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絕代豔後”
韓幸在聽到這一聲“站住”的時候瞬間就僵住了,仿佛是有什麽東西絆住了自己的腳,心想“慘了,我可不想跟這個赤字夫人打交道!”
不用看,韓幸也知道這個女人隻能是一個人——路易十六的王後、瑪利亞特蕾莎女王和他的丈夫弗朗茨一世的小女兒、有“絕代豔後”之稱瑪麗?安托瓦內特。
可惜韓幸不可能就這樣一走了之,一方麵是因為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王室完蛋在即,可是還不沒完蛋嗎!萬一惹惱了這個小心眼而又自以為是的女人,她這個王後要想弄死自己還不是跟踩死一隻螞蟻似的容易嗎?
當然,另一方麵就是(shēn)為男人對這位絕代佳人的本能好奇了,這位王後可是歐洲曆史上少有的著名人物,而且還是以美豔著稱,名頭甚至不輸於那位美麗妖冶的埃及豔後!後者可是和凱撒、安東尼玩耍的埃及女法老,莎士比亞還特地寫過《克裏奧佩特拉與安東尼》的劇本來著。
“賽嘉德伯爵,王後想見您!”郎巴爾夫人去而複返,來到韓幸(shēn)後說道。韓幸隻好艱難的轉過(shēn),吞了口口水,這才問道“不知道王後找我究竟是為了什麽事啊?”
郎巴爾夫人隻是搖搖頭表示不知,韓幸隻好舉步維艱的跟在她的(shēn)後,仿佛是小媳婦見公婆一樣窘迫的邁著小步,去覲見這位王後陛下。(歐洲的王後和國王是一個等級,都是陛下,事實上,在英語中王後和女王都是queen)
韓幸小心翼翼的跟隨郎巴爾夫人來到那張木質刷清漆的野餐椅邊上,一位穿著白色鯨骨連衣裙,裙子上綴滿了珍珠,裝飾著銀線和白色的蕾絲邊,頭上戴著一頂用藍色綢帶裝飾的淑女帽,仿佛是迪士尼電影裏走出來的公主一般的女人就這樣背對著韓幸,正在用小勺優雅的緩緩攪拌著麵前的一杯茶。
那動作是如此的輕緩優雅,明明是單調無聊的一件事,可是她做起來,卻仿佛是藝術一樣賞心悅目,就連那杯中的茶水,在她的攪動下,也形成了一個小漩渦,仿佛是被她賦予了生命一般。
“好想一直看著她這樣!”韓幸心中沒來由的冒出了一個古怪的想法,正是韓幸過去最為嗤之以鼻的宅男言論,“好想變成桌子”“好想變成她的椅子”“好想變成她的頭發”對於以上言論,韓幸堅決表示“變態”!然而這次他自己居然也不能免俗,看著這位絕代豔後的一個區區小動作,卻有一種異常解壓、放鬆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那雙手?”韓幸忽然想到,因為那雙拿著金屬小勺的手是那麽的白皙,指節修長,偏偏又柔弱無骨,以一個優雅的姿勢用三指夾著小勺在杯中緩緩逆時針攪拌著,而無名指和小指仿佛是天鵝的翅膀般翹起。仿佛真是一隻小小天鵝在茶杯上暢遊似的。
韓幸(qg)不自(j)就看得癡了,僅僅是一個背影,就讓韓幸如此的癡迷,要是看到正臉,韓幸還不得當場去世啊!
直到一陣陣如同天籟般的(jiāo)笑傳來,韓幸才從如夢似幻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之間周圍的貴族仕女都在掩麵(jiāo)笑。
“賽嘉德伯爵?好看嗎?”絕代佳人轉過(shēn),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看著韓幸麵帶戲謔的問道。
韓幸還處於見到這位絕代豔後的絕美容顏的震驚之中,“太美了!真的太美了!”韓幸甚至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匯來形容她的美貌。
這位奧地利美人有著奧黛麗?赫本般的細眉,如同她故鄉的多瑙河一樣的碧藍眼睛,那雙眼睛大睜著,寫滿了少女般的純真與好奇。她的肌膚如同是牛(nǎi)一樣潔白絲滑,看起來吹彈即破。她的櫻唇是少女般的櫻紅色,仿佛是尚未舒展開的花苞,如今經過茶水的潤澤,仿佛是雨後的玫瑰一般(jiāo)豔(yu)滴。
一頭金色的卷曲秀發垂落在她的粉頸上,即使是頭上那頂在韓幸看來略顯土氣的花帽也沒能讓她的美麗減損分毫,“難怪古人會說,(yu)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兩相宜哪!”韓幸心中不(j)感慨道,這位絕代豔後的確不愧絕代之名,當真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麽都好看,再土氣的衣服和打扮恐怕也擋不住她的美感油然而出。
少女般的羞澀和成熟女(xg)的(xg)感奔放能否並存?妖冶和清純能否並存?天使與魔鬼能否並存?如果在過去,哪怕是一分鍾前問韓幸,答案也必然是“不能”!可是眼前的這位絕代佳人顛覆了韓幸的認知,這些分明是矛盾的特質卻偏偏集合在她(shēn)上,卻偏偏沒有絲毫的突兀,仿佛是渾然天成。
她的笑容和明亮的碧藍眼睛仿佛天使一般純真而聖潔,可是她的眼神卻又媚眼如絲以及她不自覺間用食指輕輕卷起秀發的小動作,外加那輕輕努起的櫻唇,又仿佛是在傳達某種信息,讓每個男人都(shēn)不由己的趨之若鶩。
她即像是牡丹一般富麗堂皇,貴氣(bi)人,又像是“濯清漣而不妖”的蓮一樣聖潔而不可侵犯,偏偏她那如絲媚眼和小動作以及咯咯的(jiāo)笑又像是玫瑰一樣(rè)(qg)似火,還有她(shēn)上散發出的(you)人芬芳,這一切的一切,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瘋狂到忘卻她(shēn)上的尖刺,拚著流血犧牲,也要將她摘下,據為己有。
過了片刻,韓幸也不知道是多久,也許很久,也許很短,但他終於還是從那種驚豔和癡迷的狀態中恢複了過來,他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有多麽的失禮,以及現在的(qg)況有多麽的尷尬,他連忙低下了腦袋,將目光老實的定格在草地上。
饒是如此,這位絕代豔後還是不肯放過他似的,又將那雙玉足朝著他的方向一伸,從裙角露出來一截粉嫩的肌膚。好死不死的正好落在了韓幸的眼裏,“天哪!在中世紀,女人的腳踝都是不能露給別人看的,這幾乎就是妥妥的勾引啊!我到底要不要從了她哪?”
韓幸被眼前這位美人的魅力迷的神魂顛倒,那(o)露出來的白皙腳踝和一片光潔的肌膚,幾乎讓韓幸再也移不開目光,心猿意馬起來。
謝天謝地,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似乎不妥,亦或是韓幸的目光直直釘在她的小腿上,讓她感覺到不自在,於是這位絕代佳人將小腿縮了回去,收回了那寬大的鯨骨連衣裙的裙擺下。
韓幸立刻被羞了個大紅臉,饒是他也是見過世麵的人不是?可是不管你有多麽的久經戰陣,在這位美人麵前,都會仿佛是回到了初戀的青()歲月一般,感覺到窘迫而又不安,那顆心髒如同是被淘氣孩子撥動的琴弦一樣,震顫不已。
“抱歉,王後陛下,是我失態了!”韓幸再次校正了自己的目光,將它死死的定格在自己的黑色皮靴上,然後戰戰兢兢道,也許是太過緊張,韓幸甚至在稱呼王後陛下的時候用了德語的稱呼。
那如同是天籟的般、甜美如歌聲音伴隨著咯咯的(jiāo)笑再次落進了韓幸的耳中,“嗬~嗬嗬,賽嘉德伯爵,你不必緊張,你不是第一個在我麵前失態的男人。事實上,在見過我的男人中,你是恢複神智最快的那個哪!我還要謝謝你哪,你替我贏了足足500法郎哪!”那位絕代豔後(jiāo)笑著道。
未等韓幸反應過來,她(shēn)邊的另一名夫人立刻微笑著附和道“是啊,我們可是打賭這位伯爵會盯著您看至少5分鍾哪!沒想到居然區區兩分鍾,就連陛下當初第一次見到您,都足足盯著您看了一刻鍾哪!”
“而且還流出了鼻血哦!”絕代佳人轉(shēn)笑著補充道。
那位夫人立刻笑著附耳來到瑪麗?安托瓦內特的耳邊,小聲問道“那您和陛下的新婚之夜,陛下還不得直接昏厥過去啊!”
那位絕代佳人立刻附耳到那位夫人耳邊回答道“是啊!陛下那晚的確激動地昏厥了過去哪!哎呀,早知道我就為此跟你打個賭了!看我不把你的小金庫全都清空!”話音剛落,絕代佳人和那位夫人都掩麵狂笑了起來,直笑得花枝亂顫。
她們以為她們說得很小聲,卻不知道這對話的內容一字不落的進了韓幸的耳朵。
“真不知道我是該羨慕那位陛下,還是該可憐他了!”韓幸在心中感慨著路易十六的命運,如同宅男般的路易十六,如果不是(shēn)為國王,壓根沒有一點配得上這位(xg)感尤物吧!
“原來不過是利用我打個賭,我還真以為自己撞了大運哪!”韓幸在心中自嘲道,他不(j)為自己剛才的醜態百出感到異常的尷尬。
在竊竊私語了大約一分鍾後,王後陛下和她的貴族仕女才又想起了韓幸,“賽嘉德伯爵,你剛才似乎說的是德語!”
韓幸立刻右手護(xiong)欠(shēn)道“是的,王後陛下,我是德國人,也是國王陛下的瑞士衛隊的指揮官。”
“哦,是嗎?你就是路易提起的那個來自帕博勞恩的流亡伯爵?”瑪麗?安托瓦內特忽然興致勃勃的問道,這次用的還是一口奧地利風味的德語。
不等韓幸回答,她就梨花帶雨的道“在暴民來的時候,你一定要保護好我們!神聖羅馬帝國如今的皇帝弗朗茨二世乃是我的侄子,隻要我給他寫封信,你的領地一定會被恢複的!”
也許是見到了故鄉的人讓這位絕代佳人倍感親切,她變得有點敏感起來,眼中閃爍著淚光,可以想象這位14歲就離開奧地利,隻(shēn)一人來到法國的可憐公主,當初是多麽的孤單而又無助。
她(shēn)邊圍滿了驕傲的法國貴婦,她們(ri)(ri)夜夜的盯著她,規範著她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也許正是因為如此,少女時期的叛逆,加上路易十六的無條件寵溺,才讓她在成為王後之後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麵對這位楚楚可憐的絕代佳人的懇切請求,於(qg)於理,韓幸都無法拒絕,所以他直接單膝跪下道“王後陛下,保護您的安全本就是我的職責,我將誓死用生命守護保護王室成員的安全!”
瑪麗?安托瓦內特的眼中閃過一絲嘉許,很是滿意的看了看韓幸的臉,然後點了點頭,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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