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結婚
“你笑什麽?”
沈琪兒苦笑一聲:“都被打成這樣了,還有心情笑,你是不是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我揉了揉胳膊,又衝沈琪兒笑了笑:“別擔心了,我是那種惹是生非的人嗎?騎電瓶車給摔的,不礙事,擦點藥酒就行了。”
“真的嗎?”
沈琪兒半信半疑,看著我:“你去沙發等著,我去拿藥酒!”
我點了點頭,隨後走到客廳沙發上,挽上襯衫的袖子,我才發現被棍子打的那道印子,不是紅色的,已經發紫帶黑,輕輕觸碰表麵,疼的我咬牙吸了幾口空氣。
幸虧我腦袋護住得好,隻有鼻子發青,臉上其他地方也隻有兩處泛紅,放下鏡子,肋骨周圍也有幾處印子,背上應該也有,看不見,卻能感覺到痛。
沈琪兒拿著藥酒來到我旁邊,他看見我手臂上的傷痕,突然不高興說道:“雲淺,你以為我沈琪兒好騙嗎?你這傷痕分明是被棍子打的,這不可能是騎車摔傷!”
“哎,你先別管了,藥酒給我!”
我一手拿過沈琪兒手中的藥酒,揭開瓶蓋,倒了一點在手心,咬著牙,強忍著痛不斷的揉,沈琪兒在一旁不忍心看著,忽然她說道:“你下不去手,我來幫你!”
“啊!絲~輕,輕點.……”
沈琪兒非但沒有降低力度,反而加大手勁,我也明白隻有把淤血揉化才能好得快,最後隻能咬著衛生紙忍著。還有背上、胸口周圍,一一被她耐心擦藥。
我重新穿上外套,對她感謝道:“謝謝你,沈琪兒!”
“你可是我們的隊長,我可不能見死不救,總決賽還得指望你呢!”
“哇哦,原來你是這樣才幫我,我還以為僅憑我們住在一個屋簷下的關係呢!”我以玩笑的口吻對正在收藥酒瓶的沈琪兒說著。
“不然呢?”
沈琪兒站起來白了我一眼:“誰叫你不跟我說實話,就像你說的,憑我們一個屋簷下也不能講嗎?”
“你真想知道?”我歎了一聲,隻見沈琪兒輕輕點頭,重新坐回沙發上。
“行吧,既然你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
說著我點了一根煙:“今天去倉庫的時候,回來我被六個混子前後夾擊.……”
我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簡述給了沈琪兒聽,包括報了警,唯獨我對安逸飛的懷疑這裏略過了。
思前想後,我還是不想她有什麽負擔,萬一她沉不住氣,去找安逸飛理論,事情說不定會更糟糕。
沈琪兒抓住重點,擔憂道:“那些混子蒙著臉,顯然是有備而來,雲淺,肯定是有人在背後對付你,你好好想想,看看還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給警方,真的太可怕了,怎麽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嗯,別擔心了,沒事的,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強!”
我站起來比了幾個搞笑的動作,把沈琪兒給逗笑了,隨後輕描淡寫說道:“這件事就別管了,交給警察叔叔吧!來,讓我看看你寫的歌詞。”
我和沈琪兒分析著歌詞修修改改,時間過得倒也快,如果不是身上的傷,我都忘了還有這件未解之事兒。
深夜,我沒有入睡。
躺在床上隻要輕輕挪動身子,都會傳來一陣疼痛,這下我犯愁了,也不知道臉上的淤青什麽時候能退散,不然上節目,全國的觀眾都知道我受了傷。
朋友圈刷著刷著,忽然看到了大學室友楊崗的婚紗照,結合他的文字,是,他結婚了!
婚期定為今年國慶黃金周,我有些恍惚,楊崗是我朋友裏結婚最早的人。
九張照片中,最顯眼的是最中間那張“結婚證”。
他們是先領證,後辦婚宴,從法律的角度來看,此時他們已經是合法夫妻,僅僅隻差一個傳統習俗的形式。
視線轉移到寢室群,才發現他早已在裏麵下了電子請柬,希望我們有空的人可以上甘肅慶陽赴婚宴。四年室友,有時間的話我肯定要去一去,隻是未來的幾個月裏,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我在群裏跟著其他室友的隊伍,發了一句:“預祝老楊新婚愉快!”
我有些茫然,結婚真的是這麽容易的一件事情嗎?
或許,對於某些人來講,結婚,的確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他可能隻是一次衝動、一個眼神、一句海誓山盟.……
想起家裏人一直希望我能找對象的事兒,還要買房,都是為了我幾年後結婚做準備,想到這些,我又迷茫了。
我該為老楊感動高興的,從側麵來說,我還有點羨慕他,平平凡凡,簡簡單單,結了婚生兒育女,過著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小日子。
從此以後,童心未泯的小女孩身邊有個強硬的男人強硬保護她、愛護她,這個強悍的男人,有了這個童心未泯的小女孩兒之後,終於可以摒棄內心的傷痕,重拾生活,並且一直淡淡的白頭偕老。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加美妙的感情和緣分了!
……
次日八點,我一出走出房間,就看見穿著圍裙的沈琪兒在做豐盛的早餐,我看著她發了會兒呆,聯想到老楊結婚的喜事,或許婚後生活,便像眼前的這一幕吧!
“你傻愣著幹嘛呢?還不過來幫忙!”
破碎,這不應該是我想象中的婚後生活,如果把沈琪兒假設成結婚對象,她一定不是一個溫柔賢惠、秀外慧中、賢妻良母類型的妻子。
“喂,沈琪兒,我現在可是一個傷號。”
我坐在餐廳等候,沒有前去幫忙的意思。我在飯桌上遐想,如果是夏情,一定符合“四字成語”的類型。
“雲淺,你今天比昨天更反常,傻笑什麽呢?不會被打傻了吧!創傷後遺症?”
沈琪兒張開五指在我眼前晃了晃,我一手抓過她的手,說道:“你才傻了,吃飯,不讓我笑.……難不成讓我哭啊?”
繼而我打趣道:“沈琪兒,問你一個**的問題,你這性格,那麽潑,難以駕馭,一點不像傳統的上海姑娘,以後誰敢娶你做老婆啊?”
“啪”地一聲,沈琪兒重重放下筷子,對我罵道:“雲淺,你腦子瓦特了!我性格怎麽了?嫁不出去也不是嫁給你!你操什麽!”
“別別別,打住!大姐,你又來了!我錯了我錯了,別動氣,小心傷了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