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江辰陽傾身貼近,冰涼的薄唇密密麻麻地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曖昧不清的嗓音帶著沙啞,“用你的身心來換。”
“我的心,不早就在你那裏了嗎?”
“還不夠。”
“那身……身體……你可以隨時來拿啊!”
女孩巍顫顫的聲音透著絲絲緊張,江辰陽低笑出聲:“你以前不是很膽大嗎?嗯?”
他骨骼分明的手指捏了捏她羞紅的臉蛋,“怎麽?現在知道怕了?”
他的話,令傅雪赫然想起自己重生那天,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強吻了他……
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自己那個時候真的……好大膽,好羞澀!
其實她本身就不是那樣的人,隻不過那個時候為了追到江辰陽,為了給他留個深刻的印象,所以她才不得不拿出自己的殺手鐧。
江辰陽的性格其實跟侯亮也有點像。
潔身自愛,但如果自己對姑娘家做了什麽事之後,就一定會負責到底。
若非如此,傅雪如何能成功地拿下他的‘芳心’?
現在兩人結婚了,反而矜持了,那是因為她上輩子對這事有點陰影。
上一世,她跟路遊隻做過一次,那一次兩人大吵了一架,路遊半夜喝醉酒回來,為了讓她屈服讓她低頭讓她不再跟婆婆邱霞對著幹,企圖用身體去征服她。
傅雪自然是不肯的。
可她的力氣哪裏比不上一個男人的?還是個非要上你不可的男人?
那一夜,是她的噩夢。
也是那一夜,有了她的女兒。
她是恨路遊不錯,可是她的女兒是無辜的。
路遊他們那般算計她,害死她的女兒,無非就是覺得那個孩子不像是她和路遊的,不相信就那麽一次,會這麽準……
再加上路遊的堂弟那個時候對她心懷不軌,糾纏過她好幾次。
所以,邱霞和路遊才會那麽狠心把她的女兒給摔死吧!
盡管臨死前林雨彤口口聲聲說,她之所以能懷上路遊的孩子,無非就是因為她的兒子得了腎衰竭,想用她生的孩子來救她?
可是真是這樣的話,為什麽林雨彤自己不跟路遊再生一個?
那樣匹配的幾率不會是更大些嗎?
這些隱藏的真相,她都無法預知了。
但至少,她知道這一世必須要做的事是什麽。
對林雨彤和路遊的報複,才僅僅開始而已!
有了上一世的恐懼,傅雪這一世在麵對江辰陽的時候,心裏其實是有害怕的。
但她內心卻不抗拒和他親密接觸,隻是還沒有心裏還沒有做好準備罷了。
“怎麽不說話了?”
江辰陽目不斜視地凝視著身下發呆的女孩,“哪裏不舒服嗎?”
傅雪回過神來,輕搖頭,“沒事。”
江辰陽抬手在她額頭上試了試溫度,“沒發燒,你要是哪裏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不許自己硬撐著。”
“呀,我真的沒事,隻是剛剛在想事情而已。”
兩人坐了起來,靠在沙發上,並肩而坐。
江辰陽不解,“想什麽事情這麽入神?”
傅雪自是不能把上一世那些告訴他的,便找了個借口說:“我在想工廠的事,我來市區市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前些天給錦繡打了個電話,問過了嚴阿姨那邊的生意,據說生意火爆,我想著在這裏也開一家分店,你看怎麽樣?”
這個想法她早就有了,但因為剛開學事情太多,就給耽擱了。
江辰陽一直很支持她做自己喜歡做的事,“這個想法可以,找店麵的事你交給我好了。不過你還要上課,要是再忙店裏的事,一定很辛苦。到時候雇個店長和店員吧,像嚴阿姨那邊一樣。”
傅雪頷首,“我正是這個意思呢。店麵我可以自己去找,你整天訓練也很累了,不用太操心我的事,我又不是孩子。”
“在我眼裏,你永遠都是我的媳婦。”
江辰陽摸了摸她的頭,瞧著時間也不早了,他主動起身,“走,帶你去洗澡。”
傅雪回想起之前那次在澡堂的事,火急火燎地跑在了他的前麵:“我……我自己去!”
“躲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江辰陽拿了衣服和桶追上去,“免費給你搓背還不好嗎?”
傅雪內心拒絕,“我不要!”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鬥到了澡堂,傅雪手疾眼快先行一步進了女生澡堂,鎖上了門。
江辰陽站在外麵無奈地搖頭,“還真的拿你沒辦法呢!”
沈欽州表示自己很無辜,“我沒有!”
王茜自然是不信的,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抓起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咬完,還憤恨地吼他:“做錯了事,還敢騙我!”
沈欽州吃痛地皺著英氣的眉頭,垂眸凝望著手背上的那一圈牙印,內心深處突然就多了一隻手緊緊地揪住了他的心髒,讓它不得跳動。
時候,王茜很挑食,總是被王老爺子訓斥。
後來沈欽州來了,知道了這件事,就告訴她,挑食是不對的,用諺語故事教育她,要珍惜每一粒糧食,還說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
那天,他咬了她一口。
說,以後誰做錯了事,都要接受懲罰。
沈欽州那個時候是出了名的霸王,大院裏的孩子都聽他的話,他唯獨寵著王茜一個人,王茜也就很聽他的話。
咬人的懲罰,也隻是屬於他們兩人之間的約定。
……
時隔多年,沒想到丫頭還會記得這個。
沈欽州看著她的眼神趨向溫柔,盡管手上傳來隱隱痛意,但他莫名地有些歡喜是為什麽?
王茜擰著鼻子,像極了紅了眼的白兔,“房間裏全是酒味,你還說沒喝酒!”
沈欽州嗅了嗅,回身看了一眼那邊的桌子上海放著一個酒瓶,恍然明白一切。
“我真沒喝。那是我們係主任在這裏喝了的。”
王茜不信:“他幹嘛在你這裏喝酒?”
沈欽州隻好把真相告訴她:“因為全校隻有我的辦公室不會有人敢來檢查。”
教師工作時間是不能喝酒的,可他們係主任最是貪酒,每天不喝心裏就不舒坦,沈欽州正好住在學校,一般不待辦公室,所以就把辦公室的鑰匙給了他們係主任。
讓他每天躲在這裏酌一杯。
王茜汗顏,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那她豈不是冤枉他了?
而且剛剛她……還咬了他!??
瞧著丫頭突然不說話了,臉上還帶著窘意,他便覺得有趣,“覺得自己冤枉了人心裏不舒服?”
王茜咬著唇,原本氣勢洶洶的她,一下子變成了弱勢的一方。
沈欽州每次覺得逗她是件很有趣的事,不由得雙手環胸,注視著她:“那我就給你一個補償我的機會。”
“什……什麽?”
“是你補償我,不該是你自己想嗎?”
王茜真是想抓狂,要她補償,請問能補償什麽?
人到了沈欽州這個地位了,還有缺的東西嗎?
半晌,她猛地想到了點什麽,赤紅的臉頰像是個辣椒似的,“那……那我肉償行不行?”
沈欽州:“……”
他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一直以來,他覺得特別純潔的白兔,剛剛說了啥???
肉償……
她還真是敢想呢!
沈欽州忽然想到了薛誌國當初就是王茜的未婚夫,那他是不是也親過丫頭的嘴?是不是還拉過她的手?
是不是還對她做了很多親密的事?
那天早晨,王茜的反應讓他一直沒能接受下來。
什麽叫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所以她一點也不在乎和他發生關係了是嗎?
她走了之後,他越想越氣,看著家裏還有酒沒喝完,就像罐幾瓶來澆澆愁,可酒瓶剛到嘴邊,他就想起她臨走前說的話。
她不讓他喝酒。
沈欽州一個從來不受任何威脅的人,居然妥協了。
他真的沒有喝,還把家裏所有的酒都給倒了,瓶子都砸碎了。
他不能接受她的反應,明明那床單上的一抹刺紅,代表了那晚是她的初次。
可為什麽她可以做到那麽平淡?
就好像如果換了個人和她發生關係,她也能平淡地接受一樣!
這種感覺,讓他很難受。
甚至,有點心痛。
自從那晚過後,他滿腦子全是她的影子。
盡管那一夜的記憶他有些記不清了,可是他猶然能感覺到她的美好……
在他的視角裏,她已經屬於他了。
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他的。
唯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她的態度。
其實他們發生了這樣的事,他真的很意外,可是到後來他想,自己本來也該結婚了,而又跟自己從就護著的丫頭發生了關係,他怎麽可能不負責?
想一想,丫頭變成媳婦。
好像也是不錯的。
他大可以在這件事之後親自上王家提親,可就是因為那天她那句話,導致他心煩意亂了整整兩天兩夜。
沈欽州臉色儼然陰沉下來,讓王茜不自覺地有些後怕,“……叔……你……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剛剛隻是說著玩的!”
“說著玩的?”
沈欽州抬腳靠近她,一字一句:“這種話也能說著玩?”
王茜害怕極了,“我錯了……叔對不起……”
看著她擔驚受怕的樣子,沈欽州心裏總算是有了許些安慰,至少她知道怕。
他倏地抓起她的手,將門反鎖後,彎腰直接把她橫抱而起。
“啊!”
王茜驚呼出聲,嚇得閉上了眼睛。
沈欽州把她給抱進了隔間的休息室,往床上一扔,傾身而上。
王茜猛地蜷縮著身子,聲音:“你……你想幹什麽?”
沈欽州冷冷勾唇,“既然你那話都說出口了,我不成全你,豈不是辜負了你的好意?”
王茜心中咯噔一下,他是想……想在這裏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