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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邀約

  變故來得如此突然。


  都護府的副都護、錄軍、錄事及一幹統領全部被喚來都護府,卸了職權,等候審查。


  族長之女重傷,在使用靈丹妙藥全力搶救之下終於緩住傷勢。


  監軍薑翊紘帶傷第一時間將此地實情傳訊回巴塔城。


  整座望鄙都傳炸了。


  原來都護由呂與英娘珠胎暗結,早已叛變,將礦脈管轄權交接文牒獻給了科帕部下部千朵部的英娘。


  又陰謀將方圓能夠參與采原生礦的人群一一簽了生死契約,即便巴塔部接管管轄權,也難為無米之炊。


  再密謀角、氐、婁三下部按兵不動,同時聯合千朵部、和風部,欲以五部一鄙之地,自立門戶,巴塔部內憂添外患,局勢必然險峻。


  為進一步落井下石,假借購買者匿蟲之名,行資源輸送之奸計,短期內壯大千朵部實力,使望鄙無用兵之財力,是為緩兵之計也。


  上城收到傳訊後,震驚不已。


  巴塔城中密而不發,第一時間便囚禁了祝司長老由布,並軟禁了其一脈相關派係重要骨幹人員。


  諾底正式傳訊周邊十上部,嚴正譴責科帕部的小人行徑。


  同時,與科帕部進行戰備交涉,要求其交出千朵部、和風部參與此事的人員,並處置千朵部、和風部大首領。


  科帕部極力否認,並且指責巴塔部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一時間,風雲變幻。


  鄙的本營稱之為都護府,地方駐紮稱之為陵。軍事力量均稱之為衛。


  鄙衛隻認兵符,有兵符方可調動兵馬,二者缺一不可;陵衛則認主將或認兵符。


  由呂隨身帶走了望鄙兵符,又帶走了整整三衛的兵馬,幾乎抽空了望鄙兵力的八成。


  期間,由呂親口承認,靈石礦脈的管轄權交接文牒確實在英娘手中,單方麵坐實了所有的傳言。


  所幸薑翊紘搶時間命令望鄙所轄角陵衛、氐陵衛、婁陵衛三地地方駐軍強勢接手角、氐、婁三下部,這才沒讓由呂帶走更多的武力。


  鄙衛軍人手不足,薑翊紘無奈隻能開啟望鄙局部的防護陣,以防不測,並將最前沿的下部角部作為臨時指揮大本營。


  薑翊紘讓人揚言,願高價贖回礦脈管轄權交接文牒,並保證保守秘密。讓陰謀直接成了陽謀。


  和風部。


  和風部的領地與魔風山脈基本呈平行躺l條形接壤,而千朵部卻似倒凸形,領地隻有小部分與魔風山脈接壤。


  族長普洛焦慮不已,巴塔部望鄙發生變故,如果戰事驟起,和風部必然首當其衝。


  此消彼長,千朵部得到緩衝的話,反過來和風部必然成為重災區。


  同樣鎮守靈石礦脈,和風部所得甚微,加上向科帕部納貢,常年苦不堪言。


  普洛和他姐姐普娜靈羽傳訊過,剛剛得到的回複是英娘的行為並非上部授意,乃其私自所為,上部亦不知英娘之用意。


  而且上部對於千朵部隱瞞實情、簽訂采礦人員生死契約、售空者匿蟲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


  也不知道真假。


  普洛罵道“英娘這賤人,我看她是居心叵測,故意惹是生非。若真的如外界所言,她已經聯合巴塔上部一鄙三下部之力,恐怕我和風部將會十分艱難。”


  其長子普多因為作風問題惹到千朵部的人,被英娘廢了一隻胳膊,本就怨恨英娘,咬牙切齒道“父親,姑姑既然說了不是上部授意,那,那上部就不能采取措施麽?”


  普洛歎氣道“上部的態度模棱兩可。再說了,英娘的修為,讓上部忌憚啊。”


  普多不甘道“就算英娘這賤人個人武力再強,單隻要靈法弓集火之下,也難逃厄運。”


  普洛無語,你能夠調集兵力,人家也不會站著不動讓你射殺。雖然說低階武力可以使用陣法或者靈法弓聯合起來絞殺高階武力,但是人家不給機會的話,壓根就沒轍。


  就在普洛父子倆愁眉不展的時候,斥候來報,說目前主持巴塔部望鄙大局的監軍薑翊紘已到角部下城,約普洛兩天後在和風城外五裏處單獨會見。


  普多疑惑道“父親,我聽聞這望鄙監軍並非巴塔部族人,而是修士。而且修為極其低下,年近三十仍隻是練氣期。望鄙能反水,足見他的無能,成不了大事。他到底想約見父親大人幹什麽?”


  普洛恨鐵不成鋼道“哼,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你見過短短時間就立穩陣腳,上部部籍加身,成為有實權的監軍的無能之人嗎?還有傳聞,他曾遭遇紫階之人襲擊而身退,三十冰火刑鞭之下而不皺眉。由呂早不反,晚不反,偏偏這個時候僅帶走三衛的兵力倉促間反了,可見這薑翊紘絕非常人。”


  “父親,探子已經探明由呂所帶三衛人馬遁入了魔風山脈,莫非真的是奔千朵部而去?”普多問道。


  普洛沒有回答,尋思著到底要不要赴兩天後之約。許久,似乎下定了決心另有圖謀,同意了相見一談。


  千朵部。


  英娘同樣收到薑翊紘的邀約,不過定的時間是明日,千朵城外五裏處單獨會見。


  英娘美目閃爍,麵紗遮擋之下,看不出她作何感想。


  隻回複了兩個字應約。


  角部下城。


  巴塔部下部角部族長歌寶、駐下部的角陵衛統領胡是以及望鄙副都護土博都在營帳中候著。


  薑翊紘在錄軍胡德、錄事阿力庫的陪同下,剛剛巡視完戰略部署,撥開營帳的帳門,招呼道“幾位久等。”


  數人抱拳道“薑總!”


  這幾日已經查明望鄙都護府的其他人都沒參與叛逆之事,所以薑翊紘報了上城,還了他們職權,並按照上城的指示暫時收攏在身邊聽用。


  多年來監軍一直都是虛名,像薑翊紘這樣的監軍在圖騰部落來說是少有之事。


  “薑總,卑職不同意您單獨赴會。”角陵衛統領胡是說道。


  說的是明日單獨邀約英娘及後天邀約普洛之事。


  薑翊紘哂然道“某自有打算,諸位隻管坐鎮好大本營。叛將由呂自從遁入魔風山脈,行蹤未定,望鄙及三部兵力薄弱,若不探明情況,某實在不安心。”


  副都護土博出言道“那不如換我去,監軍不必以身犯險。”


  薑翊紘笑道“恐怕你們是怕我修為低下,一不小心就給人捏死了。”


  見大家默認了,他不僅不尷尬,轉而說道“他們不敢。”


  “那也沒必要單獨一人。”角部大首領歌寶勸導道。


  薑翊紘不想太多的糾纏這個問題,斬釘截鐵說道“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諸位修得再言,薑某死都不怕,既為監軍,卻愧對上城期許,又如何自容?”


  望鄙諸將頓時沉默。


  就連角部大首領歌寶聞言都羞愧難當,他的按兵不動不但陷巴塔城中作為質子的長子於險境,也給了叛賊時間跟機會,覆巢之下,角部作為兩上部的交界,絕無完卵。


  “不過,薑某需要各位配合些許。”薑翊紘胸有成竹地說道,“我們借此機會,正好來一個假道伐虢。”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何意。


  薑翊紘這才想起這裏不是家鄉,有著迥然不同的文化差異。


  於是與他們細細道來,在場之人方才恍然大悟。


  是日。


  千朵城外五裏處的河流上,一葉扁舟,一道孤影。


  到了約定是時間,七彩烈焰驄絕塵而來,英娘勒馬岸邊,揚鞭說道“你真就不怕我殺了你,還真敢一個人來?”


  薑翊紘傲然抱拳道“英娘你也不賴,就不怕我設伏擊殺你?”


  英娘望著他有一會,似乎想看穿他的內心,到底是什麽樣的氣概,能讓一個練氣期修士如此行事,自古少見。


  突然一笑莞爾,盈盈道“你就讓我在岸上呆著嗎?”


  薑翊紘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略備薄酒,以待佳人。”


  岸上之人銀鈴般悅耳的聲音說道“你們不是說奴家是醜女麽,擔不起佳人這個高雅稱呼。”


  薑翊紘一時語塞,英娘早已落在船上。


  看了看手中的船槳,薑翊紘灑然,隨手一丟,讓扁舟緩緩順流而下。


  給各自斟了一杯酒,薑翊紘開門見山道“明人不說暗話,礦脈管轄權的交接文牒在你手上,對吧?”


  英娘沒搭話,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薑翊紘拿起杯盞,一飲而盡,說道“我的家鄉有一句話。”


  英娘不鹹不淡地說道“你找我來,不會是為了講故事來的吧?”


  薑翊紘笑道“非也。隻是怕千朵部命運堪憂,而大首領不自知。殊不聞,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此間事,若是科帕上部授意,千朵部就是那被當槍使的槍;若是千朵部自己為之,則十上部能共而伐之。其中權衡利弊,英娘你心知肚明。”


  “你還是操心你自身要緊。”英娘冷道。


  薑翊紘笑道“幹嘛要這麽認真?搞得好像我會吃了你一樣。按理說,我一個小小練氣期修士,是沒資格與你坐一塊的。但是望鄙主將反水,與你勾結在一起,人所皆知,你目的都達到了,不如就此罷手,將文牒還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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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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