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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覲見路易十六

  韓幸穿好自己的軍裝,在鏡子前麵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然後才滿意的打了個響指跟著那名侍從前去覲見路易十六。


  韓幸此時的行頭還是很不錯的,他有著一頭黑色的及肩長發,所以謝天謝地他不需要帶上一頂矯揉造作的假發。一(shēn)嶄新的華麗紅色軍裝,外加修剪成短短胡茬的一圈美髯。


  “陛下,您的衛隊指揮官漢歇爾·賽嘉德伯爵到了!”侍從帶著韓幸在華麗的杜伊勒裏宮裏七拐八拐了好幾圈,這才將韓幸帶到了一扇白色的木門前,然後侍從上前敲了敲白色木門,朝著裏麵道。


  “讓他們進來吧!”裏麵傳來一個溫和的中年人的聲音,仿佛是某個好脾氣的好好先生。


  白色木門被打開了,裏麵的陽光甚至有點充沛的刺眼,那是因為在室內有足足兩扇落地窗。這個時代的落地窗其實並不落地,離地大約還有30~50厘米的距離。


  通常規格為,長大約二到三米,寬一到一點五米,在這個時期的建築風格中,幾乎所有的宮(diàn)都有大量的落地窗,甚至可以說是密密麻麻,這是為了保證充足的采光以及可以全方位360度無死角的欣賞窗外風景,韓幸就非常好這一口!采光好對於人的心(qg)有著直接的影響,宅在家裏也可以曬太陽,宅男福音啊!


  這個房間算不上大,僅僅幾十平罷了,因此外麵透進來的光線讓這個房間變得極為亮堂。窗戶上掛著天藍色的絲綢窗簾,看起來異常厚實。這是因為采光太好,很可能導致晝伏夜出的貴族們白天睡不好覺,不得不需要用窗簾來擋住陽光。


  說實話,要說裝修風格,這個房間已經直追現代了,華貴的紅色地毯,看上麵的花紋是土耳其貨,牆上的壁紙同樣有著繁複的花紋,主要是玫瑰和藤蔓,還有一幅幅畫作,可以肯定這些畫能夠掛在這裏必然是名家手筆,不過韓幸卻沒這個鑒賞能力。隻能算是走馬觀花,牛嚼牡丹了!

  位於房間中央的位置有一盞銀製吊燈,上麵還掛著水滴狀的玻璃作為裝飾,夜晚點上蠟燭必然顯得富麗堂皇,流光溢彩。


  一個頭戴白色假發的中年男人此時正戴著眼鏡,聚精會神的擺弄著手上的一個鎖頭。說實話,如果不是早知道麵前這位是個業餘鎖匠,韓幸被這富麗堂皇的環境培養出來的那麽一丁點對王室的尊敬都要被這個鎖頭給摧毀殆盡了。


  “陛下你可是高貴的國王啊!法蘭西的統治者,擺弄個權杖、珠寶什麽的多好?你要是想顯得文青你就擺弄擺弄羽毛筆或者畫筆好了!”韓幸甚至有點同(qg)那位替路易十六洗衣服的仁兄或者大嬸,太不容易了,要知道機械類的東西,擺弄一番全是油汙,誰洗誰知道!

  見到韓幸進來了,這位國王陛下才停止了擺弄那個鎖頭,稍稍尷尬的搓了搓手,因為他手上沾滿了黑色的汙漬,他不易察覺的將手放到桌子下麵,然後摘下眼鏡,看了看韓幸道。


  “賽嘉德伯爵,你來了!”在他說這話的時候,韓幸也在悄悄大量著這位陛下。


  他有著一雙黑色的眼睛,看上去慈眉善目,一個大號鷹鉤鼻,也許是因為生活滋潤,他的臉上看上去(rou)(rou)的,但卻不是特別的肥胖油膩,僅僅是富態的微胖而已,整體給人的感覺非常的和藹可親。


  不過他臉上撲的粉似乎多了一點,上麵還打了一點點腮紅,這就讓他看起來有一點點滑稽了,不過這是這個年代的流行趨勢。所以說,盲目跟風流行線,很可能是作死行為啊!


  他穿著一(shēn)白色華麗長袍,領口和袖口上裝飾著白色蕾絲邊(沒錯,就是蕾絲邊,曾幾何時蕾絲邊乃是男人的專利,《哈利波特與火焰杯》裏,羅恩的禮服就是古典風格帶蕾絲邊的),(xiong)口別著金色的勳章,右肩上斜跨著天藍色銀邊的綬帶,象征著他國王的(shēn)份。


  “陛下!您傳召我?”韓幸並沒有行軍禮,而是站定之後鞠躬行了一個貴族禮,具體就是將左手由高到底畫三個圈,然後(shēn)體微微前傾,附帶一個謙遜的微笑。


  “賽嘉德伯爵,我知道我可以信賴你和你率領的忠誠衛隊!”路易十六看到韓幸似乎非常的高興,麵露喜色精神振奮道。


  “為您效勞是我的榮幸,陛下!”韓幸微微低頭,一臉謙卑道。


  “賽嘉德伯爵,你和你率領的忠誠衛隊是我最後的依靠了!盡管國民議會一再要求我裁撤衛隊,用國民自衛軍取代近衛軍保衛杜伊勒裏宮,但我還是堅持留下了你率領的部分瑞士衛隊,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路易十六忽然發問道。


  未等韓幸思索出答案,路易十六就自言自語道“因為忠誠!瑞士衛隊一向是最忠誠的,雖然拉法葉伯爵率領的國民自衛軍同樣很可靠,可是王室需要一支更加忠誠可靠隊伍作為宮廷(j)衛,而以忠心不二為準則的瑞士衛隊乃是最佳選擇!在上次凡爾賽宮被攻破的時候,沒有一名瑞士衛隊逃跑或者投降!所以我相信你們!”


  路易十六的眼角甚至閃爍著淚光,因為那些瑞士衛隊在數量對比懸殊的(qg)況下依然勇敢的戰鬥,最終被無窮無盡的人民汪洋徹底吞沒,死在了鐮刀和草叉之下。


  韓幸連忙鞠躬道“陛下,您的信任是我的莫大榮幸!”韓幸心中為那些倒黴蛋的不幸默默祈禱了一番,當然,主要還是祈禱自己不要落得那種下場。


  路易十六忽然笑了起來,然後起(shēn)拍了拍韓幸的肩膀道“賽嘉德伯爵,作為一個德國人,你的法語講得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啊!我需要一個法語講得流利的人來和民眾溝通,而一個出(shēn)貴族,嚴謹、忠誠的德國人顯然更好,而你恰好符合這兩個條件,這使得你成為了最佳人選!”


  “尤其是王後,自從上次暴民衝擊凡爾賽以來,唉!她就不再信任法國人了,希望你這個德國人能夠讓他覺得稍微親切一點!”路易十六忽然歎了口氣,麵露痛心之色。


  原來這就是我被“錄用”的原因啊!也對,會說外語的確是一種本事,否則怎麽有那麽多人吃翻譯飯哪?何況如今的巴黎市民本就敏感,萬一因為語言不通鬧出什麽事來也是個問題啊!比如我說“走開”,他們以為是“去死”,這家夥可能比“你瞅啥!”還要具有殺傷力!


  從路易十六的話中,韓幸更加確切的了解到了大革命的進度,此時大革命進入了一個相對較為穩定的階段,路易十六接受了憲法,但是保留了自己的否決權,以米拉波伯爵、丹東、拉法葉伯爵(也譯作拉法耶特)、以及巴黎市長皇家天文學家巴伊為代表的君主立憲派占據了上風,激進派的羅伯斯庇爾和馬拉暫時處於下風。


  但是就在半年前,君主立憲派的靈魂人物米拉波伯爵去世了,而他恰好是拉法葉和丹東之間矛盾的調和者!失去了他,君主立憲派出現了分裂,以拉法葉伯爵為首的軍人派和以丹東為首的文官派(類似於天朝內閣製度)立刻變成了水火不容,這直接使得丹東最終放棄了君主立憲的立場,投入了羅伯斯庇爾的雅各賓派。


  這就使得局勢對於路易十六越來越不利,群眾開始呼籲國王放棄否決權,可是這已經是路易十六最後的遮羞布了。而且作為左右路易十六思想,幫助他逐漸接受君主立憲的米拉波伯爵偏偏已經去世了,沒了這位靈魂人物,路易十六也意識到了自己(shēn)處的尷尬地位,於是他果斷決定腳底抹油——開溜。


  可惜他的親民行為導致他被民眾發現了,逃跑還這麽張揚,不被抓住才是怪事哪!於是他再次被抓住遣送回了杜伊勒裏宮,此時的他已經成為了正兒八經的“牢籠中的金絲雀”。


  而此時,他的衛隊數量也已經被削減到了一個驚人的數量,區區一百多人!而在鼎盛時期,即使是瑞士衛隊他就擁有上千人,近衛軍上萬人,如此看來他的遭遇還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慘了!這家夥離斷頭台也已經沒多遠了!國王都沒了,還要瑞士衛隊幹什麽啊?距離君主立憲派徹底玩完也沒多久了!這哪裏是衛隊啊!簡直是陪葬品啊!”韓幸理清了頭緒,立刻叫苦不已。


  路易十六這個國王被廢了以後,他的瑞士衛隊會被遣散嗎?


  白(ri)做夢!所有路易十六的瑞士衛隊都隻有死路一條!可歌可泣,不過韓幸可不打算在這裏的當烈士!


  正當韓幸在心中叫苦的時候,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一個氣喘籲籲的聲音道“陛下,陛下!暴民,暴民又在衝擊杜伊勒裏宮了!他們,他們叫囂著‘國王已經逃跑了!’眼看著就要衝進來了!”


  “天啊!一切發生的也太快了吧!我才來了幾個小時,路易十六就要玩完了嗎?我也太衰了吧!”韓幸覺得自己口中發苦,雖然他有“碎心”和勞勃的守護盔甲,可是這些玩意對上人山人海外加火槍,怕是也沒什麽作用啊!


  “那麽我會親自出去麵對我的人民!用事實告訴他們我沒有逃跑!我絕不會背離我的人民!”路易十六居然站了起來,然後一臉大義凜然道。


  “得了吧,上次你不就逃跑了?最後還讓人家抓小雞似的抓了回來!要不是拉法葉護著你說,‘有人綁架了國王!’你現在已經被撕碎了!”韓幸腹誹道。


  “陛下,這些暴民很危險,他們會向你開槍的!”那個氣喘籲籲的男仆抱住了路易的腿,一臉懇切的哀求道。


  “我不會再逃跑了!我相信他們會公平的對待他們的國王的!我相信他們還是(ài)戴我的!”路易十六甩開了男仆抱住自己大腿的雙手,堅定的朝著外麵走去。


  在這一刻韓幸居然有一點佩服路易的勇氣和擔當,不(j)心中悲歎道“可惜你錯了,他們不會公平的對待你的,最後你會收獲的唯一結果就是成為階級鬥爭的犧牲品!”


  韓幸連忙追上了路易十六的腳步,跟隨著他朝著杜伊勒裏宮的大門處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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