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救人
“為什麽不煉了，我看你丹藥的雛形都出來了。”肖爾大叔穿著一身貂皮的大衣，看上去十分暖和。
來也怪，現如今正是八月，夏日炎炎，炙熱無比才對，但氣非但沒有炎熱起來的跡象，反倒是寒風陣陣，宛若深秋。
“我感覺到肖爾大叔來了，不想耽擱您的時間，所以才收起瀝爐。”葉牧道。
“哈哈——”肖爾大叔笑，對葉牧又是滿意了幾分，道“走吧，進房間裏去，吉應該已經為我點好了暖爐。該死的秋還是關在門外，讓它孤獨致死比較好！”
肖爾大叔完，已經走進了房間裏，葉牧跟上。
葉牧剛坐下沒一會兒，吉又來了，他帶來了一個客人，敲了敲房門後，他“肖爾大叔，有客人。”
“這大清早的就要開始忙活了，唉，真累。”肖爾著，打開了門，走進來的是一個獸人。
這個獸人跟人類其實也沒有多大分別，但是一雙兔子耳朵和紅眼睛卻毫無疑問的彰顯著她的身份——兔族人。
“肖爾大叔，我這一次有個好東西要來拍賣，是千年的人參！”
兔人著，伸手去懷中，東西還沒出來，肖爾就趕忙製止了她，道“貝姬，我知道你需要錢給你母親治病，但你我都知道這裏不是慈善機構，我不想再見到你用胡蘿卜騙人了。”
貝姬的耳朵耷拉了下來，她有些失望，聲道“我媽她病的很重……”
“貝姬，貝姬。”肖爾站了起來用手撫摸著貝姬的兔子耳朵，柔聲道“我們都是上帝的孩子，死亡不過是暫時的苦痛，但隨後便會有無窮無盡的美好。”
“但是肖爾大叔，我不想我媽去見上帝，我想她能多陪陪我，你能不能……”
“噓——，貝姬，我的孩子。你我都知道這樣的事情很殘酷，但是事實就是這樣孩子。你我都隻是諸神腳下的一顆的沙子，從出生到死亡都是微不足道。我可以同情你，幫你拿胡蘿卜去拍賣，但是結果會是什麽呢？”肖爾拉長了尾音。
“什麽？”貝姬不解。
“買到胡蘿卜的買家會生氣，他們會憤怒，你知道人憤怒之後會做出什麽事情嗎？”
“什麽？”
“他們會衝進你的家裏，把你和你的母親給殺了，然後做成一鍋美味、鮮甜的兔子湯，你和你母親的腦袋會被賣到一個遙遠的國度，那裏的人最喜歡吃麻辣兔頭！”
貝姬的耳朵一下子就豎了起來，滿臉驚恐，她的三瓣嘴顫抖不止，碩大的門牙敲打在下牙床上，咯咯的響。
“走吧孩子，我無能為力。”肖爾攤了攤手。
“但……”貝姬還想再什麽，但她彤紅的眼睛裏閃過了恐懼，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流著眼淚轉身要走。
“或許我能幫你。”葉牧道。
“葉牧？”肖爾回過了頭，有些困惑的看著葉牧。
“你能幫我？”貝姬驚喜地看著葉牧。
“是的。我姑且算是一名醫師，治病救人還是會的。”葉牧道。
“可是，我沒有錢付給你。我隻有這一根胡蘿卜。”貝姬的神情很困惑，她怯怯地看著葉牧，生怕被最後的希望給拒絕掉。
“那樣的話，我收你這一根胡蘿卜就好了。”葉牧著，從貝姬手中拿過了胡蘿卜，吹了吹，直接吃了起來，嘎嘣嘣的響，脆生生的，滿甜，“味道真不錯。”
貝姬笑了，她看著葉牧吃下了自己的胡蘿卜，心裏的石頭算是落下了一半。
“我自己種的。”貝姬笑。
“不好意思，貝姬，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肖爾道。
“誒？”貝姬有些不安地看了眼肖爾，又轉眼看向了葉牧。
“放心吧，我已經收了你的胡蘿卜，就會幫你的忙。”葉牧笑。
“嗯！”貝姬點零頭，乖巧地走出了門去。
關上了門，肖爾歎息了一口氣，站起來問道“葉牧，你為什麽要幫一個沒錢付給你的窮光蛋？”
“幫助他人沒錯啊。”葉牧道。
“但是她不是人，確切地她是一隻兔子，一個兔人，半人半獸，不該誕生在這個世界的存在！”肖爾的聲音很低，但是葉牧看得出來他很激動。
“肖爾大叔，或許她和我們普通人沒什麽兩樣，但是她心係母親的那一份心意至少在我看來，比起你更要有人性。”葉牧道。
肖爾一怔，臉上的表情陡然一變，隨即卻是失笑，“你真不愧是馬林的徒弟，他也曾經在信上這麽過我。”
葉牧沒有搭話，隻是微笑著看著肖爾。
“既然你要去幫她就去吧，那是你的自由。實話，我搞不懂為什麽你們青鸞帝國的人為什麽老是做一些利他行為，在我看來，人類隻要足夠自私，一心隻知道保護自己就好了。利他行為什麽的，太過荒唐。”肖爾道。
“肖爾大叔，人類其實不隻是個體，而是由一個個個體所組成的群體。我們的弱讓我們團結在一起，抵抗大自然，卻又因為各自的強大，讓我們互相為擔”葉牧笑，“人類是最奇妙的物種。”
“你的倒也對。真想見見把你教出來的馬林啊，她到底是怎樣一個美麗、聰明的女人。”肖爾突然道。
女人？葉牧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難不成自己的老師馬林是一個女人？不對，絕對不對！無論怎麽看，他都是一個男人。難不成……其實馬林老師是性別認知障礙，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女人？所以他才一輩子沒娶妻子！難道是這樣嗎？
“怎麽了葉牧？”肖爾見葉牧愣了好一會兒，以為他猶豫了，“不想去給貝姬的媽媽治病的話，你就跟我一聲，我叫人趕走她。”
“不是……”葉牧強烈壓製住了心頭的躁動不安，深呼吸一下，這才道“也許有一你見到他——我的老師馬林，你會大吃一驚。”
“啊。”肖爾臉上泛起了笑容，那是一種思念喜歡的姑娘的笑容，“我一定會大吃一驚。”
葉牧不忍心錯穿他美好的想法，走出了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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