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鳴鍾之役(二)讓“兔崽子”勞勃?拜拉席恩出來受死!
到處都有王領軍隊的士兵慘叫著從雲梯上滑落,但是很快又會有同伴頂替他們的位置繼續戰鬥。
一個王領軍士兵咆哮著爬上了牆頭,他咆哮的內容是“兔崽子勞勃?拜拉席恩出來受死!”他的確有這麽稱呼勞勃的資格,因為從他那張布滿褶子的臉來看,他起碼也已經五十開外了。
也許這樣大吼大叫可以帶給他勇氣,讓他不那麽害怕?亦或是他打算通過想象勞勃人頭的賞格來激勵自己?
他一邊吼叫著一邊爬上了城頭,出乎意料的,他並沒有被阻攔,他小心翼翼的在城頭探出腦袋,發現周邊沒有敵人注意自己,於是他才將一條腿邁過了城牆,這猥瑣的行徑和他嘴上的“凶狠”完全不成正比啊!興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遇上勞勃?拜拉席恩哩!
等他終於在城頭站定,然後轉過(shēn)打算往前走的時候,卻猛地撞在了一堵“牆”上,他罵罵咧咧的爬起(shēn)道“哪個二百五設計師在城頭設計了一堵牆啊!我問候他先人!”他小心翼翼的用手指蘸了一下鼻子下方流出的液體,然後伸到眼前一看。
“還好,沒流鼻血!天殺的破牆!”他將手指在褲子上蹭了蹭,然後朝著那堵“牆”就是狠狠的一腳過去。
“哎呦!這牆怎麽這麽硬啊!像是鋼鐵做的!”他疼得吃呀咧嘴的抱著右腳直跳。
他又上前摸了摸那堵“牆”,滑溜溜的,冷冰冰的,感覺還真是金屬質地。他還能隱約在上麵看到自己的倒影。
“玩夠了嗎?”忽然那堵“牆”居然說話了。那堵牆赫然是一個大活人,穿著全(shēn)板甲,銀光閃閃,比起這個矮小的士兵,那個人還真是高大的像是一堵“牆”。
這王領軍隊的素質真是有夠差了!招的都是什麽兵啊!長得矮小猥瑣也就算了,還是個高度近視眼!
“我聽說你找‘兔崽子’勞勃?拜拉席恩出來受死?”那個高大的(shēn)影用低沉的嗓音開口道,並且揮舞了一下手中猙獰的武器,那是一柄散發著血腥味的戰錘,看上去分量十足。但是在他的主人的揮舞下卻虎虎生風,仿佛是在揮舞一個雞毛撣子一樣的輕鬆。
那個王領軍士兵看了一下這個揮舞著大錘的巨漢,背脊一陣寒意直衝大腦,嗓子緊的難受,他深深的咽了一口口水,可是還是止不住兩腿打顫。畢竟,即使是傻子也知道對方絕對不是來耍把式的。
他細細打量了麵前的巨漢一番,他不得不將自己的腦袋盡力昂起才能仰視這個巨漢,這巨漢看上去非常年輕、英俊,有著黑色頭發,嘴角掛著一絲戲謔的微笑。最吸引他的是巨漢頭頂的金屬雄鹿角以及(xiong)口得黑色雄鹿紋章。
答案已經呼之(yu)出了,在他麵前的赫然是風息堡的主人,叛軍領袖——勞勃?拜拉席恩公爵本尊駕臨是也!
“請問您見過勞勃?拜拉席恩嗎?”那個士兵在吞吞吐吐了許久之後,終於憋出了一句話。
“見過,常常見,我還和他一起吃過飯哪!尤其是照鏡子的時候,你說勞勃?拜拉席恩是不是很帥啊?對了,你再說一遍你找他有什麽事?”勞勃“輕輕”的放下錘子,沉重的錘子重重的砸在城牆地麵上,發出一聲巨響,然後他將右手支著戰錘,(shēn)體斜倚在戰錘上,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吹著左手的手指甲,擺了一個悠閑舒適的姿勢。
“我聽說勞勃?拜拉席恩的腦袋很值錢,整整10萬金龍外加一個有采邑的騎士頭銜啊!嘿嘿嘿,不過你懂得,隻是工作需要罷了,畢竟我也有老婆孩子要養活,其實我對勞勃?拜拉席恩本人沒什麽意見????”那王領軍士兵先是搓著雙手做出一副急不可耐的貪婪樣,接著訕笑了一下道。
“恭喜你,你距離10萬金龍和騎士頭銜外加領地已經很近了!”勞勃慢悠悠的開口道。
“真的?”
“真的!我瞧瞧啊!啊!大概還有兩米左右的樣子!等等,要是算上高度恐怕是兩米五的樣子,畢竟你要的是人頭!不過你距離成功還差一點點!”勞勃向那個士兵麵前比劃了一番。
“哈?我怎麽沒看到勞勃?拜拉席恩在哪哪?”那個士兵還四處張望著。
“媽哎!你的智商真的有夠捉急的,爺們我白鋪墊了!不對,我又忘了你是個近視眼了!你過來,好好瞧瞧,這是什麽?我問你勞勃?拜拉席恩長什麽樣?”勞勃將那個士兵拉到跟前,將他的臉幾乎貼在自己的(xiong)口,指著自己(xiong)口的寶冠雄鹿,然後將他的下巴抬起來,讓他看著自己的臉道。
“好像說是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留著黑色的胡子,手裏拿著一柄大錘,頭盔上還有兩個金屬大鹿角,哈哈哈,什麽樣的白癡會把那玩意頂在頭上啊!蠢牛嗎?哞~哞~”那個王領士兵繪聲繪色的描述著自己眼裏的勞勃形象,還將兩隻手插在腦袋上,扮作牛的樣子叫了起來,他的聲音漸漸變小,顯然他意識到了什麽。
勞勃一臉“和善”的笑意看著麵前正在學牛角取笑自己頭盔的王領軍士兵,勞勃的臉黑得像是鍋底道“你看看是不是這個錘子啊?”勞勃揚起手中的戰錘,然後伸到那家夥眼前晃了晃。
“你看啊!這一頭是尖的,專門用來破甲用的;這一頭是鈍的,是用來將敵人砸暈的,不過我通常都是照著腦袋招呼,所以一般來說對方會直接腦袋開花。”勞勃耐心的為那個王領軍士兵介紹著自己手中戰錘的用途和用法,還比劃了兩下。
這時剛好有一名不開眼的王領軍士兵順著雲梯爬了上來,他見到已經足足兩分鍾了,之前那個士兵也沒有慘叫著掉下去,於是他就壯著膽子爬了上來,於是他就成了勞勃的“表演搭檔”,被勞勃用來展示戰錘的威力了。
勞勃的戰錘重重的砸在那個倒黴蛋的(xiong)口,他直直倒飛了出去,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飛越了城牆,然後直直的落在地上,掙紮了幾下就不動了,仿佛是一條被困在岸上的魚。
勞勃轉(shēn)給了那個猥瑣的王領軍士兵一個“和善”的微笑,然而配上他臉上的血跡,說不出的猙獰,“你看我像不像勞勃?拜拉席恩啊?”終於來到“”部分了。
就算這家夥是近視眼外加智商負數也該知道自己麵前的是什麽人了,即使他不知道,看到一個同伴被勞勃錘下城去,他也應該知道眼前的人是要命的啊!當然,某方麵來說,他隻是對於勞勃的胡子比較執著,以至於看到沒有胡子的勞勃根本不會和自己想象中的勞勃?拜拉席恩聯想到一塊去。
在那個王領軍士兵的腦海中立刻過了一遍雙方信息,論(shēn)高和力量,自己在對方麵前就像是個未成年兒童,對方贏!論裝備和武器,自己手中的長矛隻能算是結實耐用,盔甲不過是皮甲罩生鏽的鏈甲背心,而對方全(shēn)板甲,武器更是強悍有力,對方贏!
再說戰鬥經驗和技巧,光是聞聞對方錘子上濃重的血腥味就知道誰會贏了!於是他心中立刻有了一個完美的計劃。
他“撲通”一聲直接給勞勃跪下了,然後扇著自己的耳光道“勞勃公爵!勞勃爺爺,小的該死,小的有眼無珠,求您看在小的上有老母下有妻兒的份上,饒我一條小狗命吧!”說著,他狠狠的抽著自己的耳光,打得劈啪作響。原來這就是他所謂的“完美計劃”!
勞勃不做聲,而是指了指那個王領軍士兵,然後又指了指城牆下麵,接著揮舞了一下手中的戰錘,哼哼壞笑了一聲。
這下王領軍士兵懵(bi)了,“老大,有啥話你直說啊!別跟我打啞謎撒!”看著他那一臉懵(bi)的表(qg),勞勃隻好擺出一副殘忍嗜血的表(qg),獰笑著道“你是要我送你下去,還是你自己跳下去?”其實勞勃心裏早就樂開了花,他就(ài)拿別人尋開心,利用自己超神的演技唬別人玩。
王領軍士兵立刻會意,“開玩笑!勞勃“送人”的方式他剛才已經見識過了,上一位承蒙勞勃“盛(qg)款待”的人現在正躺在地下的坑裏哪!就等著蓋上土插上墓碑就齊活了!”
“不用您動手,我自己來!”那個矮小猥瑣的士兵居然“大義凜然”的開口道,然後擺出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架勢,頭也不回的直接從城頭跳了下去。
反正石堂鎮的城牆也不高,頂多相當於二樓而已,跳下去如果懂得翻滾卸力的話,甚至不會有事;即使不懂得,也就是崴著腳踝的事,比起被勞勃用大錘“禮送”下去要好的多哩!”果然如他所料,他“著落”的姿勢雖然不怎麽雅觀,由於他缺乏高空著落的經驗,所以磕掉了兩顆牙,並且吃了一嘴的土,但他絕對是所有從城頭下來的士兵中最“全須全尾”的存在了。比起邊上那位已經“入土”的仁兄來,他已經是幸運ax了。
韓幸同樣在戰場的一角拚命戰鬥著,韓幸的戰鬥就顯得正兒八經而又無聊的多,無非就是他靠著手中的“碎心”各種蹂躪那些王領軍士兵,反正韓幸劍劍破甲,以至於他(shēn)邊留下了一堆的殘肢斷臂。到後來,王領軍士兵甚至繞著韓幸走了。
盡管王領軍拚了命的想要衝上城頭,無奈勞勃軍防守嚴密,他們的下場隻是一個個的像是下鍋的餃子一樣被扔下來罷了,如果運氣不好的話,他們甚至會因此而“露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