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換血
又過了一個時辰,齊可摧也是突然挑了挑眉毛,和霞苑眼神示意之後,終於是撤去了陣法,而齊可摧也一個踉蹌,坐在了地上。
“你們沒事吧?”霞苑先是上前一步,給齊可摧遞出一瓶能夠修養真氣的丹藥,然後走到了張無悔和銘花身邊,雖然隨著陣法撤去,裏麵蘊藏的陰氣還是擴散了出來,不過對霞苑來說都不是難以忍受的那種了,過一會就會消散在天地之間,不會惹出什麽大問題,“看來是解決。。。。為什麽你倆的衣物這麽整齊?”
“不整齊又能怎麽樣?”張無悔也是麵色蒼白,白了霞苑一眼,“你看我像是那種人嗎?我要是的話,當初早趁著你昏迷把你摸個遍了!”
“行行行,你是個正人君子總行了吧。”霞苑也對著張無悔做了一個鬼臉,然後有些皺眉的看著張無悔和銘花,兩人此時相對而坐,但是狀態卻十分怪異,張無悔猶如身處冰天雪地之中,不僅麵色蒼白渾身寒芒,甚至連頭發和眉毛都凝結了冰霜,而反觀坐在他對麵的銘花,卻是麵色異常緋紅,整個人連手指都是紅色的,似乎血液像是要爆裂開一般在體內運轉。
“不對啊,九陰九陽調和,不應該是這種樣子。”齊可摧也是勉強站起身來,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兩人,“九陰九陽陰陽調和,對雙方應該都是有益無害的,而且你們兩個應該不至於產生如此強大的衝突啊?”
齊可摧又仔細看了看兩人,然後驚呼一聲:“不對,你們!你們兩個換血了?!”
“大哥,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張無悔坐在地上,這種刺骨的冰冷幸好他修煉過打鐵的第三重,鍛造血銀入體,不然他都吃不消,“我剛剛靠近銘花,本打算破罐子破摔,打破了誓言大不了我自己去和她們四個賠罪,但是誰知道我剛剛用手接觸到銘花的肩膀,就像是黏住了一般,而銘花也是如此,我能清晰的感受到我體內血液正通過我手掌和她手臂的接觸麵奔湧去她的體內,而她的鮮血也通過另一邊奔湧而來,就這樣,我都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煎熬了。”
“不過,看銘花的樣子,可是有點吃不消。”霞苑也是走到了銘花的身後,她是修士,自然能看到修士的真氣波動,現在銘花的真氣波動及其不穩定,她用手抵在銘花的後背上,試圖用真氣幫銘花穩住體內暴躁的波動,但是她剛剛一接觸,整個人就像是置身於火爐中炙烤一般,就算她命格屬金,也抵擋不住這種炙熱,一瞬間臉上就變得緋紅,而全身真氣更是不受控製的流向銘花。
“二弟,你修煉的功法究竟有什麽古怪?”齊可摧看著銘花加上霞苑兩個人都抵擋不住張無悔換血帶來的衝擊,也是眉頭緊鎖,而他也試圖接觸張無悔,卻毫無反應,張無悔雖然極度痛苦,卻能將所有九陰血脈留在體內,而銘花則是連留在體內都做不到,沒辦法,齊可摧隻能走到霞苑的身後,告罪了一聲,將手掌貼在霞苑的身後,集三人三位虛丹修士之力,才終於將張無悔的九陽血脈分攤,饒是如此,也足足用了一個時辰,三人的麵色才終於好轉了過來。
“呼,二弟,你這一身血脈,若不是有銘花中和,再通過真氣流轉被我們牽引,簡直就是一種劇毒!”齊可摧也是吐出一口濁氣,這短短一個時辰,竟是讓他這位虛丹境圓滿修士的境界向前踏步了一小步,雖然隻有一小步,但是要知道,他這一步可是比尋常虛丹境修士進境難了不止一點兩點,因為他的識海景象可是一條從天而降的百裏瀑布!
“咳咳咳,張無悔,你究竟是什麽人啊。”霞苑也是收了功法,劇烈的咳嗽了兩聲,吐出一口淤血,雖然這陰差陽錯的傷了霞苑的五髒六腑,但是霞苑卻因此修為進境了一截,足足頂的上她專心修煉一年!也是讓她目瞪口呆。
“你們倒是好了。”張無悔看著雖然麵色依舊緋紅,但是不再病態的銘花,也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吃力的說道:“大哥,勞駕把我帶回我住處,我試試我的功法能不能化開這九陰血脈,我現在已經凍僵了。”
“好。”齊可摧也是站起身來,他畢竟是八陽天脈,九陽絕脈的霸道雖然對他而言也是負擔,但是畢竟沒有霞苑這種七陰脈象那麽不堪重負,所以也是率先起身,剛剛體內一幹二淨的真氣,現在都已經充盈了大半,也是讓他嘖嘖稱奇,要是有辦法能夠去除九陽絕脈中的霸道,恐怕自己這二弟就是天地之間行走的靈丹妙藥。
看著齊可摧起身,銘花和霞苑也跟著起身,兩人在洛山派沒有住處,畢竟洛山派是最強者為尊的地方,除了張無悔因為被認了幹孫子,其他人,就算是百仙戰的參賽者,也隻能留在觀戰台上等著下一輪開始或是自行在第四階梯尋找住處,不然隻有金丹境強者,才能讓洛山派贈與一間客房。
齊可摧背著張無悔,霞苑攙扶著銘花,四人就這麽匆匆離去,第一輪比試作為重頭戲的怪工匠和怪瘦馬兩人都沒出現,使得原本興致衝衝的各路看客也是搖頭歎息,除了少數選擇留在觀戰台的,其他人大多都已經散去了,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四人的離開。
“大哥,這是我這間客房的陣眼石,屋子這麽多間,你們就各自選一間,我就不和你們客氣了。”張無悔也是在被齊可摧帶到客房之後,將三人送走,艱難的起火燒炭,費盡了全身的力氣,才終於是開始燒製黃金,但是讓他十分驚訝的是,原本會因為自己血液而變得更加炙熱的黃金,今天在接觸了自己的血液之後,居然加速冷卻了下來,這讓張無悔更是束手無策。
“你大爺!”張無悔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終於是抵不住全身冰冷和疲憊,靠在床邊就歪著脖子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