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裡。
「哥哥,好了。」
經過茜兒,在夏新臉上一陣搗鼓之後,夏新在一陣疼痛的流血之後,再重新照了照鏡子,發現自己已經恢復了那張熟悉的臉。
並不凸出,並不顯眼,雖不醜陋,也不帥氣,普普通通的一張臉,一張丟到人群中就很難再被人發現的臉。
茜兒脆生生問道,「這樣可以嗎?」
「嗯,挺好的。」
夏新完全看不出來這跟原來有什麼區別。
「為什麼要變回來?」
茜兒覺得還是原來的臉更好看。
夏新理所當然的回答,「當然要變回來,不然誰認識我啊,其他人看著我變了張臉,不覺得奇怪嗎。」
旁邊的殷香琴搖了搖頭,「用俗語說,就是那個吧,爛泥扶不上牆?好像不對,乞丐當了皇帝也只像乞丐,差不多就這意思吧。」
「……」
雖然換了張臉,但夏新對著鏡子照了照,覺得自己穿長袍依然挺好看的。
心中還是有些小高興的。
在確定身上沒有什麼異樣之後,這才轉身望向殷香琴跟茜兒到,「那,我也差不多該走了。」
此時已經是夜晚,夏新特地挑了個夜深人靜的晚上離開。
以免多生什麼多餘的麻煩。
他準備靜靜的走,正如他靜靜的來。
殷香琴囑咐道,「沒有什麼忘記帶吧?」
「沒。」
夏新準備了點簡單的東西,都裝進了一個小包袱,然後帶上一柄護身用的長劍,這就夠了。
反正,外出雖然沒有直升飛機接機,但乘個車回去也是很快的。
殷香琴把一個小牌子遞給夏新,「這是商戶的標誌,你就從商戶門走吧,方便你以後進出。」
「好,謝謝。」
至於任夜明的身份牌,夏新已經不需要了,世外凈土絕對沒有人不認識任夜明了。
夏新收下牌子,背上包袱,帶上長劍,就準備出門了。
看殷香琴跟茜兒還跟著自己,在開門前,夏新就先跟兩人道別了,「你們就別送了,免得讓人看見。」
茜兒就張開雙手道,「哥哥,我捨不得你。」
夏新笑了笑,「我也捨不得你,沒事,以後有空我會來玩的。」
「嗯,一定要記得來玩啊。」
「好。」
夏新說著,伸手抱了下茜兒。
茜兒也緊緊的回抱了夏新一下,還在夏新臉上親了一口。
夏新就也在茜兒滑嫩的小臉上親了下。
茜兒連忙示意道,「還有姐姐。」
「好。」
夏新笑了笑,然後放下茜兒,來到殷香琴身前。
殷香琴一雙如煙如霧的眸子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他。
夏新也伸手抱了下殷香琴那那柔軟動人的嬌軀,那美好的觸感,令他差點捨不得放手。
這確實需要一點意志力。
只是,他剛放開殷香琴,旁邊的茜兒就在那催促著,「還沒親親呢。」
「……」
怎麼可能親親啊,被人盯著多難為情啊。
茜兒補充道,「就像昨天晚上,在花園那邊親親啊。「
殷香琴立即狠狠瞪了她一眼,「要你多嘴。」
敢情這貨看到了。
看茜兒巴巴的看著自己。
夏新笑了笑,應了聲,「好好,」就湊到殷香琴臉畔,想親她一下。
卻是被殷香琴一伸手給擋住了。
殷香琴嗔了他一眼道,「你想的美,我還是討厭夏新,還想親我,我沒打你就不錯了。」
夏新震驚了,「那任夜明就可以?」
殷香琴毫不猶豫的回答,「任夜明就可以,任夜明順眼多了。」
「……」
這就是所謂的帥的人才有青春嗎?
夏新放棄了。
臨出門他才想起件事,「對了這金色牌子怎麼辦?」
那金色命格牌上,同時刻了兩人的命格批言,夏新也不知道該怎麼分配了。
好在殷香琴也不在意。
「你拿吧。」
「那,行吧。」
夏新打開木門,木門發出了一陣老舊的聲響,然後踏著月色就快步走了出去。
他是沿著宮殿附近的小道走的,最近這些天,他把附近的道路都摸熟了。
只是,他還沒走出幾十步,後邊殷香琴意外的踩著快速的步伐追了上來。
「夏新,等等。」
「啊?」
夏新不解。
殷香琴快步來到夏新身邊,就這麼背著月光,直勾勾的望著夏新。
那雙美麗的眸子里,彷彿蘊藏了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她發現自己有好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明明才相識沒多久,卻感覺已經認識了好幾年了。
真是奇怪的感覺。
「怎麼了?」
夏新不解。
他感覺再不走要被人看見了。
殷香琴也沒拖沓,伸過小手,輕解開臉上的面紗,那絕美的臉蛋上,鋪灑著一層明亮的月光,彷彿正散發著光的粒子。
那美麗的眸子熠熠生輝,竟彷彿比明月還要明亮。
殷香琴就這麼來到夏新身前,然後請撩開臉畔的幾縷髮絲,湊過薄薄的嘴唇,在夏新臉上印下了淺淺的一個吻。
「就這樣吧。」
當時夏新想的是我親你不行,你親我就可以嗎?
殷香琴輕啟薄唇道,「此時一別,不知何時再見,只願再見時,你我一切如舊。」
「……嗯。」
「有些事,我一輩子也不會忘的。」
殷香琴粉嫩唇角微勾,露出了一個令百花羞澀的笑容,沖著夏新輕揮了下下手,然後,重新戴上面紗,頭也不回的回去了屋子。
夏新愣愣的看著殷香琴的背景消失在門后,有些恍然。
愣了會,這才快步的離開。
因為有殷香琴給他的令牌的關係,他來到商門處,僅僅出示了下令牌,沒有人對他進行一個多餘的盤問,然後那十來米高的大鋼門,緩緩開啟,直接放他出去了。
夏新感覺就這個門立在這,誰都攻不進來。
他趁著夜色,快步走了出去。
正前邊是大道。
所謂大道,來往的人也多。
為免多生事端,遇到世外凈土裡出去的人等等,夏新選擇了從左側的山道走。
此時已經是深更半夜,所以山道里也沒有人。
一路上幽靜的很,只有偶爾的一點蟲鳴聲,在山道里迴響。
夏新沿著山道沒走出多遠,就感覺到了異樣。
他從吹來的風中,依稀聽到了附近的某個輕微的對話聲。
「一個人?」
「看起來很弱?」
「不像百家高手。」
「一個窮書生。」
「那咱們上。」
然後,夏新還沒走出幾步,他的前邊就跳出來5,6個人來。
領頭的是個看起來40多歲,滿臉絡腮鬍子的土匪頭子,手持一把金背大砍刀,站在了夏新身前的4米處。
而另外5個人,則飛快的繞著夏新跑,6個人以六邊形的方式圍住了夏新。
那絡腮鬍子土匪就這麼猙獰著臉龐笑道,「這麼急著趕哪去啊?」
「趕著回家。」夏新淡淡的回答。
「回家,可以啊,此路是我開的,要回家,總得交點買路錢不是。」
「……」
夏新頓了頓回道,「我很窮,沒有錢。」
「沒有錢,哼哼,」那絡腮鬍子就冷聲道,「那你恐怕要交命了。」
同時周圍幾個圍著夏新的土匪,也是一陣的陰笑。
夏新的眼睛一下眯了起來。
「這樣吧,你們只要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給你們錢。」
「呵,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夏新的眼神更冷了,「我問你們,幾年前,是不是有個窮書生,跟一個小女孩路過這裡,然後被你們打劫了?」
那絡腮鬍子就一臉不耐煩道,「哈?我們這麼多年做了這麼多單生意,哪裡知道你說的是誰?」
「那我再說的詳細點,那個女孩是個苗族少女,喜歡光著腳丫子,不穿鞋,她好像跑掉了,那個窮書生是不是被你們給抓了?」
「啊,你在說什麼,我哪……」
那絡腮鬍子說道這,愣了下。
那旁邊的小弟,也是提醒道,「老大,難道他說的是那個,那個傻子書生?」
「等等,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想起來了。」
那絡腮鬍子男點點頭道,「對,好像是有這麼一個,那個苗族的小女孩還挺漂亮的,本想賣個好價錢,雖然光著腿,跑的倒是挺快,那書生還是個大傻子,抱著我的腳,一直喊著讓那女孩快跑,他媽的死也不放手,不然老子早抓住那小女孩了。」
夏新的眼神更冷了,「那書生呢?好像沒有他的屍體?」
「呵,屍體?那蠢蛋抓著我怎麼也不放手,我把他跺了喂我們家的狼狗了,當然沒有屍體,骨頭都被啃乾淨了,你別說,可惜了那個苗族小丫頭,一看就是美人胚子。」
絡腮鬍子男說道這反應過來了,「……等等,你問這個要幹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