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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意外頻發

  劉宇看不下去了,心中不滿到了極點,明明有能力幫忙,為什知不幫一把?連連發出幾個大威力法術,將獸潮逼退一段距離。禦劍向著噴火車爆炸之處而去。一個冰係法術放出,一個風係法術放出,兩相組合,組成了一股暴風雪一般,將在場燃燒的車輛席卷而過,低溫和大風瞬間撲滅了火焰。車裏的操作人員一時被凍得不輕。但都飛快搖下車窗,臉色蒼白的向劉宇報以劫後餘生地感激笑容,同時相互商量幾句,小心翼翼地開車向城內而去。這種噴火車威力大是大了,隻是安全性實在有待提高,還是開回去改裝一下再說。


  劍臣看到劉宇施展的法術,不由一怔,他還沒見過法術還能這樣施展出來的。唔,法術居然還能如此組合,此子悟性之高.……心中的忌憚又深了一分。心中自問:自己修真至今一百餘年,怎地從來就沒想過這種用法?


  劉宇歪著頭,遠遠看了一眼自己這位劍臣大師兄,搞不懂他是怎麽想的。修真者是人,凡人也是人,為什麽又要一副不屑的樣子呢?難道真以為自己很了不起?

  搖搖頭,劉宇也回到自己原來防禦的位置上。過了不到幾分鍾,似是接到什麽通知,那數輛火焰噴射車退走了,隻剩高射機槍,和各種炮類在場。如此一來,劉宇的壓力又大漲起來。不論野獸,昆蟲,還是飛鳥,天生便俱怕火焰。如今噴火的家夥走了,獸潮的攻勢又淩厲起來。


  看到劉宇那一方的噴火車相繼離開,劍臣冷冷看了劉宇一眼,又是用力一劍斬出。


  嘿,良心倒是不錯。自己故意讓那對野獸威脅最大的噴火車輛受到攻擊而爆炸,如今沒了火焰威脅,獸潮淩厲,不知對方還能撐到幾時?後方的防禦陣法為自己所設,對方真元不合無法激發,自己自不去激發。稍後對方隻有硬抗一途。若是其稍有疏忽,讓獸潮湧入城中,造成傷亡,便是一份天大的罪過,介時三師伯想來不會將其輕饒。而以己實力,區區獸潮不足為懼也。劍臣再次看了忙著施放法術、沒有一絲真元耗盡跡像的劉宇,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時間慢慢流逝,時間已過去了三個小時,而獸潮,仍不見一絲止歇的跡像。劉宇甚至開始疑惑,怎麽可能有如此多的怪物?大地上彈坑遍布,殘屍累累,大範圍的森林被摧毀,燃燒的樹木、怪獸殘屍冒著濃濃黑煙,發出嗆人的惡臭。不知道這段時間殺死了多少怪獸,十萬?抑或二十萬?

  第一隊地士兵慢慢由第二隊的士兵替換了下來,補給車早已經開來,因槍管過熱而更換了數次的機槍在機槍手的操控下仍不停憤怒的吼叫著。“嘯~轟!”炮彈不時劃過天空,在獸群裏爆發出強大的威力,鋼鐵與火焰,將相對脆弱的肉軀炸開、撕碎。機槍車後方不遠處,一群戰士在休息著,們在陣地上時還能瘋狂的怒吼開槍,但從陣地上下來之後,卻整個人都仿佛散架了一般癱在地上。喝幾口淡水,點一支煙,這些士兵們要許久後才能回過神來。


  這已不僅是體力上的消耗了,雖然體力上的消耗也是非常劇烈,但是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壓迫力,麵對那無窮無盡密密麻麻的野獸、蟲子、翼鳥,仿佛它們下一瞬間就會撲上來將自己撕碎。雖然頭頂上空有著修真者保護,身邊更有著戰友的支援,但所有戰士都感覺到自己如同正孤零零的一人漂浮在由怪獸群組成了海洋上,怪獸潮如海浪般無休無止的拍擊而來,自己這塊不堪堅硬的礁石,似是下一秒就會被撕碎,分食。


  戰士們近乎瘋狂、歇斯底裏的扣動手中的扳機,進行著一場不知止境的戰爭。有那特別倒黴的戰士,被劃過遠遠距離已經威力耗盡的風刃飛針擊中,鮮血淋淋之下仍大叫著掃射。在他們腳下,車體四周,已鋪了一層厚厚的橙黃彈殼。


  劉宇的心靈同樣疲倦,麵對不畏死亡猛撲上來的怪獸潮,即使是一記法術可以殺死數以百計千計,但對那無窮無盡的數量仍會感到深深的無力。


  獸吼、蟲嘶、鳥啾聲,與機槍噠噠~~噠噠~如同撕裂亞麻布般的怪響,連同炮彈破空、爆炸的轟隆聲共同匯成一章令人焦灼驚懼的戰爭進行曲,聽著如同身處於地球之外的異世界。


  近乎麻木的,劉宇一記烈焰焚城,將前方近百米的範圍化成了火海,禦劍急速飛行,又一記冰封將左側獸潮瘋狂來勢阻了一阻。即使劉宇刻意壓製了法術的威力節省真元,但到此時為止,一身真元也消耗了小半。


  “媽的,如果死人臉不在,也好試試飛劍的威力,更能節省一點真元啊。”


  飛劍雖然極耗真元,但施展起來仍比純以真元力推動的法術要節省真元的多。劉宇心中轉動著念頭,死人臉就在附近,如果自己再拿師尊剛送的飛劍法寶出來,不知道會不會刺激的死人臉暴跳如雷?要是他嫉妒心大作,不管不顧的衝上來與自己再打一架的話,那自己豈不是自找麻煩?


  “媽的,老子自己用自己的法寶,難道還要看他臉色不成?該死的,混蛋啊!”劉宇突然回過味來,頓時心中大怒,難道自己內心深處居然如此怕死人臉不成?一股不甘的憤怒衝上心頭。


  殊不知此時劍臣也是臉色鐵青,捏在劍柄上的五指因用力隱隱發白起來。這小子從開始到現在怕不是放出了數千計法術,他的真元怎麽可能如此雄厚?別的弟子早就因真元耗的差不多而請示自己是否開啟防禦陣了,為什麽他的法術還是放個不停?連點力衰的跡像都沒有?


  眼角餘光忽然看見十多裏外突然升起一道數十米高的淡紅光幕,如一道瞬間拔地而起的紅色巨牆,頓時將獸潮阻擋在外。劉宇連忙扭頭看,隻見那薄薄的光幕似是鋼鐵澆鑄一般堅不可摧。無數的蟲子,野獸,翼鳥攻擊在光幕上根本無甚作用,一層層在光幕根部擠壓著堆疊起來,這種小範圍內大密度怪獸的情況下,隻需一記輕輕法術,造成傷亡比剛剛大了數倍不止。而那一處的修真者則指揮著軍隊,在光幕後對獸潮發動攻擊。獸潮瞬間被打懵了,敵人就在眼前,卻隔著一片紅色無法接近。


  劍臣見狀,臉色更黑,顯然有弟子徹底扛不住攻擊了,不聽自己命令開啟了防禦陣。


  這是修真者布下的後備手段,如果真元消耗過巨,就可以憑著陣法之力阻擋,而自身則趁機用靈石恢複功力。


  轉眼之間,東西兩側又是兩道紅色光幕升起,各自聯接起來,組成了一道堅實防線,將S市牢牢防護在內。劉宇左右看看,發現隻餘自己與死人臉這一段仍無防禦陣法升起。


  劉宇心中一動,神念向著地下掃去,果然,在軍隊擺出的防線之前數十米外的地下有著淡淡的法力波動。這是死人臉布的防禦陣吧?唔,死人臉怎麽不激發出來?

  “媽的,管你的!”劉宇一聲長嘯,流火劍一躍而出,真元一逼,一道細細火光閃動,貼著前方地麵在獸潮中從左至右地橫穿而過。一道細細的熾熱炎流經空不散,在下一瞬驟然爆發,燃起千層火浪,衝天火浪如一道流動的火焰長河,將前方數百米都淹沒在內,所過之處獸仰鳥翻,幾乎瞬間就將吞沒的獸潮化為灰燼。


  阻了獸潮,左手掐個靈訣,向著深埋地下的防禦陣法打去。嗡一聲輕鳴,一道紅色光幕彌天極地的升起,將獸潮牢牢阻擋在外。看著在重新衝來的獸潮撲擊下毫無所動的光幕,劉宇心中壓力一輕。下方的戰士由衷地發出一聲歡呼,手中的動作稍稍慢了下來,他們也可以趁機喘息一下。


  “怎麽可能?”劍臣被突然升起的防禦陣一驚,難以置信的呆住了。連劉宇突然用出了一件厲害法寶都沒注意到。自己以真元布下,處於待激發狀態的防禦陣怎麽可能被那小子激發?到底怎麽回事?


  劍臣徹底呆住了,連攻擊都停了下來,隻顧看著防禦陣的紅光發呆,心中實在是匪夷所思。難道是自己將防禦陣布錯了?或者自己的真元消散了?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啊。思前想後,都將問題在自身上尋找,根本不能想信、或是無法相信對方有能力不顧真元屬性的不同,能輕易激發自己布下的防禦陣法。每個修真者的真元屬性都不盡相同,法力波動同樣不一。發生在劍臣眼前的一幕,就像一部需要以識別他自己的指紋來開啟的手機被別人輕易開啟了一樣,實在讓他難以置信。


  眼神一轉,好不容易從眼前問題中拔出思續,正好看到劉宇運使飛劍大展神威,劍臣一呆之下,心中怨氣無法抑製的湧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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