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磨人的高跟鞋
從車裏出來,安顏看到了記者大軍都舉著相機對準了她和威爾斯,閃個不停的鎂光燈讓她眼都睜不開,
“都不許拍照。”威爾斯留意到安顏的不適,俊臉微沉。
然而記者們不會聽威爾斯的,這種萬年難得一遇的機會,他們怎麽能錯過!
安顏背著臉,盡量不去看那些記者,她向來不喜歡人太多的地方,更不喜歡這種受萬人矚目之感。
閃光燈開始閃動著,接著連成了一片。
威爾斯帶著安顏朝著酒店裏麵走。
安顏為了防止自己摔倒,不得不挽著威爾斯的胳膊,這樣自己才能走的更穩一些。
這會,她有點恨高根鞋,恨這麽高的根,足足有九寸,真想不通,那些天天踩著高根鞋的女人,是怎麽過來的。
這樣的鞋子簡直就是折磨人!
心裏一直在這麽想,居然成功的忽視了那些還在後麵的記者。
不知道威爾斯是怎麽才帶著她走進酒店的,當她回過神思的時候,她與威爾斯已經進了酒店。
今天為了給安顏準備禮服,威爾斯來得有些晚了,本來是中午十一點開始的酒會,現在過五分鍾了。
兩人的確是來晚了,裏麵的酒卻不會因為他們的遲到而延開等待的時間。
這次酒會並沒有明確的商業目的,但是卻是所有人的身份的象征,能來參加這樣的酒會,本身就是一種無尚的榮光。
同樣也是對自己身份的肯定。
男人不分老少,個個瀟灑倜儻,西裝革履看上去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
前來參加的千金名媛們個個將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看上去優雅美麗,卻非常不屑於來頭的女伴們,連同著那些明星們都帶著鄙夷。
在她們看來,惟有她們才是最高貴的公主們。
其中之一,自是舉著高腳杯的宸心兒,臉上掩不住有些許的得意之色。“今天的人有些多啊。”
別人心裏怎麽想的,她不清楚。
但此時的宸心兒有一些得意,因為今天她得償所願,與她一直喜歡的安景琛同時參加酒會,感受著周圍看過來的羨慕以及嫉妒的目光,對她來說都是一種驕傲!
從那天開始,宸心兒就開始準備現在的晚會。
費盡心思,要找一套能突顯自己身材的禮服,並且可以在酒會中大出風頭,最重要的是不能給安景琛丟臉。
一襲紫色的曳地長裙,襯得宸心兒如同仙子一般,她的目的達到了。
從她與安景琛一同走進酒會的時候,她就發現幾乎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眼光,那種眼光是貪婪的,宸心兒很清楚。
但是,她很滿足於那樣的眼光,成為眾人的焦點,這一直是她的夢想。
事實上,不光是她是眾人的焦點,安景琛同樣也是。
她吸此了男人的眼光,安景琛則吸引了所有女人的眼光,讓參加酒會的女人們頓時感到自己的男伴與安景琛相比,不過就是醜到極至的生物。
郎才女貌,驚為天人。
宸心兒有些飄飄然,而安景琛則是一臉的淡然,迥然不同的表情,代表的心照不宣的心理。
也許是宸心兒沒有留意到,也許是她在自欺欺人。
不管怎麽樣,安景琛都是一如往常的冷,他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但是他的身份又不許他推委,不得已啊……
人生在世,有太多的不得已,安景琛隻能做到等待,等待結束,結束這種虛偽的應酬。
“來的人多,你可以去認識一下別的男人。”安景琛對宸心兒這麽說。
“呃!?”
聽到安景琛的話,宸心兒愣了一下,她怎麽也想不到,安景琛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是你的女伴。”
“我可以不要女伴的。”安景琛的聲音同樣的冷。
這個男人難道注定要讓自己的心一傷再傷嗎?
為他付出了那麽多,隻不過想換來他的一縷溫情而已,要求不算高,卻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還想再說些什麽,這時本來熙熙的人群突然安靜的了下來。
這一反常現象,讓宸心兒把她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看到安景琛眼裏閃過一絲她從未得到的神采,她的心裏顫抖一下。
順著眾人的眼光看去,宸心兒看到了一個玉人兒。
以為今天的酒會,自己會獨領風騷,當她看到一襲白裙的安顏出現時,她終於明白了,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小醜,是安景琛的擋箭牌,她的作用也隻有這些。
安顏的白裙很得體,一字肩,白皙的肩就露在外麵,圓潤而光滑,高聳的傲人讓人吃驚於她的罩杯。
“哇!”
“嗬!”
“……”
這是男人們發出的聲音。
稱讚一個女人有多漂亮,其實不需要太多的語言。
真正的漂亮是說不出來的,正所謂妙不可言也就是這樣意思。
威爾斯麵帶微笑,雖然來晚了一會兒,但也不至於失禮,這就是個聚會,主要的目的是讓商界的人相互熟悉一下。
畢竟現在的時代發展太快,不定時的自發舉行一場酒會,可以看到有那些人破產,又出現了哪些後起之秀。
對於所有人的眼光,安顏隻能暫時當鴕鳥,把自己的頭埋起來,就當做看不到。
穿梭於人群中的待應,手舉托盤,在經過安顏身邊時,不小心歪了一下,托盤中的酒灑了出來。
有一些灑到了安顏白色的裙袂上,一大片酒漬漾開,倒是有點像一朵初綻的海棠花。
“幹嘛呢!”威爾斯斥待應。
待應連連道歉,他不是有意的,他也知道要是人家怪罪下來,他一年的工資也未必能買的人家這件衣服。
“算了,你收拾一下吧。”安顏有些惋惜地看著自己的裙子,但她並沒有怪那個待應。
於不經意間,她看到了就在她不遠處的安景琛,那個有些讓她心亂又一次次讓她傷心的男人,她收回了眼光,似乎沒有看到安景琛一樣。
隻是出於本能,想要拭淨裙子上的酒漬。
“我來幫你。”威爾斯不知道從那裏搞來一張紙巾,半蹲著身子全神貫注擦拭安顏裙子上的酒漬。
裙子的質地是紗質的,紅酒滲進去,根本就不可能再拭淨,這讓安顏感覺有些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