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04
我也不記得自己究竟被操了多少次,隻知道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我的手下在客廳裏,吵吵鬧鬧地我的頭都疼。我看見將元琛捂著腦袋,坐在床邊,我看著他,突然有了些內疚,這是我從未有過的感情,我對一個十五年沒見過,一見就想操的兒子,有了點愧疚之情。
他見我醒了,趕緊拿著水杯湊到我嘴邊,我喝了兩口,清了清嗓子,“去把外麵的人叫進來。”
他沒動,我看著他不說話,他歎了口氣,欲言又止,還是出去把人叫了進來。
我看著站進來的幾個得力幹將,咳嗽了兩聲:“這是我兒子,我的傷和他沒關係。”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點了點頭。我揮揮手,讓他們先出去。房間裏又隻剩下我和將元琛,他一直低著頭,站在一旁,不吭聲,也不動。我衝他招招手,示意他靠近我,他走到我麵前,跪在地上。
“對不起……”
他低著頭,一副認真認錯的模樣,我若是有力氣一定一巴掌拍上去,有膽量做了,還說什麽對不起。
“我挺爽的,你不用對不起我。”我靠在床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現在估計內心很掙紮,一麵是上的爽,滿足了肉欲,一麵是上的人卻是自己的養父,充滿了負罪感。
將元琛抬頭看著我,眼睛裏盡是糾結與掙紮,他握了握拳,說出口的話有些顫抖:“您……別在做這些危險的事了……我可以養您,我最近工資有漲一些,以前大學做兼職也存了一點……您給我的錢我也一直沒有動過……”
他還在那自顧自地說些什麽,我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我躺在床上,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真是翻了天了,以為上了老子,老子就要聽他的了。
將元琛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我聽見他靠近床邊的聲音,他在給我掩被角,我閉上眼睛,口中輕吐出一個字:“滾。”
他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又聽見他關上了門。
我平躺在床上,睜開眼,看著雪白的天花板,頭頂的燈明晃晃地照著,我不舒服地眯了眯眼,身後的那處還有些疼,但應該是上過了藥,都怪我昨晚下的藥太猛。我腦中像是有一台複讀機一樣,不斷地重複將元琛剛剛說的話,若是在我年輕的時候有一個人對我這樣說,我一定毫不猶豫地放下手中所擁有的一切,可現在,無論是我願不願意,都不可能辦到了。
我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夜,第二天起床的時候身上好了很多,反正是能下床走路了,沒想到我將儒也有這一天,被操的下不來床,若是說出去,可真不用在道上混。
將元琛沒在家,估計是去上班了,我洗了澡,又拿桌上的藥給自己擦了擦。等到廚房去找早飯的時候,發現將元琛已經備好了,我隨意吃了一些,套上外套就出了門。
我維持著和將元琛的關係,他剛開始很抗拒,後來我便卯足了勁地引誘他,他一個毛頭小子,哪裏忍得住。隻是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背著我,夥同幫裏有異心的人,再加上警局的幫助,一把端了我的老窩。我徹底地如他所願,終於過上他想要我過的生活。
我徒手將煙頭掐滅,拍了拍手,所有的回憶到這裏戛然而止。我走到窗戶邊,敲了三下窗戶,原本小區來往的人群中衝出來兩個人,我站在門邊等了一會兒,等他們打開門,我終於邁出了這座束縛我的房間,終於要和將元琛說再見。
我隻帶著兩個還忠於我的心腹,去了我原先的地盤,我手下的人有些還留在幫派裏,看到我來,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倒是奪了我位子的人,一臉平靜的看著。
“沒想到奪我一切的是你。”我冷笑一聲,以前我真的是小看了他,從未發現他還有這樣的膽量。
阿峰揮了揮手,讓人給我搬了一把椅子坐著,我單槍匹馬必然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我坐在椅子上,準備等他給我一個解釋。
阿峰抽了根煙,我記得他抽煙還是我帶著他一起的,他從小跟在我身邊,我對他的感情甚至不亞於將元琛,可惜,我識人不明。
“您老了……該享享清福了。”
是啊,我老了,大家的心裏恐怕都這麽想,將儒已經老了不中用了,沒有能力領導好手下,所以要聯合起來將我趕下台,就連將元琛恐怕也是這麽想。
我沒有和阿峰廢話,屬於我的東西,我可以給你,但你不能從我手裏搶,我願意給你是一回事,你自己來搶是另一回事。
我掏出腰間的槍,對著阿峰的腦袋,“我將儒從來不是吃軟飯的,想要動我,掂一掂自己的分量。”
“你覺得你逃得出去?”阿峰輕輕地笑了一下,我心裏咯噔一下,仿佛聽到了屋外的警笛音,我將他扣在懷裏,槍支還抵在他的太陽穴:“你覺得……我既然來了這裏,想過要逃嗎?”
我聽見外麵吵吵鬧鬧的聲音,聽見大喊大叫的聲音,所有人似乎都被製服,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會這麽巧,自己剛剛拔槍,就有條子過來,原來都是圈套。
我的確是逃不出去了,插翅難飛。
“放下槍!”我似乎聽見了熟悉的聲音,我看見熟悉的身影,明明是和其他警察一樣的衣服,我卻一眼就認出了他,他恐怕也沒有想到,我會逃出來,他恐怕也早就知道,阿峰和警察的計劃,所以才將我關在家裏,一步也不讓出吧。
我看著他鎮定自若的模樣,舉槍對著我,仿佛回到了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小小的模樣,仰頭看著我,我牽著他溫軟的小手,將他送進了我的屋子,十五年的時間,我卻隻看過他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