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幾乎沒希望
大長老又想開口阻止,就看到水輕家主嚴厲的看著他,隻得歎一口氣,轉身去召集其他長老。
三長老卻不怕水輕家主,直接攔住要往紅月樓走去的他:“家主,不可呀!紅月樓是什麽地方?那是……怎麽能隨意帶人進去呢?”
一直沒開口的五長老也站到水輕家主麵前:“是呀!家主,堅決不可!”
四長老也急忙勸道:“家主。還請三思,那關乎我水輕家主的存亡啊!”
水輕家主:“……”
白瑾看著懷裏氣息越來越弱的水輕舞,他沒時間聽這些老匹夫的廢話,臉色越發陰沉,陰惻惻的開口:“本帝沒時間聽你們在這裏廢話,要是本帝的舞兒有什麽事,本帝直接毀了魂魄珠!”
四人感覺周圍的氣溫一下就降下來了,聽了白瑾的話,他們才注意到白瑾抱著的那個女人,麵容精致,但是卻蒼白的毫無血色,她的衣服被鮮血染紅,氣息也已經很微弱,時有時無,仿佛隨時就會消失。
打量完水輕舞,他們才反應過來,魂魄珠?那不是他們水輕世家的東西嗎?怎麽會在他那裏?
得知魂魄珠在白瑾那裏,三長老指著他怒道:“原來魂魄珠是被你偷走的!”
白瑾一臉冰冷,並且越來越陰沉,眼底漸漸露出越來越明顯的殺意,盯著他們四人的眼睛也越來越猩紅,有要發狂的趨勢,但他一直忍著,要不他自己無法救水輕舞,他會直接殺了他們!
水輕家主看到白瑾眼裏越來越濃的殺意,他不能陷水輕世家於水深火熱之中,隻要能找回魂魄珠就好,於是趕緊開口:“魔帝先跟我來。”他看了一眼白瑾抱著氣息微弱的水輕舞,傷勢很重,朝三長老道:“去請冷神醫過來為這位姑娘診治。”
說完看了一眼三位長老,也不管他們是何反應,領著白瑾朝紅月樓走去。
白瑾抱著昏迷的水輕舞,跟著水輕家主穿過水輕世家一步一景的庭院,來來回回的走廊,離紅月樓越來越近。
水輕府邸的景色很是養眼,低調奢華,但白瑾沒有心情欣賞,他一直低頭注視著他懷裏昏迷不醒的水輕舞,他為了水輕舞微弱的氣息不斷掉,一直用他的魔氣護住她的心脈,顧不得魔氣會對她有多大的影響,他隻要她活著,好好的活著。
水輕家主和長老們看著白瑾隻是麵色陰沉,卻不見他有一絲慌亂,但白瑾心裏的恐懼隻有他自己知道,沒有人知道他的手一直都在發抖,他怕,怕水輕舞就此離開他。
他不能表現出任何驚慌和恐懼,他在心裏提醒自己,一定要沉住氣,不能亂。
水輕家主打開紅月樓的門,朝白瑾伸出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魔帝請。”
從沉思中回過神的白瑾,朝他微微欠身,毫不客氣的走進紅月樓,把水輕舞輕輕放在一旁的榻上,順勢坐在榻邊,握著她的手舍不得放開。
水輕家主看著躺在榻上的水輕舞,他感覺有些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他我不多想,就朝白瑾道:“魔帝稍等一會兒,冷神醫很快就到。”
“嗯。”聽到水輕家主的話,白瑾依舊看著水輕舞,微微點頭,輕輕回了一聲,生怕吵到水輕舞的樣子。
水輕家主看著白瑾的樣子,無奈的搖頭,在心裏暗歎:這情之一字,果真害人不淺!
冷神醫住的地方離白瑾落下的地方不是很遠,所以三長老很快就請到他,並且快速的領著冷神醫來到紅月樓。
三長老朝紅月樓裏的水輕家主回稟:“家主,冷神醫到了。”又朝站在他一旁的冷神醫做了個請的姿勢:“冷神醫請。”
冷神醫帶著一麵銀色的麵具,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朝三長老微微點頭,提腳走了進去。
三長老看他從容自若的踏進紅月樓,也趕緊跟進去,一進去就看見白瑾坐在榻邊,拉著那個躺在榻上女子的手,一臉神情的看著她,聽到他們的話,才微微轉頭看著走在他前麵的冷神醫。
白瑾看著緩緩走進來的人,這人給他的感覺很熟悉,感覺在哪裏遇到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這個人,不過他現在沒有時間來細想。
他站起來朝冷神醫微微欠身:“有勞神醫看看內子的傷。”
冷神醫:“嗯。”
冷神醫看著躺在榻上的女子,蒼白的麵容有些熟悉,真的會是你麽?不過這傷……不多想,徑直坐在榻上,伸出微微顫抖的手開始替水輕舞診脈。
一炷香後,冷神醫心情沉重的收回手,此刻他的心情有激動,眼裏還有心疼,但卻沒有注意到。
冷神醫站起來,搖了搖頭,微微歎了口氣。
白瑾看他搖頭,沒有鬆開過的眉頭更加緊蹙,都快在臉上打結了,趕緊問道:“冷神醫,內子……如何?”
冷神醫又歎了口氣,有些無能為力的開口:“這位姑娘全身經脈具斷,五髒六腑皆已移位,隻剩下一口氣而已……如果僅僅如此,到還有一絲希望,且她心脈又被你用魔氣護住,又有所影響,這也不是最糟糕的,她魂魄不全你知道吧?”
白瑾朝他點頭,這些他都知道。
冷神醫看白瑾點頭,又無奈的搖頭:“她既然魂魄不全,就已經沒有希望了……”
“不!隻要她的剩餘的魂魄歸來就有希望。”白瑾看著昏迷的水輕舞,搖頭,他不會讓她有事,一定不會!
“話這樣說是沒錯,但她體內隻有一魂一魄,可她剩下的兩魂六魄你到哪裏去找?”
他現在也無能為力,哪怕她是……他知道,水輕世家的魂魄珠裏的魂魄應該就是水輕舞的剩下的魂魄,但是魂魄珠已經消失得音信全無,根本找不到,又哪裏來的希望!就算找到了,魂魄回歸的條件很苛刻,幾率也很小,可以說幾乎沒有希望……
水輕家主其實很想知道魂魄珠的下落,但他沒有問,他聽了白瑾和冷神醫的對話,看著他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他想白瑾現在沒心情來回答他的問題吧!
在水輕舞重傷昏迷後,魂魄珠被白瑾收了起來,但他得先問清楚,眼前的這個人他雖然感到熟悉,但他還是不能冒險,隻能先問他:“如果能找回剩下的魂魄,你有多大的把握救回舞兒?”
“以她目前的情況來看,最多一成。”冷神醫麵具下的表情眾人自然看不到,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些內疚的感情,眾人還是感覺到了。
水輕家主和三長老等人聽了他的話,同時倒吸一口冷氣。
一成還不到?那就是幾乎沒有把握了!
白瑾衣袖裏的雙手緊握,骨節都捏的青白,身體晃了晃幾乎站不穩,他感覺全身冰涼,心也漸漸的跌到了穀底,眼底的猩紅更加明顯,這一刻他恨不得去殺了墨衍。
“一成?”白瑾的聲音冰冷沙啞,似喃喃自語,又似再次求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