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陵城軍隊
“你認為,西疆太子的另一個身份是什麽?”
理解錯小朋友意思的秦夜:“”
有點尷尬。
不過好在他臉皮一向厚,所以臉上的表情依舊帶著笑:“小朋友怎麽就確定,西疆太子還有第二個身份呢?”
鍾眠輕瞥他一眼。
旋即語氣淡淡道:“直覺。”
好一個直覺。
精致的眉眼間染了笑,秦夜輕笑道:“直覺啊?那可真巧,哥哥也有這樣的直覺。”
“所以,你認為會是誰?”
鍾眠這下子也掌握了他們的技能,很自然地把秦夜的那句“那可真巧”給過濾掉了。
聞言,秦夜抿了抿唇。
會是誰?
西疆太子是特殊人物。
而秦嫿說北陵五皇子鍾澤也是特殊人物。
會是他麽?
秦夜不敢太過於斷定。
畢竟也有可能,這真的隻是一個巧合而已。
不過
“哥哥認為概率最大的,自然是小朋友那位五皇兄。”秦夜勾了勾唇:“但概率最大,並不代表著絕對的可能。”
聞言,鍾眠沒有說話。
昨夜她與西疆太子談話,他的聲音與五皇兄,還有她認識的所有人都不相同。
但僅僅是聲音不同,並不能說明什麽。
“五皇兄的概率,的確大。”
抬眸看向天空,鍾眠嗓音平靜道:“孤,也這麽覺得。”
但是,僅僅隻是覺得。
“小朋友問了哥哥諸多問題,那哥哥也要問小朋友一個問題。”眸中笑意瀲灩,秦夜輕聲開口:“秦小郡主口中的,特殊人物,到底”
“特殊在何處?”
聞言,鍾眠的身形頓時一僵。
特殊在何處?
無疑是特殊在那所謂的,兩世記憶罷了。
但是這話
她抬眸看向秦夜。
能對他說麽?
“小朋友即便不說,哥哥其實也能猜得到”伸手牽住小朋友的手,秦夜輕聲開口:“比如剛剛,小朋友在聽完哥哥說的夢之後沒有任何驚訝,而且更沒有任何其他的情緒波動說明,你知道這個夢,或者說這件事。”
鍾眠:“”
“小朋友那次喝醉了酒哥哥問你為什麽喜歡吃糖你卻回了哥哥八個字。”秦夜頓了頓,繼續開口:
“生活太苦,唯有糖甜。”
鍾眠:“”
“生活太苦”忍不住輕笑一聲,秦夜漫不經心道:“哥哥記得,北陵坊間傳聞,帝後不和,太子卻受寵小朋友的受寵程度九州人盡皆知那麽”
“你的苦,從何而來?”
鍾眠:“”
“都說酒後吐真言既是真言那就是的的確確的事情或許是曾經發生過”秦夜輕笑著握緊小朋友的掌心:“亦或者可以說是”
“前世。”
前世。
擁有兩世記憶。
這是秦夜唯一可以想出來的可能。
也唯有這一種可能,能把一切的事情都說得通——
生活太苦,唯有糖甜。
苦從何來?甜從何得?
這是唯一的可能。
而小朋友既然是擁有兩世記憶的人,那麽那些其他的特殊人物,想來也是如此了。
鍾眠:“”
她沒有反駁。
因為秦夜的語氣太過於篤定,即便鍾眠否認,他也不會相信的。
不過
酒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她的秘密,估計都要被她給捅完了臉麵,估計也被丟盡了。
所以
酒這東西,以後能不碰就絕對不要再碰了。
這是她的決心。
見小朋友沒有反駁,秦夜勾了勾唇剛想說話。
餘縣令卻是突然匆匆趕來。
“殿下!殿下!”
他的聲音似乎很急促。
鍾眠抬了抬眸,眉心微緊:“何事驚慌?”
“是軍隊!”
餘縣令表示自己怎麽可能會不慌:“軍隊!有軍隊停在縣令府門口了!”
軍隊?
鍾眠的第一反應就是看向了對麵的秦夜。
秦夜:“”
他搖頭。
表示那與他並無關係。
“何處的軍隊?”收回目光,鍾眠麵無表情地開口。
餘縣令一副快哭的表情:
“是是陵城的!”
陵城的軍隊?
鍾眠和秦夜皆是一愣。
但很快,兩人心裏便有了底:想來此事
應該與秦小郡主有關。
“不必慌張。”鍾眠嗓音平靜地開口:“孤隨你一道去看看好了。”
餘縣令等的就是這句話,自然忙不迭地點了點頭應下來:“是是是!微臣這就隨殿下一同前往。”
半盞茶的功夫後。
縣令府外。
“所以,諸位是奉陵城城主的命令,前來援助我北陵的?”鍾眠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支整齊的軍隊。
“是。”
這支軍隊領頭的人鍾眠也不陌生,因為他正是前日來給鍾眠送物資的那位青年:“屬下燕回,奉城主的,也是夫人的命令來助北陵殿下處理水災之事。”
夫人
他口中的夫人不會是指
神色頓了頓,鍾眠麵無表情地開口:“孤便在此多謝城主好意了不過處理水災之事並非兒戲,敢問諸位該如何助孤?”
燕回問:“北陵殿下想要屬下們如何相助?”
鍾眠抿了抿唇,正準備說話。
秦夜卻是先一步接了上去:“想要你們如何相助是一回事但前提是你們,又會什麽?”
會什麽?
燕回麵色漠然,不卑不亢地回答道:“除了生育,大多都會。”
大多都會。
除了,生育。
餘縣令在一旁睜大了眼睛。
鍾眠:“”
秦夜:“”
這個回答還真是
“燕大人所言‘都會’的意思”唇邊染了絲笑,秦夜漫不經心道:“是什麽?”
“屬下所帶領的這支軍隊,每個人都會一樣當做才藝的存在。”燕回語調平靜:“有人會做飯,有人會種菜,有人會整治水患總之,每個人會一點所以,屬下才說,除了生育,大多都會。”
鍾眠:“”
秦夜:“”
他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至少他們是無法反駁的。
“既然都會”微微抿唇,鍾眠看了眼燕回那張冷冰冰的麵容,旋即開口:“那燕大人就自行安排諸位到不同的地方去幫忙吧。”
燕回依舊冷漠臉:“是。”
但是他沒下去,而是遞了一張紙條過來:“夫人給殿下的。”
秦嫿給的?
鍾眠接過。
紙條上的字很好看,卻全然不符合秦嫿的模樣氣質——張揚且跋扈,絲毫不受束縛,甚至整行一筆而下,有如神仙般的縱逸,來去無蹤。
紙條上寫了一行字:
四日後暴雨,陵城軍隊可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