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滬昆高速
上海繁華,浦東新區這邊全是高樓大廈。
托蘇夢緣的福,帶我吃了頓特別豐盛的大餐,出來也不怕丟人,買火車票的錢現在都還沒退款到賬,我全身上下就剩下二百五元人民幣,太寒磣了,跟個二百五似的。
本來還盤算著買點江蘇特產回家送長輩,混成這苦逼模樣,這種排麵活的計劃又隻能先擱淺了。
蘇夢緣果真就是抱著旅行的心情去的大理,也不著急,又拉著我去了陸家嘴逛了逛,東方明珠,外灘,我仿佛成了攝影師給她一路拍照。
我這些地方你已經來過若幹次,還拍這麽多做什麽?她解釋到,那次是那次,怎麽能和今的我相比較呢!
頓感一陣無語。
玩到了晚上10點,我們才開始離開上海。我你也這麽久了,要不換我開車,蘇夢緣先讓她開到一點再換我,這樣她好去睡覺,睡醒了好換我。
兜兜轉轉,蘇夢緣跟著導航,終於把車開到了收費站,掃描etc後,我們終於行駛到了滬昆高速公路上。
坐在副駕上,我找了幾張外灘夜景的照片,發了朋友圈“兜兜轉轉,終於回家了!雖然搶不到火車票,但特別…感謝一個人,讓我搭乘她的順風車回家。”
沒過多久,一些朋友就問我口中的“她”是誰?我都以“一個朋友”回複,真正令我意外的是……久違的夏情居然點了一個讚,點就點吧!
我應該放幾張剛剛拍的蘇夢緣照片,可是我沒有這樣做。
覺得心情有些壓抑,我便對蘇夢緣講“蘇夢緣,你這都有什麽歌,放點來聽唄。”
這畢竟不是我的車,上麵的這些按鈕我也沒有見過,也不敢亂動。蘇夢緣聞言後隨手按了幾下,熟悉的前奏響起風鈴聲,我沒想到居然會是周傑倫的《半島鐵悍“姐,請問一下,有沒有賣半島鐵涵…”
我頓時微微一驚“你居然還聽周傑倫的歌?而且還是這種老歌!”
“這有什麽奇怪的,咋們90後,誰沒聽過周傑倫?”
誰知蘇夢緣反問,把我問懵了。是啊!火的歌手有很多,但像周傑倫這樣出道20年火了20年的歌手真不多,哪怕是路人,也多少聽過幾首周傑倫的歌曲。
如果我們的樂隊以後能有周傑倫的十分之一我就滿足了。
我有些疲乏,想眯一會兒,卻又擔心蘇夢緣,她是第一次開高速,怕她一不心就睡著。於是我死死盯著前方,又時不時和蘇夢緣閑扯一些話題,她過於緊張,並不能夠及時回答我,通常要過一會她才能回複我的話。
我幹脆認真聽音樂,讓她專心開車。不知不覺中居然睡了過去,當我醒來時已經淩晨一點多,車子也不動了。
看見蘇夢緣趴在方向盤上睡著,我連忙打開高德地圖定位,我們現在已經到了杭州境內的蕭山服務站。
聽著蘇夢緣均勻的吐息聲,我也不忍心打擾她,也不急於一時,索性讓她睡個好覺。我把空調稍微調低了一點,隨後準備下車去趟廁所,打開車門的那一刻,一股寒氣襲來,冷!這是侵入骨髓的冷,我直哆嗦,看著蘇夢緣被冷風吹不自覺挪動了身體,我連忙關上車門。
這尿可把憋死我了,幾番詢問找到廁所後我才緩解過來。幸好穿的多,否則真不扛不住這一陣又一陣冰冷的風。
我扛著寒冷站在卡宴旁邊點了一支煙,不斷吸著,好像隻有這支香煙才能給我帶來溫熱。我打望了四周,也有不少車輛停在這,應該都是趕夜路回家過年的人啊!他們跟我一樣,同樣是站在車旁扛著寒冷抽著煙,聊著。
“兄弟,有火嗎?借個火。”
突然一個穿著風衣,個頭很高,留著絡腮胡的男子搓著手走到我麵前,特別成熟,有男人味,看起來應該有三十多歲。
我點點頭,從兜裏掏出zippo打火機遞給他,他接過火機並遞給我一支牡丹香煙,我也不跟他客氣,順手就接了。
風衣男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猛吸了一口,然後把打火機還給我笑道“火機不錯,謝了兄弟!”
我心中暗道,那是自然,這打火機可是在大學時夏情送給我的生日禮物,還diy刻著雲霽樂隊。
“謬讚了!”
我點燃了這支牡丹,好奇道“嘿嘿老哥,一看你就是老煙民,怎麽身上還能少個打火機呢!”
風衣男連忙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左顧右看,才聲道“老弟,你有所不知,我家那位母老虎,不讓我抽煙!”
“哈哈哈!懂了懂了。”
我和風衣男不約而同的笑了,我和他一邊抽著煙一邊閑聊著,才得知他真名叫姬魯,是他們車隊的領隊,他們這次的線路是上海—雲南—西藏—新疆
“魯哥了不起,我一直也有這樣的夢想,和朋友一起開車去遊山玩水。”
姬魯看了看蘇夢緣的卡宴道“雲淺老弟,你這車不錯,假若有興趣的話,你可以加入我們車隊。”
“哈哈,魯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車也不是我的……更何況我還趕著回家過年呢!”
姬魯點頭表示理解,我又問道“魯哥,你車隊的朋友呢!你們一共多少人?”
“看,那不就是嘛。”
我順著姬魯手指的方向,看到十輛越野車排成一排,有牧馬人、大切諾基、大g、路虎攬勝、自由光……
“牛逼!”
我對著姬魯讚道,全是清一色的好車啊!
這時走過來了一個人,年紀要一些,姬魯對他喊道“楊鈔,快過來,給你介紹個人。”
“好嘞!姬哥!”
楊鈔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問道“姬哥,這位兄弟是?”
“這是雲淺,服務區結識的,人還不錯!”姬魯道。
“你好!”我禮貌性的對楊鈔打了聲招呼,他笑了笑,又遞給了我和姬魯一人一支煙,我們又聊了起來。
這時,卡宴的車門被打開了,蘇夢緣慵懶的從車上走了下來,眼睛半睜半閉,疑惑的看著我們,疑問道“雲淺,這兩位是?”
情淺緣深付了似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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