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跟我沒關係
傅雪記得她那個年代總被人拎出來隨便安的名言大人物魯x先生。
其中最後一名的一句話,大概意思是,從白赤膊想到不穿衣服,從不穿衣服想到亂X……
怎麽她跟一個男人走一起就是有關係了?還不正當,什麽叫正當,什麽叫不正當?
更可恨的是,這番話竟然是從自己的母親口中說出來,傅雪覺得,如果她不是自己唯一的母親,真想現在就搬出去投奔另外一個母親去。
“媽,你說什麽話呢,有你這麽說自己女兒的嗎?”
傅母也是被外麵的人氣壞了,知道這番話說出來多難聽,可實在看不過去傅雪這樣子對待自己的以後,萬一這番話傳到了她以後的婆家耳中,這要挨多少打?
傅母覺得,她都是為了她好。
“我是為了你好,我告訴你,以後別跟不三不四的人走在一起,你不要臉鄒家人還要臉。”
傅雪深深吸口氣,盯著母親急的通紅的臉,想解釋,卻又不想說什麽。
母親是個好母親,可有些根深蒂固的思想在腦子裏麵紮根發芽,怕是一輩子也剔除不掉,這直接影響她的全部生活。
“媽,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那他為什麽平白無故給你這麽多東西,文具,修房子,還買了鞋子,你大伯母說了,這個牌子的鞋子是國外的名牌,到了國內就算是打折也要好幾千。”
好幾千?這傅雪倒是沒想到,自己當成了做農活兒穿的運動鞋好幾千塊呢。
不過無所謂,她會記在自己的小本本上。
“媽,這是我提前預支的,我會還給他,我們說好了的。再說了,我開補習班不需要裝修一下啊,沒看見好些個孩子不願來嗎?”
傅母真的要被氣爆了,怎麽一直乖巧聽話的女兒最近變成這個樣子,她真的很失望。
從前的傅雪脾氣好,軟弱了點,但學習好啊,聽話,凡是都順著她,怎麽現在變的她這個母親也不認識了。
從一開始傅雪帶著她三更半夜往外麵跑,到後來鼓吹鄒家分家,跟著認識了個什麽大老板,再就……
傅母這才注意到,傅雪這兩天脖子上老紮著圍巾,這是要掩蓋什麽嗎?
下午那會兒楊如男說了一番話,男女之間就為了那點事兒,遮不住,蓋不牢……
哄!
傅母覺得自己腦子要炸了,一把扯開了傅雪脖子上的圍巾。
突然超大力氣撕開的圍巾,叫之前才包紮好的地方一立刻離開了。
傅雪痛的幾乎要暈厥,勉強站穩了驚訝的看向母親。
“做什麽,很痛啊!”
傅母吃驚的望著這一切,很長時間處在不知所措中。
“雪,你,你這是……傷到哪裏了,什麽時候的事兒啊?”
傅雪搖搖頭,捂著後脖子,“媽,你去拿藥箱,給我擦擦血水,估計縫合好的地方裂開了,去啊,好痛的。”
傅雪從喉嚨裏麵擠出來的祈求,眼睛痛的一片通紅。
“哦,哦,好,我這就去,你捂住了別亂動啊啊!”
傅母急哭了,摸了把淚水慌亂的往外麵跑,走出去又返回來站在門口愣神了幾分鍾才想起來藥箱在傅雪的房間。
縫合的地方果然裂開了。
傅母哭著用酒精周圍消毒,無法縫合的就隻能簡單的用藥棉花按住了之後繃帶纏上。
傅雪咬著牙沒吭聲。
“雪,你有什麽話不能跟媽說,以前你不這樣的。”
“……”傅雪沒吭聲。
她知道原主什麽性格,可自己隻是盯著人家重生的一個孤魂,隻有身體是人家的,思想可還是自己的。
她自己野慣了,突然有了家庭,有了母親,適應下來已經很不容易,叫她繼續做原主的那個傅雪,真的做不到。
但傅雪不想傷母親的心,於是撒謊說,“我,我就是……實話說了吧,他家那個女友不是潑辣嗎,懷疑我跟江總有什麽關係,於是叫人打了我,就在我送我爸去報警回來的路上發生的,然後江總愧疚,就給了我這些東西,其實沒什麽事兒。”
“真……的?”
傅母哽咽,十分不相信。
“真的真的,我騙你是……小狗!”
介於傅雪以前不會騙傅母,傅母也勉強接受了。
“姑娘,以後不要跟那種人來往了。”
“啊,那也要等他給我的房子裝修好了再不來往吧,哦不對,要等握把錢還給人家再說,嘿嘿……”
“對,咱們雖然窮,可不能白拿別人的東西。”
“嘶,媽,有點疼,你給我吃個止痛藥,然後我洗洗就睡了,明天早起背英語單詞。”
傅母鬆開了口氣,看著女兒還在上進,知道取舍,不是那種撿了有錢人就邁不開步子的人,肯定不會吃虧。
“好,等我你給你拿。”
傅雪許是真的困的厲害了,等傅母拿了藥片回來,傅雪已經睡著了。
這個晚上傅雪是趴著睡的,除了覺得幾次胸口被自己壓的難受了之外還是睡的很舒服的。
早上天蒙蒙亮,傅雪抱著單詞本子背單詞。
等傅母起身做好了早飯回來,她已經背了差不多三頁了。
以前她的英語過了雅思,但因為自己經常在國內走動,即便出國接觸的也多是國內的人,英語對她來說用處不大,隻認識,卻不太會說了。
高中英語對她來說還是很簡單的,不過凡事需要紮實,背誦單詞什麽時候都不晚。
“姑娘,起來吃飯了,吃飽了在看書。”
傅母洗了手進來,抬頭看看時鍾,施工的人該來了。
“待會兒來了施工的人,幾個大男人進院,你還沒起來這叫人看見多不好?”
傅雪無奈的哦了一聲,在山裏還真是規矩多,她能咋辦呢,入鄉隨俗唄。
傅雪覺得,搞不好哪天自己也成為那個躲在人家背後戳脊梁說壞話的三八婆。
她很是淒涼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媽,我覺得脖子不痛,你的藥好用。”
傅母被傅雪哄的嗬嗬的笑,“傻姑娘,起來吧,待會給你看看好的咋樣了,實在不行還要去醫院,那麽深的口子,要留疤跟的吧?”
“沒事,當教訓了,哎嘿,我起來了。吃飯!”
傅雪從前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竟然是自己母親的飯菜,一菜一湯,主食一大碗,足以叫她的心情美上一整天。
吃飽喝足,已經半點多了,外麵的汽車也呼呼的開了過來。
因為昨天的流言蜚語已經滿天飛,今天早上來看熱鬧的人也多了起來。
傅母愁眉苦臉的在廚房歎氣,都堵在門口實在不好看,可又拉不下來臉出去跟鄉親們說,難道非要解釋了才行?可有些事情,說的再多也不會被人相信的。
“媽,我出去幫忙啊,你待會出去遛彎就行,現在田裏沒活兒,不用老去,知道嗎,天氣好熱的。”
“……哦,知道了,你,你去哪兒幫忙啊?”
傅母的話還沒說完,傅雪已經出了門了。
施工帶頭的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叔,見到傅雪出來迎接笑嗬嗬的打招呼。
“鄒小姐,我們今天遲到了十分鍾,所以晚上多做十分鍾的活兒。回頭麻煩您跟領走解釋一下,實在是路上不好走,我們昨天來的時候被人領著來的,沒記清楚路線,中途走錯了岔路口了。”
傅雪想到村口西邊的山路,的確是岔路口,搞不好就容易走錯。
工程也不在乎那十分鍾,但這裏沒路燈,車子回去晚了十分不安全。
“大叔,沒關係的,我會跟江總解釋,你晚上正常下班回去就可以的,那我能幫你做什麽?”
“哎呦,這可不行,都是體力活兒我們自己來,你啊,就在這坐著看著我們就行,嗬嗬……卸貨。”
一聲令下,車裏跳下來五六個青年,其中三個年齡不大的孩子,一身小麥色皮膚,寸頭,渾身都是肌肉。
幾個青年一下來,惹的周圍看熱鬧的小媳婦哈哈大笑,互相咬耳朵。
傅雪瞧外麵的人,知道這些吃瓜群眾唯恐天下不亂,反正趕也趕不走,不如叫他們自己站著曬太陽,自己覺得沒意思了肯定離開。
施工她也不會,索性自己搬了個凳子坐在陰涼處看數學題。
人群中有人竊竊私語,不是很入耳。
“哎,你說那個小彪子從哪兒認識的有錢人啊,我昨天瞧見了,那小夥子長的可俊了。”
“是嗎,我沒瞧見,就看到一輛小汽車,聽我家當家的說,那車子要一百多萬呢。”
“哇,那麽多呢,吹牛吧,那得多少錢啊。這傅雪是咋認識的,真叫人懷疑了。”
幾個人眼神火辣辣的,毒箭一樣刺進了傅雪的臉皮。
傅雪自問自己臉皮比城牆厚,可不在乎這些人怪異的目光,甚至想笑,直接抬頭迎了上去。
傅雪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上的太陽,真大,肯定很熱。
她故意調到陽光下,曬了一秒鍾,立刻皮膚痛起來。
她捂著嘴巴驚呼,跟著對那剛才嚼舌根的幾個人說,“嬸子們,我這裏好多飲料沒人喝,不如我現在拿出去冰鎮了給你們喝啊?在太陽底下熱不熱啊?”
“……啊,不熱不熱,就是站這裏曬曬太陽。”
“雪,你這真要開大了做學校啊?”
有人好奇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