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鬼門關一遊,海上逃生
裴方媛眯起幽光蜇人的眸子,盯著屏幕上的女孩。
一種叫做嫉妒的東西,瘋狂蔓延,蔓延至指尖細抖,印紅美眸。
她細抖的指尖,按下紅色按鈕,裏麵傳來呲呲的電波聲,在安靜的夜裏猶如鬼魅。
“二天以後讓她永遠的消失。”
裴方媛鬆開紅色的按鈕,臉上浮現出一種扭曲的笑容,黑色的瞳仁都印染著瘮人。
一天以後,夜晚海麵。
“啪嗒!”
微弱的電流滋滋聲後,房間裏亮如白晝,慕清淺動動被綁已僵硬的手腳,白熾燈的亮光刺痛她的雙眼,她微眯起,快速的打量起來,身下是一塊油膩發黑的海綿,房間大約四平米,除了一扇門就剩頭頂上的一家監控儀。
慕清淺並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知道中途被裝進一個大箱子,被抬到很多地方,到後來便昏睡過去。
她全身戒備起來,杏眼滿是警惕,盯著那扇門,門外沉重跌撞的腳步聲響起,這聲音刺激著慕清淺的大腦神經,讓她渾身開始緊繃。
直到清脆的開鎖聲響起,門被推開粗暴的推開,一陣令人作嘔的酒氣撲來,踉蹌的男人,滿臉絡腮胡子,頭上戴著白色的布條,身穿黑色短褲,白色無袖T恤,兩隻眼睛渾濁充滿淫欲。
“別過來。”
慕清淺大喝一聲,緊張的盯著絡腮胡子男人,身子因為害怕在細抖,她隻能死死的咬著銀牙。
“小娘子,你不過來,我過去。”
男人的汙言穢語刺激著慕清淺的耳膜,腳下的步子迫不及待停止靠近她。
慕清淺知道她現在就像砧板上的肉,隻能任人宰割,隨時變成下酒的菜,絕望快速的侵蝕她的大腦,繼而是心,她垂下眼眉。
一不做二不休,大不了一死,也決不能任人玷汙清白,她脖子一橫直直的向牆麵撞去。
卻不料絡腮胡子男人先她一步緊緊的把她拉在懷裏,冰涼薄唇貼在自己的耳朵上,濃烈的酒氣讓慕清淺胃部陣陣痙攣。
“你放開我,放開我。”
慕清淺死死的掙紮,奈何她很久未進食,隻能死死的被身上的路腮胡子男人壓在身下。
“是我,配合。”
慕清淺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身子渾身僵硬,這是?,這一刻她心如死灰的心立刻複活。
絡腮胡男人開始親吻慕清淺的耳垂,一陣酥麻感立刻傳遍全身,灼熱的酒氣讓她的臉頰燥熱起來,她還未來得及開口,嘴巴被堵上,酒氣立刻充斥她的胸腔。
“閉上眼睛。”
一陣低沉磁性的話再次在慕清淺的耳邊響起,這讓她感到安心,她乖乖的閉上眼睛。
等她閉上眼睛的時候,吻再次漫天鋪地的席卷而來,落在臉上,耳上,嘴上,還有胸前。
慕清淺心中開始不鎮定,這是在做什麽?
她不是傻瓜,男人溫熱的大手開始解開她的手上腳上的繩子,而後讓自己的雙腿攀裹在他腰上,透過薄薄的料子,她可以感受到衣料下緊致結實的肌肉紋理。
“你做什麽?”
慕清淺咬著男人的耳垂,聲線抖著說出這句話來,而她的渾身是僵硬的。
“乖乖聽話。”
男人說完再次含住她的耳垂,開始輕舔起來,慕清淺渾身又開始忍不住的顫抖,酥軟,身上的男人開始做著不可描述的動作。
慕清淺緊緊的閉上眼睛,默不作聲,隻是覺得渾身越來越燥熱。
滿臉絡腮胡子男人,正是雷辰琛。
他看著身下滿麵羞紅的慕清淺,小扇子似的睫毛輕輕的顫抖著,櫻桃小嘴抿的很緊,他勾起唇角,低下頭含住她嫩紅的耳垂,身下的人又開始渾身僵硬細抖。
慕清淺瑟縮著腦袋,盡量避開身上男人的輕薄,這簡直吃盡她豆腐,哪裏是來救她的。
終於五分鍾以後,大叔從她的身上站起來,她趕緊拉好自己的衣服,結果剛要站起來,就被某人毫不憐惜的從地上提著領子拽起來。
這時門又被打開,進來兩個光頭男人,黑色的長褲花襯衫,敞開的襯衫露出鬆軟惡心的胸膛,脖子上掛著粗項鏈,嘴角叼著香煙,看向自己的目光是毫不遮掩的欲望。
“怎麽樣,是個處吧,看那脖子上紅紅的一片,看來煙爺喜歡的緊,剛剛兩個人很是激烈,看得兄弟們簡直血液沸騰。”
雷辰琛看著兩個人笑笑,大手一把摟過慕清淺的腰肢,一手在她的胸部拿捏一下,“滋味不錯的,比前麵的貨色都俏,價錢的還是以往的價格,以後若還是有這樣的貨,付雙倍的價錢。”
慕清淺扭捏著身子,推開大叔的手,低垂著腦袋,她現在是被人拿來買賣嗎,這些人還在觀看他們剛剛的……
“好的,好的,煙爺您走好,以後有生意還是找您做。”
兩個光頭點頭哈腰的,恭送他們倆。
雷辰琛摟著慕清淺向外走去,一陣潮濕腥味的海風吹來,她抬頭望去,四處皆是茫茫的黑色大海,陰沉暗黑。
而自己腳下斑駁破舊的甲板,一張墨色的黑帆上掛著一盞昏黃的油燈,船頭坐著一群的奇裝異服、麵部可憎的大漢,看著她的眼神同樣的猥瑣惡心,恨不得將她生吞下肚,慕清淺渾身忍不住顫抖起來。
“小妞。”
一個頭發長及肩的大漢,對著慕清淺露出下體,做著下流的動作。
慕清淺趕緊收回視線,把頭埋在大叔的懷裏。
這些人是無惡不作的海盜,慕清淺知道海城的南海上麵有一群行蹤詭計的海盜,新聞上報道的船隻遇難情況,大多是被這群海盜給擄走。
男人全被殺掉扔到海裏喂鯊魚,女人全部占為己有作為玩物,直到被活活玩死。
想到這些的時候,慕清淺渾身隻剩下惡寒,雙手緊緊的扯著大叔的衣服。
沈琴竟然不僅僅是想讓她死,還勾結海盜,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這女人當真是心狠手辣。
慕清淺跟著大叔坐到另一艘小船,轟鳴的發動機和濺起的水聲劃破夜晚的死寂。
她緊張的盯著身後,直到那艘幽靈船消失在茫茫大海,慕清淺轉過頭來看向立在船頭的開船大叔,那裏還有半點的醉酒踉蹌。
高大挺拔的身姿,在遠射燈的逆光下,映出一個黑暗的輪廓,那長長的影子一直拖到慕清淺的腳邊,猶如這浩瀚海洋裏的神。
“叔。”
慕清淺壓抑的叫出一聲,而後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去,正在這時,後麵有一道遠光燈射來,還伴隨著尖銳的口哨聲。
海盜追上來了?
雷辰琛幽沉的猶如深海的眸子,微眯起,聲音裏壓著怒火,語氣急促,“快到這邊來。”
話語結束的時候,船上陷入一片黑暗,慕清淺踉蹌著步子,向船頭的方向跑去。
雷辰琛托出事先準備好的兩套氧氣瓶,快速給慕清淺穿戴好,然後給自己的穿上,漆黑的夜裏,那雙眸子閃著冷光。
“跳。”
慕清淺還未準備好,身子已經失重掉到海裏,海水的壓力擠壓的身體,讓她呼吸困難,終於體力不支,暈厥過去。
就在自已意識陷入黑暗的時候,一隻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向上遊去。
“老大,人……人跳海了?”
“給我繼續搜,肯定跑不遠,這個小娘們必需死。”
“是,老大。”
海上立刻被兩盞遠射燈照亮,一群麵目可憎的海盜像海上的魔鬼般尋找羔羊。
一個星期以後。
慕清淺感覺到眼裏有一束強光照來,這導致她瞳孔急劇的收縮,而後大腦開始清醒過來。
她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入眼的是一位戴著口罩的醫生,一雙模糊的大手擺在她的眼前,還晃來晃去的。
“這是幾?”
“1。”
“這是又是幾?”
“2。”
“先生,小姐沒有大礙了。”
“好,退出去吧。”
慕清淺僵硬的轉過頭來,對上大叔那雙深沉幽暗的眸子,她蠕動喉結,發出一聲沙啞的“叔。”
雷辰琛看著慕清淺渙散的眼神凝聚起來,伸手放到她毛茸茸的腦袋上,“醒了就好。”
慕清淺安靜三十秒後,立刻就伸出雙手緊緊的抱住大叔的腰,眼淚開始撲簌簌的往下掉,她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而不顧自己生命危險的他把自己拉回來。
雷辰琛被慕清淺的哭聲弄的心煩意亂起來,他放在她頭頂的手下移至單薄的背部,輕輕的拍著。
“別哭了,都過去了,全都過去了。”
慕清淺慢慢的止住哭泣,從大叔的懷裏,抬起腦袋來,“叔,我們快去警察局,一切都是沈琴和胡安之做的。”
雷辰琛抬手擦掉慕清淺臉上的淚珠兒,臉上勾起風輕雲淡的笑意,“你昏睡了一個星期。”
“什麽?”慕清淺立馬從病床上跳起來,身子一軟癱倒回床上。
雷辰琛眼明手快的接住慕清淺,才使得她沒有一頭栽地上去,然後把她放回床上,“他們現在足夠把牢底坐穿。”
慕清淺眨巴兩隻眼睛,不解的看著大叔,頭部的一陣眩暈感再次襲來。
“先休養好,回頭告訴你。”
雷辰琛拉過被子給慕清淺蓋好,看著她慢慢的合上眼睛,轉身向外走去。
兩天後。
慕清淺現在身體已經恢複很好,中午的時候王強把她接回到別墅,王媽做了一桌子的她愛吃的菜。
劫後餘生的感覺,大仇已報的感覺,讓她心裏很舒暢。
“王奶奶,叔呢?這幾天他都沒到醫院來看我。”
慕清淺不高興的崛起嘴巴,站在廚房給王媽幫忙,其實是幫倒忙。
王媽這些日子沒少為慕清淺擔心,“少爺,這幾天比較忙,天天都是半夜回來,今天晚上應該會回來早一點,說是回來陪你吃飯。”
“哦。”
慕清淺有點失落的端出去一盤水煮魚片,但是很快就被美食勾去魂兒。
“叔不在也好,我一個人吃獨食。”
慕清淺咕噥後齜牙一笑,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