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薑稚來曆
雖說這都督,隻不過是一個二品官的位子但薑稚不過隻是當了三年的官而已
而且這都督之位,可不是簡單的二品官而已。
他還是執掌南嶼近三成大軍的的總將——怕便是秦夜這個南嶼太子,明麵上執掌的軍馬都不及薑稚來的多。
一個步入朝堂不過三年的小少年還是一個身份背景神秘的人
而在這位薑都督進入南嶼朝堂不過短短一年的時間原本在南嶼名聲如日中天,勢力也是堪稱南嶼一絕的錦王府,卻直接在一場大火中灰飛煙滅。
薑稚同錦王府有關係。
一想到這裏,鍾清絕便抑製不住地會多想了。
那錦王府的覆滅
會不會通薑稚有關呢?而在錦王府灰飛煙滅之後,曆代錦王精心培養的勢力又去了哪裏?
會不會是在薑稚手中?
若是不在他手中的話?又在誰那裏?薑稚這樣一個身份背景來曆成謎的羸弱少年,又是如何在南嶼那個狐狸滿地的朝堂上脫穎而出,然後成功得到了南嶼帝絕對的信任呢?
沒有人知道。
對這件事最清楚的,恐怕就隻有當事人了但是
“薑稚為何會知道眠眠兄妹二人的事情?”鍾清絕的神色依舊是漠然的,但他的語氣裏卻帶著很明顯的關心:“陛下,這件事情你是否該和本王解釋一下?”
“朕怎麽會知道這件事?”
北陵帝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他平常和鍾清絕很難得有話說,即便是有話說,兩人的語氣也難得能好:“這小子邪門得很不過”
抬眸瞥了鍾清絕一眼,北陵帝眸光閃了閃,沉聲開口:
“那小子的眼睛”
他眯起了眼:“簡直是像極了乖寶甚至可以說是”
“一模一樣。”
這世上怎麽就會有那麽像的一雙眼?
不過這兩人的眼睛雖然像,但絕對不會有人會認錯因為他們二人的眼神完全不同
乖寶的眼神一向很清澈雖然偶爾會露出某種別人看不懂的色彩吧但那畢竟是占少數但是薑稚的呢北陵帝竟一時找不到言語可以來形容。
他的眸底明明是帶笑的。
可是偏偏似乎又夾雜著涼薄明明是那麽流光溢彩的一雙眼但偏偏落到敏銳之人的眼中卻感覺那所有的色彩,都是陰暗的明明眸子裏的光看上去那麽的溫柔,樂觀,充滿生機但
又偏偏似乎帶著一股子若有若無的死氣。
很矛盾。
簡直矛盾極了。
北陵帝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複雜的一雙眼眸
而且這樣的眸光
還是屬於一個同乖寶一樣大的少年人。
似乎沒有人能看的懂他。
能懂他的
恐怕也隻有薑稚自己。
不過
“那小子那麽難查你怎麽知道他同錦王府有關係?”扭頭看向鍾清絕,北陵帝沉聲開口:“你哪來的消息?”
鍾清絕的本事,作為他的親生皇兄,北陵帝自然是很清楚的。
但薑稚這個人
“本王在邊疆時,曾收留過一個人。”眸光凝了凝,鍾清絕口吻淡然地開口:“本不過是個人而已本王也沒有興趣去查左右別人也算計不到本王頭上來但是”
他的嗓音似乎沉了沉:
“本王此次因為薑稚的事情特地派人回邊疆調動勢力查探那人在聽到‘薑都督薑稚’五字後,竟主動透露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
北陵帝懂了:“那人是南嶼錦王府的人?”
“沒錯。”
鍾清絕點了點頭:“也是從他的口中本王知道了薑稚其實同錦王府有聯係但是本王再問他多的他卻是什麽也不肯再說了。”
主動透露
卻又不肯在多說?
北陵帝若有所思:“這人是什麽意思?你有派人去查過麽?他說的是真的麽?”
“陛下似乎誤會了什麽。”
鍾清絕瞥了北陵帝一眼:“本王不是傻子,所以沒有傻福運氣也不是很好,但是其他的本事,還是比陛下好的。”
北陵帝:“”
這是在攻擊他對吧?
鍾清絕是在說他傻對吧?是在說他絕對是靠運氣吃飯的沒錯吧?
好生氣。
但是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北陵帝笑得很虛偽:“那還真是不巧,朕就是因為運氣好,才一不小心略勝皇弟一籌。”
鍾清絕:“”
“陛下也就隻能靠著那點運氣了。”麵上依舊是冷淡的神色,鍾清絕冷聲開口:“不過陛下你的運氣,似乎也不怎麽樣。”
不然,又怎麽會這麽多年來都不能去見微語?
北陵帝:“”
他噎住了。
他估計自己這輩子和鍾清絕都不會有什麽好話說了。
繼續互懟好了。
不過
“繼續查吧。”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北陵帝沒好氣地開口:“畢竟也算是你的侄子而且,他還是微語的心結。”
鍾清絕麵色冷然,卻沒有拒絕北陵帝:“嗯。”
她想找的人
他會幫她找到。
根本就無需鍾清煜開口。
與此同時,薑稚這邊。
“查我?”漂亮狹長的鳳眸裏流光瀲灩,薑稚漫不經心地勾了勾唇角,語氣有點玩味道:“你是說那個榮親王,在查本都督?”
紗簾那頭,暗衛一板一眼:
“是的。”
說著他又道:“墨統領此時在北陵邊疆,那是榮親王的地盤內他知道主上的很多事情,可需屬下派人去”
暗衛的話還沒有說完。
薑稚卻是一臉玩味地抬手,示意他住嘴:“不用。”
暗衛當即沉默。
但沒過多久,那暗衛卻是再次開了口,語氣依舊是不卑不亢的:
“可是墨統領當初是錦王身邊的人主上當初若是墨統領透露出了主上以前的事情”
以前的事情?
薑稚嗤笑:“他不會。”
暗衛又沉默了一下,旋即他麵無表情地思索了一下,才開口:“主上為何如此說?”
他不明白。
錦王之死,可是主上一手促成的而墨統領當初是錦王身邊最親近的人但凡他要是透露出了主上的一點事情
主上曾努力想要抹殺的過往,可就瞞不住了。
“正因為他的錦王的人,才更不會透露什麽頂多,不過是會說本都督與錦王府又換而已。”薑稚眸中劃過一道複雜之色,但很快又被涼薄所取代,他勾著唇,語氣含笑:
“他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