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一章、查賬
“平安軍，劉危安！”朱海雲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同樣，也是一個有能力的人。抓捕程箜，主要是打擊報複，真正的調查，並不在指望程箜，他另有消息來源。
明、暗兩條線一起行動，以免出現差錯。明著的線索就是程箜的手下，並非人人都像程箜那麽硬的嘴巴，大部分人都是軟骨頭，在搞清楚自己隻是脅從的角色之後，就老老實實把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了，免遭皮肉之苦。
暗線就比較麻煩了，因為很多事沒辦法從其他人嘴巴裏說出來，一切隻能自己查。但是厲害的情報人員總是有自己的手段和辦法的，沒多久就把統計的線索交到了朱海雲手中，目標直指劉危安。
劉危安這個名字朱海雲不是很熟，但是平安軍他卻聽過幾次，是東淮路新崛起的一股實力，沒什麽背景，但是發展的不錯。隻是，這種野路子發展起來的勢力竟然敢觸碰黑龍商會的虎須，他還是不怎麽相信的。不管是現實世界還是《魔獸世界》都是有等級的，高等級的人打壓低等級的人很正常，低等級的人想挑戰高等級的人，一般都會死的很慘。《黑龍商會》已經站在金字塔頂端了。
不過也沒有不信，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他對任何事情都抱著懷疑的態度。
“備車，去東淮路！”朱海雲可以坐在朱雀城等結果的，但是他知道這件事是區域長正在關注的事情，他必須走一趟，即使用不著他做什麽，但是這是態度。
東淮路最靠近朱雀城的不是沼澤城，是通州城，通州城距離朱雀城隻有280公裏路程，縱馬狂奔的話，3個小時可至。一般情況的話，需要一天。因為太靠近經濟、政治和軍事中心的朱雀城，資源都被朱雀城搶掉了，通州城的一直發展不起來，不管是基礎建設還是軟實力，都上不了台麵，給人的感覺更像是一個中轉站。
雖說是城，規模還不如大一點的鎮子。走進去，就兩個十字路口，整個鎮子就看完了。
通州城的城主是一個外來戶，名叫遊山童，矮矮胖胖，笑起來兩個眼睛眯起來，是一個八麵玲瓏的家夥。很少顯現實力，不過，不管是大城還是小城，能夠坐上城主之位的，就沒有簡單的人。遊山童第一時間拜見朱海雲，朱海雲一點都沒給麵子，在客棧休息了一炷香的時間，愣是沒見城主。
朱海雲在通州城停留，並非單純的為了消息，他這種級別的高手，幾天幾夜不休不眠都沒有問題，他也沒好心到體恤下屬的程度。通州城隸屬東淮路，也是他調查的區域，他在查看通州城《黑龍商會》的賬單，他知道從賬單上查不出什麽東西來。做賬的會計隻要不是腦門被夾了，賬目是可以做到完美無缺的，不過，贗品就是贗品，單獨拿出來看，像真的，如果和真品對比，差距就出來了。
朱海雲用一本暗線調查出來的賬本，這本才是真正的賬本。
把賬本丟下，朱海雲隻是對通州城的負責人丟了一句胡：你好自為之！然後就帶著人馬出城而去。一直惴立不安的負責人鬆了一口氣，平時的孝敬還是起了作用的。
他表麵上看起來是程箜的人，實際上卻是大區域長的人，不過，平時也交好朱海雲，過年過節都沒忘記過。他也貪心，但是講原則，不該拿的堅決不拿，該拿的見者有份，從不吃獨食。這樣的習慣讓上麵的領導走馬換將好幾位，他的地位一直穩如泰山。
撿起賬本，他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雖然肉疼，可是，為了保住位置，該吐出來的還是得吐出來，程箜不肯吐出來，現在還在天牢裏麵呢。
出了通州城，道路變得難走起來了。不要說青石板了，就是起碼的沙子都沒有鋪設，坑坑窪窪，有些比較深的地方還有積水和淤泥，車輪不小心陷進去，速度嚴重減慢，坐在馬車裏麵的朱海雲鄒著眉頭，幾次差點撞到額頭。
“慢一點也不要緊，我們不趕時間！”朱海雲無奈，按照這種速度趕路的話，就算不吐，也沒法休息。隊伍慢下來了，馬車裏頓時平穩多了。
“程一凡！”朱海雲喊道。
“巡察使！” 程一凡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虎背熊腰，臉有些狹長，笑起來多了一絲陰冷的味道，破壞了整體形象。
“你帶著你的人先去沼澤城，讓沼澤城回憶一下我們《黑龍商會》的規矩，我估計《黑龍商會》太久沒有釋放脾氣了，有些人以為我們變成了泥鰍，這很不好。對了，帶上火雲洞的兩位先生！”朱海雲淡淡地道。
“是！”程一凡大聲領命，沒想到機會來的這麽快，這是給他獨立處理事務的機會啊。
“去吧！”朱海雲聽到程一凡激情的聲音，嘴角出現若有若無的笑意：“我希望我抵達沼澤城之時，看見的都是好的東西，同樣，隻要你有能力，黑白城、雲夢城、火山城，你都可以去。”
“屬下明白！”程一凡真正的興奮了，隻感到渾身的血液都開始了燃燒。告別朱海雲，請了火雲洞的兩位先生，然後帶著自己的手下，呼嘯而去，很快和大部隊拉開了距離，沒過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如雷的蹄聲迅速變弱，最後不可聞。
馬車裏麵，朱海雲閉上了眼睛，很為自己的這個念頭得意。程一凡是前副巡察使程箜的侄兒，不過，兩人卻是水火不容。程箜擔心侄兒年輕氣盛，做錯事，故意壓製他，想讓他多受一點苦，以後走的更遠。程一凡是一個受不了委屈的人，隻看見程箜處處針對他，看不見叔叔的良苦用心，加上有心人的挑撥，最終和程箜鬧翻了。不過，這種事情隻有少數人知道，外人隻道是叔侄兩關係很好，畢竟是一家人嘛，又在一個部門做事。
用程一凡，用好了，別人隻會認為他慧眼識珠，不拘一格用人。程一凡如果沒做好，也是程一凡自己的問題，自己給了權利，是他自己沒有做好，那麽別人就不能拿程箜的事情說事了，他已經很大度了。
沒多久，他的思緒轉到了平安軍的身上，這樣一隻沒有背景而又有戰鬥力的野路子軍隊，如果能夠收為己用，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