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是惡作劇嗎
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大四那年,為了能找個好工作,我決定改變形象,專門去理發店,在我這個板寸的基礎上接發做了一個飛機頭。
當時我真的很滿意我這個發型,根本不會想到因為它會讓我整個人生發生改變。
那天晚上我的舍友們都去網吧開黑了,宿舍就我一個人。因為無聊,我睡的很早。
就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脖子一緊,像是有人在掐我的脖子一樣,瞬間我就感覺呼吸有些不通暢。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子冷意,那是冰冷,比冰塊還要涼上幾分,都快穿透皮膚,凍到我的大動脈。
我頓時驚醒,身子也緊跟著打了個冷顫。
我下意識的以為是我的舍友回來了,在捉弄我。
畢竟這麽低趣味的遊戲也就他們能想到了。我懶的睜開眼睛,隻是不耐煩的張嘴警告他們別鬧了。
但他倆不但沒聽,反而更加得寸進尺的加大了力度。
我一下子就感覺自己喘不上氣了,連忙坐了起來,與此同時用手慌亂的去抓我的脖子。
奇怪的是我抓空了,窒息感也隨之消失,我下意識把頭向身後轉去,髒話都到嘴邊了,可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我清楚的看見宿舍依舊是空無一人,與我睡前一般無二,我愣住了。
這兩個家夥這麽晚還沒回來嗎,那剛剛那隻冰涼的手又是怎麽回事?
難道是夢?一個噩夢?我又摸了摸我的脖子,可剛剛那個感覺真的太真實了吧。
我越想越害怕,心裏也越毛。為了能讓心裏踏實點,我下床把燈開開了,借著燈光,我又不停地催眠自己剛剛那隻是夢。
就在這無限催眠中,我又再次睡著了。這一睡則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我上完早課就又去找工作了,換了新發型之後,果然有些不一樣了。有好幾家公司都說可以讓我先實習。
成功的喜悅衝淡了昨晚的噩夢回憶,但就在剛剛,我在最後一家公司麵試的時候,那個麵試官向我提出的最後一個問題,尤如晴天霹靂哄在了我身上——
你脖子上的那道紅印是怎麽來的……
我剛想問哪有什麽紅印,昨晚的那個夢突然充斥進我的腦海裏。我心裏有些發怵,隨便搪塞了麵試官就趕緊跑了出來。
緊接著我急忙跑進了洗手間,借著鏡子我把我的領口往下拉了拉,仔細的瞅了瞅我的脖子,光滑無暇,哪有什麽紅印。
難道說這是這個公司的麵試題目?怎麽會有這麽無厘頭的題目?我又不放心的看了兩眼脖子,確定沒東西後我才下了樓。
這會兒天已經黑下來了,剛剛那件事搞得我心裏有些發毛,本想著完事去網吧打幾把遊戲,這會兒也沒心情了。轉道回了宿舍。
宿舍裏還是沒人,空蕩蕩的,估計又是在網吧吧,我兩個舍友家裏都挺有錢的,所以他們家裏也早早的幫他們定好了工作,而我這個窮逼隻能自己找。
因為太累了,我洗完澡就倒在了床上。沒一會兒,眼皮就開始打架,思想也跟著飄到九霄雲外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驚恐的睜開眼睛,猛的一下坐了起來。我又感覺到了那股冷意和伴隨而來的窒息感!
怎麽會這樣?我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竟發現有一處冰涼無比,其他地方則熱乎的……
我的腦海裏閃現出一個驚悚的想法,難道說這不是夢,而這個想法剛一誕生,我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按這麽說的話,那此刻我的身後,豈不是有………
就在這時,我的肩膀突然被人推了一下,就這冷不丁的一下,可是把我給嚇慘了。我像瘋了一樣喊了一聲,連忙鑽進被窩,身體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
這時燈亮了,強烈的燈光迫使我眼睛不適的眯了眯,不過這一亮堂,讓我的心裏感覺踏實了不少。
還沒等我想是誰開的燈,就聽見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江衡?江衡?”
聽見這道熟悉的聲音我一下子又鬆懈了下來,這不是我室友陳煒的聲音嗎。我這才敢把身子轉過來,但是整個人還在被窩裏麵蜷縮著。
陳煒俯下身,眯著眼睛好奇地看著我,“你大半夜發什麽神經呢?”
我猶豫了下,還是向他擺了擺手,告訴他我沒事,隻是做了個噩夢。
我不知道怎麽描述,也不敢確定我到底經曆了什麽。
他哦了一聲就回床睡覺了,但我卻是怎麽也睡不著了。我又摸了摸脖子,剛剛那冰涼處也恢複了正常。
難道這次也是夢?這種連著做同樣的夢的事情我也遇到過,但是像這麽真實我還是第一次。而且我也不是很相信這隻是夢。
就這樣我精神緊繃了一晚上也沒睡著,就看著天慢慢亮了起來。
雖然說一晚上沒睡,但我因為還心有餘悸,根本就不困。而且我今天這一天我也是約好了好幾個公司麵試,不能耽擱。
今天一天的麵試雖說有些心不在焉,可成績居然出乎意料的好,有幾個待遇都是我以前不敢想的。
但就在這最後一家公司,又把我的心提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剛剛麵試官還是很平靜的在問著我問題,突然一下不知怎的。
那個麵試官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近乎嘶吼地向我提出了這最後一個問題,你脖子上的紅印哪來的?
我瞪大了眼睛,很是驚恐的看著那位麵試官,身子就像是條件反射般止不住的發抖,雞皮疙瘩也掉了一地。
我頭也沒回的跑出了這家公司。
我現在的情況根本就麵試不下去了,我現在確信這一切絕對不是巧合,哪有這麽巧合的事情,我這個人是個無神論者,按我來看,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
回到宿舍,舍友依舊還沒回來。我洗了一個熱水澡,讓我緊繃的身體可以有些放鬆。
出來的時候,我兩個舍友居然出奇的都回來了,一個在跟女朋友煲電話粥,一個在打遊戲。
我現在最懷疑的就是他們兩個,也就他倆最愛幹這種無聊的事情。而且以他們的財力,讓一家公司的麵試官對我改個考題應該也不是難事,況且昨晚陳煒的突然出現,我覺得也有些問題。
但是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呢?畢業前最後的惡作劇嗎?
不管那麽多了,我擦幹頭發,把手機的攝像頭打開,偷偷的夾在了我的枕頭後麵,就躺下睡覺了。
今晚,真相就會浮出水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