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我要反抗他們
這是什麽東西……”
葉牧感到一陣頭皮發麻。他見過不少怪物，但像是這樣的怪物，卻還是第一次見到。它不止是醜陋，實力還十分強悍，給人一種絕對的壓迫感。
“精靈族的小妞！”
怪物嘯叫著，一瞬間來到了瑪蓮莎的身前，探出一隻粗壯的胳膊，一下子捏住了瑪蓮莎纖細的脖子。它咧著一張嘴，一條分叉的蛇頭從尖牙裏探了出來，像是一條蜥蜴一樣。它看著瑪蓮莎，棱形的眼睛收縮又擴張。仿佛是在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瑪蓮莎一樣。
“看上去啊，你還不錯啊。”
怪物用舌頭舔了一下自己巨大的、沒有眼皮的眼球，活脫脫像是一條蜥蜴。
瑪蓮莎的臉上沒有痛苦的表情。她隻是在淡淡地看著怪物，一雙眸子，平靜如水。
“你最好趕快承認你錯了，說你不是瑪蓮莎，不然我就扭斷你的脖子。”
“不，我就是瑪蓮莎。”
瑪蓮莎淡定地說道。
“嘖……瑪蓮莎可是一位神啊，怎麽可能被我這種實力的怪物給束縛住？你掙脫我，像是製裁所有怪物一樣，製裁我。”
“我做不到。如你所見，我的實力在被囚禁的兩千年裏受損了。並且，現在腦子還有些不好使。”
瑪蓮莎說的句句是實話，眼神裏的認真和坦然，讓怪物感到了一陣奇異感。
兩人的目光對視著，忽然，怪物的眼睛裏閃過了一樣異樣的眼光，它笑道“看來，傳說是真的。”
“什麽傳說？”
“‘當被封印的神再度降臨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世間將會被重新洗牌’。”
怪物說罷，鬆開了瑪蓮莎的脖子。自己緩緩又是變成了瓊斯·斯大林的美麗模樣。她與方才的怪物的樣子，反差十分巨大。她現在還是穿著一身睡袍，樣子更剛才人類的樣子沒有任何區別，隻是葉牧再也無法把她當成是一個人類來看待。
瓊斯·斯大林，這一個貓人少女，是一隻凶殘的怪物。
“清算的日子，或許就要到了。”瓊斯說著莫名其妙地話，這讓瑪蓮莎和葉牧都是有些困擾。他們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了瓊斯，期待著她給出解釋。
她卻是沒有了下文，而是轉過身來，衝著葉牧一攤手，“我是怪物，所以我希望能有一個人人都和平相處的世界。”
“怪物，隻要不再吃人，那它就不再是怪物了。”葉牧道，“隻要它有了自己的思維、靈魂，不再為所動，那它就不再是怪物。”
“你說錯了，葉牧。”瓊斯苦澀一笑，“從變成怪物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不是人類了。就算我找回了原來的自己的‘靈魂’，但我的軀殼也已經不是原來的軀殼了。它是肮髒、醜陋的。就算我能保持這服幹淨、美麗的皮囊，但真實的我，卻是一直擇人而噬的怪物。”
“怪物，就是怪物，就算曾經是人類，長相外表也無限接近於人類，可我們還是怪物。”
瓊斯坐在了沙發裏，她環抱著自己的雙臂，雙目之中的星點惋惜，還是令兩人看到了她對命運的不公表達不滿。
兩人坐回了沙發裏。他們看著眼前的瓊斯，不知道她忽然暴露了自己不是人類這一件事，是打算向兩人說明什麽。或許隻是她在努力讓自己顯得坦蕩，為了博取兩人的信任。
“你們知道我為什麽要反抗組織嗎？”
瓊斯看向了不知所措的兩人。
“你們當然不知道，你們又沒有經曆過我所經曆過的一切。你們知道，我不得不成為怪物，吃掉了自己的雙親，然後為那一群該死的人工作，成為他們的走狗，在他們的命令下不斷的苟延殘喘時，我是有多麽的痛苦嗎？”
她說了很長一段話。後來，她歎息了一聲，垂下了腦袋，顯得有一些的失落。
“我要反抗他們，一是為了夢想，二是為了複仇。我隻希望，他們能嚐一嚐，我的憤怒。”
葉牧聽得有些傻。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去安慰瓊斯——一個被迫加入了黑惡組織，並且還在自己毫無意識的時候，傷害了自己的至親——或許，隻有答應她的請求，才能讓她感受到一些好受。
虛無若是和那四位高高在上的神靈一般強大，那麽正好，可以讓自己在舉起複仇的旗幟之前，練習一次，以便自己能夠在接下來的複仇之行中成功。
“不需要說那麽多了，你隻要告訴我，在殺掉虛無之前，我們得做什麽。”
“你答應我了？”瓊斯有些意外地看著葉牧。她以為虛無的名頭已經嚇壞了葉牧，讓他知難而退了，可事到如今看來，葉牧沒有被嚇倒。
“當然，不然我跟你廢話做什麽？”
葉牧揉了一下自己略微有些發疼的腦袋。
“你要想清楚，虛無可是很強的。你現在實力可不夠。”
不知為何，現在反倒是瓊斯變成了勸阻葉牧不要參與行動的那一個。兩極反轉，葉牧卻是一攤手，道“別多說了，咱們講講計劃吧。”
“嗯，好。”瓊斯點了一下頭，道“首先一點，我們要想接近虛無，我們得先解決掉組織裏的其他人……”
計劃講解到了天亮。當天空綻放出黎明的光亮時，三人這才停下了計劃的講解。
窗外是嶄新的黎明。瓊斯頓了一頓，她手上的煙杆，已經被她和葉牧使用了整整一夜了。有些意外，本應該是春日的清晨，現在的窗外竟又是飄落了一片雪花。
雪花像是天鵝絨一樣，緩緩從天空降落。這是一場春季的雪，來得突然，令人措手不及。
“他回來了。”
瓊斯的聲音忽然多了一份亢奮。
“誰回來了？”
葉牧有些疑惑。他看著瓊斯從沙發裏站了起來，轉過了身去，喊了一聲“狄羅思，我要更衣。”隨後便是當著兩人的麵解下了衣服。
瑪蓮莎趕忙一下子捂住了葉牧的眼睛，一臉茫然地看著穿上了一身黑色衣袍的瓊斯。她現在的形象，正跟初次見到葉牧時一樣，身穿著夜行服，身材凹凸有致。
“蠱伽回來了，我得去見他。”頓了一頓，瓊斯又補充道“順帶調查一下他和組織裏其他人的情況。”
“狄羅思，你替我照顧好兩位貴客。”
“是，城主閣下。”
話音落下，瓊斯整個人已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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