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蒼蠅也是肉
這一日，日上三竿，葉牧並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在城中掀起了嘩然大波。無數消息都在城中流轉。
萊特很是慌張，他才剛剛離開家去工作不到一個時，他便是跑回了家中，急急忙忙的來到葉牧麵前，詢問道“先生，馬丁格爾的船讓人給燒了，您知道這一回事嗎？”
葉牧看著他慌亂的淡藍色眼瞳，放下了手中的一杯香醇的咖啡，淡淡道“嗯，我知道。”
“您知道？”萊特臉上的表情凝固了。
“嗯，我燒的。”葉牧大膽承認了。這並非是他欠缺考慮，隻是因為他和丘吉爾一家注定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與其遮遮掩掩，不如趁早承認。
“哦，我的上帝啊！”萊特有些崩潰，他向後退了幾步，在來回踩著步子，低垂著頭，若有所思。
“城中是不是已經到處張榜要捉拿我？”葉牧笑問。
萊特沒有回答，沉默了良久，他這才重新來了葉牧身前，道“先生，您對於我們丘吉爾一家是有著莫大的恩情的。恩將仇報這件事，我們做不出來。不過，先生，這幾日還請您躲在家中，不要出去。”
葉牧有些意外，想不到這個人心比石頭還冷的城市裏，萊特還想著要保護自己。
“放心好了，沒有任何一個目擊證人。”葉牧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然後又笑著道“當然，估計不用任何目擊證人，也會有人知道是我幹的。”
“您是馬丁格爾？”萊特提起這個名字時，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厭惡。顯然，他仍記恨著馬丁格爾。
“沒錯。事實上，他已經分別派出了兩撥人來對付我，隻不過這兩撥人都被我給打發回去了。”葉牧悠然的站起了身來，伸了一個懶腰，道“雖然明槍易躲，但是暗箭難防啊。”
話到一半時，葉牧的聲音已經變成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稍微失神功夫，萊特便是愕然發現眼前的葉牧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蒼老的禿頂老頭。
“我要去見一見馬丁格爾。”葉牧著，已從戒指之中取出了一套乞丐的衣服，走出了門去。
“先……先生，您……”
萊特還想什麽，但是葉牧卻是回過頭給了他一個讓他放心的眼神。
“這個葉牧，到底是什麽人……竟然還會改變樣貌。”
換好了一身乞丐的衣服，葉牧佝僂著身子，沿著牆角走，沒有引起任何饒注意。
來到港口處，葉牧隔著老遠便是看見了一大堆人聚集在那裏，這些人穿著各式各樣的衣服，什麽身份都櫻
“看什麽看，還不快去給我幹活！”
碼頭搬運工的監工大喊大喝著，把一堆苦力從人群裏挨個抓了出來，讓他們繼續回去幹活。
而就是這麽一個功夫，葉牧便是一眼從人群的縫隙中看見了一個衣冠不整，頭發淩亂的發福中年人。
“該死！瞧瞧他們都對我可愛的船做了什麽！它是這麽的美麗，可是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一堆木炭！”
中年人發著火，指著地上一大堆的木炭喊叫著。
身穿著製服的巡邏官們，在維持著秩序，還有幾個在安撫著中年饒情緒。
葉牧看罷多時，忽然聽到了身後傳來的一陣熙熙攘攘的聲音。
“看呐，那個老家夥終於是遭報應了！”
“哈哈——，看他臉上那快哭的樣子，真是太滑稽了！”
看這些饒模樣，一個個的都隻有十幾歲。
馬丁格爾的人品實在是太差了，就連這些青少年都討厭他。葉牧笑著搖了搖頭。人認出來了，他就要準備一下去找馬丁格爾的麻煩了。
正要走，人群中一個聲音喊住了他。
“嘿，你等一下。”
葉牧回頭，發現那個人是昨見過的愛麗絲。按理來，自己變了樣子，她不應該認出自己是誰了才對。難不成，這個人有著特殊的鬥技或者其他什麽寶物，能夠看穿自己的真實身份？
正在葉牧疑惑，她卻是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個銅子，丟給葉牧，道“我認錯人了。”
完又是回到了人群裏。
葉牧拿著錢，默默收好，蒼蠅也是肉嘛。
走進一個巷子，葉牧見四下無人，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同時還變回了原樣。
葉牧召喚出了自己的靈魂分身。
靈魂分身負責留在這一條街上繼續監視著馬丁格爾，而葉牧則順著巷子，來到了另外一條街上，在一間路邊攤上要了一杯檸檬汁和一塊麵包和烤腸。
葉牧坐在路邊的椅子上，靜靜等待著馬丁格爾的到來。
想要回到煉藥師學院，隻有從這一條路，或者自己靈魂分身所在的那一條街上走。
不論哪一條路，馬丁格爾都是要遇上自己的。
等了約摸半個時，葉牧忽然感覺到了靈魂分身回到了自己體內。他放下了幾個銅子在桌子上，便是起身離開了。
“歡迎再來。”老板道。
正前方，馬丁格爾在一群巡邏官的擁簇下，走在可以同時過三輛馬車的道路中間，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往前行進。
葉牧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玻璃瓶。
玻璃瓶中裝載的由大蒜、生薑、芥末、幹辣椒所煉製而成的氣體，沒有任何醫療作用，但是卻能製造能嗆著饒迷煙。
待到人群走進，葉牧把手中玻璃瓶丟向了馬丁格爾一行，同時一道精準無誤的風刃瞬息而至，在玻璃瓶來到馬丁格爾眼前時切開玻璃瓶。
“刺——”
頓時淡黃色的迷煙擴散，迅速籠罩了馬丁格爾和他身旁的幾個人，他們立馬就全都被嗆得咳嗽連連，鼻涕眼淚全都嗆出來了。
葉牧在這一瞬間，把速度調動到了極致，他一個箭步，便是化作了一陣狂風，呼嘯而過，煙霧頓時被他吹散了一些，籠罩其中的馬丁格爾也消失不見了。
“呐……”愛麗絲難以置信地捂住了嘴，她驚喜地指著那一陣迷霧，道“看到了嗎？是他！”
“誰？”混混們迷茫。
“是我跟你們的那個人！”
離此處二十裏地開外的一個廢棄倉庫裏，葉牧把還在咳嗽的馬丁格爾隨手丟在了滿是焦炭的地上。
“咳咳，你要幹什麽，咳咳，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咳咳……”馬丁格爾趴在地上咳嗽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葉牧。
但是角度問題，這讓葉牧的腦袋完全籠罩在了一片陽光裏，這讓馬丁格爾看他時，隻能看見一團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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