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你有沒有愛過這樣一個人渣

  “沈小姐！沈小姐！你怎麽樣了！快去通知秦先生！沈小姐出事了！” 昏迷前，最後是傭人的疾呼聲。 再次有了意識的時候，下半身幾乎沒有半點知覺，分辨不出是沒有痛楚，還是疼過了頭。人已經在了醫院的推車上，和另外一輛推車一齊被送進了手術室。 “手術即將開始，快做準備！” 醫生的聲音落下，耳旁全是窸窸窣窣的聲音。 手術燈燦色的光，燈光打在臉上的時候，我的眼刺目得生疼，沒多久看清了四周的環境，也看清了穿著消毒服的秦修的影像。 另一個手術台上的人，是唐慕歡。秦修眼中深情款款，正俯身對身邊的唐慕歡柔聲說著：“辛苦你了，慕歡。” “等手術完成，我們馬上結婚好嗎？” “好！” 嗬……真殘忍…… 比燈光還刺得人眼睛生疼，我就是不想生下孩子，也不想對唐慕歡捐腎，才想一了百了，撞向那塊尖角。 可看來力氣還不夠大，沒把自己給傷到，反倒是讓這對濃情蜜意的情人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把換腎手術提前了。 就在這時，秦修突然偏頭過來看了我一眼，對視之間，撞入他一層不變的冷漠眼神，隻覺得這兩年來的屈辱蔓延，今天我媽絕情的話於腦海再度徘徊，這廂已經一無所有，他們卻還在卿卿我我，我恨不得已的偏開頭。 不多時，醫生將麻藥從我小腹注射進去，有一點點的疼，仍舊比不上心裏頭的揪心。拚了命的想挪開目光，可餘光全是他們的影像，餘光全是他對別的女人的深情。 秦修，我什麽都不奢求了。 ……希望等你們結婚的時候，能夠放過我。 不知道隔了多久，四周好像出了點慌亂，半眯的眼眸下意識的睜開，隱隱約約看到模糊的視線中醫生和護士在四竄，不太聽清他們在講什麽。 接著，白亮的空中劃出秦修的影像，他抓著我的左手，握得很緊。 我沒有過度的思考，沒明白他的行為，全身一點感覺的都沒有，腦子也渾渾噩噩，隻依稀感覺其他人的聲音忽而清晰起來。 “兩位小姐出血過頭，我們已經給兩位輸血了……” “血庫這種血型剩下不多……” “如果現在找不到同種血型的誌願者，恐怕有位小姐會有危險……” “先將庫裏還有的血包拿來用上……” “秦先生，在找到誌願者之前，先給哪位小姐輸血……” 握著我的那隻手，從來都是冰冷的，唯有這次，散發著絲絲的溫暖。 或許不是我感覺到了溫暖，而是他的話過分寒冷，才被襯托了。 “先救慕歡。” 麻醉藥再一次的起了藥效，思緒更加的混沌，他毫不猶豫的回答，如鐵鑿一樣刻入了我的三文神經，敲入骨髓。 我聽見心裂開的聲音，這一次裂得那樣徹底，碎成了渣子，都成了粉末。 你是否鍥而不舍的愛過一個人到萬劫不複傷毀半生卻得不到一絲憐惜？ 我有。