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
安顏咬著朱唇,看著安景琛當著自己的麵,將秦言抱起來,拚命地暗示自己不要難過,不要想太多。
但該死地眼淚,怎麽也克製不住地流了下來,她轉過身,不想被他看到。
“你在家等我。”
安景琛經過安顏的時候,留下這一句話,然後抱著秦言疾步離開。
趙十八氣得手都抖了,“太,太過分了!!”竟然當著安顏的麵,抱著另一個女人,這,這就是馬上要娶安顏的男人!!
見安景琛真就這樣走了,趙十八勃然大怒,提步就要攔著,就被安顏的手拉著,看著她搖了搖頭,苦澀地聲音:“不要去。”
“安顏,難不成你真的這樣乖乖回家等他?”
趙十八精致的臉上布滿怒火。
“我不想過去。”
她怕,怕看到安景琛比另一個女人的在意超過自己,更怕……他發現秦言比自己更適合他。
“安顏。”
最終,趙十八隻能放安景琛離開,卻無比擔心地看著安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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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安景琛心念安顏,以最快地速度將暈到的秦言送進了李沂蒙所在的醫院。
李沂蒙看到安景琛抱著一個女人急匆匆到自己的診室時,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安顏。
結果放在檢查台上一看,卻是秦言。
“她怎麽了?”
“突然暈倒了,看樣子應該是發燒了。”安景琛劍眉一蹙,語氣透著一絲陰霾。
李沂蒙心係秦言的情況,一時也沒有留意到安景琛臉色的不同。
趕緊拿起聽診器開始檢查。
一邊的安景琛見此,正準備轉身離開。
“你去哪?”
“回去。”
安景琛淡漠的嗓音剛落,躺在檢查台上的秦言嚀嚶了一聲,極其不安與難受的樣子,一張白嫩的小臉因為發燒的原因變得通紅。
“你出去幫我找個護士過來,她這個樣子必須打退燒針。”李沂蒙聲音夾著一絲焦急,眉宇幾乎擰成一條直線。
找護士,找退燒針,掛號之類的事,最終輪到安景琛身上。
哪怕安景琛一臉的不悅,在李沂蒙懇求地目光中,隻能一一辦好,最後直接打了一個電話給秦家,讓他們找人來照顧秦言。
“阿琛。”
李沂蒙解下白色口罩,將往走廊另一頭著急離開的安景琛叫住。
“說。”安景琛眸底滿是不耐,但修長的腿還是停了下來,看著走過來的李沂蒙。
李沂蒙無奈一笑,“哪怕你表現地再怎麽不情不願,冷血無情一樣,但我知道,你還是將她當成陪伴多年的朋友。”
安景琛眉心微跳,“你就是要說這些的?”
“我知道你不會等到她醒來,但還是替她謝謝你,謝謝你能將她送到醫院來。”李沂蒙真誠地說道。
聽完,安景琛提步就走。
李沂蒙瞧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唇角輕揚,感覺自己一直擔心地問題其實還好,現在隻要秦言自己想通了,一切都能恢複原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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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安景琛一連闖了兩個紅綠燈,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別墅。
車子一停,直接將鑰匙扔給了大門口的管家,“她回來了嗎?”
“小姐剛回來。”管家一邊接過鑰匙,一邊恭敬地回道,“現在在二樓的房間休息。”
“好。”
安景琛大步流星地朝著樓梯走去,到了臥室門口,著急之下,直接推門而入。
背對著他正在裏麵換衣服的安顏嚇了一跳,趕緊拿著衣服捂著前胸,轉過身看到是他時,又羞又惱,“你,你進來怎麽不敲門啊。”
安景琛看著她嫩滑如絲綢般的肌膚,如上等的白玉一樣,散發著淡淡瑩光。
那如天鵝般的脖頸優美極了,特別巴掌般的臉上,那一雙如小鹿般濕潤的清眸,一眨一眨的,看著他心癢癢的,一時間也忘記該說些什麽,情不自禁地朝著她走去。
安顏見他過來,俏臉泛起淡淡紅暈,手忙腳亂地想穿好衣服,可越慌亂,扣子怎麽也扣不上。
感覺到一道黑影覆蓋過來,她一怔,抬起頭就碰到他長長地下巴,那雙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直直看著她,閃爍著讓她悸動的情愫。
“幹,幹嘛離這麽近?”她結結巴巴地問著,臉頰上的溫度直線飆升,清澈地感受著自己‘呯呯呯’的心跳聲。
“那你幹嘛害怕我靠近你?”安景琛星眸彎起,閃過促狹的光芒,打趣著。
安顏臉更紅,嬌瞪安景琛一眼,“反正你離我遠點,我衣服還沒有穿好呢。”
或許安顏自己都沒有發現,這會她的聲音柔軟中帶著一絲撒嬌的氣息,在這個曖昧流動的空間讓男人眸中的色澤愈發暗了。
他抬起女人小巧的下顎,對準她誘人的朱唇準備吻下去。
結果安顏轉過頭,讓他落空,他倒也不惱,輕聲問道:“生氣了?”
安顏潔白的貝齒咬著唇瓣,沒有吭聲。
“真生氣了?當時的情況是……”
他剛欲解釋,一隻蔥白般的手指擋在他薄唇中間,擋下他要說的話,一雙清澈而溫煦的眸直直看著他,“琛,你愛我嗎?”
安景琛毫不猶豫地點頭,“愛。”
“那就夠了。”安顏臉上浮現一抹淺笑,彎彎的眼角如月牙兒一樣,像皎潔的月光,“我相信你。”
所以她不應該胡思亂想。
因為隻要這一刻的他愛的人是自己就夠了。
“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安顏。”
安景琛將她輕輕抱在懷裏,隻恨自己以前沒能好好保護她,才讓安顏承受在她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痛苦與磨難。
安顏聽言,抱著安景琛的手微微一頓,繼爾將頭靠在他寬厚的胸膛裏,聽著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聲,悄悄閉上雙眼,她不是懷疑,是害怕,是不安,這樣渺小的她,哪裏值得他不顧一切地去愛。
明明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是那麽厭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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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秦言醒來,看到守在一邊的人是李沂蒙時,鳳眸閃過一絲黯寂。
落在李沂蒙的眼中,自是了然心知。
“醒了,發了一夜的高燒,總算退了,現在感覺怎麽樣?要喝水嗎?”李沂蒙關切地問道。
秦言點頭。
喝了半杯水之後,秦言才開口,第一句就是:“是阿琛送我來醫院?”她目光緊緊鎖在李沂蒙身上,就好像在等一個非常重要的答案。
“是。”李沂蒙很無奈,卻沒有否認。
秦言原本沉寂的眼眸驀地一亮,就好像寒冬臘月的黑夜裏亮起的小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