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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今夜有戲

  舒貴妃對於韓婉茹最多是看不順眼而已,可對於獨孤貴妃,那是咬牙切齒地痛恨。她和長子齊王被獨孤貴妃和寧王壓在頭上許多年,忍氣吞聲了這麼久,今日好不容易抓到了她暗害自己的證據,舒貴妃能不好好刺她幾句嗎?

  「獨孤眉,你想害我就直接拿把刀殺了我算了,何必拐彎抹角來這套!」舒貴妃十分解氣地罵著。

  「住嘴!」皇后聽不下去了,喝了一聲。

  她東瞅瞅一臉慘白毫無血色的獨孤貴妃,又瞄了瞄得意喘著氣的舒貴妃,面色陰沉得很。

  既然事情是宮內的爭鬥那麼就好辦多了,皇后不由端起了架子。

  一旁的獨孤夫人和獨孤靖兒嚇呆了,事情怎麼突然變成這樣?

  真的是姑姑使出的計謀嗎?獨孤靖兒不由這麼想。

  蘇玉衡此時思緒飛快運轉,一個人是不是做了虧心事,一眼還是能看出來的,從獨孤貴妃滿臉的驚愕和痛恨來看,不像是她所為,況且她與舒貴妃鬥了這麼多年,明知道舒貴妃用膳前都會試毒,她怎麼會白費心思呢?哪怕是嫁禍與她,可如果殺不了舒貴妃,一切都是徒勞。

  如果知道事情會被揭露出來,而使出這個計策的話,可見幕後之人目的並非是殺人,而是挑起矛盾!

  獨孤貴妃和舒貴妃之間的爭鬥還只是暗流,並非波濤洶湧,只是今日這麼一來,二人必然是水火難容。那麼,他的目的是掀起這股後宮爭鬥嗎?

  蘇玉衡眯了眯眼瞅向那站回柳妃身邊的太監,他到底是誰?存的什麼心思?

  就沖柳妃對他吹鼻子瞪眼而他無動於衷的樣子,她就知道那個太監並非臣服於柳妃,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柳妃是想讓他陷害自己和韓婉茹,可沒想到被那太監反利用了這個局來達到他自己的目的。

  事情「水落石出」后,除了獨孤家,大家都鬆了一口氣,這好歹是後宮之爭,只要不牽扯這些外命婦和小姐就得了,不然那就是抄家的大罪。

  皇后沉著臉,有些猶豫不決。事情雖然是好辦了些,可也不盡然。獨孤貴妃和舒貴妃在後宮雖然天天暗潮洶湧勾心鬥角,可真正像今日這樣撕破臉害對方性命是第一次。偏巧這事還發生在獨孤眉壽宴前一刻,這就有些棘手了。

  獨孤眉犯下這等事,今日她這壽宴怎麼辦?總不能把賓客都趕回去吧?就算真要處置她,屆時還請得陛下來聖裁。可陛下最寵獨孤眉這是滿宮皆知的事。這一條路顯然行不通。

  既然如此,那麼讓那個宮女認下錯擔著這事就算了,今日的晚宴還得順順噹噹進行。

  打定主意后,皇后最後開口道:「來人,先把那李瑤帶下去,壽宴過後再審問,至於蘇丫頭藏千秋草之事….」皇后正遲疑之際,

  舒貴妃忽然盯著蘇玉衡那支金釵道:「皇後娘娘,蘇丫頭那隻金釵好像是上次鑰妃妹妹贈送給她的!」

  原本還一臉輕鬆的鑰妃聽到這句話驚嚇地眼珠快掉出來!

  「…沒有…」怎麼攤到她頭上了?

  她正要反駁,不曉柳妃冷笑一聲道:「鑰妃妹妹不是跟獨孤貴妃關係最要好么?幫一把也是常理。」柳妃知道對付蘇玉衡已無用,便乾脆合著舒貴妃對付獨孤眉和鑰妃得了。

  平日她與舒貴妃關係較好,而鑰妃與獨孤貴妃則比較親密,二人也多少受了兩位貴妃的影響,暗地裡誰都看誰不上眼。

  「你…」鑰妃颳了她一眼,自個兒又嚇得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對著皇后哭道:「皇後娘娘,臣妾是清白的,臣妾怎麼會做這種事,再說了,那金釵確實是臣妾送的,可並不代表就是臣妾把毒藥放在裡頭的呀!」

  舒貴妃這個指證非常有利於蘇玉衡,福康見狀連忙插嘴道:「不管是何人放的毒,總之不會是玉衡妹妹,她要真的有心害人,還會把證據放在自己髮釵上等著人搜嗎?」

  福康這麼一說,不少夫人小姐倒是點了點頭,大家不相信一個小丫頭會無緣無故害一個貴妃,一定是受後宮一些女人的李淵。故而對獨孤貴妃要栽贓蘇玉衡暗害舒貴妃的事更信了幾分。

  有了舒貴妃這句話,蘇玉衡的嫌疑幾乎被洗脫,韓婉茹跟獨孤貴妃本沒什麼交情,她不管獨孤眉利用蘇玉衡是真是假,那都是她管不著的事。只要蘇玉衡沒事,她以後帶著她遠離這些骯髒的女人就好了。

  獨孤眉挺直了腰板坐在錦杌上,氣得眼淚無聲流淌。心裡暗暗怒憤,不能就這麼算了,不能讓賤人得逞!

  皇后望梁深深嘆了一口氣,只要先給蘇玉衡洗脫了嫌疑,待會端王那才好交待。這倒是件好事。只是皇宮內部的爭鬥之事該怎麼處理呢?

  不管怎麼樣,晚宴得繼續,其他事情關起門來處理,故而皇后緩緩道:「所有與之相關的宮女太監都分別關押起來,物證都留下,等晚宴結束后,再行審問!」

  她話音一落,兩個人同時出聲,

  「不行!」

  「慢!」

  一個是舒貴妃,一個是獨孤貴妃。

  舒貴妃惡狠狠瞪著獨孤貴妃,對皇后道:「皇後娘娘,她犯下了這等大錯,難道這壽宴還要繼續嗎?要是臣妾被她害死了呢?」

  皇后瞬間蹙了眉,冷著臉道:「舒貴妃,今日不僅是壽宴,更是中秋團圓之宴,我不想拂了陛下的一片心意,此事容后處理。再說了,即便是獨孤貴妃身邊的宮女所為,也並不代表就是她做的。我說過一定查清楚給你個交待!」

  「…….」舒貴妃憋紅了臉,如鯁在喉,咬著牙憤憤地別開眼。

  獨孤眉差點害死了她,她倒還要給她去祝壽?太諷刺了!

  獨孤貴妃面色冷如寒霜,一雙眼睛也沒了光彩,她緩緩開口道:「娘娘,臣妾不認這個罪,臣妾懇請娘娘現在就查清楚,我沒有害她就是沒有,否則今日這壽宴又怎麼吃得下去!」

  「放肆!」皇后登時怒火就被她給勾了出來。

  她在維護她的臉面,她倒好,還想逼著她辜負聖意丟下一宮客人來給她們倆收拾爛局面?真是不知好歹。

  「那你說這些夫人們怎麼辦?陪著你嗎?外面那些大臣怎麼辦?你要這麼去回陛下嗎?」皇后氣得連連質問她,不管真相如何,大抵都是她們倆暗相殘害的事。

  獨孤眉端坐著,沒有吭聲,不甘心哪!

  她一向高傲,怎麼吞得下這口氣去參加壽宴。

  一旁的獨孤夫人與蕭夫人對視了一眼,她往前一步小聲跟獨孤貴妃道:「貴妃娘娘,皇後娘娘說的沒錯,還是先參加了壽宴再說,事後相信皇後娘娘會還您清白的!」

  獨孤夫人這麼說時,深深看了一眼舒貴妃,那眼神似在告訴她,這件事獨孤家不會袖手旁觀。

  皇后聞言神色好了些。獨孤貴妃也低下了頭,心中實在委屈,眼底又閃出了淚花。

  恰在這時,皇帝明光殿的一個太監拿著浮塵走了進來,對皇后道:「娘娘,前庭的主子們都到齊了,陛下吩咐,讓您帶著諸位夫人趕緊去承恩閣。」

  如此一來,再無二話,皇後起身勉力笑道:「今日出了一些差錯,讓諸位夫人小姐受驚了,請大家隨我去承恩水閣參加晚宴吧。」

  「諾!」眾人齊齊起身,暗道終於可以離開這了。

  皇后說著又看向蘇玉衡和韓婉茹道:「也讓王妃和蘇丫頭委屈了,只是壽宴后還請兩位過來協助我查清此事!」

  韓婉茹握著蘇玉衡的手欠身點頭,皇后這話是擺明為蘇玉衡洗脫了罪名。

  最後皇后看了一眼閔袖,那意思自然是讓她留下來審問李瑤等人。閔袖點了點頭。

  臨走時,皇后望了一眼還在抹淚的獨孤貴妃,放緩了語氣道:「你去補個妝,趕緊來吧。」隨即她帶著一眾嬪妃和夫人們前往承恩閣。蘇玉衡也跟韓婉茹一道出了廳。

  裡頭只剩下獨孤貴妃和鑰妃。

  一旁的女官連忙給獨孤貴妃補妝,她卻眯了眯眼,看向鑰妃,「你放心,我不會讓咱們背這個黑鍋,你先去吧!」

  鑰妃擦乾眼淚朝她福了福身便帶著宮女先走一步。

  等到獨孤貴妃補好妝穩定情緒后,她在心腹宮女的攙扶下出了正琪殿往承恩閣那邊走。這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華燈初上,長廊上到處都是各色鮮艷華貴的宮紗燈。

  只是獨孤貴妃無暇去欣賞,她邊走邊揉著眉心,暗暗回想整個事的經過,尋找可突破的地方。

  恰在這時,一個身影從側邊的一個廊下閃了出來。

  「請娘娘留步!」

  獨孤貴妃聽到這個聲音,還愣了一下,抬頭一瞧發現是蘇玉衡。

  蘇玉衡略略一笑,朝她福了福身道:「娘娘,今日的事是柳妃策劃的,至於舒貴妃有沒有參與我不得而知,但是把那毒藏在我金釵里,最後又陷害您身邊宮女的人是柳妃身邊那名太監!」

  獨孤貴妃聞言悚然一驚,她太驚訝了,連忙上前緊緊握住她的手。

  「孩子,你可有證據?」她急切問道。

  蘇玉衡搖搖頭,「我確實是被人喊出去的,那宮女引我去了茶水間,隨後就不見了,我進去后,那個太監便撞了我一下,我猜他是在那個時候把毒放在了我金釵里。貴妃娘娘,您能不能洗脫冤屈我不知道,可如果要反擊柳妃是可以的!」

  獨孤貴妃聞言嘴角冷冷一翹,「是,我會按照你提供的線索去查,至於柳妃么?」她忽然露出了陰狠的笑容,「我現在不好動舒敏那個賤人,可不代表動不了她,今夜我就讓她身敗名裂!」

  蘇玉衡淡淡一笑,沒說什麼,柳妃三番兩次針對她娘,她何不借用獨孤貴妃的手除掉她呢?她相信獨孤貴妃在宮中二十年,定然對柳妃十分了解,她要對付柳妃比自己容易多了。

  蘇玉衡說完便告辭先走。獨孤貴妃昂了昂頭,心下豁然開朗,她一邊吩咐自己一個宮女暗中去查探細節。自己則大步往承恩閣方向走。

  柳妃跟著眾人走到一片花園時,放緩了腳步,漸漸落在最後,等到別人走遠后,她忽然死死盯著那個太監低吼道:「銘歡,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害那個蘇玉衡的嗎?你怎麼弄到了獨孤眉身上?」

  那喚作銘歡的太監幽幽抬眉,露出了一張清秀恬靜的面容,那雙眼睛幽亮幽亮的,比其他任何太監都更有神采。

  「娘娘,您急什麼?今夜還長著呢!」他唇角略略一勾,眼底倒映出亮黃的宮燈,溢出一片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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