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04
房間裏安靜的我連呼吸聲仿佛都聽不見，我輕輕地環住寧渺的身體，他漸漸地靠在我的身上，我吻了吻他裸露在外的肌膚，雖然不想發展太快，但欲望的閘門打開就已經收不住。
寧渺紅著一雙耳朵，怯怯的抓住了我的衣袖，我拉住他的手帶向自己的腿間，“幫我。”
寧渺害怕的往後縮，我棲身順勢壓了上去，“害怕？”
寧渺閉著眼睛，睫毛還在輕輕地顫抖，卻大著膽子搖搖頭。
“乖乖，不碰你，就親一親好不好？”我難得如此耐心，捏了捏寧渺粉紅的耳垂。直到很久後我才明白，我這輩子的所有耐心都隻給了眼前這個人。
寧渺慢慢的鬆開我的衣袖，轉為摟住我的脖子，他的眼睛始終沒有掙開，卻開始盲目的親吻我的臉。
我抱起他，將他放在床上，知道他害羞，便索性關了燈，又重新覆在他身上。我含住他的唇瓣，他卻始終不敢張嘴，緊緊的摟住我，我捏住他的下巴，舌尖挑開齒關探進去。
“唔……”他呆呆的一動不動，我用腫脹的性器磨蹭他的腿間，撫摸他勃起的性器。我鬆開他的唇瓣，他將臉埋在我的懷裏，微微喘息，我輕笑了一聲，低下頭咬開他的睡衣，舌頭一卷，含住他裸露的粉色乳尖。
“啊……”
寧渺叫了一聲，身體一抖，竟然就泄在了我的手裏。
“第一次？”我逗他，將精液放在鼻下輕嗅，又抹在他的乳頭上。
他抖著身子不說話，我吻住他的臉頰，才發現他不知何時竟然哭了。
我心中一驚，不知他為何哭了，急忙問：“怎麽了？”
“你是不是嫌棄……我從來沒有……”
“怎麽會！”我抱住他，“喜歡你都來不及，怎麽會嫌棄你！”
寧渺不說話，埋在我的懷裏，我將他翻了個身，他緊張的拉住我的手，我將性器插在他的腿縫中，按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他大口大口的喘息，偏過頭和我親吻。
我將精液射在他的股縫間，簡單地擦拭了一番，便抱著他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寧渺已經不在床上，我穿著衣服下樓，才發現他已經坐在桌前吃早餐，小米親昵的趴在他腳邊。他見我下來了，耳朵又紅了，結結巴巴的連句早都說不好。
我湊過去摸摸他的頭發，親了親他的臉頰：“我先回去洗漱，待會你來找我，我們一起去學校。”
他點點頭不說話，我抱著小米準備出門，卻發現他眼巴巴的看著，我倒是連一隻貓咪都比不過了。
我回到家中，如期望的空無一人。洗了澡換了幹淨的衣服，然後隨便吃了些麵包，又給小米喂了點糧食和水，背著書包在院子裏等寧渺。
我看見寧渺背著書包出了家門，朝我走開，幹幹淨淨的少年，如畫中的一樣。我覺得心跳都漏了一拍，這一拍就給了寧渺。
我推著車和他肩並肩的走，他一直不說話，比以前還要害羞。出了小區我讓他坐在後座，我踩著腳踏車，迎著早晨的涼風，伴著初升的太陽，即使很多年後我再也沒有騎過腳踏車，我依然記得這一段時光，寧渺摟住我的腰，怯怯的將臉貼在我的後背上。
學生時代的戀愛總是甜蜜居多，我和寧渺也不例外，雖然相互喜歡，可在學校依然不敢有大動作，小動作倒是有一點，我總是在午休的時候拉著他躲在操場後的廢棄器材室親吻，會偷偷地握住他的手，會做以前沒有做過的那些甜蜜的事。
我慶幸他是我這段難熬歲月裏唯一的救贖。
我的父母最終離婚，他們拋棄了我這個修補他們婚姻裂縫的借口，終於在離婚協議上簽字。我被判給了我的父親，雖然他已經重新有了家庭，我的母親一度想將我帶出國，卻被我拒絕。我依然住在寧渺的隔壁，雖然就我一個人。我的父母會定期給我打錢，卻不會給我他們的關懷和陪伴。
寧渺也養了一隻貓咪，我陪他去貓舍挑選的，起名叫大麥。小米和大麥可以湊一對兒，像我和寧渺一樣。
高三的時間總是很快，當黑板上出現倒計時一百天的時候，其實已經沒有多少日子，我和寧渺同時選了一所南方的大學，卻是不同的專業。寧渺喜歡整天埋在實驗室裏，我卻喜歡自由的生活，大概正是因為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人，喜好完全不同的人才會湊成一對。
畢業典禮的時候我和寧渺的父母都沒有來參加，他們根本安排不出時間。高三畢業後大家都比較放得開，一個個都準備了節目，準備在畢業典禮上最後秀一把，我也準備了一個小節目，我想給寧渺一個驚喜，他在我身邊總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如果可以，我希望給他一顆定心丸，讓他明明白白的知道，我喜歡他，盡管這個喜歡並沒有他喜歡我多，但至少，在我能給出的感情裏，已經再沒有剩餘。
我抱著已經做為擺設落了一年灰的吉他，坐在舞台的中間，我撥動琴弦，唱一句最俗情歌給他聽：“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音樂並沒有響起，隻有我自己清冷的嗓音和撥動的弦音，我按住琴弦，清了清嗓子，吻了吻自己的指尖，對著台下：“呐，我愛你啊。”
我勾起唇角，聽見台下爆發的唏噓聲，看著心裏的人紅著一雙耳朵，低下頭不敢看我，我撥動琴弦輕輕地唱：“我聽見你的聲音，有種特別的感覺……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沒有音樂的伴奏，我隻是吐露了自己最真實的聲音，唱給我心裏的人。
我站在舞台的中央，舉著吉他，大聲地對台下喊：“我愛你！”
我跑到舞台後，撥通了寧渺的電話，他似乎也逃離了人群，像是在小聲的哭泣，“在校門口等我。”
我拉著他的手，在街頭上蹦跑，像兩個瘋子一樣，沒有顧及，沒有害怕，沒有膽怯。我帶他回了家，他說話依舊很結巴，隻對我一個人結巴，“我……我……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