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遭母禁足求無路,王爺毒發命難久
慕清淺反駁雷辰琛話後,強裝堅定而去。卻在離開他視線後。肩突然一鬆步伐變得艱難而沉重。
“小姐。”杏兒想上前扶她,她搖手拒絕了。
杏兒陪著她,慢慢、慢慢的走著。
最終還是到了自己的客房。
溫尚儀已在客房門口等她,叉腰怒目斜視著她,“你個死丫頭,跑哪去了?”
“我去洗漱而已。”慕清淺無力的抬起頭,麵無表情淡淡的回道。
溫尚儀見狀,似乎憶起昨日巴掌之事,收了怒氣轉而溫柔道略帶歉意:“我們回去吧!”
慕清淺同意了,原本她也是準備這兩天就走的。隻是不曾料到會出這一碴子事兒。
她跟著溫尚儀後麵上了馬車。
慕清淺坐在車裏,掀開車簾神情目然望著路上的街景。
“小姐,喝點水吧!”杏兒拿著一壺水朝她遞去。
慕清淺並不收回眼神,隻是伸手將水壺接過,咕嚕喝下幾口,轉而遞回杏兒手中。
馬車在熱鬧的集市緩緩而行,聲音卻顯得寂寥而又單調。
慕清淺眼前出現四個燙金大字“書者酒樓。”餘光中有一人立於匾額下方,仰望匾額,背影淡雅卻落寞。
“不曾想到,原來傷心人如此之多!”慕清淺心裏正想著,定睛一看,原來此是正是雷晨軒。
“太子?”她探頭望去,正欲喊車夫停車之時,卻見他抬起腳踏入酒樓。她轉念一想,坐回馬車,似恐對方發現自己。
杏兒聽聞急探頭四處張望,並不見有何熟人坐回問道:“太子在哪呢?”
慕清淺並不理會杏兒的問話,隻是又陷入沉默。
這時,慕清淺收來的小丫鬟掀了簾子,探進頭來,對著慕清淺尋問道:“小姐,是太子呢,我們要停車嗎?”
“哼,夫人是不會同意的,你個小丫頭別亂作主。”坐在旁邊的車夫冷冷的警告著。
小丫頭撇了一眼車夫,嘟起嘴,放下簾子不說話了。
馬夫加快了些速度,許是怕慕清淺鬧停車,為難自己。
酒樓說書者早已在妙已連珠的侃侃而談,每個詞,每個字都是那麽恰到好處的演講著。
雷晨軒依照慕清淺那日點的酒菜讓小兒照著上一份。
獨自一人喝著酒,而容竟瞧不出喜怒,許是這天子之驕,喜怒怎會輕易形於色呢?
“你又在這裏?”後來傳來男子的聲音。
雷晨軒輕輕揚適當的笑容答道:“是啊,覺得這般喝著酒,聽著書甚是不錯!”
來人並未接受邀請一同坐,但他還是坐了下來。
“皇叔!”雷晨軒依舊客氣的問候著,但並不起身。
雷辰琛目光如炬地盯著他的試探地問道。“心情不好?”
“嗬嗬,什麽都瞞不過皇叔的法眼。”他幹笑兩笑,終是露出淡去了那剛剛好的笑容。
“有什麽不開心的事,說來讓皇叔開心開心……”雷辰琛坐了下來,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你昨日救了楚小姐後,明明是十分關心,為何後來卻扔了她?”雷晨軒並不回答他的問話,隻是反問道。
隻見他攤了攤手,眄視指使道:“人都救活了,不過是個商戶小姐,也配那般抱著她不放。”
“嗬,我看皇叔很是緊張。這個說詞有些欲蓋彌彰了些!”雷晨軒目光如炬地盯著他。
“好吧,那我就直說了,她是衝你去,故意落水,我才不去湊那個熱鬧。”他故作高情逸態姿勢向後靠去。
雷晨軒終還是信服了他的話,見他似乎鬆了口氣接道:“其實皇叔誤會她了。”
雷辰琛沒有問話,隻是疑惑不解的望著他。
他接著說道:“前日,靜候千金邀我遊船,我正好遇見了她,救她救我。”
雷晨軒道出那日情景,雷辰琛靜靜的聽著,心裏已是明白誤會了慕清淺。
“這女人也真毒!”
“是啊,可我卻無能為力。”雷晨軒接著,“若不是聽著她的解釋,其實我未必會知道她下的手,但是她這麽一說,卻是此地無銀三百量。”
“那你為何不說?”雷辰琛疑惑地問著。
“靜候府之前掌管著百萬兵馬,現是已交出兵權,做了候爺,但那些將軍都是跟著他出生入死過的人。若是靜候發話,勝過虎符。”
“原來如此!”
“其實靜候有意將女兒許配給我。”
雷辰琛眼裏閃起了光,問道“那你打算呢?”
“為天下太平,也許……”
“這麽毒的女人,若是必須娶她,她必定是皇後之位。”雷辰琛分析道:“拒我了解,其實靜候與舊下屬並無太多往來。”
“你要做的,應該是培養自己的人,安放其內。”
“他們都是些為我國獻出貢獻的人,我如何做的出?”
“有何做不出,先拉擾,能效忠於你,便成,若不行,換其文官給他們做。賞些田地銀量,也封個什麽爵位與他們。”
雷晨軒的眼神卻在此時變了,像是看見危險一般看著他。並不說話。
“你放心,這帝位,我一點都不喜歡,若不是你,我才懶得說這些,再者我深中巨毒。根本活不了多久。”
雷晨軒釋然:“收下您的意見,我會與父皇商議的。”
慕清淺剛走進房門,溫尚儀身邊的老媽子便上前將門鎖上。又命下人將窗戶全部訂死。
慕清淺一驚急轉身拍著門:“娘,您這是幹嘛?您這是幹嘛呢?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溫尚儀戒備道:“防著你又給我闖出什麽事,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說罷轉身離去,留下兩個目瞪口呆的丫鬟。
“小桃小紅,快幫我開門。”慕清淺又氣又急。
“小姐,門被鎖著我們沒有鑰匙。”那小紅回答道。
杏兒確哭著臉掉著淚“小姐,你在裏麵好好呆著吧,夫人不同意你出去,你就別出去了,免得夫人又罵,咱們乖乖地,好不好?”
“不許哭!”慕清淺聽著杏兒的哭聲喝止道。
杏兒一愣,委屈地收回了哭聲,嚶嚶低泣著。
小紅便是慕清淺前幾日收入的小丫頭。她不屑地看著杏兒,拍著門問著:“小姐,我們要怎麽做?”
“快去找我爹。”小紅正欲回道,杏兒搶話道:“老爺不在,他去揚州好幾日了。”
慕清淺無力的坐在自己的床沿。
“小姐,小姐……”裏麵卻沒有任何聲音。
“看來,誰也救不了我了。”慕清淺不僅因自己被關難過,更為慢慢的失去自小認為的母親而沮喪。
夜已深,雷辰琛卻依舊舞劍不止。
一旁侍候的小丫鬟早已打起了盹。手中端著的茶水也已不知換了多少遍。
“你先回去吧!”一直跟著雷辰琛身邊的侍衛隨終於看不下去,打發了小丫鬟。
“謝謝沈侍衛”小丫鬟俯身謝過,如獲大赦逃命般而去。
沈侍衛略顯驚訝,轉而一笑搖頭,上前朝雷辰琛走去。俯首抱拳:“王爺,夜深了,您該休息了。”
終於,劍收。雷辰琛立於沈侍衛身前,懊惱地問著:“若是你,你會怎麽做?”
“小的不知。”沈侍衛已抬起頭。
雷辰琛又歎了口氣,無能為力道:“我不該誤會她的,可是我也不能與她有任何交際。”
他緊握著劍柄與拳頭,雙眼如潭漠視遠方道:“你先回去吧!”
“那您?”沈侍衛不放心地提問著。
“這不是你該管的問題。”雷辰琛的眼神又忽轉而犀利。
“是!”沈侍衛俯首抱拳後退幾步,轉身離去。
待沈侍衛離去之時,他便又揮劍狂舞高歌。
今日所有懊惱、無奈百般滋味縈繞於心,隨後見涼亭處有一壇酒。一躍而就,落在不遠的幾米之處,身子朝前一探劍已伸入壇底,劍柄向上一翹。酒飛起落入他的手中。
終於他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掀開紅布蓋子,隨手一扔,昂首便是一大口。
“咕嚕,咕嚕……”隻乎就此借酒消萬愁,卻不過是借酒消愁更愁罷了。
他喝上幾口舞上幾招,再飲上一口,劍招揮灑而出。
終是最後,酒罷,體力耗盡,一口噴出鮮血,劍落人直挺挺向後地去。
“王爺……”沈侍衛驚叫一聲從暗處朝雷辰琛飛奔而去。原來他並不曾離去,隻是躲在一旁以防主人出事。
王府瞬間所有的房間都亮了起來,眾人邊穿衣,邊朝外跑出。見背沈衛侍正背著雷辰琛進了王爺的臥房,急忙跟隨進入。
原本靜謐的王爺府瞬間奔波忙碌起來。
“王禦醫,我們王爺現在什麽情況?”沈衛侍繞開跪在雷辰琛麵前的丫鬟仆人跟著禦醫詢問。
“王爺情緒不穩定,你們怎麽可以讓他練了那麽久的劍?”王禦醫責怪著搖頭歎氣。
“我開些藥,你們熬給他喝,不能再讓他這樣練劍了,最好可以不要動劍。調節好心情,或許還有三年的情命。”
“王禦醫,這毒難道真的解不了?”
王禦醫撫摸著自己的那截白胡須,搖了搖頭虧歉道:“對不起,怒老夫無能為力。”
他又轉身建議:“若不然你們發榜求醫試試?”
“這……”沈侍衛顯然有些為難,最後還是謝過王禦醫,讓人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