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眼眸
“滴答”
“滴答”
“滴答”
水聲仍在繼續。
昏暗的木屋裏，感覺不到一絲人氣。
掛在牆上的蠟燭的火焰搖曳著，“忽”地被不知從何刮來的風熄滅。
波瀾一圈又一圈的擴散開來，然後逐漸消失。
水麵上又再次變得像是鏡子一般，無比平靜。
——水聲消失了。
下一刻，有誰退門進來了。
“卡倫貝洛亞大人，您看，我今天換了一條新的裙子，好看嗎？”她柔聲說著，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木屋的深處因為失去了唯一的光源，變得無比黑暗。
“……卡倫貝洛亞大人？”
她一手拿著油燈，一手提起裙擺，注視著眼前的黑暗，似是有些疑惑的問道。
一片死一樣的寂靜。
她靜靜的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
手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鬆開了拿著的油燈跟提起的裙擺。
油燈摔在地上，很快也熄滅了。
四周都陷入了真正的黑暗。
“卡倫、貝洛亞，大人……”那個聲音斷斷續續的。
“您在哪裏？不要，不要嚇我，不要嚇瑪格麗婭……”那個聲音充滿了恐慌。
……
沉默。
“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尖聲悲鳴起來，充滿了痛苦與不敢置信。
“卡倫貝洛亞大人！！為什麽、為什麽！！！”
“麗麗安娜、瑪格麗娜為什麽，為什麽你要……！！！！”
“滴滴答答”的水聲又再次響了起來，並且變得急促。
她的臉上滿是淚水。
隨後，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華麗的裙子迅速被黑色池水汙染得不堪入目。
“麗麗、安娜……”
她流著淚，唇角勾起，表情扭曲。
“你在做什麽，麗麗安娜。居然讓卡倫貝洛亞大人被人帶走了……”
她自言自語著，眼神空洞。
你在做什麽……你在做什麽啊！！！！
……啊。
那就這樣吧。
你那個虛偽的戀人，我不會救了。
你本來就跟我一樣，適合品嚐絕望的滋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放聲狂笑起來。
“麗麗安娜、哈哈哈哈哈！！真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麗麗安娜……
——你本來，就跟我一樣啊。
—【往】—
***
聽完沢田綱吉的講完他所做的那個夢，reborn久久沒有說話。
這導致他有些不安。
“怎、怎麽了嗎，reborn，有什麽問題嗎？”
“……怎麽說呢，”reborn頓了頓，“從某個角度來說這個問題大得超乎我的想象。”
“誒！！！！？”沢田綱吉頓時驚叫出聲。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問題又很小。”reborn的手上趴著列恩，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
“預感成真了嗎……”他低語。
“什麽意思啊！不要嚇唬人啊reborn！！”沢田綱吉抓狂。
“你……”reborn盯了沢田綱吉半響，那雙黑溜溜的眼睛把他盯得直發毛，“算了，反正你遲早也要繼承那個位置和知道，那現在提前告訴你也沒什麽。”
話音剛落，列恩就在他的手中變成了一個迷你投影儀。
他將投影儀對準牆壁，對沢田綱吉說：“聽好了，蠢綱，接下來的這些東西，對誰也不要說。”
“嗯、嗯！！”沢田綱吉看reborn表情嚴肅，自己也忍不住緊張起來。
接下來要看的東西，跟那個夢有關嗎。
他這麽想著。
那個夢，現在想來，真的是十分的漫長。
他在掀開被子起床的時候，望著天花板足有十分鍾才回過神來，那個夢又變得像是走馬燈一樣，在腦海裏飛快的過了一遍。
仔細回想的話，那個叫千洛的人的聲音……跟以前昏迷之前聽到的聲音，還有之前另一個夢裏聽到的聲音都好像……
……等、等等？
千洛？！
‘……真正的名字、不，是常用的名字，應該是千洛。外貌是黑色短發，金色眼眸的少年。’
沢田綱吉的眼睛瞪大，腦海中浮現出了之前奴良滑瓢說過的話。
無論是名字還是外貌全部都符合！！
那……！！
“reborn，我夢見的那個人……”沢田綱吉回過神來，抬起頭來就要跟reborn商量，可話才說到一半便猛的停住。
他對上了一雙金色的眸子。
那讓他瞬間失語。
“這雙眼睛，你應該有印象的才對。”reborn這麽說著，看向了列恩化成的投影儀投影在牆壁上的景象。
那是一副畫。
一副明顯被時光洗禮過的，古老的油畫。
畫布上，除了中間的部分，其餘的地方皆是一片空白。
那上麵隻畫了一雙眼睛。
不會有錯的。
沢田綱吉緊緊的盯著那雙眼睛。
這雙眼睛，他在夢裏見過很多次。
這雙眼睛是……
“彭格列在西西裏的總部，是位於島中央的一個城堡。彭格列的初代首領，原本是貴族的後裔，在成立了彭格列家族之後，便把固有領土和城堡作為了總部。”
Reborn突然出聲。
“而初代首領——Giotto的書房，至今依然保存著。這幅畫，是我很久之前在書房書架的暗格裏找到的。”
他說著，頓了頓。
“嘛~雖然說那個時候我還沒有被彭格列雇用，隻是偶然發現的就是了。”
他的語氣又從正經變回了原本有賣萌嫌疑的軟糯
“於是，怎麽樣？”
“連讀心都不用，從你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了啊蠢綱。”
“這雙眼睛，是那個叫千洛的人的。”沢田綱吉的眼睛裏麵寫滿了不安。“而且，奴良先生也說是在找一個叫‘千洛’的人，同樣是黑發金眸。”
“果然嗎。”reborn將帽簷扯低，“之前看到的時候就覺得是了。”
“雖然我不知道奴良滑瓢要找的人跟這個人剛好吻合又是因為什麽原因，但是阿綱，”reborn看向沢田綱吉，“你所做的夢，毫無疑問，就是彭格列不為人所知的曆史，最起碼，連我都不曾知曉。”
“誒、誒？！！”沢田綱吉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不是啊reborn！萬一，萬一這真的隻是我的一個普通夢呢？為什麽你能那麽肯定啊！”
Reborn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直直的對上了阿綱的視線。
“我不認為你能做出那麽有水平的夢。”
沢田綱吉發誓他在他的家庭教師那雙黑溜溜的眼睛裏看到了嘲笑。
“幾個意思啊！！”
“就算是有，那個幾率也是非常的低。”
“雖然不能排除前幾任的首領沒有做過這種夢的可能，但是我覺得那種可能不會出現。”
Reborn這麽說著。
“而你卻非常有這個可能，原因隻在於，你是Giotto的直係血脈，並且是要即將繼承彭格列十代首領之位的人。”
“啊啊啊啊完全搞不懂！”沢田綱吉哀嚎著將自己那頭棕發揉亂。
“嘛，意思就是說，”reborn的話語裏帶上了笑意，“你身體裏的既不是什麽怪獸也不是什麽孤魂野鬼，而且到了某些時候，還會保護你的意思。”
“還是那句話，你是Giotto的直係血脈，彭格列的十代目首領，不要太過擔心了。”
Reborn的唇角微微勾起，轉身向來時的方向走去。
“好了，回去吧，你也有要訓練的任務呢。”
***
“我是，誰？”Giotto凝視著那雙金眸，重複了一遍眼前人的話。
直到看見那雙金眸中的確寫滿了茫然。
“……這可真是，過分啊。”他低語著。
隨後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握住了少年的手。
“那麽，就說個‘初次見麵’如何？”
Giotto的語氣溫柔得就像田野上從天空中吹來的微風。
“我的名字是Giotto，”他將額頭抵上少年的，聲音低沉。
“——我愛著你。”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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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求評論求收藏ww
這章的結尾是接著前麵的，所以如果不是順著看下來的話可能會有些莫名其妙_(:зゝ∠)_
好吧，我再來求一波專欄收藏_(:з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