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千裏之愛
君臨，紅堡，赫倫堡大會半年後。
這是一個昏暗的房間，唯一的窗戶被窗簾遮擋著，狹小的空間內隻放的下幾樣基本的家具，一張桌子，一張椅子，桌子上還有一把沾滿了灰塵的華麗銀色豎琴，顯然它的主人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它了。
空氣中充斥著酒精的味道，在透過窗簾縫隙照射進來的陽光中下，可以看到地上躺著一個頹廢的男人。
他的下巴上有著密密麻麻的絡腮胡，他的頭發長而且糾纏在一起，他的鼻子因為酒精的刺激而變得發紅，他的臉上仿佛蒙上了一層灰色的塵土，嘴唇幹裂，身上散發著酒精的惡臭。
如果不是那頭銀發，誰也不會把眼前這個頹廢的男子和半年前英姿颯爽，勇冠七國的“龍太子”雷加?坦格利安聯係起來。
雷加從昏睡中醒來，習慣性的舉起手中的酒瓶將它伸到自己的嘴邊，卻發現沒有一滴液體流淌出來，他搖晃著空空如也的酒瓶，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它已經空了，於是他便將他扔到了一邊，加入到那些其他的堆積成一座小山的空瓶行列中。
雷加當然有理由醉生夢死，自從半年前他在比武大會上將“愛與美的後冠”獻給了萊安娜，他和妻子伊莉亞?馬泰爾的關係就達到了曆史最低點。而他的父親更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母親更是天天責怪他的冒失行為，試圖從他們身上尋早慰藉簡直是癡心妄想。
沒有酒精麻痹的每時每刻，雷加都生活在痛苦之中，萊安娜的臉不斷在他腦海中浮現，她在呼喚他，她在等待他，但是他卻迫於自己的誓言，不能去見她，他不斷的告訴自己，“到此為止，我和她有緣無分，她注定要嫁給勞勃?拜拉席恩，做風息堡的公爵夫人，我是個有婦之夫，我的妻子是伊莉亞?馬泰爾。”
可是雷加還是按奈不住自己去想她，誰能管住自己的腦子瞎想哪？要是這樣人們就不會因為白天看了恐怖片而在晚上嚇得睡不著覺了！
“難道我就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別人嗎？”
“難道我這個未來的七國之主連自己愛的人都不能長相廝守嗎？”
“那我算什麽狗屁王子？”
“我會遺憾的，我會後悔的，我一定會的。”這些想法就這樣徘徊在雷加的腦海中折磨著他。
一想到萊安娜嫁給如同黑熊般壯實的勞勃?拜拉席恩，雷加就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用刀子捅了一個窟窿，鮮血從裏麵流淌出來。
在這段時間裏，雷加試著給萊安娜寫過信，其實信中並沒有什麽情啊愛的，隻有一些簡單的問好。
事實上，雷加再三斟酌信的內容，他撕毀了不知道多少張信紙，興許有幾百張？起初是傾訴衷腸，然後是表達愛意的詩歌，最後則變成了簡短的問好“你在臨冬城過得好嗎？”
可惜那個年代既沒有電話、短信，也沒有社交軟件，這句雷加斟酌了千遍，飽含了他的深情和千言萬語的無害的問候語最終並沒有能夠成功傳達到萊安娜的手中。
事實上它已經在布蘭登的憤怒中化為了一地的碎屑，就連那隻可憐的信鴿，也同樣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最讓雷加心碎的是，他收到了一封沒有署名的回信，上麵的話語是那麽的冰冷，那麽的無情，即使是盛夏的炙熱都無法消除雷加心中的寒意，更像是給了他致命一擊一樣，使他透不過氣。
那天他正在臨海的陽台上沐浴著陽光，凝視著遠處，他的眼光透過黑水河朝著臨冬城的方向望去，盡管兩者相隔千裏，但是雷加卻仿佛能看到萊安娜同樣在某個臨冬城的塔樓上遙遙的望著自己（事實也的確如此）。
他彈奏著他親自為萊安娜編的歌曲，回憶著二人曾經的點點滴滴，那時光雖然短暫，但卻讓雷加覺得異常充實，愛情真的很奇妙，它能讓你對生活中的一切都充滿信心；當然，你要是失去它，也會立刻沮喪消沉到想要自殺。
曾經有個騎士曾經有個騎士 there as knight there as knight
全身盔甲亂拚湊 full body aror are all borro
他也許矮他也許瘦 he is short he is th
但他不會有畏懼 but he ill have no fear
又高又大又高又大 big and tall big and tall
他的敵人像座山 his eney like a ounta
但他無畏他無畏 but he have no fear he have no fear
打倒他們為正義 beaten the for jtice
當我抓住他拿下他的麵具 hen i catch he take his ark
哦！突然我看見 oh ! suddenly i see
他是她他是她 he is she he is she
美麗勇敢我未曾見 brave ay i never ever see
美麗勇敢我未曾見 brave ay i never ever see
所以我愛她我愛她 so i love she i love she
她是我唯一的真愛 she is the orue love for e
（配樂參考卡斯特梅的雨季的前兩句調子）
正當雷加彈奏著自己的樂曲，沉浸在夢想與萊安娜的過去與未來的時候，他收到了一封他日思夜想的的回信。
“你與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瓜葛，我是勞勃?拜拉席恩的未婚妻，你羞辱了我！”那封信如是說道，她的語氣是那麽冰冷，仿佛刺骨寒風。
“天哪！萊安娜你竟然是這樣想我的嗎？我為你犧牲了一切，我背叛了我的婚姻誓言，我拋卻了身為王子的驕傲，放棄了屬於騎士的榮譽感，忍受七國上下的罵名，隻為了讓你知道我的真心，換來的就是如此殘酷的答案嗎？你可知，除了你我已一無所有，權力、財富、榮譽、美酒、美色沒有一樣能讓我真正快樂，就連我的靈魂也早已縈繞在你的身旁，我的心髒同樣隻為你一人而跳動。”在那一刻，雷加覺得自己仿佛被命運宣判了死刑，他的力氣仿佛被諸神從他的身體中剝離出來，他癱倒在地，在之後的時間裏他將自己關在紅堡的塔樓上，並開始酗酒。
當然，雷加不知道的是，就像那幾隻為臨冬城某個看守“加餐”的信鴿一樣，並沒有任何一封信成功被傳遞到萊安娜的手中，那封冷冰冰的回信當然是出自布蘭登的手筆。
雷加在沮喪消沉中又度過了幾個月，此時已經是深冬了，聰明如雷加卻被布蘭登的一封偽造的書信打擊的憔悴枯槁（不然怎麽說戀愛中的人智商為0哪？），興許是上天垂憐？這場雪帶來的寒冷，竟然讓雷加冷靜、清醒了下來，得以細細思考。
他很快就察覺到那封信有問題，這個拙劣騙局居然困擾了他這麽久。
他用潦草的字跡寫了最後一份書信“春天，赫倫堡再見，好嗎？”然後派出了信鴿，讓它載著自己最後的希望飛向藍天。
“我要去見萊安娜，親口問她，就算她要拒絕我，也要聽她親口對我說！”雷加前所未有的振奮，他終於下了塔樓不再當他的“塔中王子”，他找來仆人為他洗漱，剃須、理發，更換衣服，於是那個風度翩翩，英姿勃發的“龍太子”又回來了，他帶著幾個禦林鐵衛，策馬就往赫倫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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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冬城，數月前。
一如雷加所想，萊安娜端坐在窗台前，凝望著遠方的君臨方向，幻想著雷加也正在深情的凝視著自己，為自己彈奏著樂曲，兩人的愛情的力量仿佛跨越了時間與空間，讓他們在這一刻相遇。
萊安娜笑了，她笑得那麽開心，但沒多久這笑聲變成了抽噎，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下來，劃過她還保持著笑容的臉龐。
她笑得有多開心，哭泣的就有多悲傷，她愛雷加，做夢都想再見到他。她知道雷加也愛他，她更知道雷加為了表達這份愛背負著多少痛苦，她想要擁抱他，將耳朵貼在他的胸口，聽到心髒的跳動，輕撫他的胸膛給予他安慰。
可是二人之間相隔的何止是萬水千山？還有人們的鄙夷，惡意揣測以及不理解，他是有婦之夫，自己是名花有主的閨中小姐，兩人的愛情注定是不受諸神祝福的。
“快要一年了，也沒有你的消息！難道你已經忘了我？我知道你不想讓我背負罵名，於是寧願扮演登徒子的角色，隻為了讓我知道你對我的愛。”萊安娜如是想道，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滴落在衣服的前襟。
“可是你有問過我媽？我不要做風息堡公爵夫人，我不要做什麽淑女貴婦，我隻要你，天涯海角，隻要有你！”萊安娜痛苦的抱著腦袋蜷縮在床上，默默抽泣。
萊安娜病了，她不吃，不喝，日漸虛弱，起初大家都以為她隻是著涼了，可是就連學士也對她的症狀束手無策，隻能看著這朵傲雪玫瑰，一點點的凋零。
她是病了，但她患的是相思病，又豈是能用藥物治療的了的？
直到某天，她忽然好了起來，沒人知道為什麽，隻當是他們對舊神的祈禱的得到了回應。
隻有萊安娜知道，是因為班揚，沒錯，他看著自己的姐姐日漸消瘦，變得虛弱，為了不失去她，他為他帶來了雷加的消息。
“萊安娜，萊安娜！”班揚在姐姐的床前輕輕的呼喊著她的名字。
“雷加，雷加，不要離開我！”聽到姐姐的呼喊，班揚就知道自己帶來的“藥方”正是對症下藥。
他推了推萊安娜的肩膀，萊安娜才從夢中醒來。
“我知道你為什麽會生病，你見過雷加，對吧？”
“我當然見過雷加，就在比武大會上！”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比武大會上他給你‘愛與美的後冠’的時候，是你扮作‘笑麵樹騎士’的時候！”
“他拿到了那麵盾牌，所以你一定在之前見過他！”班揚篤定的說道，萊安娜隻是默默的點點頭，呆滯的眼神仿佛陷入了沉思。
“你不該愛他的！他的妻子是伊莉亞?馬泰爾，你的未婚夫是勞勃?拜拉席恩！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萊安娜隻是默默的點點頭，眼淚順著她的臉頰像是珍珠般滑落。
“你愛他隻有死路一條！但是????”班揚的口氣還是鬆動了。
“但是我更不想看著你現在就死在我的麵前！給！”一封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信封被班揚遞到了萊安娜的手上，發黃的紙麵，顯然曾經沾過水，然後又被烘幹，顯然有人對於它的處置相當矛盾。
正是雷加的最後一封信，上麵的字跡有些模糊，但卻還是看的清，“春天，赫倫堡再見，好嗎？”誰能想到如此小小的一封信仿佛有著無窮的魔力，這簡短的話語比強心針更加有效，萊安娜原本黯淡的眸子忽然之間又有了光，生命仿佛再次回到了這具身體中。
“這封信是我剛好打獵的時候得到的，我射死了那隻鴿子，在它身上發現了這封信。你可以放心，沒有其他人見過這份信。”即使是班揚也知道這封信的主人是誰，必然是雷加。
“對了，之前‘那個人’還來過好幾封信，但是被大哥發現，都被他撕碎了，我也是在看到有人吃烤鴿子，問過之後才知道的。”班揚在轉身離開前回頭補充道。
“謝謝你，班揚！”萊安娜覺得諸神再次眷顧了自己，她歡快的從床上起來，朝著班揚道。
班揚隻是回了她一個笑容，但是他卻沒來由產生一陣惆悵，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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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倫堡，神眼湖畔，初春。
陽光下融化的雪水，陰涼處刺骨的寒風，還有每次呼吸咽喉傳來的仿佛刀割般刺痛昭示著冬天還不曾走遠。
一個少女騎著馬在林蔭中穿行，她的棕色長發隨著微風飄動，她穿著毛皮大衣，身上披著純白色的毛皮鬥篷，她的騎術是如此的嫻熟，以至於不仔細瞧她的人會以為她一隻穿行在林間的小鹿。
她的臉上洋溢著喜色，笑容比春日的陽光更加燦爛，她仿佛是春天的使者，隨著她的經過，萬物複蘇，地麵上的積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著。
她正是萊安娜，“這裏離赫倫堡已經不遠了！”她心裏想著，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雷加，她的心也仿佛是小鹿一樣帶著歡快的節奏跳動著。
她滿心期待，以至於她的眼睛像是星辰一樣明亮，越是接近，她越是迫切，當她看到赫倫堡高大的塔尖時，她的激動達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她又有幾分害羞，幾分害怕，“他想我了嗎？他會不會不在？”就像所有戀愛中的女孩一樣，她也一樣喜歡胡思亂想，她害怕這隻是一場空歡喜，害怕最後自己看到的隻是半融化的湖水。
隨著她越來越接近赫倫堡，她心中的恐懼在一點點的被回憶所占據，一年前的事情仿佛還近在眼前，曾經的賽場再次變成了一片草地，但她仿佛還能看到雷加在賽場上的英姿，還有那與之前別無二致的湖畔，每到一處，她都能看到雷加的身影。
當她策馬來到神眼湖畔，一瞬間，她心中的害羞和恐懼都被一掃而空，轉而被濃濃的喜悅和激動所填滿。
因為萊安娜看到了那一抹身影，銀色的長發在寒風中微微飄揚，鮮紅色的鬥篷披在身後，他背對著萊安娜，凝望著遠方。
萊安娜奔跑著上前從背後抱住了他，她生怕這又是無數次夢境中的幻影，亦或是回憶的回放。
“你來了！”雷加的聲音在風中響起，興許是風的緣故，他的聲音聽起來斷斷續續仿佛音符也被風吹散了一般。
萊安娜沒有說話，她隻是抱緊了雷加，她害怕這又是一個夢，“如果這是一個夢，就讓我多睡一會兒吧！”她知道在夢裏要是說了話，夢就會消散吧！
雷加的身上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麽溫暖，但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萊安娜的擁抱給了他一絲溫暖。
“你身上好冷！”過了許久萊安娜才開口道。
“十天前我就到了，從每天黎明等到黃昏，我差點以為你不會來了！”雷加轉身用自己的鬥篷裹住萊安娜，將她摟在懷裏，親吻著她的額頭道。
萊安娜的擁抱並不能給雷加多少身體上的溫暖，但卻仿佛點燃了他心中的火苗，讓他再也畏寒冷。
“如果再等不到我，你會走嗎？”萊安娜依偎在雷加的懷裏感受著他的懷抱，輕輕的問道。
“不會，我會一直等下去，直到春天過去，夏天到來。”
“你在臨冬城過得好嗎？我的信你收到了嗎？”問出這個問題時，雷加的聲音帶著顫抖。
“你的心跳的好快！那些信都被我大哥布蘭登撕成了碎片，但是最後一封我收到了，否則你以為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哪？”萊安娜感覺到雷加的顫抖和激烈的心跳，俏皮的笑了起來。
“所以你從來沒給我寫過回信？”麵對自己的猜想幾乎得到證實，雷加的心為此雀躍不已。
“沒有，從來沒有，怎麽？你收到過‘我’的回信？那一定是布蘭登那個混蛋寫的！”萊安娜也意識到布蘭登肯定沒寫什麽好東西，恨恨道。
“我愛你！”平日狂放的傲雪玫瑰這次卻憋了半天才憋出了這麽一句細如蚊蠅的話，為此憋紅了那張白皙勝雪的臉。
“我也愛你！”這是雷加最幸福的時刻，這就是他追尋一生也想要得到的答案，這世上再也不會有比這句話更讓雷加高興的話語了，即使是大主教宣告雷加加冕為王的話語也無法與此想比。
“帶我走吧！沒有你，我活不下去，我不想回到臨冬城去，我更不想做那個‘狗熊’公爵的夫人，我隻想要你，天涯海角，隻要有你，我都願意去。”萊安娜如同小獸一般蜷縮在雷加的懷裏微微抽泣著。
對於雷加來說，這簡直是最美好的夢在現實中出現，他太想要和萊安娜雙宿雙棲了，他願意放棄一切換取萊安娜的愛，但他更清楚該如何讓萊安娜過上幸福的生活，愛情不是衝動，更不是占有，真正深愛的男人絕不會讓自己愛的女人陪著自己承受苦難。
“我是個有婦之夫，你知道的，我的妻子是伊莉亞?馬泰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雷加在哽咽，剛說出這句話他就後悔了，他害怕就這樣失去萊安娜，但他卻不願意欺瞞她。
“你愛她嗎？”雷加很果斷的搖了搖頭。
“我愛的隻有你，你是七國上下唯一讓我心動的人，我願意拋棄王子的身份，隻為了和你雙宿雙棲，我們可以度過狹海，去潘托斯，去亞夏，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萊安娜搖了搖頭，伸出一根纖纖玉指，堵住雷加的嘴。
“我愛的是那個叫做雷加?坦格利安的憂鬱歌手，是那個獻給我‘愛與美的後冠’向我示愛的騎士，一個像我一樣熱愛自由卻被束縛的年親歌手，一個心懷仁慈和正義的男人，不是那個揮斥方遒的‘龍太子’。”萊安娜給了雷加一個微笑，接著甜蜜的吻上了雷加的唇。
“我是否有這個榮幸能一路保護你回去？我的女士！”雷加再次彎腰鞠躬，綻開一臉微笑，並且握住了萊安娜的手。
萊安娜笑了，這不就是雷加那天扶自己起來的時候說的話嗎？
“回去？回哪裏去？”萊安娜不解的問道。
“回隻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家去！”雷加將她一把抱上馬，笑著對她說道，他的笑容前所未有的燦爛。
“我們的家在哪裏？”萊安娜已經懂了雷加的意思，她帶著幾分好奇，幾分害羞，將小臉埋在衣襟下道。
“一個有溫暖的陽光，還有沙灘的地方，和北境全然不同。你一定會喜歡的！”雷加策馬帶著萊安娜朝著南方而去。
“隻要是和你一起，去哪裏都可以！”萊安娜靜靜的依偎在雷加懷裏，她的臉上充滿了幸福和溢於言表的快樂。
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樹林中，這時的他們都沒想到，這場愛情會惹來什麽樣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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