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徐州刺史
有了劉爭的退讓,這一次的和談總算是達到了雙方都能夠認可的地步。
接下來就正式進入了投降的環節。
陳珪父子出城開門,然後一眾徐州的文武官員,站在官道的兩側,迎接劉爭的兵馬入城。
劉爭先讓自己的人進入城中,然後親自下馬和陳珪父子交談,一方麵是為了讓自己的人先去城中確認一下是否安全,另外一方麵也是想要和陳珪父子親近一二。
畢竟劉爭打的主意就是想要招募陳珪父子,多和陳珪父子打交道,還是很有必要的。
徐州城被劉爭這樣輕易的拿下之後,劉爭一邊讓糜竺和太史慈去接管徐州的城防事物,另外一方麵又開始和陳珪父子明說,要在城中設宴,宴請之前陶謙的舊部。
當然,同時也要請徐州城中的那些世家大族的主事人出來見個麵,畢竟日後,這徐州可是屬於劉爭的了,劉爭總得和這些人先認識認識。
陳珪父子這邊自然是沒有什麽意見,當天下午,徐州城便在太史慈和糜竺的掌控之中。
晚上,劉爭便已經在城中開設宴席,宴請城中有臉的人物。
徐州很大,又是州城,這裏大大小小的家族很多,但是政治上,陳家就是最強的這個,財力上,就是糜家了。
如今,劉爭得到了糜家的全力協助,若是陳家再投靠劉爭,基本上,徐州就已經是劉爭的了。
所以雖說這場宴會,看似劉爭是宴請徐州各路名士,其實最主要的,劉爭不過就是想要拉攏陳珪陳登父子二人罷了。
劉爭隻要得到了他們二人的投靠,整個徐州世家大族也就基本上不會反對劉爭了,劉爭再使一些恩惠下去,徐州可定。
酒席上,足足幾十人,這裏主要是一些家族的家主,還有之前陶謙在徐州的舊部。
其實陶謙的舊部不多,信得過的要麽死在了青州戰場,要麽就剩下麵前的幾個了。
陳登父子,張闓,兩個兒子,以及一些不太重要的官員。
劉爭先是一番好吃好喝的招待,大夥吃喝的興致不高,畢竟都不是為了劉爭的這一頓飯來的,來這裏的人,都是想要知道,劉爭宴請他們的目的。
劉爭見大家都是比較沉默,就知道他們在等自己發言,所以劉爭也不猶豫,拿起酒杯,就開始給在場的這些家主們說起自己的想法來了。
“諸位,我劉爭,不是朝廷任命的徐州刺史,今日奪取徐州,我知道肯定有很多人不服,甚至在私下裏會對我有一些仇視,不過我這個人,有一說一,我並不是一個喜歡殺戮的人,隻要你們不會阻礙我的劉爭,我對你們並無惡意,你們在徐州的家族,產業,我劉爭都不會去動,是你們的,還是你們的。”
“當然,如果你們其中有人對我劉爭還算有幾分好感的話,大可支持於我,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我也不妨和你們大夥說一句明白話吧,當今天下,漢室衰微,漢室朝廷遲早有是要走到盡頭的,這個終結大漢王朝的人,為什麽不可能是我?”
“我劉爭也許,在將來的某一天,兵敗身亡,也許有一天,奪取天下,讓現在的娃娃皇帝禪位於我,如果當真有一天,你們現在追隨於我的人,日後自然水漲船高,我身邊這位,徐州糜竺的家主糜竺,想必你們都很熟悉,我就不需要為他做更多的介紹了。”
劉爭舉著酒杯,沒有喝,一番話說完,看了一眼糜竺,糜竺也識趣的站起身,衝著在場的各位大人都含笑示意。
糜竺是何人,在場的人自然都認識,沒有人不知道糜竺的,畢竟糜竺的生意遍及整個徐州,徐州各大城鎮,幾乎都有糜家的生意,這裏很多小家族的人,在生意上還和糜家有來往,其中有一部分人,其實早就已經暗投糜家了。
見到在場的眾人都知道糜竺,劉爭便繼續開口說。
“糜竺先生多年之前便於我相識,並且助我招兵買馬,和我有深厚的交情,這些年來,也在明裏暗裏幫助我良多,可以這麽說,我劉爭能有這麽一天,糜家對我的幫助很大,所以如今我占據徐州,第一個要回報的,便是糜家。”
“我現在就想大家宣布,徐州今後便由糜家家族糜竺管理,他便是我任命的徐州刺史。”
劉爭這麽一番話說出來,在場眾人頓時臉色大變。
有人驚訝,有人惶恐,有人羨慕,更有人黯然神傷。
畢竟劉爭一句話,就讓曾經在徐州沒有太大政治地位的糜家,一躍成為了徐州之主,這怎麽可能不讓旁人羨慕的。
就連原本在徐州地位超然的陳家父子,見到劉爭如此輕易的將徐州許諾給了糜竺之後,也不禁臉色動容。
陳珪一向穩重的臉上露出一些驚訝之色,陳登倒是還好,他比自己的父親要穩重一些,臉上雖然看不出驚訝,但眼神之中依然可以覺察到一些異樣。
“說了這麽多,其實大家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在場的諸位,如果有人願意投靠我劉爭的人,吃完這頓飯,你們可以留下來,好好和糜竺談談,如果不願意與我劉爭為伍的人,我也不會勉強,大路朝天,咱們各走一邊。”
劉爭說完,一口將杯中水酒一飲而盡。
隨後便不多說,而是走向了陳家父子。
剛才劉爭說了這麽多,其實,主要都是說給陳家父子聽的,在場的人,所有人,劉爭都可以無所謂,但是陳家父子,卻是劉爭主要目標。
“元龍兄,來,我先敬你一杯。”
劉爭剛喝完一杯酒,再次給自己滿上,開口衝著陳登說道。
陳登還對剛才劉爭的一番話有一些驚訝,此時卻也有一些剛剛緩過神來,不慌不忙的衝著劉爭也舉起酒杯。
“不敢不敢,還是我敬大人吧。”
陳登說完,便是舉起酒杯,和劉爭對飲。
一杯酒喝完,劉爭這才湊近陳登小聲的對陳登說。
“元龍兄,你可知方才那一番話,我主要是說給誰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