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甩出王炸，美中有不足
“陸陽，你這不行啊，別人也是老油條了，這一套化骨綿掌打下來，你十成氣力已去其七，起不到什麽作用了。”
一個燒烤攤內，蔣導拿起一串排骨，開始擼串。
不僅是他，林夢瀾、曼妮、陸陽都在。
“林夢瀾歸來”的這個風頭一起，蔣導就知道是陸陽在點火，他也很好奇陸陽到底有什麽手段，所以晚上約了這個夜宵。
如果陸陽真的剛不住，他蔣導倒也不是不能伸手拉一把。
這樣的話，陸陽求他幫的那個忙，他就不用完成了。
得罪李導，和答應陸陽那個要求得罪的人，可不是一個量級。
蔣導自然也想輕鬆點。
當然，這談不上是算計，反而是一種文人之間的遊戲。你收貨的到底是一份關心還是算計，其實全憑你自己的本事。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曼妮搖頭，對陸陽這一次主導的輿論反擊戰並不是特別滿意。
倒不是說陸陽掌握了主動權曼妮不滿意，她現在對這一塊兒已經看開了，隻要對林夢瀾好，她可以退居二線。
但這一次，陸陽做的確實不夠漂亮。
於林夢瀾的口碑而言，昨晚上到今天早上，林夢瀾的熱度上來，口碑很好，吸了不少粉。
但十點鍾開始，李導發言之後，林夢瀾的口碑就開始崩壞。
十一點，陸陽進行了第一次操作，圍魏救趙，製造了李導的形象危機。固然是把李導扯了下來，但對林夢瀾那邊卻沒有太過明顯的作用。
曲線救國最大的弊端就是不夠直接。
林夢瀾現在的口碑正處於一個僵持階段。
除了少數鐵粉和極端黑粉之外，大部分人將信將疑，不會過度黑林夢瀾但也不覺得林夢瀾是個好人。
這絕對不是曼妮想要的效果。
再說李導那邊，經過李導的一番運作，李導的口碑雖然拉不回來了，但也僅限於口碑。日後提起李導，大家頂多持鄙視的態度，卻不會有強烈的不滿乃至於在網絡上對他發起攻擊和圍剿。
究其原因，就在於證據不足。
公關界有一個鐵律，那就是任何模棱兩可的事情一拖下去，對原本有利的那方會不利，但對原本不利的那方會有利。
林夢瀾和李導兩人的處境變化，就再一次證明了這一點。
大家也可以用這個去套很多娛樂圈的新聞，未必一定對，但大部分時候可以幫助判斷。
“晚？”陸陽要了一份醋碟，雖然是蜀中人，但他不太能吃辣，“可不晚。有些事，就是需要一些時間去發酵，不然，爆炸的時候威力會不夠的。”
陸陽說完，擼了一串半壯牛肉，肥瘦各半，香而不膩。
蔣導的眉頭陡然皺起。
他預料到了陸陽可能有後手，但他以為頂多是類似於李導的那種打和棋的方式。
可看陸陽現在的鎮定和規劃，他手頭的分明就是王炸啊。
“你小子！那現在這個時間段怎麽樣？**點鍾，正是友人酒足飯飽聊聊天的時候，足夠爆炸吧？”蔣導看著陸陽。
“剛好。”陸陽笑著點點頭，拿出了手機，開始上傳資料。
不多時，一段視頻榮登娛樂新聞熱榜，勢頭比上午的圖文還要勁爆。
畢竟這可是一段有聲有色的長視頻。
視頻名：“憤怒！著名導演潛規則組內女演員實錘！”
視頻和上午爆紅的圖文的出處是同一個，從拍攝角度就可以看出來。
隻不過視頻的內容多了很多。
什麽李導和那幾個“賣酒女”之間的令人害臊的親密互動啊，一清二楚。
在視頻的第五分二十八秒的時候，內容來到了高朝部分。
李導和旁邊的馬賽克男子，對角落處的馬賽克女子開始動手動腳。女子不斷反抗，但李導興致很旺，說話的聲音都大了很多。
而巧合的是，這個時間段酒吧的音樂剛好在更換，而且前奏比較長。以至於李導的聲音都被錄了進去：“摸兩下你都不肯，你這樣，怎麽當大明星啊……裝什麽清純玉女，你這樣的貨色，老子見多了……”
汙言穢語，不堪入目。
什麽叫做鐵證如山？
如果說圖片還有借位和前後聯係上的一些考究的話，那麽這段視頻，就再也沒有任何辯駁的空間。
李導完蛋了！
這是蔣導看到這段視頻之後的第一個念頭。
當然，這樣的場景蔣導沒少見，以這種方式翻車在娛樂圈內隻能說是入門級。
不是說陸陽是入門級，他幹的很漂亮。
而是說李導是入門級。
真正的大導，是不可能用這種方式被錘的。
他們“就餐”的環境，會十分慎重，方法也會盡量讓對方主動，絕對不會腦殘到在公開場合用強的。
曼妮也看懵了，這是什麽操作？
有這種料，為什麽不直接在最開始就放出來，非要鬧得如此反複？
陸陽看出了曼妮的疑惑，開口道：“一口氣把底牌都交出來，好的話呢，一棒子就把人打死了。但也隻有一棒子而已，時間和擴散範圍都有限，達不到最佳效果。”
“何況，萬一別人有什麽招可以避一避的，你後續跟不上，說不定一棒子下去人都打不到。這個圈子能混十幾年的人，可不會給你第二次準備錘他的機會。”
“而這樣一刀一刀的來，一方麵可以試探他到底還能不能掙紮，另一方麵也可以讓影響擴散。隻有李導栽的足夠慘，才能讓圈內的人意識到，林夢瀾是不能惹的。”
“瀾姐的問題，一直都是圈內有人扇風的問題。圈內沒有人作妖，圈外的網友很容易就會被瀾姐的實力、外貌和成就征服。”
曼妮似懂非懂，合著她眼裏了不得的輿論問題在陸陽這裏反而是小事。而圈中的一次次針對，才是陸陽要解決的頭等大事。
角度不同，解決問題的方法也就不同。
這是格局的差異，也是知識框架帶來的差異，更是判斷力的差異。
“可你這一步棋，也並非完美。”蔣導繼續擼串，和陸陽探討方式方法，指出道，“起碼這堆馬賽克，讓事情有了餘地。旁邊那個男的幫凶不說，但這位女受害者如果身份不明，怕是依舊給這個李導留了一線生機啊。”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
陸陽沒有回話，因為這確實是這一係列操作中唯一的漏洞。
當然，哪怕李導抓住了這個漏洞，依舊會被敲死，隻是會給他未來的複出留下一條活路。兩三年後一句“那是被人算計，那個女主其實是被人找的演員演我李導的”，不就行了嗎？
那時候，真真假假還重要嗎？
記得前因後果的能有多少人？
還不是李導這種當事人說了算。
“是因為蘇小魚對嗎？”一直負責傾聽的林夢瀾開口，言語中，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蔣導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得了，林夢瀾也知道蘇小魚，那這下酸爽了，看你陸陽怎麽解釋。
因為一個其他的演員，而讓自己的藝人的事情得不到最佳處理，林夢瀾是可以因此對陸陽生氣的。
這種做法，既不職業，也影響大家的私人感情。
畢竟，你這麽做，豈不是說明蘇小魚在你心中比我林夢瀾的事業更重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