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不是新人是故人!
“拿破侖的加冕典禮?這麽壯觀的景象,我一定要去看看!”坐在馬車中的韓幸剛剛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立刻響起了王鵬飛的聲音。
不僅僅是他,即使是路易十六和瑪麗夫婦也是躍躍(yu)試,拿破侖的加冕典禮,那可是世界史上難得一見的盛事,一位皇帝一輩子可就加冕一次!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而像是拿破侖這種東西方家喻戶曉的名人的加冕典禮,更是讓無數曆史學家捶(xiong)蹬足,隻恨今生無緣親眼得見啊!
“別說是你們,就算我也想去看個究竟啊!”韓幸自己也是激動不已,經過【木乃伊】世界的朝夕與共,韓幸可以說是一點點的看著拿破侖成長起來的,能夠親眼見證他戴上皇冠,加冕為皇的史詩一刻,豈不是,平添了幾分豐收般的喜悅?
“隻是,我們該怎麽混進去哪?”隻是像是這般的舉國歡慶的大事件,要想看個究竟,就得到巴黎聖母院中去。可屆時,巴黎聖母院必然充斥著達官顯貴,如何會有自己等人的位置?
不過韓幸的這點憂慮在他回到自己的店鋪時,卻是迎刃而解了,卻見一名(shēn)著華麗軍裝的軍官正駐馬在門前。
見到韓幸回來,卻是打馬上前問道“閣下就是來自加勒比海殖民地的賽嘉德少將嗎?”韓幸聞言微微點頭,這軍官便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韓幸道“這是波拿巴執政閣下的請柬,他邀請您去來加冕典禮的現場觀禮,請您務必準時到達!”接著一揮馬鞭,就作勢要策馬離開。
剛剛跑出幾步,卻見他忽然勒住馬韁,扭過頭來,揚了揚帽子道“對了,少將閣下,執政官閣下還邀請您參加今天下午他在巴黎聖母院舉辦的婚禮,請您務必賞光!”接著戴好帽子,便一騎絕塵而去。
“婚禮?拿破侖又結婚了?曆史書上可不是這麽寫的!他不是應該早就已經已經和那個約瑟芬·博阿爾內子爵夫人結婚了嗎?”韓幸木木的拿著鎏金的請柬,說是請柬,卻是更像一封信,封口處有著紅色的封蠟,上麵是一個大號的“n”。
“好華麗的請柬,看來我們的波拿巴先生沒有忘掉他的老朋友啊~”路易十六見狀從韓幸手中接過那封鎏金的信,端詳了一番,嘖嘖稱奇道。
“不一定吧!目前為止來說,我不確定不同的世界之間,好感度能否通用~”韓幸撓了撓頭道。
“總之,這是好事啊~這真是雪中送炭~你看,咱們現在可以光明正大、昂首闊步的走進巴黎聖母院中去了哪~”萊安娜一臉喜色道,一旁的雷加也是忍俊不(j),喜上眉梢。
“話說,你們二位也聽說過拿破侖?”韓幸看著一臉興奮的萊安娜和嘴角低帶笑的雷加,忍俊不(j)道。
“當然了,那位王先生,還有路易,都常常念叨這位波拿巴先生哪~何況,你經曆過的一切,我們不也一樣旁觀過嗎?”萊安娜眨巴眨巴眼睛道。
對啊~自己和拿破侖在一起度過的(ri)子,對於空間中的眾人來說根本不是個秘密,隨著自己與拿破侖友誼的一點點升溫,空間中眾人就像是看電視劇一樣,也漸漸對拿破侖產生了感(qg)。為他改天換地的鴻鵠大誌所傾倒;為他那些驚世駭俗的想法感到驚歎,進而拍案叫絕。
剛吃過午飯,就天耳畔傳來萊安娜急不可耐的催促聲“快讓我們出來吧!”就連路易十六都幫腔道“好不容易可以出來透透氣,看點不一樣的風景,你就不要把他們關在空間裏了!如今的巴黎,已經不再是那個充斥著白色恐怖的(y)霾之地了~”
韓幸隻好點頭,但最後卻是有個問題,那就是王鵬飛!這位大兄弟乃是正經的天朝人,黎心庶至少外貌還進行過調整。可王鵬飛卻是個黑眼睛黑頭發的東方人呢長相,好家夥,他這一出現,簡直是回頭率滿滿啊~
“你不行,你還是回去吧~乖!”韓幸也試著給王鵬飛“打扮”一番,可是他那黑湫湫的老臉,瞬間就出賣了他。不管撲多少粉都於事無補!
“哈哈哈~~其實,其實~我覺得沒必要非得把他搞成這個樣子啦~”路易十六和雷加看著臉上鋪滿了白粉,看上去活像是“泰國人妖”、“臭美老妖怪”般的王鵬飛,一時間再也憋不住笑意,笑得前仰後合,不得不互相攙扶著才沒有癱倒在地上,饒是如此,他們兩個看起來也像是在組隊玩“二人三足”,東倒西歪,左右搖擺著。
“不行了~肚子疼~”好半響,路易十六才站定,撫著肚子,喘了口氣道“你想啊~反正你是來自加勒比海地區,就算(shēn)邊跟兩個異域人士,也不算奇怪啊~”
“所以我這妝白化了?”王鵬飛站起(shēn)來,一臉驚詫的說道。興許是他臉上堆積的粉實在是太厚了一點,以至於他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粉像是下小雪一樣嗖嗖的往下落。他這張臉本來就比較黑,就算是上了白粉,看起來那是白裏透黑,活像是削完皮露天擺放了半天的土豆(土豆和蘋果很像,容易氧化,土豆氧化變黑)。
瞧他這一臉懵(bi),人不人貴不貴的樣子,就連巴利斯坦的嘴角都開始微微上揚了,致於萊安娜和亞夏拉已經徹底笑瘋了。
收拾一番,穿戴整齊之後,眾人便來到了巴黎聖母院,別看加冕典禮乃是在明天開始,但人群已經開始自發在聖母院外紮堆,試圖一探究竟了!若不是因為士兵的阻隔,他們指不定已經湧進聖母院中,提前一天去占位置了!
今天下午的婚禮卻是不公開的,因此,人群隻能拚命的踮起腳尖,試圖透過洞開的大門,一窺這對未來“皇室夫婦”的風采。
所幸韓幸是坐馬車來的,在出示了請柬之後,就得以進入了巴黎聖母院,到了裏麵,他才將空間中的眾人再次放出來。
來到聖母院中央的大教堂,卻見拿破侖的婚禮尚未開始,隻見一個紫袍老神父正站在高台上,看樣子是在用拉丁語布道。在後方,眼見的韓幸發現了一個(shēn)穿華麗繪金白袍,頭戴珍珠高筒教士帽的(shēn)影,寶相莊嚴的端坐在一張鑲嵌有珍珠、寶石的華美木椅上,(shēn)邊圍著一大群紅袍教士,眾星捧月般簇擁著他。
“這是,教宗冕下啊~”路易十六見到那人的打扮,如遭雷擊般的停住了腳步,然後驚呼道。
“教宗?”韓幸聞言大吃了一驚,然後小聲道“不可能啊,我見過教宗的,那是個麵色紅潤,兩頰有(rou)的和藹老頭,這家夥看起來又憔悴,又清瘦,還頂著黑眼圈,簡直像是被榨幹的老色鬼~怎麽可能是教宗?”
“不可能,普天之下隻要一個人會打扮成這樣,那就是教宗庇護七世!教宗不同於總統,一旦當選,就是終(shēn)製,至死方休~致於這位聖父為什麽會變得如此憔悴、瘦弱,我也不清楚!”路易十六一臉篤定道。
卻見就在這時,婚禮的主角,拿破侖和他的新人上場了,今天的拿破侖一改常態,穿了一(shēn)鮮紅的絲綢長袍。過去他偏(ài)穿一些簡練、素色的衣服,著色以藍、綠、灰、白為主,比如大家印象中拿破侖的那個背影,(shēn)穿樸素的藍白軍裝,頭頂橫戴黑色船形帽,下(shēn)白色緊(shēn)馬褲,腳蹬皮靴,冬天還會裹一件灰色軍大衣,負手而立,雙眼凝望遠方,說不出的蕭索淒涼,平添了幾分惆悵,這是他被流放到聖赫勒拿島之後的(ri)常。
那得體猩紅的燕尾絲綢長袍,綴著金邊,穿在拿破侖(shēn)上,勾勒出他英(tg)的(shēn)姿,使他看起來看起來貴氣(bi)人。眾所周知,紅色是象征著喜慶、(rè)血沸騰的顏色,穿上這一(shēn)的拿破侖,多了幾分英武傲然之氣,仿佛是一隻雄獅一般威風凜凜。
他的新娘卻是穿著白色的鯨骨裙婚紗,上麵用銀線勾勒出花紋,還墜著一顆顆圓潤飽滿的珍珠,隨著她的腳步而抖動、碰撞著,發出悅耳的“沙沙”聲。
不同於天朝的紅蓋頭,歐式婚禮上新娘可不會遮掩什麽,當然,有一些歐式婚禮中會為新娘蒙上一層白色的頭紗,但主要是為了增加神秘感。而在這個年代,卻是不流行整個的,故而在場的賓客都可以一堵新娘的俏麗容顏。
“搞什麽啊?這不是就是約瑟芬嗎?”韓幸雖然與這位美豔熟婦隻有過一麵之緣,可天下間有著她這般辨識度的女人,卻是屈指可數。因此,韓幸一眼就認出了這位新娘,可不就是約瑟芬嗎?結婚七年再次舉行婚禮,這是為了避免七年之癢,故而重溫美好回憶嗎?
這對“新人”在完成了婚禮上常見的那一(tào)“你願意,我願意”的儀式之後,終於在紫衣神父的祝福聲中,輕輕的一吻,然後麵向在場為數不多的來賓,微微頷首致謝。。
韓幸可以是清晰地看到拿破侖的目光從自己的(shēn)上略過,留給自己一個冰冷的眼神。他頓時覺得意興闌珊,就好像自己心中的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被硬生生的拉扯了出來,隻剩下一個空虛、難以彌補的大洞。
卻見,拿破侖的目光在路易十六夫婦(shēn)上停留了片刻,眼神為之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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