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衙門走一遭
夜恒回到客棧,與店小二撞了個正著,店小二見了,轉頭就跑。
“奇怪,這家夥見著鬼了還是怎的。”夜恒小聲嘀咕。
還未待夜恒把話說完,就衝出兩個捕快,一把將她按在了地上。
“你們幹什麽?”夜恒一臉詫異,驚聲問到。
“麻煩您跟我們衙門走一遭吧。”一捕快說到,將夜恒從地上拎起來,二人架著夜恒,朝縣衙去了。
“敢問差爺,能否告訴我發生生什麽事了不?”夜恒一路追問。
兩捕快並沒有回答夜恒的問題,隻是不斷地催促著夜恒快走。
到了縣衙,隻見縣官頭頂“明鏡高懸”四個大字,端坐公案,兩班衙役分立兩旁,一旁還有和盛賭坊的大漢。待夜恒一腳踏入大堂,眾衙役齊呼“威――武――”。
縣令驚堂木一聲脆響,“堂下何人,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夜恒一驚,身後的衙差朝著夜恒膝蓋就是一腳,夜恒雙腿一軟,朝著縣令跪下。
“下跪何人啊?”縣令再次發問。
“夜恒。”夜恒眼中並無絲毫畏色,直勾勾地盯著縣太爺看,那縣太爺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鼻下還有兩撇八字胡,眼神飄忽,讓人怎麽看都覺得不順眼。
縣令被夜恒盯得有些坐立不安,再次拍響驚堂木,“夜恒,還不快快將你犯罪事實如實招來,免受皮肉之苦。”
“犯罪?”夜恒一頭霧水,反問到:“敢問太爺,草民所犯何罪?”
“大膽刁民,你因分贓不均,與周老四起了爭執,下狠手將他打死,事實俱在,還敢狡辯。”
“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太爺,您可是一方父母官,不能隨便冤枉好人吧?”
“和盛賭坊總管王鐵柱親眼所見,就在一個時辰前,你在尚儒客棧前的胡同裏將周老四殺害,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何話可說?”
“簡直是血口噴人。”夜恒急了,站立起來,瞪著王鐵柱,又被衙役一腳踹跪下去。
夜恒瞪了那衙役一眼,回過頭繼續說到:“一個時辰前我明明在醉心坊,怎麽可能殺了周老四。”
“那好,來人,速去傳醉心坊老板前來。”
一衙役領了命跑出縣衙,一柱香的功夫,那老鴇就甩著撲滿脂粉的手帕,扭著腰進來,朝著縣令跪下,“小民醉心坊老板賽春花見過青天大老爺。”
“賽春花,這小子說他一個時辰前在你們醉心坊,確有此事?”
賽春花瞟了夜恒一眼,扭頭對縣令說到:“回老爺的話,小的不認識,沒來過。”
“你、你怎麽睜眼說瞎話。”夜恒指著賽春花,怒不可遏。
賽春花輕蔑地瞅了夜恒一眼,將頭扭到一邊。
縣令再次拍響驚堂木,示意賽春花退下,手指撚著那兩撇八字胡,打了個哈欠,對著夜恒一臉不耐煩地說到:“夜恒,本官勸你還是從實招來,免受皮肉之苦。”
“根本就是子虛烏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本官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縣令怒道,扔下一支紅頭簽,“來人,給我狠狠打。”
兩班衙役領了簽,上前按住夜恒的手腳,劈裏啪啦棍棒直下,幾下就把她打得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夜恒緊咬牙關,一聲不吭,死死盯著縣令。
縣令被盯得心裏發毛,在公案後如坐針氈,又丟下一支紅頭簽。
刺骨的疼痛讓夜恒冷汗直流,意識漸漸模糊,直到最後完全失去了意識。
“大人,人犯暈刑。”
“那好,暫且將犯人收監,改日再審。”縣令打著哈欠說到。
一旁的王鐵柱發話了,“大人,何必再勞累一次,我看這人伶牙利嘴,隻怕沒那麽輕易認罪,不如就此……也省了許多事兒不是嗎?”
縣令立刻心領神會,示意一旁的師爺拿著結案文書讓夜恒摁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