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大發神威
第169章 大發神威
韓若樰冷眼看著韓秋玉叫囂,一麵活動著手腕,一麵朝葉老大、葉芷芳、上官耀一群人看去。
說實話,距離天星草被人偷走已經過去這麽多天,她對天星草能不能要回來已經沒有報多大希望,但今天若是能讓她出上一口惡氣,也不枉白來這一趟。
而葉芷芳看見韓秋玉一張臉被韓若樰打成豬頭,心裏十分震驚,但很快就衝葉老大喊了起來。
“大哥你還愣著幹什麽!娘都被人打成這樣了你難道不心疼嗎!”
說著她見葉老大還有些猶豫,立刻又指著葉老大的胳膊,麵色發狠。
“大哥,你忘了你的胳膊是怎麽被人打斷的了?你忘了小侄兒被人綁架的事了?都是這個韓若樰找人做的!反正村裏的人都去挖草藥了,咱們今天就是把她打死了也沒人知道!”
葉老大原本還有些擔心這個韓若樰背後有人,不好得罪,此時被葉芷芳這麽一激,心頭的火氣頓時冒了出來!
韓秋玉的死活他可以不在乎,但當初自己被人打斷胳膊,兒子被人綁架這件事他還是要一並算算的。
若是有可能,當初被逼著拿出來的兩千兩銀子,他也要找這人討回來!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個女人長得漂亮,他早就垂涎已久,今日說不定還能嚐嚐她的滋味,得償所願!
如此一想,葉老大臉上便帶上了淫笑,朝韓若樰撲了過去。
他平日裏打架鬥狠,身上一身蠻力,雖然一隻胳膊不頂用,可對付這麽一個女人絕對是是綽綽有餘。
然而就在葉老大剛撲到韓若樰跟前時,忽然覺得一陣刺麻,一低頭立刻便看見韓若樰麵若冰霜的看著自己,手裏一枚銀針正紮進腰間的某處穴位上。
沒過一會兒,葉老大便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忽然消失,從腰部開始慢慢的開始失去知覺。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葉老大僵著身子,滿臉驚恐的看向韓若樰,而韓若樰卻不理會徑直走向葉芷芳與上官耀。
“你……你,你對他……他,做了什麽!”
葉芷芳瞪大眼睛看著韓若樰在葉老大身上點了一下,葉老大便僵著身子慢慢癱軟在地上嚇得臉色蒼白,聲音也結結巴巴起來。
“你若真想知道,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韓若樰才會告訴她,自己剛才紮向葉老大的銀針上沾了麻藥。
自從上次被上官耀找一群流氓陷害之後,她用來防身的銀針便再不離身,今日果然再發神威。
“你……你別過來!”
葉芷芳被韓若樰的話嚇了一跳,慌忙往上官耀身後躲去,而韓秋玉早已嚇得撲到葉老大跟前一個勁的叫魂。
上官耀從進來到剛才看著韓若樰從始至終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心裏莫名有股火氣發不出來,但見葉老大被她一下子製服,心裏也是大吃一驚。
此時韓若樰朝她和葉芷芳走過來,他喉頭動了動,趕緊露出笑臉。
“若樰,咱們都是親戚,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幹嘛非要弄得這麽難看呢……”
“你閉嘴!我才沒有你們這樣的親戚!”
被韓若樰這般生硬的打斷,上官耀心裏不喜,但還是繼續保持笑容:“若樰,不如你說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有什麽誤會,或是有什麽要求咱們好好談一談也行啊!”
似乎見上官耀還算鎮定,葉芷芳回頭看了看跟在身後的仆人,漸漸地也沒了剛才的害怕。
“對!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我告訴你這麽做可是要吃官司的!”
“吃官司?真是想不到,表妹你嫁了兩次人,竟然還知道吃官司了?”
韓若樰滿臉諷刺,瞧見葉芷芳忽然惱羞成怒一片漲紅,又發出一聲冷哼:“我倒想請教一下表妹,若是有人偽造我益生堂的印章,偷了我三車藥草,又該被抓到牢裏關多少年呢?”
“你!你休要在我麵前血口噴人!誰,誰偽造你的印章了!”
葉芷芳像是被人踩到尾巴一下忽然就跳了起來,指著韓若樰的鼻子大罵:“就算是偽造了印章你又能把我怎樣?那藥田本來就有我家一份,我自然可以隨意處置……啊!”
葉芷芳話還沒有說完,臉上忽然挨了韓若樰一巴掌,當即氣得火冒三丈,完全忘記了她剛才一出手就將葉老大製服的事情。
韓若樰要的就是把葉芷芳激怒,一看見她撲過來,一個小擒拿手便將她按在地上,如同對待韓秋玉那樣,左右開弓。
不多時,葉芷芳臉上的粉脂便全被韓若樰打掉,又變成了一個豬頭。
“韓掌櫃您有話好好說,還是快將她放了吧!”
葉芷芳被韓若樰打的頭暈目眩,躺在地上半天反應不過來,那上官耀這才慌忙為她求情。
韓若樰聽到他的聲音,再度哼笑一聲:“上官掌櫃,要我饒了他們也行,你把我的三車天星草還回來,否則我見你們一次打一次!”
“哎呀,韓掌櫃,您好歹也是益生堂的掌櫃,又是這麽一個如花似玉貌美如仙的女子,怎麽可以做出如此粗魯的行為?”
上官耀拉長聲音企圖勸說韓若樰,但得了對方一個刀子一樣的冷眼之後,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清咳了幾聲。
“韓掌櫃,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說讓我把你的三車天星草還給你這是什麽道理?我們這裏怎麽會有你的藥草?我看你也是這裏有了什麽毛病,需要做個開顱手術了。”
上官耀衝著韓若樰麵帶笑意的說了這句話,末了還指了指自己腦袋,心裏十分得意。
這個韓若樰原先戲耍他,說他腦子有病,還罵他是豬,今天終於有機會將這句話還回去了。
“上官耀你不要給我打馬虎眼,方才葉芷芳都已經承認了,你還想抵賴?我藥田裏的三車天星草就是你們合夥給偷走的!”
上官耀不理會韓若樰的冷語,他往前走了幾步,看著她帶著怒意的臉龐咧了咧嘴。
“韓掌櫃說話做事還是應當講證據的好,這事兒就算是到了官府,你沒有證據還能將我怎麽樣?”
說著,上官耀又繞著韓若樰走了一圈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笑得越發得意:“若樰,你當初不肯嫁給我,可是後悔了?若是你真的後悔願意嫁給我,我倒是可以考慮將我千金醫館的天星草全都給你。”
上官耀說到最後,越發湊近了她,麵上的神情猥瑣又下流,眼睛也不時的溜向她的胸部。
韓若樰心頭怒火直竄,眼睛裏劃過一道冷意,一腳踢向他的命根子,惹得上官耀嗷嗷直叫。
“少爺!”
身後的青衣仆人見此,慌忙上前,韓若樰神色一凜,一腳踩向上官耀的臉頰。
“饒命!饒命!韓掌櫃饒命!”
上官耀一輩子養尊處優,那裏受到過這種欺負,再加上上下兩處受疼,連連向韓若樰求饒。
韓若樰腳下又用力了幾分:“三車天星草你還是不還!”
“我還我還!”
上官耀覺得臉上力氣一輕,慌忙從地上站起來,躲在家丁身後,形容狼狽的對著韓若樰痛罵:“韓若樰你個賤人,竟然敢對爺爺我動手,來人,立刻將她給我綁了!”
隨著上官耀一揚手,他身前的那六名仆人立刻朝韓若樰圍了過來。
韓若樰原本對草藥能要回來已經報希望不大,可既然上官耀送上門來她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當即與這六名仆人展開混戰。
因著手裏銀針充足,又加上這些人武功本就隻會個皮毛,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院子裏的人全都被韓若樰撂倒在地上。
上官耀忘了韓若樰一出手就將葉老大製服的事,還以為自己掙開了韓若樰的控製,待看見院子裏所有人都趴在地上呻吟時,當即嚇得臉色一白。
“上官掌櫃,我的三車天星草什麽時候歸還?”
韓若樰瞥了一眼早已嚇得不知所措的韓秋玉和葉芷芳,緩緩向上官耀走去。
上官耀此時臉色蒼白,他強忍住拔腿而跑的衝動,咽了一口唾沫。
“若樰,今天你就是將我打死我也給不會給你天星草,實話告訴你,就是曹直正現在也不敢派兵去我的千金醫館明搶,你覺得你能拿到嗎?”
韓若樰腳步一頓,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上官耀的表情,發現他並不像是在撒謊,不覺思索起他話裏麵的真實性。
如李管事在信中所言,整個鬱林鎮隻有千金醫館如今還敢大肆抬高價格,曹直正不可能坐視不管。
可現在的問題是千金醫館的價格一再飆升,顯然絲毫不懼曹直正。
這般情況看來唯有一個可能才解釋的通——那就是真的如上官耀所言,千金醫館身後還有更深的利益牽扯,以致曹直正不敢輕舉妄動。
想到這裏,韓若樰心明如鏡,難怪她將藥草被偷的事情告訴曹直正一直得不到回應,難怪藥草會越來越少……
一時間,韓若樰心頭怒意翻湧!
這些人他們為了錢,竟然枉顧別人的生死,惡意將藥價抬高以達到暴利,實在是喪盡天良,狼心狗肺,不配為人!
韓若樰目光在院子裏韓秋玉母女以及葉老大等人身上掃過,恨不得將其一個個殺死以泄心頭之憤。
當她的目光再次看到上官耀的時候,麵色一冷,幾步走到他跟前,不顧他驚恐的表情,對著他的肚子狠狠踢了一腳才轉身離開。
……
韓若樰再回到桃花村隔離區的時候,已經到了午後。
她心情沉重的走近院門,忽然看見曹直正的身影竟然在裏麵。
“曹大人!”
韓若樰一臉欣喜的跑過去,可是在走近他身邊的一瞬間時,忽然覺得嘴裏的話如何也說不出來。
她原本十分想要見到曹直正,向他詢問天星草等藥物的事情,可有了剛才在韓秋玉家的知道的那些事情,嘴裏的話便隻剩下四個字。
“您怎麽來了?”
曹直正自然不知道韓若樰心裏所想,麵上還帶著笑意問道:“韓大夫你去了哪裏?我可是找了好大一會兒都沒找見你。”
“不知曹大人找我可是有什麽急事?”
韓若樰第一反應便是,曹直正一定是為了告訴她天星草不夠的事情。
第170 章 再等上幾日
第170 章 再等上幾日
“最近醫館的病人情況怎麽樣?”
也不知是看出了韓若樰的心思,還是同樣也在糾結這個話題,曹直正同樣沒有直接說起天星草。
“情況還好,已經有一部人明日就可以出去了。”
“哦?”
曹直正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他們已經都完全治愈了?”
說起可以離開的那一部分人,韓若樰點點頭,臉上的神情稍稍好看了一些。
這些人五日前便進入了觀察期,隻要七日沒有出現反複或者發燒,便可以確認徹底治愈。
為了節省草藥,這些人韓若樰一直讓他們喝摻了靈泉水的茶水用於穩定和鞏固。
“這批人有多少?”
曹直正的的聲音幾乎有些顫抖,似乎不相信這個好消息。
“明日可以離開的大約有三十多人,後日可以離開的也有四十多人。”
也就是說一直被隔離在這裏的人裏,有近一百人已經全部治愈!
曹直正臉上的欣喜之色越來越濃,忍不住一連說了三個“好”字,遂又對著韓若樰拱手表示感謝。
“韓大夫,真是太感謝您了!若是沒有您恐怕這些人就全都隻有一死了!”
曹直正聲音剛落,忽然聽到一陣喧嘩之聲傳來,兩人皆將視線轉向了不遠處的大殿門口。
隻見幾名男子正抬著一個極其瘦弱的人從裏麵出來。
“這是……”
“死了。”
曹直正有些驚訝,可韓若樰卻已經對此見怪不怪,她輕輕地說了一句,當看見那個死去的人的臉時,頓時臉色一變。
“何大夫!”
韓若樰三步並作兩步慌忙跑到他們跟前,看清被抬著的那人麵孔之後,連忙抓起他的手腕。
“韓大夫,何大夫確實已經去了。”
孫大夫看見韓若樰這副難以接受的樣子,實在有些不忍,擺了擺手便讓人再度抬起來往外走。
當曹直正趕過來看見要運出去的死人是何大夫時,臉上的神情葉凝重起來,久久說不出話。
韓若樰對何大夫的死久久不能釋懷,因為何大夫給她的印象實在太過清晰,太過深刻。
她忽然覺得老天爺竟是這樣的不公。
為什麽如韓秋玉這樣的人可以好好地活在世上,可如何大夫這樣的好人卻不長命?
難道真的是好人沒好報嗎?
而曹大人的心裏同樣極其不舒服。
這位何大夫是從通州一路跟著他來到這裏的人,而現在他卻因為自己的安排丟了性命,他心中實在充滿了愧疚。
“萬福山,草木光,野獸死,瘟疫生,韓大夫,醫術高,曹大人,父母官,大家齊心協力戰瘟疫,齊心協力占瘟疫……”
兩人在原地站了許久,直到耳邊傳來幼童的歌謠時,曹直正才從思緒裏回過神。
他看了一眼神情沮喪的韓若樰緩緩開口:“韓大夫,像何大夫一樣嚴重的病人還有多少?”
“還有百十多人。”
韓若樰低低的回了一聲之後忽然抬起頭,目光清明而決然:“曹大人,我有一些事情需要向你匯報。”
“韓大夫請講!”
此時他們兩人站在大殿門口,周圍還坐著一些病人。
韓若樰目光微閃,將曹直正帶到了廚房。
廚房這裏除了不到飯點幾乎沒有人在這裏,也算比較安靜,安若雪見廚房外麵沒有人來,頓了頓終於開口。
“曹大人,天星草以及相關草藥暴漲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現在藥材不足,病人卻不能不管,我想針對這裏的病人,需要調整一下治療方案。”
“韓大夫若有什麽好的辦法,盡快說來。”
聽到韓若樰提起草藥之事,曹直正麵上立即露出了為難之色。
這段時間,他幾乎跑斷了腿,才勉強維持每日往桃花村運送的草藥,可即便韓若樰不說他也知道,他送來的藥量一天天減少,已經愧對當初對她的承諾。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韓若樰歎了一聲。
“曹大人你莫要自責,我自然知道您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可如今的事態恐怕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控製的,所以我想隻有減少藥物的用量才能確保瘟疫徹底治愈。”
“如何減少?”曹直正眼睛一亮。
韓若樰咬了咬嘴唇,終是將孫大夫的說說了出來。
“如今需要大量服用藥草的是中症的病人,但這些人裏麵許多是老人,身體抵抗力差,原本十日就能轉輕,但他們極有可能二十日也不一定轉輕,所以……”不如給他們停止用藥。
韓若樰說道最後,卻怎麽也不能將最後一句話說出來。
而曹直正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韓若樰的用意,他臉色一變立即否決。
“韓大夫,你們萬萬不可如此做!”
“曹大人,如果我們不這麽做,這裏所有的人都可能會死。”
曹直正聲音剛落,門口處便傳來一個聲音,竟是孫大夫走了進來。
“孫大夫,你……”
曹直正詫異的看向孫大夫,突然意識到極有可能韓若樰告訴自己的這個決定,已經是他們深思熟慮之後的。
何大夫見曹直正猶豫不決,忍不住又道:“曹大人,實不相瞞,那些重症的病人我們半個月前便已經給他們停了藥。”
“你們……”曹直正不覺瞪大了眼睛。
韓若樰知道他也有些難以接受,忍不住站出來,替孫大夫將為何停藥的原因說了出來,末了又道:“如果沒有這麽做,這裏的草藥根本就不足以堅持到今日。”
得知他們確實無藥可救,曹直正的臉色稍稍好了一些,可是眼裏的悲痛卻是顯而易見。
韓若樰與孫大夫對視一眼,最後又忍不住相勸:“曹大人,我們並非是鐵石心腸,而是因為眼下的情況想要保住大部分人的性命就必須犧牲小部分人的性命。”
韓若樰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同樣充滿了痛惜。
如果有可能,她何嚐不想拯救這些人的生命!
可現在……
韓若樰與孫大夫的眼睛緊緊盯著曹大人,希望他能拿出一個決斷,可是曹直正卻始終沒有同意。
直到孫大夫有些等不及,正要說些什麽的時候,曹直正忽然開口:“先不要停藥,再等等。”
“曹大人!”
曹直正給了孫大夫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之後又將視線轉向韓若樰。
“如今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能再瞞你們了。”
曹直正發出一聲歎息,一張沉穩鎮定的臉像是忽然老了十歲一樣。
“如今市麵上上漲的草藥不僅隻有天星草,整個大禹王朝所有的藥物價格全都翻了一倍,與天星草療效類似的更是成倍上漲,而且還牽扯到了朝廷的黨係之爭。”
“黨係之爭!”
韓若樰與孫大夫麵麵相覷,眼睛裏全都是驚訝。
而曹直正則極其認真的點了點頭:“朝廷中有人不願堂桃花村的瘟疫盡快解決,一直壓著不讓當今聖上知道,為的便是借機大發橫財,也正是如此,我無法調集草藥,隻能需四處籌謀銀兩購買草藥。”
“這些人他們簡直是瘋了!”
“他們何止是瘋了,根本就不配為人!”
很顯然,朝廷中想要借機發財的人根本不在意桃花村人的死活,他們還會希望最好是這裏的瘟疫鬧的更凶猛一些,這樣就會在全國範圍內引起恐慌。
如此一來,全國的藥材價格全都成倍漲起來,他們才會賺的盆盈缽滿。
韓若樰與孫大夫兩人將其痛罵一頓之後又忍不住看向曹直正:“曹大人,難道我們就沒有辦法了嗎?”
曹直正歎了一口氣,眼睛裏的希冀卻不甚清晰:“此時極為棘手,我已經暗地裏請求九王爺相助,他也答應了我,隻是現在還沒有傳來消息。”
說著,曹直正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看了一眼韓若樰。
然而韓若樰一聽到他提起九王爺,心頭正覺驚訝,並沒有注意到他帶著深意的目光。
“曹大人說的可是皇上的第九個兒子容初璟?”
不同於韓若樰的沉默,孫大夫倒是突然變得樂觀起來,還帶著一臉崇敬。
“我聽聞這位九王爺做事做事雷厲風行,為人卻極為仗義,對待百姓更是平易近人,有人傳言他臉上有帝王之相。若是曹大人向他求助,他定然會助我們脫困!”
孫大夫聲音落下之後,韓若樰久久沒有說話。
曹大人等了片刻,忍不住道:“韓大夫,如今我們隻能將希望寄托在九王爺身上,還請你們也暫時不要放棄,再等上幾日,隻要一有消息傳來,我立刻通知你們!”
“韓大夫,我相信九王爺一定不會放任我們這麽多百姓無辜橫死,不如我們再等上幾日吧!”
韓若樰抬起頭,見曹大人與孫大夫皆是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想到容初璟離開前的話,韓若樰忽然有一種預感,她直覺以為容初璟早就預料到了今天發生的一切。
或許容初璟之所以返回上京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一時間,韓若樰也忍不住對容初璟有了期待,當即對他們二人點了點頭。
曹直正離開之時,韓若樰讓其幫自己給韓小貝以及李管事帶了一封信。
她離開前對韓小貝說自己過幾日便回去,如今已經過了大半個月,恐怕韓小貝已經急瘋了。
這段時間她在這裏忙的幾乎腳不著地,每日休息時間不超過五個小時,有時候想要給韓小貝寫封信,卻因為各種雜事給耽擱。
如今曹直正在這裏,她正好可以托他將書信帶回。
曹直正離開時,見韓若樰為他端過來一碗預防瘟疫的湯藥,仰起脖子將其一飲而盡。
放下碗時,不覺又對韓若樰投去了感激的目光:“韓大夫,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
“曹大人不必感謝我,您為了這裏的百姓想必也受了許多苦。”
韓若樰接過碗,將信交到他手裏,語氣裏同樣帶著感激。
當初她還用這裏的百姓激他,如今看來,曹大人確實一直在信守諾言。
曹大人聽了韓若樰的話沒有說話,神色卻越發凝重。
他張了張嘴最後什麽也沒說便騎上馬快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