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不得其解
“你們說,那個蕭羽會不會已經死在裏麵了?”
“難說的很,那麽多凶殘的怪鳥妖獸,你們也是看到了的,若說蕭羽能夠活過來,那我是萬萬不信的!”
“既然那廝都已經死了,那我們還待在這裏幹什麽?趕緊撤啊!”
山洞外,一眾修者正聚集在這裏,七嘴八舌地講著。
距離他們從怪鳥妖獸那裏逃離,已經有一段時間,一眾修者好不容易從那個山洞中擠了出來,接著又解決掉幾隻尾隨前來的怪鳥妖獸。
這場紛爭終於告一段落,眾人聚集在山洞口喘息了一陣,然而卻沒有多少人離去。
那個乾豐國的蕭羽,還在裏麵。
“剛剛那個地方三麵都是萬丈懸崖,那個蕭羽就是有插翅之能,也不可能飛得出去!”
有聲音興奮地喊道,將得其餘修者心中的激動也一並勾了起來。
那個可惡的蕭羽,終於要命喪黃泉了!
一個來自乾豐國的小小九重天武者,視各國修者為無物,說不出的高傲睥睨。
他憑什麽?就憑小小的武者修為嗎?
這裏的修者無不是參與了圍堵蕭羽的那場大戰,對於蕭羽的厭惡與恨意都是格外的濃烈。
他們中有的人是被蕭羽騙去了食人魔營地,有的人是環山五國的成員,其中那個來自獸靈國的程梟此刻更是奄奄一息,身受藍山蒼霧和沉重傷勢的影響。
所以他們,絕對不會放過蕭羽!
現在眾人最為關心的,就是蕭羽死了沒有?
剛才妖獸爆發的時候,那個蕭羽就坐在一方巨石之上,雖然身負重傷的樣子,卻氣定神閑。
令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個蕭羽身上的雪白小獸不知是何來曆,隨便小爪子一指,千百怪鳥妖獸就朝著他們狠狠衝來。
害得他們陷入苦戰,倉皇逃竄。
“那個蕭羽……真的死了嗎?”
“我看難說,你們莫不是忘了他身邊的那隻雪白小獸嗎?”
“對啊!那隻雪白小獸好像可以指揮妖獸的樣子,說不定那些怪鳥妖獸,已經被蕭羽指揮了!”
此言一出,頓時在人群中響起軒然大波。
那些妖知五重天的怪鳥妖獸們,已經被蕭羽給控製了?
此時聚集在山洞前的這片修者,人數大概還有百人之多,流言蜚語一傳十傳白,本來的真實含義也在慢慢偏倚。
待到後麵,絕大多數修者都以為,那個乾豐國的蕭羽已經成了妖獸頭頭!
眾人一陣恐慌,議論紛紛,交頭接耳。
如果真是那樣,那個蕭羽帶領著那麽多的怪鳥妖獸衝出來,整個蠻神秘境中恐怕也隻有那些高階武師才能抵擋!
“咱們怎麽辦?要走嗎?”
有修者起了退縮之意,到了現在,他們一直掩藏在心中對於蕭羽的那份懼意,終於爆發了出來。
蕭羽接連大戰,力敵十幾名中階巔峰武師,斬殺將近一半。
餘下的中階巔峰武師們,無不是傷痕累累,奄奄一息。
接著蕭羽又從眾多修者的包圍圈中突圍了出去,浴血奮戰,殺伐衝天,
這番戰績,在場的人自問自己是根本無法做到的。
一時間眾人想到這一點,各個都是有些心驚膽戰。
“哼!一個小小的九重天武者,就把你們嚇成了這副鳥樣?”
忽然一個陰翳的聲音響起,在此刻顯得是那麽突兀。
此人竟然冒著觸犯眾怒的風險,堂而皇之的說出這種嘲諷眾人的話語。
當下就有脾氣火爆的人站了出來,凶狠的目光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望了過去。
“讓我看看是哪個憨批在這裏放狗屁?你爺爺就站在這兒,有膽子就站在我麵前跟我講話!”
此人的修為已經達到了武師五重天巔峰的境界,距離六重天也隻是臨門一腳。
這也是他為何有膽子站出來,說出這話的勇氣。
現在的高階武師死的死,殘的殘,剩下修者的修為,還有哪個比他高?
隻聽那個陰翳的聲音又是一陣冷哼,在人群中起起伏伏,捉摸不定方向。
“那個蕭羽隻不過是武者九重天的修為,你們這些廢物先前打不過他,現在卻有膽子在這裏大放厥詞了嗎?”
陰翳的聲音似乎有著別樣的魔力,說出的話能夠將眾人心中的怒火全都挑出來。
尤其是之前那個五重天修者,此刻心中的怒火已經是熊熊燃燒了起來。
“嘴上說的好聽,有種的就站在老子麵前,當著老子的麵來說!”
那名五重天修者已經開始摩拳擦掌,雖然他身上也有之前戰鬥所留下的傷勢,但是並不是多麽嚴重。
此刻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要將那個口出狂言的人好好收拾一頓。
又是一記冷哼聲響起,這次那個飄忽不定的聲音終於穩定了下來,確定了方位。
隻見人群緩緩散開,一個麵孔陰鬱的男人正佝僂著身子,渾濁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那名五重天修者。
在他身上,武師六重天的氣機格外雄渾明顯,讓人望之就覺得一股撲麵而來的淩厲氣勢直直壓過來。
眾人驚呼,各自臉上憤怒的表情都轉變為驚恐。
他們這才認出來,這個麵孔陰鬱的男人正是剛才在獸潮之中,指揮眾人閃開洞口的那名武師六重天強者!
此人身上氣機渾厚,六重天的武師氣息明明晃晃的,像是一柄閃亮的光刀。
在之前眾人與蕭羽的那場大戰中,這名六重天武師,一直都隱藏在暗處,從未動手。
隻有當後麵蕭羽逃亡的路上,他才伺機而動,尋找機會偷襲蕭羽。
此人心形之歹毒,手腕之狠辣,實力之強勁,當屬在場所有人之上!
“我現在站在你麵前,你還有什麽話想說嗎?”
陰翳男人睜著渾濁的眼瞳,看著那個五重武師。
五重天武師哪裏會想到,口吐狂言的會是這麽一號人物,頓時雙腿開始有些微微發軟。
剛剛抵禦怪鳥妖獸襲擊的時候,他可是親眼看到這個陰翳男人大殺四方,手上不光是沾染了許多妖獸的鮮血,還取了很多人的性命。
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冷血屠夫!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衝撞您的!”
五重天武師心底一顫,渾然不顧自己的臉麵,衝著陰翳男人直接果斷地開口道歉。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完全知道是自己的臉麵重要,還是自己的命重要。
那名陰翳男人睜著那雙陰翳眼睛,又繼續打量了一會兒五重天武師,忽然發出一串桀桀的笑聲。
他的笑聲就像是一隻衰老的烏鴉,即將垂死之前發出的有氣無力的嘶鳴。
“大家都是參與蠻神秘境的成員,一點小打小鬧而已,何足掛齒。”
他那張陰鬱的臉龐緩緩浮現出一個笑容,搭配起來,說不出的詭異。
眾人望著他臉上的表情,心底都不由打了個冷戰。
尤其是那名五重天武師,此刻更是覺得心中一片冰涼。
被這樣一名神出鬼沒的冷血屠夫盯上,之後在蠻神秘境中的時日,定是十分不好過!
就算是僥幸活著走出蠻神秘境,他也要擔心陰翳男人會不會出了蠻神秘境還繼續跟著他。
五重天武師還想再說些什麽,就見那個陰翳男人抬起手來擺了擺,示意眾人休要再議。
“諸位,那個蕭羽手上拿了我們不少玉牌,現在若是一走了之,豈不是要將各自諸侯國的功績拱手讓人?”
陰翳男人用著他那特有的冰冷幹枯聲線,衝著眾人開口說道,
“就算不說那些玉牌,諸位身上藍山蒼霧的毒素想必都或多或少地開始發作,不拿到蕭羽的大日熠蓮,怎麽解毒?”
眾人聽了他的話,有的暗暗點頭,有的若有所思。
“現成的大日熠蓮就在裏麵,載滿功績的玉牌也在裏麵。”
陰翳男人伸手指了指黑幽幽的山洞,臉上的表情無悲無喜。
“若是再找一株大日熠蓮,勢必不知要花費多少時間,若是不把我們的玉牌拿回來,那我們獲取的功績該如何去計算?”
“現在,我們想要的東西就在裏麵,那個蕭羽身邊跟著玄異妖獸,那些怪鳥妖獸勢必不會傷他,他若是在裏麵龜縮好幾天,咱們這次蠻神秘境可就算是白來了!”
聽了陰翳男人的話,所有人都開始紛紛點頭。
他說的不錯,蕭羽此刻牽連著太多人,身上的玉牌和那大日熠蓮,都是讓旁人極為眼熱的存在。
蕭羽若是一直躲在山洞懸崖中不出來,那他們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去!
“讓那個蕭羽趕緊滾出來,速速給爺爬出來受死!”
“他現在已經是身負重傷,躲在裏麵苟延殘喘罷了,大家不要怕他!等到他出來,咱們一人一根指頭都能戳死他!”
“現在他仗著自己有妖獸保護,躲在裏麵以為可以愜意快活,天底下哪有這麽好的事情!咱們把洞口給他堵上,看那個廢物怎麽辦!”
“對!咱們堵在洞口,讓那個廢物乖乖滾出來!”
“讓乾豐國那個廢物滾出來!”
群情激憤,眾人都憤怒地叫嚷著,衝著山洞揮舞著自己的拳頭。
他們的言語中全部都是對蕭羽的嘲諷與謾罵,在他們看來,身負重傷的蕭羽即便可以暫時躲在妖獸堆裏,也不過是苟延殘喘。
那個廢物若是真的敢從山洞中出來,他們定是要讓那個廢物匍匐在他們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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