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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維斯特洛軍神來襲!

  麵對這些達官貴人的衝擊,城頭的守軍也大感頭疼,要是開門吧,很可能導致城池陷落,這是不可接受的;但是要是射殺他們吧,他們之中還有女人和孩子和老人,他們也下不了這個手。


  於是守軍們隻好拿來各種雜物堵在城門後麵,然後目視著他們繼續進行毫無意義的撞擊。


  對於守軍之中的韋伯爵士這尤為矛盾,因為他赫然在城下看到了自己的父母妻兒,他能看到自己顫顫巍巍的老父,拄著拐杖在老伴的攙扶下才沒有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推倒。


  雖然他的父親也是一名老騎士,老人麵色冷靜的注視著不遠處寒光閃閃的長槍方陣,但是他拄著拐杖的手明顯在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


  他的老母親更是手中抱著他還在繈褓中的小孫子,眼帶淚珠的瞧著城頭,也不知是在為自己的命運哭泣,在責怪韋伯爵士這個做兒子的鐵石心腸還是為了自己可憐的小孫子即將遭遇的恐怖命運而哭泣。


  韋伯爵士可以看到自己的妻子將孩子交給母親,然後不顧淑女的矜持上前來拚命拍打著城門,以至於那雙纖纖玉手都已經麵目全非,紮滿了木刺,鮮血直流。曾幾何時,自己握著那雙溫柔光滑的小手,向它的主人傳達著自己的愛意,並且承諾自己絕不會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有一根根針戳刺著韋伯爵士的心髒,他的妻子每一次拍打城門,都仿佛是重重的砸在他的身上一樣,盡管他穿著精美的盔甲,卻覺得那每一次拍擊都像是重錘一樣砸中自己的胸口。


  他的孩子仿佛是感覺到周圍不安的氛圍,亦或是離開了母親的懷抱?放聲大哭起來,仿佛是無助的孤兒。


  “我本該和他們在一起,這是我身為一個兒子,丈夫,父親的職責!保護老弱婦孺更是一名騎士的誓言!可是瞧瞧我,我像是一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城堡中!難道我要坐視自己的妻兒父母慘遭屠戮嗎?”韋伯爵士的內心遭受著道德的拷問,他一次次想要前往城下,打開那扇門,將他們放進來,卻又一次次的止步,親情、愛和衝動驅使他去開城門,責任、理智和榮譽又驅使他回來堅守崗位。


  見到那些達官貴人的衝擊似乎不管用,勞勃決定繼續施壓,他下令長槍方陣繼續前進。


  麵對步步逼近的長槍方陣,就連一向蠻橫的漢弗萊鎮長也一改常態,用幾乎哀求的語氣道“求求你們,開開門吧!這裏不僅僅有男人,還有女人、老人和孩子,救救她們吧!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麽,我和男人們可以拖住他們,隻求你們救救她們!”他落著淚幾乎跪了下來,這恐怕是漢弗萊鎮長這輩子姿態放得最低的時候。


  接著他便站起來大聲道“男人們!聽我說,我們必須要站起來保護我們的家人,我們必須用生命為他們爭奪活下去的機會,男人們,跟我回頭!”顯然,漢弗萊鎮長依然是一個合格的鎮長,雖然他就像大多數公職人員一樣狐假虎威,甚至貪汙受賄,但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選擇為了自己愛的人犧牲,履行自己身為鎮長的義務,起到表率作用。


  男人們居然真的開始隨著他的聲音掉頭,手拉手組成隊列朝著長槍方陣走來,這是勞勃始料未及的,不得不說,當人到了絕境中的確能激發出無盡的潛能,即使是懦夫,在無路可退的情況下也會堅強起來,正所謂兔子急了還咬人哪!


  他們勇敢的向著長槍方陣前進,他們握緊對方的手,互相鼓勵著,因為他們心中有比死亡更恐懼的東西,那就是看著自己所愛的人死在自己的麵前。


  就像艾德和兒子布蘭的對話一樣,“人在恐懼時還能勇敢嗎?”“人隻有在恐懼時方能勇敢。”害怕失去反而會成為給人勇氣的源泉。


  即使是城頭的指揮官費曼爵士都被這些男人的勇氣感動了,眼眶變得通紅,韋伯爵士更是潸然淚下,立刻向費曼爵士請求道“費曼爵士,下令開城門吧!不要讓這些勇士的犧牲白白浪費,不要讓他們帶著遺憾死去啊!”費曼爵士揮了揮手,示意韋伯爵士去做,然後用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從指縫中可以看到有什麽東西在閃閃發光。


  城門開了,那些絕望的人終於看到了希望,他們蜂擁進岑樹灘城堡,韋伯爵士更是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妻子,絲毫不在意她手上的血液沾染在自己的背上。


  “你安全了,親愛的!你安全了!”他用手拍打著妻子的背,喃喃細語的安慰著她。在他身邊,他父母也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欣慰的看著幸福相擁的韋伯爵士夫婦。就連他母親懷中的小孫子也吃吃的笑了起來,興許是因為見到了父親。多麽幸福的一家人啊!但是他們真的安全了嗎?

  顯然,勞勃的目的達到了,他立刻催動戰馬打算衝進城去,以戰馬的速度,城門絕對來不及關上,而韋伯爵士一家人的團聚將會變成他們今天唯一的短暫而又美好的回憶,搞不好會變成他們今生最後的美好回憶。


  畢竟要想乘機入城,難免會產生誤傷,這也意味著這場感人肺腑的營救行動最終將會以悲劇收場,無數家庭將被從短暫的幸福美夢中驚醒,迎接他們的將是家破人亡的殘酷現實。


  那些長槍立刻分開到兩邊為騎兵讓出道路,那一排男人根本無法用血肉之軀抵擋騎兵的衝擊,再加上自己的妻兒已經成功入城,支撐他們的勇氣立刻土崩瓦解,他們也立刻分開到道路兩邊,然後像是鴕鳥一樣將腦袋埋在股間瑟瑟發抖。


  但是就在勞勃率領的騎兵快要跟著人群衝進城的時候,遠處居然傳來了陣陣號角的聲音,勞勃隻好勒住“太陽”來了個“急刹車”,然後身後立刻有偵查騎兵前來報告“勞勃公爵!高庭方麵的援軍到了!”


  他的聲音是如此之大,以至於城頭的守軍也聽了個一清二楚,他們立刻受到了鼓舞,士氣大振,勞勃看著已經開始關閉的城門也隻好悻悻的放棄原本的計劃,現在冒冒失失的衝進去,隻會導致自己被高庭的援軍“包餃子”。


  對於岑樹灘中的韋伯爵士來說,沒有什麽比這一刻更加高興的了,因為援軍的抵達,意味著他和他的家人徹底安全了,對於他們來說,援軍的抵達無異於長夜之後黎明的曙光一般美好。


  遠處城池的後方,一支大軍在原野的盡頭出現,緩緩的朝著岑樹灘進軍,他們打著綠底紅衣射手的旗幟,顯然他們也發現了勞勃的軍隊,於是遠遠的就吹響了號角,一方麵是威懾敵人,一方麵是通知友軍他們的到來,為友軍打氣。


  “是角陵的塔利家的援軍!”韋伯爵士一眼就認出了來者的旗幟,他站在城頭歡呼雀躍,就連他身邊的費曼爵士也是呆呆的看著塔利家的軍隊一臉喜色。


  勞勃隻好解除對岑樹灘城堡的包圍,留下1000人堵住城堡的入口,然後就率領大部隊去迎擊這支討厭的不合時宜的援軍。勞勃毫不吝惜自己的汙言穢語,他用能想到的最惡毒的方式咒罵著對方的指揮官。


  當勞勃擺好陣勢,對方也差不多來到了勞勃的麵前,這支部隊隻有大約一萬五千人,對比勞勃接近三萬的軍事實力,隻有勞勃軍的一半而已,顯得如此的單薄。


  但是他們的裝備卻比勞勃的部隊更加好,河灣地乃是七國第二富庶的地方,僅在擁有金礦的西境蘭尼斯特家之下,但是要論發展潛力,河灣地才是七國第一,畢竟金礦總有枯竭的一天,可是農田卻可以一直種下去,頂多就是輪耕罷了。


  河灣地的人並不擅長打仗,也許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在盔甲裝備方麵的造詣無人能及,他們的盔甲和利劍簡直是全維斯特洛大陸最精良的。這一點並不難理解,畢竟當有錢人無法用錢提升自己的身體素質的時候,他們當然就會在外物上下功夫了。


  所以在勞勃眼前的是一支武裝到牙齒的軍隊,即使是小兵也頭戴鋼盔,身上穿著鏈甲,軀幹上還罩著無袖板甲背心用來加強保護,手中拿著閃閃發光的長矛和漆得發亮的盾牌,;而反觀勞勃的軍隊甚至做不到人手一件皮甲,手中的長矛也是劣質貨,槍頭生鏽甚至彎曲,盾牌好一點的是開裂或者有刀劍劈砍的痕跡,差一點的直接就是漆皮脫落,裏麵的木頭發黑,似乎是淋了雨沒有曬幹,導致生了蛀蟲,聞起來一股子黴味,仿佛一碰就碎。


  “對麵來的是什麽人,我是風息堡公爵勞勃?拜拉席恩!”勞勃讓人傳話道,他有好幾個大嗓門的士兵為他當“人肉擴音器”。


  “我就是角陵伯爵藍道?塔利,高庭公爵梅斯?提利爾大人的封臣!”對麵傳來對方中氣十足的回應,接著從陣中走出了一匹馬,馬上是一個麵容嚴厲的三十多歲男人,有著一雙老鷹般犀利的眼睛,還有刀削般的冷峻麵容,下巴上留著灰色的短而硬的胡子,腦袋上有著同樣的頭發,但是發際線卻有著向後延伸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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