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原來是魂魘
第六百零二章:原來是魂魘
虎躍的眼珠子不停的轉動著,他明顯實在思考,著黑衣男子所說之事是否屬實。不過虎躍也隻是沉默了少許之後,便是答應了。現在這種情況,能夠有一個人站出來,或許瑞狐就多上一絲生機。
再者說,之前的時候,虎躍也曾對此人進行過試探,這般神秘的人物,也許他真的能夠看出瑞狐的問題到底出在那裏。其實在虎躍的心中,現在已經是死馬全當活馬醫了。
虎躍引領者黑衣男子前去探望瑞狐的路上,兩人再無過多的交談。虎躍一直都是在前麵疾步前行,根本不去理會黑衣男子是否跟得上的事情。
黑衣男子一路上都是一副閑庭信步的樣子,可是無論虎躍走的有多著急,他這邊都是能夠跟的上的。而對於虎躍的態度,黑衣男子根本沒有在意。
反而是虎躍這邊表現的越是急切,黑衣男子的隱在黑衣下的唇角勾起的就越是高挑。說實話,最初黑衣男子下手的時候,還在擔心虎躍對瑞狐的在意程度,現在看來,明顯就是他自己想多了。
沒過多久,兩人就到達了瑞狐所在,虎躍徑直就走進了瑞狐躺著的臥室之中,黑衣男子也是緊隨其後。門內的侍從見城主身後有人跟隨本欲阻攔的,最後在看到是黑衣人之後,便沒有了動作。
這黑衣人在城主府雖然出現的頻率不是很高,但是卻因為其特殊的外形以及聲音,還是被所有城主府的下人們所熟知。
待虎躍和黑衣男子進入的時候,之前的那個大夫剛剛給瑞狐把完脈,正在歎息的時候,聽到了有人進來的腳步聲。大夫自是立刻的起身行禮,但是瑞狐根本就沒精力去搭理他。
“先生,你且來看下。”虎躍卻是在走到床榻邊上的時候轉身,對著黑衣男子說道。那個大夫有些尷尬的自己起身之後,便不由自主的朝著黑衣男子的背影望了望。
“這人難道也是大夫?”大夫心中暗忖,但是此時的他在虎躍等人眼中,就是一個沒有存在價值的小透明,而他也很識趣的沒有搶衝上去刷什麽存在感。
黑衣男子點頭之後走到了瑞狐躺著的床榻前,隨後裝模作樣的伸出了手指,卻是在手指觸碰到瑞狐脈門的時候,眼睛肅然睜大。幸好他裹得嚴絲合縫,不然的話,虎躍定是會為他此時的神情不解。
但是黑衣男子身體的那不自覺的一僵,虎躍卻是看在眼中的。可是在虎躍看來,是瑞狐的狀況十分不好,所以原本就提著的心,在那一瞬間竟然猛地一痛。
“怎麽會是這樣……”黑衣男子不自覺的說出了這樣一句喃喃自語,隨後再次仔細的號脈,慢慢的將瑞狐的手腕放了下去。之後他再次彎身,手指一轉,一律黑煙便縈繞在了他的指尖,隨後他一指點在了瑞狐的眉心之上。
卻是在黑衣男子的手指,除碰上瑞狐眉心的刹那,從瑞狐的眉心處瞬間蔓延出無數條白色絲線。隻是一瞬的時間,那些白色的絲線就衝向了黑衣男子的手指。
黑衣男子應該是早有防備的,所以在那白色絲線出現的那一瞬間,他的手便急速的往後退。但是那白色絲線衝勢實在是太過於猛烈,還是有一點與黑衣男子的手指接觸到了。
那接觸到的一點白色絲線,瞬間就隱沒在黑衣男子的身體之中,之後的那些或許是因為後繼無力的緣故,便迅速回縮,再次消失在瑞狐的眉心之中。
黑衣男子卻是因為那一點白色絲線的入體,瞬間就痛的跌倒在了體麵之上。這是他最想抹去的一段記憶,但是今天又再次碰上了。那點絲線的能量真心不大,但是鎖魂靈契術的恐怖之處就在於,隻要靈魂尚存,痛苦就永遠存在。
而那一點白色絲線,就像是所有痛苦的喚醒劑一樣。在那白色絲線入體的瞬間暴漲,一下子就將暗黑之魂的殘魂割裂的幾近崩潰。
虎躍和那大夫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因為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在短短的一瞬間罷了。最後的時候,黑衣男子是背對著他們的,他們隻看到黑衣男子做了什麽,然後就是直接摔倒在地,痛苦的呻吟出聲。
說實話,黑衣男子的聲音痛苦呻吟的時候是最為恐怖的時候,聽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毛骨悚然起來。但是虎躍此時最為關心的卻是瑞狐怎麽樣了?於是虎躍就一個邁步,衝到了床榻邊上查看。
瑞狐還是老樣子,沒有什麽大的變化,虎躍這才心中稍安。隨後虎躍回頭去看黑衣男子的時候,黑衣男子已經痛苦的蜷縮成了一團,正在奮力的抵抗者什麽。
虎躍蹙眉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黑衣男子剛才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麽,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出手,卻是沒想到最後卻是弄傷了自己。
“到底發生了什麽?早知道會有如此一事的話,倒不如早些問清楚的比較好。”虎躍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心中的煩躁再次升騰而出。
虎躍不發話,那個大夫也不敢有所作為,但從表麵上看,自己還真的看不出這個黑衣男子到底是怎麽了。但是黑衣男子的吵嚷聲著實讓人煩躁,最終虎躍害怕打擾到瑞狐,便派人將黑衣男子帶了出去。
安頓好黑衣男子之後,虎躍並沒有離開,而是靜靜的在黑衣男子身旁等待著。黑衣男子這般的痛苦,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方才慢慢的平息。
虎躍卻是直到他完全清醒的時候方才開口詢問:“先生可是好些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先生怎麽表現的這般難受?”
剛剛清醒過來的黑衣男子頭腦還是有些眩暈和刺痛,虎躍的話語他聽到了一些,但是卻沒能立即回答,虎躍倒也不催促,耐心的等待著。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之後,黑衣男子方才緩緩開口,卻隻是說出了兩個字:“魂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