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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大爺的良苦用心

  朝陽噴薄而出,把海麵上的雲點燃了。白鷗略過日影,隻留下一道黑色的剪影。從梁晨晨所處的位置看馬文,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隻是聽到他淡淡地說道:“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留下來休息一段時間也好。”


  站在船上的秦鴿看著梁晨晨,又看了看遠處奔跑的陸仁佳,臉上的神情略顯複雜。她伸手撩了撩被風吹亂的頭發,轉身回到了船艙。趙依依也狐疑地盯著梁晨晨和馬文,快步跟上。


  “起航吧!”馬文對船老大揮了揮手。


  雖然碼頭上隻有這麽一艘船,但船老大還是照例鳴笛。這似乎是一種儀式,也是一種習慣。補給船緩緩離開了碼頭,把附近不遠處的礁石顯露出來。海浪擊打著礁石,泛出白色的水花和氣泡,像是一鍋骨頭湯。


  馬文轉身離開了碼頭,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梁晨晨也趕忙跟上,距離時遠時近。來到一個岔道口,馬文停頓了一下,轉向上山的方向。那是通往墓地的路。梁晨晨緊走幾步,攆上了馬文,挎住了他的臂彎。也許還有些不合時宜,但她不願再等,也不敢再等了。


  原本,她想著再給馬文一些時間,也許一年半載,也許更久。但陸仁佳的反應深深刺激了她。有那麽一刻,她甚至覺得陸仁佳有些可惡。這個小丫頭分明是在裝可憐嘛!


  馬文停住了腳步,輕輕抽出了手臂,看了她幾眼,道:“你先回去吧,我習慣一個人去。”說罷,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清晨的海風有些濕冷,梁晨晨不由自主地抱緊了雙肩。他抬頭看著山上的墓地,心中升起幾分愧疚。剛剛自己的做法,確實有些過分了。


  ……


  遠去的補給船上,秦鴿、趙依依母女正在聊天。她們此番沒有白來,經過馬文的勸導,她們進行了徹夜的長談。秦鴿默許了趙依依考電影學院。這是因為,有了馬文的照顧,趙依依將來也許能在那個汙濁不堪的圈子裏保持一份純淨。


  消除了這個隔閡,她們談論的焦點放在了馬文身上。作為過來人,秦鴿一眼就看穿了陸仁佳和梁晨晨的心思,於是跟趙依依打聽起這兩個人的詳細情況。趙依依雖然年紀小,甚至還沒有談過戀愛,但也明白秦鴿的意思。這個一個母親在挑兒媳婦。


  梁晨晨曾是她的偶像,現在也還是。正因如此,她對梁晨晨的過往可謂是了如指掌。根據傳聞,她不僅跟馬忠毅有關係,後來還跟一個尤溪的男星有過一段。作為偶像,這些私事無可指責,甚至還值得同情。可是,讓這樣一個人當自己的嫂子,她還是不情願的。基於自己的家教,她和秦鴿的觀點一致:馬文絕不能娶一個有汙點的女人。


  陸仁佳似乎沒有什麽汙點,可是趙依依和秦鴿也覺得不合適。總覺得她缺了點什麽,跟在馬文身邊,更像是個小跟班。


  娘倆胡亂操著心,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


  還有一個人也在“操心”著馬文的終身大事。這個人便是馬文的“大爺”馬忠毅。馬麗跟他閑聊的時候提過一句,海選的時候,發現了一個T省的女選手,長得跟朱莉有七八分相似,初見之時,她還以為自己遇到鬼了。


  馬忠毅讓大背頭調來了這個女選手的所有資料,有文字資料,也有視頻錄像。她有一個普通的名字,叫王麗,二十二歲,參加海選之前是一個開花店的。既沒有什麽像樣的學曆,也沒有什麽過人的履曆。在海選中的表現也平淡無奇,基本是靠臉晉級的。


  “她的私生活是什麽情況?”馬忠毅丟掉手中的資料,摘下了老花鏡,揉了揉眼睛。


  大背頭忙道:“我找人調查了一下,就是一杯白開水,平淡無奇。但具體的情況,還需要時間才能搞清楚。”


  馬忠毅沉思半晌,說道:“盡快搞清楚,尤其是感情經曆,現在有沒有男朋友之類的。”


  這種事,大背頭沒少幹。但凡馬忠毅讓他調查一個女人,他首先要搞清楚的就是這個女人結婚了沒有,有沒有男朋友。所以,他得意地一笑,繼續匯報:“已經查清楚了,她目前是單身。至於感情經曆,據說是上學期間交往過一個男朋友,但畢業之後就各奔東西了。”


  “大學,嗬嗬……”馬忠毅似乎在回憶著什麽,“想當年,我讀大學那會兒,那是天子驕子;如今,都爛大街了。那時候,我們整天想著的是好好學習;現在,我聽說他們一入學就忙著去小旅館開房?”


  提起這種事,大背頭就有些惱火。大學的那些事都是老黃曆了,現在連他媽的高中生都躁動起來了。就在不久前,他開著豪車到一個學校門口釣了個女孩,來到酒店的時候,看見自己的閨女跟一個小屁孩手牽著手從酒店裏出來。於是,他狠狠地把那個小屁孩修理了一頓,為此還進派出所蹲了一夜。


  馬忠毅注意到他有些走神,問:“怎麽了?”


  “哦,沒事。”大背頭回過神來,忙道:“您看上她了?要不要我找人跟她談談?”


  “哼哼……”馬忠毅笑了起來,“你今兒是怎麽了?我什麽口味,你還不知道嗎?像這種花瓶一樣的貨色,我不喜歡。”


  “那您的意思是?”大背頭也知道馬忠毅很長時間不近女色了,還以為他忍不住了,想開葷了呢!


  “我是替我那個大侄子操心啊!”馬忠毅站起身來,一邊活動著身體,一邊往屋外走。


  大背頭轉了轉眼珠,趕忙跟上。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馬忠毅還有個侄子,正要問個清楚,便想到了馬文,也想到了馬忠毅想要幹什麽。所以,跟到屋外之後,他又忙著說道:“我明白了,馬總。這事,你打算如何安排?”


  馬忠毅觀賞著一盆綻放的梨花盆景,道:“假亦真時真亦假,你想個辦法,讓她很自然地出現在馬文的視線裏,其餘的什麽也不用做。”


  大背頭思索了一陣,問:“是不是,暫時也不讓那個王麗知道?”


  “聰明!”馬忠毅回頭讚賞了一句,“但是,要悄悄地栓上一根線,讓她不至於飛了。”


  大背頭道:“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


  前緣花店又重新開張了,折騰了大半年的王麗不得不回到現實世界中來,重操舊業,等待機會。所謂的重操舊業,不僅僅是開花店,還有寫。開著花店,寫著的漂亮女孩,按說是這個熙熙攘攘的都市中很別致的風景,可是她總覺得無人欣賞。


  花店的生意賺不到什麽大錢,勉強讓她自食其力。寫基本等同於業餘愛好,不僅沒有賺到錢,還耗費了幾乎所有的業餘時間。跟所有的撲街作者一樣,她不是不知道火書怎麽寫,而是實在寫不出來。正如有的讀者評論的那樣,很多女性向的網絡,比如總裁類的,不過就是YY怎麽跟多金帥氣的富豪滾床單。


  “忙碌”了一天,外麵的街燈亮了。王麗合上了筆記本電腦,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準備出門把外麵的花籃、花盆之類的東西搬進店裏。


  一輛小跑車緩緩停了下來,從裏麵鑽出一個打扮得光鮮亮麗的女人。王麗起初以為是個顧客,但仔細一看,竟是個熟人。來人叫阿蘭,是參加海選的時候遇到了的朋友。她同樣沒能堅持到最後,但畢竟露了個臉,於是被一個“老板”看中了,也算是意外的收獲。


  也不是沒有人對王麗拋出誘餌,但她始終不為所動。倒也不是因為矯情,用她自己的話說:“還沒到那個份上!”她覺得自己還有希望,還有時間和機會通過自己的的努力實現夢想,畢竟自己還年輕嘛!

  老友見麵格外親熱,兩人相擁在一起,還互相親了親臉蛋。路過的人看到,難免會多想。親熱之後,阿蘭便幫她一起把門口的花籃等物品搬到店裏。一邊忙活著,一邊說著話,顯得格外親密。作為“混得好”的阿蘭,很是關心王麗的處境,悠悠然說道:“女人如花,都是有保質期的,你難道要等到花都謝了,還去苦苦尋覓夢想嗎?”


  王麗笑道:“怎麽,你來找我,就是就是要跟我講這些嗎?別逼我跟你講道理,我怕你招架不住。”


  阿蘭舉起了雙手做投降狀,“我可不是來給你喂雞湯的,最近閑得無聊,準備去旅行,跟我一起吧!”


  “讓我陪你,你的白馬王子呢?”王麗的言語之中帶著些許嘲諷。


  阿蘭道:“快別提他了,整日裏忙的要死,這不,又去米國了。”說著,她環住王麗的脖子,懇求道:“寶貝,我思來想去,隻有你能陪我了。”


  “我可沒有這個閑心,還得為五鬥米發愁呢!”王麗碰了碰她的鼻尖,撐開她的雙手。


  阿蘭死死地摟著她,道:“你這花店一天能賣幾個錢?我給你補上!”


  “你要是這麽說的話,倒可以談談。”王麗裝作很貪財的樣子。


  阿蘭笑道:“肉償行不行?”


  “呃……”王麗表現出惡心的表情,拍了拍她的臉,“不行!”


  說著,她掙脫了阿蘭的糾纏,瞧著腳尖,把卷簾門拉了下來。


  阿蘭嫣然一笑,衝著她的屁股拍了一巴掌,道:“所有的開銷算我的,另外再補償你一萬的誤工費怎麽樣?”


  王麗鎖上門,轉身笑道:“以後有這樣的好事,盡管來。”


  ……


  三日後,她們到達了海鷗島。作為一個內陸省份的人,王麗在穿上吐得一塌糊塗,但為了那一萬塊錢的報酬,隻能硬撐著。下船的時候,她仍覺得大地在晃悠,不得不緊緊靠住阿蘭。阿蘭苦笑道:“姑奶奶,究竟是你伺候我,還是我伺候你啊?”


  海鷗島的遊客不多,作為島上唯一的導遊,老劉聽說來了遊客,刻意換了一身最帥氣的衣服,帶著最喜歡的帽子,早早地在碼頭等著了。看見阿蘭和王麗下船,他趕忙迎了上去,拿下帽子,行了個禮。


  “快,扶著點!”阿蘭對他的彬彬有禮視若不見,攙扶著路都走不穩的王麗上了遊覽車。


  老劉趕忙上前幫忙,殷勤地招待著。雖然隻有兩個遊客,但好歹也是兩個美女,足夠激發他的熱情了。


  “這個鬼地方有什麽好的?”王麗實在不明白阿蘭為什麽會選擇這個地方。南海的島礁大同小異,何必要做一天一夜的船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呢?不對,這裏有鳥,成群的白鷗時而飛過海麵,時而聚集在礁石上,嘰嘰喳喳地吵得人難受。


  “媽媽……”正在港口玩耍的一個孩子跑向了遊覽車,撲進王麗的懷抱中。但孩子似乎有些懷疑,差異的盯著王麗。眼前的這個女人,倒是跟自己的媽媽有幾分相似,可她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媽媽。


  看著同樣錯愕的王麗,孩子哭了起來。在這個島上住了很長時間了,父親告訴她,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要過很長時間才能回來。初見王麗,她本來以為媽媽回來了,可是靠近之後,她明顯的感覺到,這不是自己的媽媽。


  “這……”王麗有些不知所措,此番遠行,竟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媽媽……我要媽媽……”孩子越哭越傷心。


  陪同孩子一起玩耍的陸仁佳傻傻地盯著王麗,恍恍惚惚,宛若夢中。太像了,實在太像了,她不僅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終於發現了一絲不一樣的地方。眼前的這個人,不是朱莉,而是另外一個人。至少,她沒有朱莉那麽高挑,而且神態氣質也有明顯的差異。於是,她趕忙抱起了孩子,勸道:“茵茵,你認錯人了,她不是你媽媽。”


  孩子的意誌不那麽堅定,看著王麗,又覺得那就是自己的媽媽,掙紮著越發哭得凶了。


  阿蘭趁機勸道:“哎呀,你看這個孩子多可憐啊,你就姑且安慰安慰她。”說著,她問陸仁佳:“這孩子的媽媽呢?”


  陸仁佳歎了口氣道:“去世了。”


  阿蘭道:“真可憐,來姐姐抱抱!”


  可是,孩子並不喜歡她,仍舊是衝著王麗伸出雙手。


  麵對此情此景,王麗也難免心生憐憫,伸手把孩子抱在懷裏。


  “媽媽……”孩子哭得很傷心,引得王麗也紅了眼圈,於是愛心泛濫,盡力安撫著這個思念母親的孩子。


  阿蘭也陪著抹了抹眼淚,抽了抽鼻子,問道:“這是誰的孩子?”


  不等陸仁佳回答,老劉忙道:“這是我們白鷗島的小公主。”


  阿蘭和王麗都差異的盯著老劉,顯然不明所以。


  老劉便跟她們解釋,白鷗島是私人承包的,這個孩子就是“島主”的獨生女兒。可憐她這麽小,母親就意外去世了,就葬在這座島上。


  剪短的介紹,已經包含大量的信息。阿林和王麗不免浮想聯翩。能承包一個島嶼,絕非泛泛之輩。愛妻英年早逝,留下這麽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這裏麵一定有故事啊!

  “老先生,能帶我們見見你們的島主嗎?”阿蘭有些迫不及待了。


  老劉搖了搖頭,道:“這恐怕不行,老板不喜歡見生人。”


  阿蘭指了指王麗,孩子已經在她的懷裏安然睡著了。


  不用她提示,老劉也覺得馬文有必要見一見這個特殊的遊客,於是點了點頭。開車前,他用眼神征詢了陸仁佳的意見。陸仁佳坐到遊覽車上,算是表明了態度。


  十分鍾後,遊覽車停在小樓的門口。二樓書房中的馬文已然注意到了這輛遊覽車,但沒有放在心上。偶爾來兩個遊客,對白鷗島的收入起不到什麽影響。如何招待遊客,有明確的章程,不需要他事必躬親。


  然而,片刻後,書房的門被敲響了。


  “進!”馬文頭也不抬地回應了一句。


  房門被打開,首先進來的是陸仁佳,可奇怪的是,孩子卻在另一個女人的懷中睡著了。看到王麗的樣子,馬文猛地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她。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說話,都盯著驚慌失措的馬文。


  “莉莉……”馬文雖然知道不可能,但還是叫了一聲。


  王麗的昵稱也是“麗麗”,聽起來是同音。聽到這個呼喚,她的心頭不免一顫,然後狐疑地四下看了看。


  孩子悠悠轉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了看王麗,又看了看馬文,叫了一聲:“爸爸!”


  馬文緊走幾步,伸手去抱孩子。孩子卻抱著王麗的脖子不撒手,口中叫著“媽媽!”


  王麗忙道:“先生,您可能認錯人了。”


  馬文回頭看著書桌對麵的牆上掛著的朱莉的畫像,又審視了王麗一陣,吐出兩個字:“抱歉!”


  王麗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也覺得一陣暈乎乎的,世間真有這麽巧的事,自己竟跟畫上的人如此相像。這種情節,往往是或電影中才會出現,難道自己穿越了?可是,來白鷗島的途中沒有發生任何不同尋常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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