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看上你了
“二皇子遇刺!”
隨著一聲尖厲的吼叫,與那些黑衣人戰作一團的禁軍全都衝了過來,絲毫不顧及將身後留給敵人,李仁孝臉色慘白摔下馬來,肋下早已是血紅一片。
這當口情急萬分,徐子楨也來不及拔出槍頭,一把拉著卓雅翻身跳上李仁孝的馬,勒轉馬頭就跑,臨轉身時依稀聽到李仁孝低聲喝道:“快趴倒!”
徐子楨想都不想趴在馬背上,而幾乎就在同時身後猛的射來無數弩箭,二皇子被賊人刺落馬下,他們已什麽都顧不得了,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將賊人射殺當場。
李仁孝身為皇子,座下馬自然不是凡品,才一起步就如風馳電掣般躥了出去,隻是馬畢竟是馬,再快也快不過弩箭,徐子楨哪怕已將身子伏到了最低,還是感覺背上猛的一震,隨即又是幾下,鑽心的疼痛立刻傳滿了整個後背。
媽的,還是中箭了!
徐子楨心裏大急,計劃眼看就要有個好的開始,要是在這節骨眼上被禁軍射死,那真是功虧一簣,他憋著一口氣死死貼在馬背上,不顧一切地奔逃著,那些黑衣人迅速撲來攔住了追擊的禁軍,以長劍迎上長槍,悍不畏死地抵抗著,為徐子楨的逃跑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
禁軍終於還是沒能趕上,幾十個黑衣人有近一半死在了他們的長槍下,其餘人在徐子楨順利逃脫後一聲呼哨就轉身跑了,他們明顯是練過輕身功夫的,禁軍們立即分出兩隊人馬分頭追趕黑衣人與徐子楨,而二皇子則早已送回城內去醫治了。
經過這麽一陣亂徐子楨終於順利逃脫,大野也搶了匹馬跟了上來,現在不知跑了多遠,但身後已經再沒有禁軍的追擊了,徐子楨終於鬆了口氣,看了看懷裏的卓雅:“沒事吧?”
卓雅坐在他身前,徐子楨緊貼馬背時將她也緊緊地摟在了懷裏,幾乎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來,但是一陣陣男人獨有的體味不時鑽入她的鼻中,雖然徐子楨之前在挾持她的時候也有過這麽近距離的接觸,但畢竟情形不同,剛才的那段時間竟然讓她心中有些莫名的慌亂。
不過她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咬著牙道:“淫賊,還不將我放開?”
徐子楨這才發現和卓雅之間的姿勢確實不太雅觀,自己雙手持韁將卓雅緊摟著,身體緊貼著,而由於馬鞍的凹陷度問題,自己的那玩意兒正緊貼著卓雅挺翹的臀瓣。
“呃,不好意思,我……”徐子楨幹笑一聲趕緊鬆開手,隻是話還沒說完就眼前一黑,搖晃了一下摔落馬下,幾枝弩箭雖沒射中要害,但還是失血過多了。
不知過了多久,徐子楨終於悠悠地醒了過來,他雖然昏厥,但腦子裏還是很清楚的,至少在昏迷前的一刹那還是,昏就昏,正主也該出現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睜開眼看見的第一件東西是房梁,而且是很高很粗的那種,在西夏普通人家絕不可能用到,他剛要坐起身看下身處的環境,隻一動彈就覺得背上一陣刺痛,頓時一陣齜牙咧嘴。
“嘶……尼瑪,痛死老子了!”
一旁傳來個驚喜的聲音:“少爺你醒了?”
徐子楨扭頭看去,正是大野,這小子精神十足紅光滿麵,倒象是一點事都沒有,這會兒坐在床邊俯身看著他,臉盆大的臉上滿是喜色。
“大野你沒事吧?這是哪兒?誰救的咱們?”
“少爺放心,我沒事,這是哪兒我也不知道,救咱們的我也不認識,就是那幫穿黑衣服的,不過帶咱們進來的是個老頭。”
老頭?徐子楨腦子裏浮現的第一張臉就是在酒樓裏天天碰見的老神棍鬼穀子,這老頭一副神神叨叨的樣子,看著就不是個正常人,不過就是不知道他是蕭家的還是三絕堂的,不過這些都無所謂,答案很快就能揭曉。
徐子楨掙紮著半坐了起來,失血太多容易口渴,讓大野倒了一碗水,剛端到手裏忽然又想到個問題,箭頭已經全都起了出來,現在傷口雖然痛,但顯然沒原來那麽痛得厲害了,隻是有點麻癢,還有點涼颼颼的。
“這傷是他們給我治的?藥效還挺不錯。”徐子楨邊說邊喝起了水。
大野嘿嘿一笑:“箭頭是我起的,不過這傷是卓雅公主給治的。”
徐子楨一愣:“這妞不是成天想著要殺我麽,這麽好的機會她不動手,還給我治傷?”
大野想了想:“不知道,我想可能是看上少爺你了。”
噗……
徐子楨一口水噴了出來,哭笑不得地道:“你倒是真敢想,人家好歹是個公主,我千山萬水地把她從蘭州劫持到西夏來,她能讓我留個全屍都算好的了,還看上我……去去去,自個兒玩去。”
對於大野的這個猜測徐子楨自然是不會相信的,一路上他可沒少挨卓雅的“悶棍”,雖然沒對他造成任何傷害,可人家一顆必殺他的心還是很明確的,想到這裏徐子楨不免有點鬱悶,說起來這劫持真是無奈之舉,當時是逼不得已,後來卻是沒法放她走了,因為從金城關出來後一路上就都有盯梢的跟著,一走就穿幫。
他不想在這話題上糾纏下去,喝了水繼續躺了下來,看著房梁發了會呆,忽然壓低聲音道:“我都醒這麽久了,正主怎麽還沒出現,外邊不可能沒眼睛吧?”
大野謹慎地看了看窗戶,也低聲道:“不知道,他們把咱們帶進這兒就沒出現過。”
“那就再等等。”徐子楨閉上了眼睛,反正時間有的是,他不急。
這一等直到了天黑,終於有人來敲門了,徐子楨精神一振,剛要坐起身來,卻見進來的是兩個家仆,手裏捧著食盒,裏邊裝著熱氣騰騰的飯菜,另有一碗剛熬好的湯藥。
飯菜很豐盛,有葷有素有湯有點心,徐子楨剛要發問,那兩個家仆就行了個禮轉身回了出去,一句話都沒說。
徐子楨有些納悶:怎麽個意思,吊老子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