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這世界怎麽了?
“伊莫頓到底可能去哪裏哪?”韓幸苦思冥想道。
“開羅,一定是開羅!伊莫頓野心勃勃,他最關心的事(qg)肯定是複活那個安蘇娜,而開羅又是埃及的首都,他肯定會去開羅為安蘇娜物色合適的(rou)(shēn)!”阿裏撫著他的花白胡子沉思片刻道。
“慘了,拿破侖還在那裏啊!如果伊莫頓去了開羅,天哪,埃及十大災難!”韓幸瞬間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一想到漫天火雨、青蛙、蒼蠅成災的場麵,韓幸就覺得頭皮發麻!
“蕭太保,你們今後有什麽打算?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開羅?”如今下一步的行程已經確定下來了,韓幸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三位頂尖戰力(shēn)上。
“唉~蕭某三兄弟欠了你一份人(qg),這妖孽伊莫頓之事本就是因我們而起,更何況亡靈黑經還在他(shēn)上,好漢做事好漢當,這事(qg)是於(qg)於理,於公於私,蕭某人都責無旁貸!”蕭潛龍對韓幸一拱手,點頭讚同道。
一旁的李瀟風卻是在聽到“拿破侖”三個字的時候兩眼發光,眼巴巴的瞅著蕭潛龍,見到蕭潛龍點頭應(yun),高興的差點蹦了起來。
“拿破侖!你們說的是那個拿破侖嗎?”李瀟風激動的雙手發抖。
“如果你指的是那個稱霸歐洲的資產階級皇帝,近代歐洲最成功的征服者。那我的答案是沒錯,就是那個拿破侖!幾年是公元1796年!”韓幸微笑的攤開手道。
“我們進入的這個木乃伊世界居然是在十八世紀末!那我豈不是可以見到活的拿破侖了?你們是不知道,我高中畢業後去法國留學,有一次遇到當地人舉行曆史重演,湊(rè)鬧意外接觸到了拿破侖這個人物,後來細細了解之後,我就瘋狂的迷上了他!”李瀟風一臉激動道。
“拿破侖?這名字忒古怪,這人為什麽要拿個破輪子哪?”何心定傷好了之後變得沉默了不少,他撓著腦袋納悶道。
“你們居然不知道現在是十八世紀?”韓幸啞然失笑道。
“我們三兄弟這三個多月,大多數時間都在沙漠裏吃沙子哩!”李瀟風扶額苦笑道。
“走吧,咱們去開羅!我給你介紹拿破侖認識,話說,我覺得拿破侖多半會對你很感興趣的,如果你能給他表演(xiong)口碎大石之類的絕活,他多半會(ài)死你······”韓幸勾著李瀟風的脖子道。
“不可能吧,你和他關係這麽好的嗎?”李瀟風一臉詫異,“那個,(xiong)口碎大石大概隻有六哥能做到吧~”
“胡鬧,我等習武之人為的是強(shēn)健體,行俠仗義,豈能行那博人眼球、嘩眾取寵的勾當?”蕭潛龍聞言麵色不善的嗬斥道。
“輕功怎麽樣?你能不能從一樓跳到二樓?”在嬉笑聲中,韓幸一行人的(shēn)影漸漸消失在了地平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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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ri)後上午,開羅城中。
“這個(jiàn)人!她居然和那個該死的小白臉伊波利特·夏爾私通,我早該知道的,她就是個水(xg)楊花的(dàng)婦!她對的起我——她忠誠的丈夫嗎?我在數千公裏外的埃及為了法國拋頭顱灑(rè)血,她卻在我的家裏,在我們新婚時睡得(g)上和小白臉歡好?堂而皇之的白(ri)宣(y)?這還有天理嗎?”拿破侖憤怒的咆哮著,在他的辦公桌上有一封被拆開的信,上麵傳來的是一個噩耗。
“我要離婚,我要和她離婚!我要寫信回去告訴她我們之間完了!她不會再從我這裏得到哪怕一個生丁,讓她和她的金銀珠寶、絲綢狐裘永遠說再見吧!我絕不會放任自己成為巴黎人口中茶餘飯後的談資——綠帽將軍,王八司令!”拿破侖隨手拿起一張紙,隨手拿出墨水瓶裏的鵝毛筆,墨汁滴落在羊皮紙上,可是他卻遲遲沒有下筆。
“我雙手讚成,像是她這樣水(xg)楊花的女人,你應該早點和她離婚!不是我說,上將,你值得擁有一個美麗迷人而又對你忠貞不二的靈魂伴侶!”繆拉啜飲著紅酒,翹著二郎腿,坐在一張舒適的靠背椅上。
“我不這麽覺得!波拿巴司令,由於英國佬的海上封鎖,我們和法國本土的通信受到了極大的阻礙!這封信至今真假難辨,為什麽其他的信件都如同泥牛入海般沒了蹤跡,偏偏這一封信卻穿越了英國人的封鎖,成功送達哪?這封信很可疑,上麵的內容未必是真的!”頭腦冷靜的貝爾蒂埃有條不紊的分析道,說著還白了一眼繆拉,給了他一個挑釁的眼神。
“其實您已經察覺到了不是嗎?”貝爾蒂埃絲毫不理會怒目圓睜的繆拉,反而將目光投向了拿破侖遲遲未下筆的右手,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道。
拿破侖因為憤怒而劇烈上下起伏的(xiong)口慢慢平複了下來,他苦笑著擱下鵝毛筆道“沒錯,你說的沒錯,我也想到了這種可能(xg),英國佬希望用這種方式來動搖我的決心!如今我們和英國佬陷入了僵局,他們占據了海洋,我們占據了陸地,拚的就是決心和毅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占據了優勢,因為我們有陸地,儼然就是一個獨立的王國!反而是英國佬,他們的物資補給需要長途跋涉運來,何況皇家海軍也不可能一直和我們過不去,他們堅持不了多久的!”
拿破侖看了看地圖,他的雄心壯誌仿佛在一瞬間被點燃了,他來到窗前,讓窗外的冷風吹拂自己的臉頰,然後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仿佛再次變成了那個頭腦冷靜、目光遠大的歐陸征服者。
“現在幾點了?”窗外的天空出人意料的(y)暗,層層疊疊的(y)沉雲海仿佛是山巒一般綿延不絕,雲層的縫隙間偶爾(o)露出來的天空呈現可怕的暗紅色。外麵的空氣格外的清冷,讓敞開著襯衣領口的拿破侖不由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貝爾蒂埃是個考究的紳士,自然少不了懷表這種必備的小玩意,他慢條斯理的解開上衣,從懷裏拿出了一個銀殼的翻蓋懷表,小小翼翼的打開,瞅了瞅,然後合上道“現在是上午十點剛過五分鍾!”
“上午十點?可是你們看看外麵的天空,暗的可怕,簡直像是深夜!”拿破侖左手指著天空,右手朝著繆拉和貝爾蒂埃勾了勾,示意他們到窗口來。
“我從來沒見過這麽可怕的天空,像是染了血一樣!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在天上的主啊!”貝爾蒂埃看到這天空的一刻渾(shēn)都是一顫,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時可是上午十點,(ri)正中天的時候,天空再怎麽(y)沉也不可能暗成這樣啊!
“切,這有什麽奇怪的,也許隻是要刮沙暴了哪?不就是天空變得暗沉了一點嗎?上次坐船埃及的時候咱們不也遇上過暴風雨嗎?”繆拉右手握著水晶高腳杯,一邊晃(dàng)著裏麵暗紅色的酒液,一邊滿不在乎的說道,左手還下意識的把玩著自己肩章上垂下來的黃色流蘇。
這位騎兵軍官在船上的時候表現可謂是糟糕透頂!顯然,騎馬和坐船雖然都很顛簸,但卻沒有多少共通之處,就像大多數陸軍軍官一樣,我們的繆拉中校在船上吐得稀裏嘩啦,簡直(yu)仙(yu)死!暴風雨的那天,他更是蔫巴的連(g)都下不來!
就在這時,他杯中的紅酒忽然咕嚕嚕的沸騰了起來,仿佛是從靜止的液體化作了一汪清泉。繆拉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杯中咕嚕嚕冒著泡的酒液,他輕輕嗅了嗅杯中的酒液,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直衝他的鼻腔。
他又試探(xg)的嚐了一小口兒,卻是當即噴了出來,又鹹又腥,而且黏糊、滑膩,可不就是鮮血的味道嗎?
“呸,好好的紅酒,怎麽變成了血漿?”繆拉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啐著唾沫,試圖將口中的血腥味清除掉。
“你們看,那是什麽?”然而此時房間中的另外兩人卻是已經沒心(qg)管他的閑事了,拿破侖目瞪口呆的指著一個個如同拖著彗星般長長尾巴從天而降的火球道。
“流星雨?”貝爾蒂埃手搭涼棚,眯著眼睛瞅了瞅,然後露出一副驚恐的表(qg),拽了拽拿破侖的衣擺道“這流星怎麽越來越大了?”
須臾間,三人眼睜睜的看著不遠處的一棟三層民房被燃火的隕石擊中,頃刻間變成了燃燒的廢墟。強烈的震(dàng)波摧毀了最近的幾棟粗製濫造的簡陋窩棚,即使是餘波也將距離數百米外三人掀翻在地,屋內的玻璃製品同時炸裂開來,化作了一地的碎玻璃渣。三人這才大夢初醒,貝爾蒂埃和繆拉連忙攙扶著拿破侖往外走。
“今天是世界末(ri)嗎?誰能告訴我,這世界怎麽了!”拿破侖幾乎是歇斯底裏道。他頭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無力、如此的疲憊,在這一切麵前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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