷了師傅,因為他跟師傅說要娶若兒為妻,求師傅能為他們籌辦婚禮,師傅一聽若兒出身青樓便死活無法接受,更不同意拿錢出來為若兒贖身,他想到嬌弱無辜正在醉花樓裏等著他去接的若兒,一激動就用身上的匕首捅了師傅一刀。


  “……但我真的隻捅了一刀,我當時實在是太生氣了,一時衝動才釀成了大錯,我後來害怕就跑了,想去找若兒,但後來我想到我身上沒錢,又想回去偷錢,正好碰到來找我的江鴻海,我們一起回竹屋後就發現師傅已經不見了。這些劃痕什麽的都是江鴻海提議的,他說這樣才不會有人懷疑我們。”


  “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傷害我師傅,你們相信我!”


  顧乘風說的情況與花好分析的基本吻合,就是少了背後那一掌的事。


  “也許根本沒有人再攻擊師傅,師傅他最近一直在練他自己所創的晚風功法,正卡在重要關頭,師兄那一刀可能正好刺中了要害,師兄逃走了,師傅走火入魔所以吐了血,這也不是不可能的。”江鴻海顯然找到了新的思路。


  他這思路倒是得到了秦長老的讚同,走火入魔確實也有可能突然吐血。


  然而花好卻道:“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們,莫長老是被人從背後攻擊受傷的,如果顧兄弟不是凶手的話,那凶手隻可能是……”


  她冷聲道:“你!江鴻海!”


  所有人瞬間把視線定格在江鴻海身上,江鴻海眼神一閃,立刻反駁道:“你憑什麽那麽肯定,你又沒見過我師傅?憑什麽你說他是怎麽受傷的就是怎麽受傷的?你以為自己是誰!”


  “不巧,區區不才我沈柳,正好是莫晚莫長老的救命恩人,他到底受過什麽傷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花好這話無疑是一顆重磅炸彈,炸得在場其他人兩眼直冒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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