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恍惚
第一百九十七章:恍惚
對於水風的威脅,司齊有些哭笑不得,但是是因為水風對水月心的關心,還是讓他打心眼裏感激水風。
司齊從進入秘境之後,一直擔心著水月心過的是否安好。司齊本身也沒準備在這個秘境中得到太多的東西,於是就找機會脫離了皇室的隊伍。但是當他去水家隊伍中找水月心的時候,卻被水芃高告知水月心早就離開了水家的隊伍。
司齊雖然知道,以水月心的謹慎和聰慧,是不可能完全沒有準備,而貿貿然就離開隊伍單獨行動的。而
關於水月心離開水家的隊伍的原因,司齊其實心中也是有數的。估計就是水家的那幫人容不下她,而處處擠兌水月心,而水月心也確實覺得在水家隊伍中呆著,還不一定有自己單獨行進來的方便和安全。
既然知道水月心為何做如此選擇,司齊就也沒必要再與水家的人,做過多的糾葛。於是司齊便離開了水家的隊伍,獨自踏上尋找水月心的旅程。
這些天司齊一直在尋找著水月心的行蹤,但是秘境太大,又變幻莫測,所以想要在這裏麵找到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司齊不是沒有動用手下的人幫忙尋找,但起初也並沒有關於水月心的足跡,而司齊卻並沒有放棄過尋找,終於在半天前,司齊從手下那裏得到了一絲疑似水月心行蹤的消息,於是就風風火火的幹了來。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怎麽心兒就剛巧先被五哥碰上了呢?而且估計是五哥對心兒圖謀不軌,所以雙方起了爭執,最後五哥被心兒所殺,但是卻給心兒用了皇室秘藥斷魂散。
司齊帶著水月心在繁茂的森林中穿梭,邊前行邊注意著周圍的環境,以及留意著附近是否有人或者是高階的妖獸。
司齊邊找尋適合療傷的隱蔽地方,一邊不時地低頭看眼水月心,心痛之感溢於言表。司齊現在特別厭惡自己為什麽不再快一點,為什麽不趕在司裏之前遇到水月心。這樣子的話,至少現在的心兒會是好後的,可是現在……看看透過破碎的衣衫裸露在外的傷口,司齊的心說不出的難受。
“心兒……對不去……”雖然知道水月心現在是昏迷狀態的,可能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麽,但是司裏還是忍不住的想說對不起,因為每看一眼水月心現在的模樣,他就愈加的難受,而此時除了說聲對不起,他竟覺得自己是那般的無用。如果這一切他都可以替代的話,他寧可和水月心將這一切交換。
在司齊抱著水月心疾行中,司齊極快的掃視著周圍的一切,想要從中趕快找到落腳點,因為可能是因為解藥藥效發揮的緣故,在他懷裏的水月心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著,臉色也愈加蒼白,顯得異常痛苦。
這讓司齊內心的焦躁更加無處安放,他現在隻是想快點找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司齊隻是看著周遭的樹木山石,在自己的疾行中轉瞬即逝,一時沒有留意腳下是否有不同之處。所以在經過一處樹影斑駁處時,腳下一空,司裏就感覺整個人在快速下墜。
司齊也隻是一刹那的晃神之後,隨即快速的控製著身形踏向地洞的石壁。司齊本來想出去的,可是後來還是踏著石壁朝著洞底落去。因為他想一試,這個地洞的洞口相對隱蔽,而且從調進來開始也並沒有什麽有毒的氣體或者妖獸出現,既然如此說不定這裏就是一個好的落腳地。
再說就算是出去再找,一樣有未知危險。而且還不知道要再耽誤多久,現在心兒身上的傷重,根本不適宜再長途奔波,所以幹脆既來之則安之算了。
山洞並不深,所以沒多久司齊的腳就踏在了鬆軟的地麵之上。司齊再腳步踏入洞底的那一刹那也略有驚奇,放眼望去,整個山東的四周都是石壁,為什麽偏偏隻有腳下的土地竟然是如此鬆軟的呢?
雖然很是好奇,但是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司齊環顧了一眼四周,地洞相對比較幽暗,暫時性看不到什麽東西,但是目之所及還是比較空曠的,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所以司齊就摩挲著找了一片看著相對幹淨的地方,輕輕的將水月心靠著石壁放置。
然後司齊將身上的外套脫下,輕輕的再地麵之上鋪平,之後又小心翼翼的抱起水月心,將水月心平放再自己的外袍之上。
將水月心放好之後,司齊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照明的珠子,拿著珠子又重新打量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竟發現這裏竟然是如同一個別人打造好的地下密室一般,而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就是一處空曠的地麵。
司齊將手中的夜明珠子找了個石壁的凹槽處放下,然後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瓶水來,送到水月心的唇邊。這次水月心卻很聽話的喝下了幾口水,而水月心已經幹裂的嘴唇,也因為有了水的滋潤漸漸恢複了一點正常人的血色。
看到水月心蒼白的臉頰上海市不時的有冷汗留下,司齊掏出隨身帶著的絹帕,輕輕的為水月心擦拭。司齊看著水月心,眼神中的憐惜之情是那樣濃烈。
“對不起……”水月心緊閉著眼,柳眉輕蹙,艱難的張開唇低低地吐出了這三個字。
司齊看著水月心,輕輕的將她臉頰上的發絲,慢慢的撥到一邊,輕柔的動作,像是在對待稀世珍寶一般,聽到水月心嘟噥的話,司裏的嘴角輕輕一彎:“小傻瓜……”
可是水月心像是陷入了一個噩夢之中一般,眉頭越蹙越緊,表情也變得很是痛苦:“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們……是我連累了你們……對不起……”水月心的語調很虛弱,所以說話也是含糊不清,斷斷續續。
司齊不知道現在的水月心到底是怎麽了,說的這些話又是什麽意思,但是水月心現在痛苦的表情卻深深的刺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