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錯位
遠阪凜跟千洛在墓地旁的小樹林裏遇見了伊莉雅。
在看見背對著他們似乎毫無防備的伊莉雅後，遠阪凜幹脆利落的對她發起了襲擊，可攻擊卻被盡數擋下。
“偷襲就是遠阪的作風嗎，凜？”小女孩的臉上依然帶著微笑，她轉過身來看向遠阪凜，身前飛著兩隻像是用銀絲織成的鳥。
遠阪凜暗罵了一聲，後退一步擺出戒備姿態。
“這也不能怪我吧，畢竟是你先挑起的戰鬥。”她提高了聲線。
“是嗎？你是認為，berserker會輸給你們的servant嗎？還是說，認為會在決出戰果之前，由你，”伊莉雅那雙紅色的眸子移向了遠阪凜身後的千洛，“和這位哥哥就能將身為master的我打倒？”
“不試試看怎麽知道。”遠阪凜說完，便猛的將夾在指間的寶石扔向她。
那些看起來璀璨又昂貴的寶石在遠阪凜的高喝下爆炸，發出巨大的聲響和光芒。
“都說你是贏不了我的。”伊莉雅軟糯的聲音從被卷起的硝煙後傳出，硝煙散去，她依舊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
“是呢，嗯……”她用指尖點了點下巴，“因為多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哥哥，就特別給你們加多兩個吧。”
她一撥自己銀白色的長發，抽出兩根發絲，下一刻，那兩根發絲便像是被看不見的手編織成了與她身邊的使魔無異的鳥，並像是活物一般在她的身邊飛舞了兩圈，與另外兩隻鳥一起襲向了遠阪凜。
遠阪凜有些狼狽的就地翻滾了一圈躲開了使魔的襲擊，抬頭卻又看見它們在空中拐了個彎，再次向她襲來。
她再次躲開，被弄得有些灰頭土臉，有些不可置信。
“騙人，自動追蹤的自律形，用一根頭發就能……？！”
“而且還在不停的生成魔力，明明體型那麽小。”千洛在她旁邊說。
“？！”遠阪凜差點被他嚇一跳。“你……！”
說實話，雖然是把這人叫了過來，但是遠阪凜也隻是看在他好歹是出身魔術世家。但是那些名不經傳的魔術世家，能繼承下來的魔術回路又有多少？所以遠阪凜原本想著他如果能會幾個防禦或者回避類型的魔術就謝天謝地了。
剛才在跟伊莉雅對戰的時候甚至一度把他給忘了。
現在看來，果然還是當時叫他跟衛宮士郎一起逃跑會比較好嗎。
遠阪凜看著千洛，剛想對他說什麽，卻看見了他背後襲來使魔。
“小心身……！”“靜止。”
遠阪凜話還沒說完，千洛卻先她一步頭也不回的吐出兩個字，原本快要撞上他後背的四隻使魔此時就像是被禁錮住一樣停在了空中。
遠阪凜傻了。
她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能理解眼前的狀況。
“……誒？”
千洛轉身，像是頗為好奇一樣打量了幾下眼前的絲織鳥模樣的使魔。
“不錯的工藝品，很漂亮，”他用著讚歎的口吻，“可惜，太脆弱了。”
他用手指點了點其中的一隻使魔。
“破。”
隨著話音落下，他的身前飄下一堆原本是使魔的粉末。
這回伊莉雅也變得吃驚起來。
“我的使魔，你是怎麽……”
“說實話，你跟我這樣打下去也是沒有意義的，因為我現在不能傷你。”
貴重的小聖杯，可不能損壞了。
千洛微笑著。
“而你的servant又在那邊被一對三的壓製，作為master的你在這邊也很危險。所以啊，小姑娘，撤退如何？”
他的眼睛注視著伊莉雅，卻仿佛是在注視著她身體裏的其他什麽東西。
在他身後的遠阪凜看不到他此時的眼睛變成金色，其中則是像野獸一般的豎瞳。
……
……
“不可置信……”遠阪凜喃喃道。
她現在坐在衛宮士郎的家裏，卻覺得自己仿佛仍處於那個激烈的戰局之中。
那場原本無比凶險的戰鬥因為敵方master的主動退場而結束了。
那麽強力的魔術，她可從來沒聽說過哪個魔術世家會。難道是隱世的……或者是英國時鍾塔那邊？？
遠阪凜兩隻手撐在桌子上，上身探向了千洛。
“千裏零，你到底是誰？！”
千洛用手撐著下巴，打了個哈欠。
“問問題先排隊好吧，我跟saber之間也有很多事情要問啊。”
啊啊，感覺得到，這房子裏起碼有三個。
他的眸子往旁邊一瞥，那裏什麽都沒有，可他卻像看見了什麽一樣眯起了眼睛。
不是說了老老實實待在宅子裏麽。
“所以，我們先把對方的疑問理清楚，好嗎，saber？”千洛轉頭看向端坐在衛宮士郎旁邊的saber。
“沒有異議。”
“那……”
“等等，都說等等！從之前開始我就一頭霧水！”衛宮士郎大喊出聲，“我也想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啊，那個小女孩呢，berserker呢，到底怎麽了！？”
“好，好，衛宮就先交給你，遠阪。”
“喂，為什麽是我！”
千洛卻是沒有再理會那兩人，而是專注的凝視著saber。
“我話先說在前頭，saber，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如此仇視我，並且喊我為‘邪道’，也許我以前做過一些與你理念不符的事，但那你也應該是不知曉，並且跟身為英靈的你無關才對。”
Saber端坐著，她的雙眸就像是翡翠一般澄澈，閃爍著光輝，仿佛容不下一點邪惡。她看著千洛的樣子，皺了皺眉，開口道：“看你的樣子，也許我之前確有失禮的地方，但是謝罪暫且還做不到，因為在我的記憶裏，你所作的行為我實在是不能容忍。”
“……是嗎，那麽，能讓我聽聽你記憶裏的我是怎麽樣的嗎？”
Saber聽完頓了頓，下意識的看了眼一邊的衛宮士郎，麵露難色。
“沒關係，說吧。”千洛注意到這點，手指在一旁的地板上畫了什麽，“我已經用魔法隔離掉了。”
“……魔法。”
“什麽？有什麽好出神的？流傳於世的亞瑟王傳說裏，你的導師梅林也應該會的吧？”
Saber正了正神色，抬頭直麵千洛。
“那麽，我就將我記憶的內容告知於你吧。”
從saber口中得知的內容，讓千洛有些意外。
她在十年前的聖杯戰爭裏，也作為servant參戰了。那一屆的聖杯戰爭，可以說是曆屆聖杯戰爭裏最混亂也是最瘋狂的一屆。
雖然有教會的神父作為監督者，但說到底，監督聖杯戰爭的，正是聖杯。
說得通俗一點的話，聖杯也是比賽裏的獎品。
參加聖杯戰爭的人們互相殘殺，活到最後的人勝出，並能獲得聖杯這個萬能的許願機。
但若是，在聖杯戰爭裏麵，聖杯早就有心儀的人了呢？
上一屆的聖杯戰爭裏，就有這麽一個人。
魔女，卡倫貝洛亞。
他與他口中的學生們，以外來者的身份與聖杯戰爭的master和servant們爭鬥。
他的學生中，有人善火。為了幫他達成目的，便將東木市其中的一條街燒成了灰燼。
“聖杯戰爭，本來就是要避人耳目進行的，你為了一己私欲，就將那條街變為廢墟，那裏本是無比美麗的街道，道路兩旁都是櫻花，後來卻隻剩殘骸。”
高潔的騎士王握緊了雙手。
“那裏還有很多無辜的人……”
“那場聖杯戰爭，到中途我就退場了，所以再往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不管怎麽說，我的確是沒有相關的記憶。”
千洛有些無奈，他看著站起身來的saber，撤掉了隔離聲音的魔法。
“我無法判斷你所說的是否為的謊言，對於士郎對你的信任我也不能做什麽，就現在而言，如果你不想與士郎為敵，我也不會做什麽。但是，若是你要繼續做一些有違我騎士道的事情，我是不會坐視不管的。”saber的神情堅決。
“我能做什麽啊？”千洛歎了口氣，隨後眼中閃過什麽。
意料之外的狀況啊。
按saber的為人，是不可能說謊的。
那麽，就是說，saber說的都是事實。
自己有在十年前去到這裏，來到冬木市嗎？記憶裏確實是沒有的。他在詢問過壹原侑子之後，她就把自己送到這裏來了，而現在的的確確是第五屆聖杯戰爭。
他自身的記憶出現問題也不可能……
時間不對。
——【時間】不對。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更新更新！！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魔閣我已經碼完了全存稿_:D
結局可能會神展開，你們做好心理準備，不要打我:D
這個輸入法好討厭都沒有顏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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