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02
我以為我醒來的時候會看到江明釗睡在的身邊,雖然已經不抱期待他會和顏悅色,略帶親昵地看著我,可當我睜開眼的那瞬間,房間裏就剩下我一人,這種感覺比江明釗對我惡語相向甚至大打出手還要難受。
我忍著身體的不適去將自己洗幹淨,裏裏外外都洗幹淨,我穿戴整齊地下樓,不讓人看出異樣,倒是我的貼身小廝一直問我去了哪裏,為何在房間找不著我,我含糊其辭地打發了他,讓廚房做了些清淡的食物,多多少少總是要吃一點,我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江明釗不回來,我就永遠沒辦法找到他。
我意識到他在躲我是三天後。我聽說茶樓裏新上了一出《牡丹亭》,我讓小廝與茶樓的老板打了招呼,傍晚的時候正好過去。茶樓的老板給我留了個上好的位置,我坐在樓上的房間裏,手邊的桌上放著新烹的桂花糕,一壺香茶正冒著嫋嫋白煙,我向來不喜歡甜食,好在小廝提前打了招呼,這桂花糕倒也不膩,我這兩天胃口不好,現在倒是吃下了三塊,正準備吃第四塊的時候,我看見江明釗的身影從我的隔間門前閃過。
我明明知道江明釗在我隔壁,我卻無法同他打招呼,明知一個人在躲你,又何必上前徒增雙方的煩惱。
樓下的觀眾都看的紛紛叫好,我卻提不起興致,我的心思都在隔壁的江明釗身上,哪裏還看的下聽的下別的。
戲唱到一半,我實在坐不住了,正準備離開,卻見到江明釗的司機站在門口,“少爺,老爺請你過去。”
我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江明釗的麵前。
“父親……”我低低地叫了一聲,他還是如往常一樣,似乎那天晚上的糾纏從未出現過,我心裏不高興,卻不能表現出來,他指了指左手邊的椅子,示意我坐下看戲。我聽了他的指示坐下,隻是哪有心思看戲,一顆心都掛在他身上。
戲看完了,我手邊的茶也涼了好久。江明釗戴上帽子,連看都未看我一眼,“回去吧,最近的課不要賴了,該上的還得上,你是我兒子,別丟我江明釗的臉。”
我沒說話,江明釗已經自顧地下了樓。我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反應過來,江明釗對我態度比以前更加冷淡。我想起在我小的時候,他要是高興了,還會帶我一同出去玩,後來他的權利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忙,再也沒有時間,我就像是他買回來西洋玩具,三天新鮮勁過後,又被拋到腦後。
小廝找來熟悉的黃包車,把我拉回了家,我逃了三天的課,想必是老師告訴了江明釗,不然他也不會關心起我,我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後行,不能給江明釗丟臉,也許那一晚發生的事正是給他丟臉了,而且還是讓他顏麵無存。
江明釗當晚回了家,我正在小桌上吃飯,江明釗來了,管家立刻迎了上去,我讓小廝給江明釗的碗筷擺上,江明釗倒是坐了下來,吃了幾口後又放下筷子,“明天記得給老師道歉,你做錯了事總不能讓我來給你善後。”
“嗯,知道了。”
“讓江叔給你備一些禮物,帶給老師。”
“好。”
江叔就是江家的管家,他沒有名字,大家都叫他江叔。江叔衝我點頭,示意我明天找他取。我雖然應承了江明釗的話,但完全不想給老師送禮物,但江明釗的話我不得不聽。
江明釗似乎是餓了,將盤子裏的菜都吃了幹淨,我沒什麽胃口,隨意的吃了幾口,就上了樓。
我的房間就在江明釗的隔壁,隻不過他的房間比我的房間要大上許多,我隻去過他房間一次,也就是那荒唐的一晚。江明釗以前很喜歡帶他的情人回來,有時候是妖嬈的女人,有時候又是漂亮的男人,他們時常在房間裏做那樣的事,發出的那些聲音很大,我總是能在半夜聽見,細細的嬌喘和呻吟,也許正是如此,才能激發我對江明釗的欲望。
我洗了澡躺在床上,睡意襲來,竟然就這麽睡著了,等到半夜醒來的時候,又聽見了熟悉的呻吟和喘息,經曆了性事,感覺與以前也大大不同,我的臉有些發燙,我將被子捂得嚴實,像是這樣就不會讓欲望迸發出來。
我不知道江明釗是怎麽找來這些情人,也許他根本不用找,自然就有人送上門。我克製不住自己心裏的欲望,像魔鬼一樣引誘我的欲望,我退下自己的睡褲,那柔軟的棉布蹭著肌膚,我的手覆上腿間翹起的性器,我從未做過這樣的事,也不知道該如何做,我的腦海裏不斷的閃現過那晚江明釗做的事,我模仿著他的舉動,將那些手段一一給自己用上。
“唔……”我聽見隔壁的聲音越來越大,比以前的那些情人更加的放肆,讓我產生一種錯覺,像是刻意叫給我聽的一樣。
我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那性器在我手裏越來越大,我閉著眼睛,被欲望逼迫出的淚水順著眼角落下,我一手抓住床單,腿分的大開,我的身體越來越熱,明明咬住了嘴唇,卻不受控製的張開,身體也開始一顫顫的痙攣,我想停下手,可手像是被人按住,我聽見隔壁的聲音越來越高漲,手跟著隔壁呻吟的節奏,終於痙攣著身子將精液給射了出來。
我閉著眼,攤在床上,隔壁的呻吟也漸漸消散,我一動也不想動,更不想知道隔壁在江明釗身下的是誰,反正以後永遠也不會是我,那一晚不過是我偷來的。
我的手上沾著黏膩的精液,可我根本不想動,我的腿還在一下下的抖動。我感覺到心中的欲火淺淺地熄滅,欲望的魔鬼離我而去,其實我原本就不是天使,若是天使怎麽會受到魔鬼的引誘,天使難道不是純潔無暇,出淤泥不染嗎?隻有心存雜念的天使才會受到引誘,既然心存了雜念又怎麽配被稱之為天使。
我將手上的精液擦在被單上,裹著被子度過一個獨身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