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野人向天吼
斐葉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同情心泛濫,竟然真的帶著一個不相幹的雌性去摘什麽果子。
他在心裏偷偷的說:我隻是看他可憐而已。
係統:我怎麽不知道你是這麽有同情心的人?
“閉嘴!”斐葉的耳尖突兀的紅了。
李朝看走在前方的加索達突然耳朵紅了起來。心想這野人是什麽毛病?到底人家也是想幫了他,李朝靠近他關心的問道“你怎麽了?臉這麽紅?”
“沒什麽?”斐葉感受到男人的呼吸打在他的胸口,感覺胸前的紅點都麻酥酥的,突然感覺有些羞囧。連忙避開他。
李朝自然也不會熱臉貼冷屁股,兩個人一路無話走到部落外圍的果樹林裏。
果然底下的果子已經被摘完了,臨近入冬,果樹上隻有樹尖上孤零零的幾個果子掛在上麵。
斐葉摩拳擦掌,對樹邊的帕立卡道“我去給你摘下來!”
他三下五除二爬上了十米高的樹。靈敏的身手三兩下將幾顆圓潤飽滿的紅果摘了下來。
“我扔了!你能接住嗎?!”
“隻要你扔我就接的住!”李朝羨慕的看著加索達胳膊上隆起的肌肉,欲加惱恨起自己的雌性身份。聽到他不信任的問話,眉頭一挑,眼裏神光閃現,竟然顯示出了這個世界雌性沒有的靈動來。
斐葉看著樹下的人羞惱肆意的樣子,神情一頓微微晃神。
他記得在通天殿外的花園裏,曾經給一個小少年摘過果子。那時候小孩剛剛練氣,幾人合抱的大樹他根本上不去,在樹下被果子饞的流口水。
“你想吃樹上的果子嗎?饞成這個樣子,靈珠餓著你了?”
“才不是!”男孩張牙舞爪“我才不要吃你的東西!你不安好心!”
斐葉看著孩子眼裏的戒備有些好笑,他飛身到樹上摘下一顆果子笑眯眯的問“我扔了!你接的住嗎?”
那時候小孩是怎麽說的?就像樹下這和雌性一樣,目光閃亮,像隻嬴弱卻高傲的小獸“隻要你扔,我就接的住!”
越看越覺得相似,眼前青年的臉龐似乎和曾經依賴的叫著自己師尊的孩子重合在一起。他看向帕立卡的目光柔情了很多。
他終究是對不起那個孩子,希望他死後他能過的很好。
李朝說完那句話也微微一愣,似乎覺得場景有些熟悉。那時候他還懷疑那個男人有戀童癖,死活不吃桌上的東西,就怕像電視裏演的一樣被下藥這樣那樣。最後餓的肚子咕咕叫,隻能對著花園果樹上的果子流口水。
當然最後男人對他說“這裏的一切都是我的東西,果樹上的果子也是我的東西,就連你也是我的……東西!”
當時嚇得李朝三天沒有睡好覺。
到了這個世界之後李朝下意識的不去想曾經那些事情。
但此刻,那些原本珍藏在角落的回憶,全部一股腦的湧了出來。他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連師尊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師尊那麽寵他,不知道知道自己死了的消息他會有多難過。
李朝多少也受了點雌性身體的影響,淚腺格外發達,一不小心眼圈就紅了。
他這一難過,斐葉在上麵就不自在了,難不成自己說錯了話將雌性給惹哭了?他穿來這幾天可算是明白了雌性是多麽嬌氣的一個物種,自己阿帕在阿達出去狩獵這幾天哭了無數次。
他連忙跳了下來,暗道自己多事,但心裏隱隱的揪痛提醒自己身不由己的去安慰他。
“你怎麽哭了?我做錯了什麽我向你道歉,”他靈機一動把果子遞過去“我粗手粗腳的你不要在意。”
李朝現在尷尬死了,他不想哭的,可這具身體不知道哪來的毛病,一哭就停不下來。
“嗝……我沒事……嗝……嗝……停不……嗝下……來……”
斐葉:……算了,雌性嗎!
他本來還想著自己未來的雌性可不要向阿帕那樣一天哭四五次,看來不太可能了!這裏貌似所有雌性都是一個樣子!
斐葉抱著果子一路送哭哭啼啼的帕立卡回到他的石屋,從外麵看起來似乎比自家幹淨一些。因為除了一張石板床和幾張獸皮就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回到家後,斐葉腦海裏不住的回想起帕立卡的樣子,明明長得也普普通通,可現在回想起來哪裏都很順眼。
他煩躁的擼了擼頭發,提起昨天獵的野兔就往帕立卡家走去。那家夥瘦成那個樣子,要是明天就餓死怎麽辦?
半路上想起雌性瘦瘦小小的樣子,恐怕連怎麽處理獵物都不懂的樣子,隻能吃野果充饑。他三兩下將兔子的毛皮扒了下來,手法老練,皮毛完整。隻剩下一塊完整的獸肉握在手裏。
“這塊皮也給他留著。”
秉著做好事不留名的性格,他將兔子掛在帕立卡門前的樹枝上。這樣他一出門就會看到了。給他一個驚喜。
完全沒有想過一個柔弱的雌性一出門就看見門前樹上掛著一隻血淋淋的被扒了皮的死兔子是什麽心情。
自覺幫扶了一把弱小的斐葉心情很愉快,哈兒帕見兒子心情不錯丈夫又回來了,臉上露出了這幾天第一個笑容。
“加索達,你今天這麽高興?”
斐葉抬頭看見阿帕關心的看著自己,心想自己怎莫忘了問阿帕,阿帕在部落裏三十多年,不比河裏他們知道的多?
“阿帕,我們部落有沒有叫普迪的雌性?”
“普迪?我們部落沒有叫普迪的阿?”哈兒帕有些詫異,然後心情一下子愉快起來
“加索達是不是到了找雌性的時候了?”
“沒有的事!”斐葉反駁。
哈兒帕語重心長的說“你都已經成年了,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部落裏雄性五十多個,雌性才三十幾個,你要不快點,就都被人家搶走了!”一旦到了年齡,家長們就會操心起自己孩子的婚事。更不要說在哈兒帕眼裏,自己的孩子是最爭氣的。
斐葉:…………
第二天斐葉聽說帕立卡受了驚嚇,臥病在床。一邊吐槽雌性柔弱的體質,一邊暗搓搓的打算去看一下他。
沒想到到了以後發現裏麵還有一個人在
“族長,你怎麽在這裏?”
族長看著斐葉手裏提著的水果和野雞,滿意的笑了。點點頭道“是加索達啊!昨天不知道是哪個混球將剝了皮的兔子掛在帕立卡門前,嚇到了帕立卡,我過來看看他!”
斐葉聽族長這麽一說,心裏尷尬的要死,卻還有硬挺著。他看見床上的帕立卡臉色蒼白如紙,看見加索達來了以後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
“謝謝你來看我,我已經沒事了。”
斐葉:……感覺更心虛了。
他將東西放在地上,就聽族長自顧自的說道“帕立卡的阿帕是我的弟弟,自從他死了以後我倒是看過帕立卡幾次,可是後來天災人禍不斷,帕立卡這裏也就忽視了。知道今天才發現他一個雌性沒有人保護竟然將日子過成了這個樣子。”
他微微歎氣“加索達,你可願意和帕立卡結契?”
帕立卡長相身材都不是頂好的,又沒有阿帕阿達護著。族長到了半天隻見斐葉來看望他。又想到斐葉是個有能力的,立刻就拉起了郎配。
沒錯,就是這麽直接!
當事的兩個人一聽全部大驚失色
“不行!我不能娶(嫁)他!”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喜歡看肉嗎?
我想我可以寫的含蓄又多汁一點。
╮(╯▽╰)╭
還有花鬼臉和阿貝兩個寶寶的腦洞,討厭啦~說出來幹什麽~好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